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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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的幾日就這樣匆匆掃過,曜川大忙人總是很晚才回家,也不知到底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忙些別的。 “叮叮…叮?!遍T鈴聲一直響個不停,大早上的誰這么勤勞勇敢,趕來攪和洛嵐和祁彥的睡眠。 兩人都忍不住了,幾乎同時從床上爬起來,只是祁彥先于洛嵐一步,沖下樓去,而洛嵐才剛邁出房門,就聽到樓下祁彥大聲說話的聲音:“是誰???!” “那個…快遞?!蓖饷媪⒅晃豢爝f小哥應聲道。 只見祁彥聽罷就開了門,而洛嵐正走下樓梯,祁彥聽到聲音,扭頭看著洛嵐便對她問了一聲:“洛嵐,你買東西了嗎?!” “呃…不記得了,也可能買了吧?!”洛嵐回想著回答道。 “麻煩請簽下字?!蹦强爝f小哥有些生疏的將單子從盒子上取下遞向祁彥,摸了半天口袋才找到筆。 祁彥隨手將接過的盒子朝洛嵐遞去,便依在門邊揮著那龍飛鳳舞般的簽名。洛嵐接住盒子打量著,而站在門外的快遞員此時眼神正巧朝她望來,她抬頭看去,那人驚乍一般,立馬壓低腦袋,帽檐正好遮住了眼,但還是被洛嵐瞧到那鴨舌帽下泛著紅暈的臉。洛嵐正納悶著這男子是這輩子沒見過女孩子么,看見自己至于這么羞澀,怎不見剛剛的門鈴聲有絲毫的猶豫呢?! “好了,謝了你了!”祁彥將快遞單遞給那位小哥,附上微笑便再見,關(guān)了門。 “你說我是買了什么東西了?!”洛嵐拿著盒子找著剪刀,準備看看究竟。 “嗯…你買什么東西我是不知道,但是你的睡衣倒是蠻好看的…”祁彥倒是沒有管那盒子放的是什么鬼東西,但看到洛嵐穿著那只單薄透著皮膚膚色的睡衣,倒是完美把身材展露無遺,相比之下他頓然明白了曜川打死不讓他來住家里的原因了…… “什么…”洛嵐緊了緊眉,沒明白什么意思,便看著祁彥的眼神也朝著自己穿著打量過去,“天吶?!”洛嵐猛然醒悟,立馬轉(zhuǎn)身朝樓上奔去,沒想到自己只穿了單薄一件睡衣下來,立馬明白了那快遞小哥的表情是何意義,只能念自己蠢,害得大早上就春光乍現(xiàn)了。 “你都是這么跟曜川生活在一起的嗎?!”祁彥看著洛嵐茫然無措的樣子,笑道。 “去死吧…哪有?!都是那門鈴聲害得啦?!”洛嵐沒處責怪,只能怨這早上的門鈴吵得自己都昏頭了。 “嗯嗯…是的,是的?!逼顝┌敌Γ粗恿丝爝f倉皇而逃。 穿好衣服下樓準備出去買早餐,而祁彥倒是已經(jīng)備好擺上了臺。 兩人圍著食物坐下,喝著杯里的東西,吃著早餐…閑來無聊談起了心事。 “你真就決定支持曜川去選擇瑾月而不選擇自己嗎?”祁彥擺弄著杯里的花,有心似無心那般提到了他們倆人的事…也許在他眼中現(xiàn)在來決定放棄,未必有些不值。 “嗯,畢竟這也是伯父安排的不是嗎?曜川他知道瑾月安排在身邊的意義,可他也不能推開,索性還不如直接收為囊中,何苦還要把我加進去?!”洛嵐覺得自己倒是像一個攪局的人,把曜川父親擺好的局給攪亂了。 “可他也不是真得想跟瑾月一起…不然以瑾月出現(xiàn)的時間來看,那他們不就早在一起了?!”祁彥分析著,覺得要是算時間這不過是巧合罷了。 “所以是我擾了他們能走在一起的可能。”洛嵐卻認定自己的出現(xiàn)時間出了錯。 “可是話也不能這么說,人生向來都是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他還沒確定瑾月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你,自此以后和瑾月就對立在一個尷尬的距離上,說是好感也行,曖昧也罷,但終究還是沒在一起啊。”祁彥搖頭否定著,要較真起來,其實誰也沒多動一隻腳。 “那何不就讓他們在一起呢?!”洛嵐反而覺得何不靠下外力。 “你準備下藥?。俊逼顝┯牣悾唤麊柕?。 “有藥嗎?”洛嵐眨眨眼,示意著。 “好好,當我沒說,不然教壞下一代?!逼顝┝ⅠR搖緊了頭,這后果想都不敢想。 “不管怎樣,曜川對瑾月還是喜歡的,不然他怎么不敢在她面前直接戳破和我的關(guān)系呢?”洛嵐收了玩笑,兩手支著腦袋說著曜川這般讓人生疑的奇妙心理。 “我也有這么想過,不管你和他是否是真的兄妹,或者是情侶,但在瑾月那里挑明你們沒有血緣這顯然也不是什么過分之舉?!逼顝┳聊ブ耙蔡嵝堰^曜川,想來自己之前的想法看來是對的,只是曜川還有所猶豫。 “所以他說瑾月是我和他之間關(guān)系的擋箭牌,那兄妹的標簽反而成了他給瑾月的安心藥嘍?”洛嵐咧嘴暗淡地一抹淺笑,看來很是明白自己的效用價值用在了哪里。 “難怪了,曜川所說的利用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祁彥倒是記得曜川說利用在瑾月身上,可如此一來這做法倒也利用了和洛嵐的關(guān)系。 “所以最會打算盤的人——還是曜川…”洛嵐鄭重地點著頭對祁彥確認著,在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中,曜川才算是所謂的cao控者。 “可他這么做也是為了能敷衍他老爸,演給他老人家看?。俊逼顝┬南胫状ㄟ@么做的目的,想為他多掙些理由。 “不管是演來敷衍,還是敷衍得演…以前他要這么做我沒得選擇,可現(xiàn)在的話,我為何還要配合他呢?”的確,以過去她還有所避嫌的理由,而如今在赤港山高皇帝遠,她逃到此不就是為了享有這難能的自由空間么,若再為這烙下的標簽而受折磨那也未免太對不起自己這番逃離了。 “所以…你很介意這種利用?”祁彥問道,所謂曜川百思不解的芥蒂,熟不知是這里。 “…”洛嵐思索著,默認著。 “你是覺得他這做法太有心計,不夠?qū)δ阏嫘模俊逼顝┱f出洛嵐的疑心。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樣他總是想好了退路?!甭鍗股钪@樣的做法全然就是他的本性,真不真心都是由他而定。 “要說退路…只怕現(xiàn)在他也不好退了?你這么push他去選擇瑾月,反而搞得他很難堪…很糾結(jié)。但這也給了很好的警示…起碼代表著他不能穩(wěn)定這個平衡的局面,總是要放棄一個,所以…你想知道的答案他會給你的,而你們的關(guān)系也遲早會眾人盡知…不管是瑾月也好,旁人也罷,只要你健在,我信他是不會接受其他人的?!?/br> “呵呵…但愿你這預言家的話能準吧……不過他要真被你這么料中的話,難不成他得等到我死才會放棄???”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現(xiàn)在最想得到的人是你,不是瑾月?!逼顝╇m不知過程,但是曜川的決心他還是很肯定的。 “哎,不會吧,你們男人真是這樣啊——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洛嵐頓時三滴汗劃過,難不成這男人真中了魔怔不成。 “嗯嗯…算是吧?但——你們女人不也如此么,人嘛…難免過不了這個情關(guān),你不也是在尋找那個得不到的人嗎?”祁彥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在洛嵐身上示意她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要這樣講的話你也同樣是在說自己吧?明知不可能還墊在心里——留著當棺材本嗎?!”被他這一提示洛嵐倒笑了,所謂眼前的人不過也是和自己一樣站在同條船上,看得清別人卻看不清自己。 “唉,都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吶…要是此時有酒的話就跟你干一杯了?!”祁彥搖著頭嘆道,舉起手里的茶杯當酒杯與她手中的杯子輕輕相碰,恨自己竟沒提前備上一壺酒才對。 曾經(jīng)何時: 曜川,我昨晚做了個夢… 夢到了你。 你從身后抱住了我,將我從船上抱起,我被你像是帶入空中一般,朝下細看才看到我身下那艘船已經(jīng)快沒入海里。 所以我是你的救世主了?曜川含笑看著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萬般依賴著自己。 嗯。你拯救了我,將我?guī)Щ剡@里,我想應該要感謝你的。 那你要怎么感謝我? 你想讓我怎么感謝? 自然是嫁給我啊。 這對話源于以前,三年時光的某一天,她告訴他她的夢,他也講出了——他的‘夢’。 而今日: 洛嵐,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什么? 賭你。 怎講? 要是你離開了曜川,我就會為你保守所有你想讓我保守的秘密,完成所有你想讓我?guī)湍阃瓿傻氖隆?/br> 嗯,反之呢? 自然就嫁給他,放棄掉你所有顧慮的人和事,就只為愛他而嫁給他。 你就自信你能賭贏? 就看你敢不敢賭了。 那好,成交。 爽快! 這是洛嵐和祁彥的一個賭註,他賭她會和曜川一起,而她賭自己會離開。 所以若是重新來過,該選擇誰? 不愿意放棄任何一個,將自己捆綁其中么? 因為都愛過,所以要把他們都死死的攥在手里,告訴自己他們曾經(jīng)鑄造了自己,每一步成長的路都有他們存在的痕跡…他讓自己學會了愛,學會相信,學會了背叛,學會了傷心,并也學會逃避。 可人總是脆弱的,會不停地犯同樣的錯。認不清自己該要的是什么,又怎么會知道自己想要去往哪里? 愛真得是指引方向的燈塔嗎,還是只會攪亂人心的霓虹燈罷了。 人可以將愛看得很偉大,可‘愛’,不就是那口中一個字嗎? 埋在字典里的哪一頁都不見得記住,找到了又不見得再去翻它。而就算是真有所體會了,也犯不著去摸著字典尋它註解的釋義了。 所以對她來說,愛太難了。起碼在她的遭遇里是迷茫的,她抵擋不住,困頓其中,猶疑不敢,意惹情牽,左不過是…惹了是非逃就是了。沒人懂她,只是用愛自己的方式來愛著她。 所以愛那個字,還是將它埋在書海里吧,不要想著用它來波瀾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