貳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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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三年之久的時光,讓失憶的人想記起,讓這里的人想忘記… 曾經(jīng)的冬季總是來得早些,那時正是剛剛?cè)攵瑫r節(jié),葉梵不知為何有兩天沒有去學(xué)校,家里也沒有人。 洛嵐發(fā)了好多短信和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有反應(yīng),這不禁讓她有些擔(dān)心和郁悶了…… “洛嵐,快走吧,鈴都響了!”洛嵐一心惦記著手機的回覆,去往畫室的路上走得慢悠悠,急了和她一起的好友。 “哦…”洛嵐收了手機,跟上她的步伐。 匆忙走進樓梯間,竟正好看到葉梵從樓下奔了上來,撞個正著…… “洛嵐?!”葉梵倒是先開了口,看到距離自己之差幾步的洛嵐,立馬剎住了腳。 “葉梵?…”洛嵐停了步,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洛嵐,我先上課去了?!你別聊太久,老師會點名的…”洛嵐的好友見勢只能好心提醒道,便匆匆又奔上了樓。 “…你這是剛到學(xué)校嗎?”洛嵐點頭目送好友離開后,看向葉梵有些奇怪他出現(xiàn)的時間。 “呵呵——被抓到了?!”葉梵笑笑抓著脖子,眼神有些閃躲。 “你怎么一直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信息?。磕闶謾C丟了嗎?!”洛嵐表情有些嚴肅,對之前忽視帶著埋怨道。 “不是,我忘在一個地方了,一直沒去取,所以就看不到你的信息……”葉梵一臉無辜地樣子回答道。 “那這幾天你又去哪了?不會也把自己忘在一個地方?jīng)]去取吧…”洛嵐一臉懷疑地暗示著什么,總覺得他哪里怪怪的。 “沒啦。這個…我之后再跟你解釋?,F(xiàn)在鈴都響了,還是先去上課吧?!”葉梵一時想不到什么合適的答案,就只好拿上課來打發(fā)洛嵐。 “那好吧,等你編好理由的時候再來解釋吧?!甭鍗箍闯鏊枪室舛惚?,雖不爽但又沒有時間追責(zé),只好再見趕去自己的課堂。 “洛嵐,你現(xiàn)在還在跟那個葉梵在一起嗎?”洛嵐到了教室,還沒有畫多久剛剛和自己一同的好友便靠近問道。 “嗯,怎么了?怎會突然問起我這個?!”洛嵐側(cè)過頭看向她,奇怪這個平時不理八卦的人,今日竟對自己的事感興趣了。 “其實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只是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知道這件事…”她清清嗓子,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像真什么有緊要的事似的。 “怎么了…什么事?”洛嵐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想知道所謂的多管閑事是指什么事。 “其實···葉梵不止有你一個女朋友,他還和另一個女生在交往,跟他同個年級的?!蹦桥卤慌赃吶寺牭剑愀蕉^來,雖她說得聲音并不大,但洛嵐當(dāng)下聽到后,心中倒是一片轟鳴聲。 “什么…他和誰在交往?!你怎么會知道的?”洛嵐被不詳?shù)念A(yù)感籠罩,驚訝地聲音差點驚到了旁邊的同學(xué)。 那女生用手指做出‘噓’地手勢提醒,更加小心地對洛嵐回道:“我哥是葉梵的同學(xué),他們雖然不多往來,可是在他們班大家都知道葉梵跟一個叫詩樂的女生走得特別近,兩人在一起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我哥有一次就碰見過他們在天臺上約會呢,我剛看你和他那樣子,想必你大概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吧?”這女生的話語如晴天霹靂,瞬間就使得洛嵐宛如一座石像,她不敢相信他這話,但也無法阻止自己懷疑葉梵的心。 “詩樂?!她?…這些都是你哥跟你講的?”