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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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明顯這幾日高得異常,洛嵐換上單薄的衣衫,而厚的衣物,大多等待著收回。 暖暖的太陽照綠了整個園子,洛嵐來回蕩著腿,看著葉面上終將會消散的露珠。 難得一早就看她起床游蕩在院子里的身影,而曜川剛好走下樓來站在客廳的中央,正好瞄到那置身在畫中一般的她…見她時而抬頭眺望藍(lán)天,時而又低下頭對著花瓣發(fā)呆,還以為此時的美好只應(yīng)在夢境中才該這般燦爛。 他邁步朝洛嵐走去,跨過涼陰與光照的界線,兩人沐浴在春末夏初的嬌陽之下,輕輕地來到正沖著植物走神的人身后…伸手?jǐn)堖^她的腰間,將她附在自己身前,看她被驚到拍打著自己的肩,此時不愿松手只將她擁入懷,緊緊抱著將頭埋在她發(fā)頸處,聞著淡淡的發(fā)香,陶醉在這片花圃中。 “今天陪我上班吧?”他溫柔地沖她咬耳朵說著,語氣更多地像是請求。 “不是有祁彥嗎?”她歪著腦袋,覺得耳朵被他惹得發(fā)癢。 “我指的是你?!标状ㄈ鲋鴭?,告訴她他只想要她。 “那要看你給我什么好處?”洛嵐討價還價道,看他能怎么討好自己。 “你想要什么?”曜川反問道她心儀的好處。 “嗯…給我購物車清倉。”洛嵐有了具體的好處份量。 “你是指直接一鍵清除嗎?”曜川明知故問道。 “哪有…是買單好不好?!”洛嵐就知道他那好不了三秒鐘的腦袋只能想出餿主意。 “好好,你要清多少個購物車,都由你行了吧?!”曜川難得心情好,答應(yīng)地如此爽快。 車子奔馳在明媚陽光照射下的羅馬大道上,洛嵐伸手到窗外感受著暖風(fēng)似閃耀的時光般飛速流逝。 車中想起悠揚地音樂歌詞唱著我是否能再見到你,洛嵐將視野放空模糊著觀感,任由路上的車鳴隨著節(jié)拍合奏上一曲。 “好像園子里的花開得比家里的好看…”洛嵐趴在辦公室的窗上,指尖定在玻璃上指著樓下園中的景色。 “可我覺得家里的好看?!标状粗吭诖芭_上的洛嵐,陽光照在潔白的肌膚上透著淡淡的明亮,他話有所指,將只顧著看園中花的人視野給牽回,她眨了眨眼,冗長的睫毛掩蓋著眼神中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羞澀。 “你讓我陪你上班是為了來聽你跟我表白的嗎?”洛嵐被他話微微揚起笑意,轉(zhuǎn)過身來倚著身后的窗,對著不遠(yuǎn)處的曜川說道。 “那誰叫你打扮那么好看故意勾引我?”曜川倒是有理由的反問道,好似是洛嵐有意為之了。 “哪有…”洛嵐不樂意地撇了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來,話音一轉(zhuǎn),“親愛的哥哥啊…”故意撒嬌得叫著,笑容調(diào)皮起來。 “去,別鬧?!”曜川知道她是有意破壞氛圍,收回心繼續(xù)眼前的事情,沖她不屑地懟上一句。 “哥…”洛嵐繼續(xù)撒著嬌,音色更加甜膩了。 “閉嘴…別擾了我心情?!标状o視地回答道,只是不想聽她那般叫自己。 “哼——曜川?!”洛嵐撅著嘴巴,順了他的意,故意換了稱呼。 “說?!标状ǖ椭^,回道。 “你過來。”洛嵐伸手招他靠近。 “沒看到我在工作嗎?”曜川繼續(xù)著手邊的事,對她說道。 “你帶我過來是為了工作嗎?”洛嵐手扶在窗臺上頭頂著身后的玻璃,否定著他的話。 “呵——的確…也不像是。”曜川這才恍然明白地笑了,搖著頭確認(rèn)了洛嵐的反問。 “那過來!”洛嵐再招他過去。 “干嘛?”曜川起身看她到底想讓自己干嘛。 “看在我今天打扮那么好看的份上來幫我拍張照吧?”洛嵐原來不過是為了臭美罷了。 “切——”曜川還以為什么好事,左不過又是拿照片去顯擺給人看的。 “認(rèn)真拍哦…” “哦。” 擺著姿勢讓他拍出好看的樣子,才拍了幾張,他也被邀請加入,在按下快門的那刻,記錄了兩人久違的純真笑臉,沒有曲折地心思,只有我想讓你出現(xiàn)在我的照片里而已。 “曜川,嘟個嘴吧?”洛嵐看著手機(jī)里的他,讓他跟自己一樣裝起可愛。 “這樣…嗎?”曜川覆制著旁邊洛嵐的表情,有些不適應(yīng)地看著屏幕上的自己,眼神害羞地轉(zhuǎn)移到別處去。 “哈哈…”洛嵐看到拍下的那幕,笑得歡心,“曜川,你好可愛啊?!?/br> 洛嵐一時玩得開心,將胳膊繞過他的頸,頭倚在他的耳側(cè)…伸長手臂來個斜上45度的合照,而他側(cè)過來臉靠近她臉旁在按下快門的那刻唇附在她額上啄了一口。 “啊——這個不算?!”洛嵐看他趁機(jī)變了姿勢,拿著手機(jī)對他抱怨道。 “那再親一個?”曜川用手將她只顧看照片的臉掰向自己,準(zhǔn)備再奉上一口。 “呀——討厭,色狼?!甭鍗雇嶂^躲閃著但還是被他又送上一口,萬分不愿地用手抹著臉,指責(zé)著曜川的主動,一邊埋怨他還一邊不忘想著繼續(xù)拍出好看的照片。 “那我來拍。”曜川搶過手機(jī),準(zhǔn)備自己來cao刀。 “你舉高點…”洛嵐懷疑他的能耐,指揮著他拍照的角度,“誒…太高了,低點?!?/br> “這樣總行了吧?!”曜川確認(rèn)著高度,拍下幾張給她驗證,“過來,拍一張親我的?!比杂嬢^著要討回之前自己主動奉送她的吻。 “不要…”洛嵐推辭著。 “我剛都親你了,你得還給我吧。來…快?!”曜川調(diào)整好姿勢,臉都奉上就等她就位了。 “…”洛嵐有些小不愿,但眼看他臉都快貼上來了,配合著不想掃興,犧牲下色相朝他的臉上送上一大口。 “呀?!你這是咬吧?” “哈哈…還你的???” “你個色女一枚,占我便宜。”他放下手里的手機(jī),兩手捧起洛嵐的臉,一副收拾她的樣子。 “弄到快毀容了?!重來,重來行了吧?”洛嵐覺得五官都要被他的手掌淹沒了,便求饒道。 “…”曜川松了她的臉,擺回原來的姿勢等她再主動親來… 可能是太久沒被洛嵐這么主動送吻過,在吻落到他臉上那刻,就像是有人點燃了煙火的引線,唰一下心花怒放般,被壓抑著的yuhuo猛然點起。他轉(zhuǎn)過臉?biāo)烈獾叵蛩懸H吻,已然得逞的雙唇含著笑意掛在嘴梢,他吻得入情,猛地將洛嵐從窗臺抱住。這舉動使得洛嵐的身體一驚,手下意識抵住他身體,曜川整個將她抱離,她本想推他的手卻又緊緊扯住衣領(lǐng),抓在手間的襯衫被生出褶皺。 他附唇貼向她咬緊的嘴邊,柔軟觸感的溫暖潤澤著被含住的櫻瓣,緩緩地加深著,循序漸進(jìn)迎合著升溫的喘息。他放她坐在不遠(yuǎn)的桌面上,推開其周圍的雜物,文件零零落落掉落在地板,彎身將她躺下,撥開那擋在領(lǐng)間的絲滑,觸電般麻木滑至頸間,貪戀著她每寸肌膚的淡淡香氣,領(lǐng)會著心靈相交的親膚互動。他解去禁錮在頸口的領(lǐng)帶和鈕扣,釋放出的熾熱化為有力的束縛,迫使她沉迷于只屬他氣息的綿軟情懷里,兩人的忘情好似觸動了心房上本禁錮的枷鎖,剎那間的那刻錯拍地悸動,讓涌入的熱流沸騰了此刻的心,她回應(yīng)著像似遇見陽光而綻放美好的花兒,任他采擷著眼下的馥郁芬芳。 “哢…”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開了,兩人還沒有完全反應(yīng)過來,仍在濃情蜜意的進(jìn)行中…… “剛剛來電話正好在占線,請問要找我——你、你們…這是在…?”一聲音闖入兩人世界,幾乎是驚嘆般得表情配合著音色,像是猛吸了一口冷氣那般噎住了嗓子,一臉呆滯著眼前的纏綿畫面,她的闖入顯然讓兩人有些措手不及,打斷了剛剛萌芽的所有私欲。 “……”四只眼睛同時射向此時亂入的聲音,那人仿佛置身于沼澤地一般,萬分吃驚地目光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瞬間三觀就此崩塌,楞在原地。遲疑片刻這才從噩夢中醒來,命令著雙腿向后撤去,恨不得一步跨作兩步用,在門緩緩關(guān)上的那塊縫隙中,抽離出去。 “撲通——!”腳程趕不上大腦思考的速度,她一個踉蹌,自己被自己絆倒,失去重心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唔——小心!”