洛嵐隱隱感覺到被欺騙的扎心,但還有些懷疑這位好友話的虛實,左右兩難心里似油鍋翻滾。 “嗯,不信你也可以去調(diào)查一下,他們那個班因為知道他倆會去天臺密會,還特地為他們騰地不去呢?!边@么說來這位女生真是告訴了洛嵐一件大家早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只有這當(dāng)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雖洛嵐知道關(guān)于葉梵的流言蜚語總是很多,但這次聽到的話怎么也不像是空xue來風(fēng)。其實作為她自己,心里也不是沒有這樣的預(yù)感,只是堅持著不想認也不肯面對現(xiàn)實的執(zhí)著。 一整個上午心都難以平復(fù)下來,終于等到正午。大好時光,明媚的陽光灑落整個校園,溫度不太寒冷,夾著小小的北風(fēng),洛嵐看著教學(xué)樓的屋頂,披在肩上的發(fā)絲吹得如心思般散亂無章。 “洛嵐…你需要我陪你去嗎?”洛嵐的好友心想著當(dāng)她后援,生怕洛嵐被欺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甭鍗雇妻o了好心人幫忙,決定孤身前往天臺。 雖然在走時,那決絕的背影還讓好友心嘆她是個勇敢的女子,但是心里打鼓的她,有多少次想要讓自己回去。 思緒萬千了之后,還是下了狠心推開了天臺上的門,一時陽光照得異常刺眼,想要探得事實真相的心,被赤白的光芒一瞬奪去了視覺…朗朗乾坤之下瞇著眼走入空蕩蕩的天臺上,只有幾只雀鳥受驚般飛起。 洛嵐撲了一空。她深呼出一口氣,不知是應(yīng)該慶幸還是應(yīng)該掃興。沒有得到答案,洛嵐看著空無一人的天臺,站在一角,心沒有陽光,更多的是灰暗。 “葉梵,你周末帶我去你家吧,我還沒去過呢?!”一個聲音打破了洛嵐寂般地心境。 這聲音,這名字,飄進了耳畔。洛嵐神經(jīng)突然繃起,她下意識地朝聲音看去,腦袋嗡地鳴起響個不停。只能說這聲音再晚來些就好了,畢竟站立此處良久的洛嵐正想著離開,連腳尖都轉(zhuǎn)換了方向,只是還未來得及邁步,就撞見了本就該出現(xiàn)在這的兩人。 “呵呵…好啊?!蹦信R步走上天臺的中央,他們沒發(fā)覺天臺的一角的身影,葉梵手里握著那個女生的手,光芒照射在臉上那么燦爛,爽朗地笑聲響起。而此時的洛嵐,心赤裸在盛冬下的冰雨,每落一滴便刺骨般穿心之疼。 兩人始終未有察覺已然有人闖進了他們的世界,他眼里還滿是笑著的眼前人,豈知曾經(jīng)他在同一個地方也這般看著另個人過。 那女生一臉蜜意擁抱著他,踮起腳尖抱著葉梵的頭親了一口,洛嵐已經(jīng)看不清她親的是哪里,她只是看著,目光里沉甸甸的充滿著恨,充滿著怨,充滿著淚。 女生仿佛在余光中看見了這位不速之客,一霎間地驚愕停滯了有一秒之多……但立馬又收回目光,當(dāng)做沒看到的樣子一臉纏綿的沖著葉梵向他討吻。他倒是來者不拒,手環(huán)過她的腰將她緊緊拉近自己,輕啄了下她的小臉,蜜意的兩唇附著一起,只可惜洛嵐站在他身后看不清此時他的容色是否與看自己時一樣表現(xiàn)得真情實意。 “葉梵?!泵髁恋穆曇舸驍嗔藘扇死`綣的畫面,而被叫名字的人一臉驚覺地朝身后看去。 洛嵐根本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他們面前,也不知那時的表情到底是憤怒還是委屈。 只聽到那“啪!——”一聲清脆巨響伴著北風(fēng)呼呼掠過,那是她的杰作,狠狠地一巴掌落在葉梵那面深陷在訝異中的臉上,那耳光打得出其不意,但也討得自己手掌一陣生疼。 她顯然是失去了語言,失去了對他的信賴,失了理性的心,含著眼淚扭身離開了這早已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在那時···愛上他,是她覺得自己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洛嵐,那個…葉梵過來找你…”洛嵐的朋友輕聲拍拍她的肩說道。 而她聽后只是把頭埋得更深,淚已經(jīng)在這幾天哭干,此時只想沉默,她不愿再靠近他一步。 “洛嵐,那個誰又來找你了……”又有人這樣說道,而洛嵐就像沒聽到一樣該做什么就繼續(xù)著什么。 連接的好長日子,她都處在逃避現(xiàn)實上。手機不接,連家也不回,一直留宿在朋友家里,但學(xué)??