伴著她摔倒的聲音,洛嵐就像感受到那被摔在地面的痛感一般,緊縮著眉喚道,可也阻止不了她倒下的窘迫。 “沒事吧?”曜川可能并未料到她會絆倒,神色泛起愧意,雖慰問了聲,可卻沒有移動半只腳過去。 “沒、沒事…”她的臉漲紅一團(tuán),頭低低地垂下彎著身,不敢再往門里的世界瞧上一眼…此時要是有雷,鐵定就劈在她的身上,萬份堵在喉間的火炭,燎原般灼燒著內(nèi)心難掩的情感,噬心之痛此刻半點由不得多言。 “瑾月?…”洛嵐從桌上下來,朝門口走去,她能感到門口的人此刻有萬分顏面無存的失落,而此時最需要的便是攙她一把……可是曜川卻一手拉住洛嵐的手,她不解地看回他,還未明白,他卻開了口。 “難道不知道要敲過門才能進(jìn)來嗎?!”曜川倒是嚴(yán)苛地講出禮貌的規(guī)矩來,絲毫沒有要幫助之意。洛嵐靜靜地看著他,只覺得此刻的話更為寒涼了倒在地上的人心,可在他的表情里,只是為了毅然決然地表明著自己的態(tài)度,沒了憐憫,多了無情。 “是。對不起,剛、剛才太冒失了,打擾到了。”瑾月站起身來,頭仍然低著,強(qiáng)力壓抑著走音地聲調(diào),彎身致歉。洛嵐雖看不到她的臉,但卻能感受到她那癡情的心多半是碎了,在門關(guān)上的剎那,門另一面的她將永遠(yuǎn)地被劃出他所在的世界。 如此“啪—”一聲,門關(guān)上了。洛嵐一臉疑問地扭身看向曜川,她的到來怎會如此剛好? “你不想要解釋一下嗎?”洛嵐問道。 “解釋什么?對她來說,我不是已經(jīng)解答了?!标状ɑ馗驳溃路鹚才藕玫倪x擇已經(jīng)很明顯的得到答案了。 “這樣的方式?!”洛嵐不解為何如此,這樣不是太殘忍了嗎…… “怎么覺得不好嗎?”曜川將手腕用力,把洛嵐朝自己拉過去,擁在懷里,表情如常。 “不好?!甭鍗咕o著眉,不認(rèn)同道。 “有什么不好,相比帶著虛假面具來示人,看到面具下我們真正的關(guān)系,不是才好嗎?”曜川說道,他知道無論如何,結(jié)局都是這樣,他的抉擇不會完美,但求無過。 “可你卻傷了她的心…”洛嵐怨道。 “不是我,是我們?!标状▽χ鍗拐f道,傷心,在所難免。不管怎樣,他只保洛嵐不受傷那就是了…… “但我沒有想這樣做?!”洛嵐說道。 “可是已經(jīng)做了,而且早晚都會這樣?!?/br> “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洛嵐突然意識到,看出他的心機(jī)。 “呵…變聰明了嘛?”曜川悠然一笑,看來腦袋能蹦出的那絲壞心眼全然暴露無遺。 “你這樣做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為什么要跟你商量?是祁彥提議要隱瞞的?!标状ㄉ蟻砭桶阉较吕锝o自己打小報告的祁彥賣個底朝天,所謂交情好意味著就是有鍋祁彥背,落石祁彥扛。 “祁彥也參與了這計劃中?!”洛嵐意外道,沒想過祁彥竟然當(dāng)了這次事件的推手,看來跟他講過的話,大概如數(shù)都報告給曜川了。 “嗯,是他告訴我你介意我隱瞞和你的關(guān)系,所以我和他合計著怎么能更好更直接地揭穿了這層紙,而且絕無讓人可回頭的心?!逼顝┘热淮饝?yīng)要幫他,不管出賣誰也終是要幫…比如——打聽下洛嵐的心思所想,告知下曜川她心中的結(jié)節(jié),這才不枉兩人認(rèn)識那么多年同床共眠的好基友啊。 “你們也太賤了吧……”洛嵐算是服了這兩位‘陰謀家’。 “你是今日才知道嗎?!”曜川對她壞壞地笑著,完全失了剛才看向瑾月那般決絕地表情,哪個是他?洛嵐心中問著,可對他而言,這個是只為她而存在的自己吧。 夜晚露珠噙濕了葉子,某人的泣聲在角落顫抖著卻無人安慰。寂靜的夜,籠著淡淡的霧,看不清天上的星和月也模糊了淚人的癡心一片,孤單寂寞的夜重覆了一年又一年,以為終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天,只是那人卻無情的將心窗為他人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