倸w還是逃不掉,葉梵也只能在課間跑來找她,只是她避而不見就是了。 “洛嵐!”路過樓下的花壇處,不遠有人喚到她的名字,而聲音聽來卻是個女生。 “…”洛嵐停下步,轉(zhuǎn)身看了下她,這就是詩樂,一個讓洛嵐想起來都嘔吐的人。 “以后勸你離葉梵遠點,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了,你不要還想和他能藕斷絲連糾纏不清的?!”詩樂一臉趾高氣昂地大聲說道,好像生怕別人沒聽到一樣,洛嵐身旁的朋友只想上前給她一個耳光,可被洛嵐攔住了。 “你要是能離我遠一點,我可能都忘了葉梵是誰了……我勸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我,不然賞在某人臉上的耳光就應(yīng)該送給你了。”洛嵐冷冷地回向她,這種挑釁得人又不缺她一個,她只恨自己當(dāng)時沒順便也給她一個耳光罷了。 “你還想打我?哼?!我告訴你,洛嵐,你不要一副了不起的姿態(tài)。你要敢動我一下,倒時挨耳光的人可是你!”她倒是叫囂得更厲害,一副要置洛嵐于死地的姿態(tài),惡狠狠地瞪著眼睛好像真想把眼前人給手撕了一般。 “切——沒想到今年不要臉的人這么多啊?!明明自己是小三,還恬不知恥地在這里叫囂。”洛嵐身旁的好友倒是按耐不住那顆沸騰的心,譏諷道。 “你什么意思?!不要臉?小三?!也不看看到底是誰不要臉,還天天勾引我男朋友……”她翻了一個白眼,拎起不屑地嘴角,話里句句不肯退讓。 “詩樂。“洛嵐叫住她的名字,緊盯著她眼睛湊到面前,把音降低揚眉沖她說道:“我勸你一句不要在這里顯擺了,你要喜歡挖別人墻角就盡力地發(fā)揮你的能力,沒必要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你也不過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沒必要厚臉無恥的找我來賣弄,要是有本事最好不要讓你的男人來煩我,都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還敢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眼看周圍的人已經(jīng)看過來,洛嵐不想把事演成鬧劇,說罷便想要回身趕緊走人,她已然是多呆不住一秒了…… 詩樂聽罷話,便上前一步拉緊正要抽身而退的洛嵐,說道:“你…你才厚顏無恥,丟人…”只聽她話還正說著,手就猛地揮起欲要朝洛嵐的臉打去,不過還沒解恨地揮臂下來,就被一只手上前攔住,動作和聲音戛然而止。 攔住的人不用多介紹,大家都認識——葉梵。 洛嵐看到眼前被擋下的巴掌,心里和表情上無有任何驚喜。她只是默然不語,瞥了一眼為自己攔下一巴掌的人,便退身欲要離去。 “洛嵐…”葉梵立馬叫住了她。 “…”而洛嵐沒有答話,只是停了步子,站著那背向著他。 “我有話想跟你說…”葉梵跨過詩樂,停在洛嵐身后,說道。 “葉梵?你還有什么話好跟她講,她現(xiàn)在可什么都不是?!甭鍗惯€沒回話,而那沒有得逞的打人者反而不樂意了,她看著葉梵還想跟洛嵐和好的樣子,心里炸了一般。 “你還是先眼前的事處理好,再找我說話吧…”洛嵐強壓著心頭地糾結(jié),回了葉梵這句,便拉著身邊的朋友趕緊撤離。 “那…我等你放學(xué)去找你?!比~梵終于等到了她一句回話,仿佛看到指路的星辰,眼睛泛起波瀾,溫聲回覆道。 “葉梵,我不準(zhǔn)你找她,你跟她還有什么好說的?!”在一旁暴跳如雷的詩樂否定著葉梵舉措。 “這是我的事,你用不著管?!比~梵一臉嚴肅地看著這個惹事的人,這下可好周邊的吃瓜群眾可又有新的談資了。 “葉梵···”詩樂不情愿地還想說什么。 葉梵回身正面走向她,沒有話語,只是厭煩地對她狠狠瞪了一眼,她這才終于閉上了嘴,悻悻地哼了一聲,回頭不甘地撇了一眼早已不在的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了這塊‘風(fēng)景區(qū)’。 這下,校園總可算是消停了。 雖不知之后究竟兩人談了什么,但洛嵐幾日后再也沒見到那位詩樂,不是死了,也不是病了,聽說是轉(zhuǎn)學(xué)走人了,但是對于洛嵐來說,她已然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