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錢 第85節(jié)
男人聲音戛然而止,驚恐地望著她身后走出來的人。 謝權(quán)漠然出聲:“你想對我太太做什么?” 聞聲,蔣姒僵住。 她心虛地側(cè)眸瞟了眼,未料謝權(quán)也在看她。 對上男人那雙噙著笑意的眼睛,她渾身都不自在。 畢竟……對著一個雙腿不便的人施暴,是挺缺德的。 “你都聽到了?也…都看到了?”她沒什么底氣地低著聲問。 “嗯?謝太太是指護短的那段,還是指替為夫出頭?” 謝權(quán)眸色深邃卻夾帶著點溫和的笑意。 他和謝老爺子也沒聊幾句,怕她在外邊等得太久,所以很早就出來了,正好聽見堂兄過來找她的不痛快,他本欲出面時,冷不丁聽見了她的那番話。 蔣姒覺得很丟臉,頭一回干壞事就被人抓了個正著。 謝老爺子見小兩口感情甚篤,如膠似漆,欣慰之余,又沉下了臉色,看著摔倒在地的大孫子,他這心底著實拿不上勁兒來,只冷冷地吩咐一旁的管家:“讓老大過來將他的混蛋兒子接回去,告訴他,既然當(dāng)初已經(jīng)選擇了分家離開,以后也不必再找借口過來探聽我謝家的事,我死后,謝家祖產(chǎn)會盡數(shù)交到小權(quán)手上,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籌謀算計。” 男人顧不得自己多狼狽,聽到他要和自家劃分開界限,頓時急了,“爺爺!我也是您的孫子!我父親是您的嫡長子,您不能這樣厚此薄彼,不——” “混賬東西!”謝老爺子被氣得夠嗆,“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輪得著你來多嘴?什么嫡長子,他有個當(dāng)哥哥的樣嗎?你又我有個當(dāng)長兄的樣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子倆本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你父親當(dāng)年挪用公款,明深看在血緣至親的份上,也只是削了你父親的權(quán),未料你們父子不止不知感恩,還懷恨在心,伺機報復(fù)!” 謝老爺子頭疼得厲害,“明深一去世,你那個混賬父親就急著爭權(quán)奪利,妄想侵吞我謝家的家產(chǎn)!你這個小王八蛋也跟你父親一樣!小權(quán)是你弟弟,你竟也能在外人面前胡編亂造,中傷詆毀他的名聲!如今還恬不知恥!將一切罪過都推到小權(quán)身上!” “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才招了你們這幾個冤孽!” 謝老爺子自詡一世為人光明磊落,沒什么對不起別人的地方,誰知自己的子女,竟養(yǎng)成了這副德行! 大兒子刻薄寡情,眼睛里只有利益沒有血緣,二兒子花天酒地,拋妻棄子,至今對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聞不問。 唯獨明深…… 他聽話懂事又有能力,可是早早去世,這一直是他心底過不去的坎兒。 當(dāng)年明深一出事,大兒子就拖家?guī)Э诘纳祥T來,想要收養(yǎng)謝權(quán)兄妹,他們以為自己老糊涂了,不知道他們打得什么主意? 不就是看著謝權(quán)兄妹年幼,像從他們手里套走明深留給他們兄妹的遺產(chǎn)嗎? 這幾個孽障,非但不心疼自己的弟弟和叔叔,反倒打起了侵吞遺產(chǎn)的如意算盤! 謝老爺子撐著這個家,斷然不可能讓他們得償所愿,所以他才從聞家人手中將謝權(quán)接到了身邊撫養(yǎng)。 “別說是我還活著,就算我死了!你們以后也休想進謝家的大門!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的東西,你們父子倆一分都別想得到!” 謝老爺子下了令,管家也沒閑著,立刻讓傭人上前去將人扶起來,抬上了輪椅送出謝家。 他掙扎無果,只能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爺爺!你們別忘了!當(dāng)初是您的寶貝孫子將我害成這樣的,若不是他將我推下樓,我如今怎會變成一個廢人?就算有錯,也——” “閉嘴吧你!”蔣姒實在生氣,她顧不得謝老爺子和謝權(quán)在場,隨意團了團雪扔過去,狠狠砸在對方臉上,“就你有嘴啊?成天胡亂攀咬!我看你殘的不是身體!而是腦子!” “愣著干什么?”蔣姒看了一眼管家,“快帶走吧,留在這里也是招人不痛快?!?/br> 管家連忙抬手,示意將人推出去,這下人被推走,再怎么激烈地叫罵聲也聽不見了。 等她松了口氣,見到珠珠牽著謝老爺子的手,一老一小都在看著自己,她才后知后覺地感到不好意思:“我是看他吵得我頭疼,想讓他冷靜一下?!便瀷?/br> 好在謝老爺子并未追究,只是笑著催促,“你們也別耽誤了,先去給明深和聞棠掃墓吧” 蔣姒心虛地沒敢接話,只一味地貼著謝權(quán)。 謝家祖墳在恭明山,開車過去也得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山腳下,雪天路滑,雖然臺階平整但是結(jié)了薄薄的冰層不太好走,蔣姒自始至終緊緊抓握著謝權(quán)的手,避免摔倒。 往上爬的時候,蔣姒小聲問:“我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爺爺他會不會覺得我太囂張放肆了?” “謝太太,我不介意你更囂張一點” “……” 她就是聽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詆毀謝權(quán),所以一時腦熱就直接動了手。 只是對方畢竟是謝家的孩子,又是謝老爺子的親孫子,他要打要罵是他的自由,她擔(dān)心自己一個外人多嘴插手,也許會引起老爺子的不痛快。 謝權(quán)知道她在想什么,故而出聲安撫:“爺爺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他知道你那么做的原因?!?/br> 蔣姒松了口氣,朝他莞爾一笑。 兩人慢慢爬到了半山腰,謝明深和聞棠的墓碑上刻著名字,還鑲嵌著兩人的照片。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公公婆婆,和她猜想得一樣,謝權(quán)和謝明深長得極為相似,而聞棠則更像謝妗妗。 謝權(quán)沒有說話,只是默然無聲地將帶來的祭拜品放下,還有一束向日葵,這是聞棠最喜歡的花。 謝權(quán)望著聞棠的相片怔怔出聲,身側(cè)傳來女人嬌柔輕淡的聲音:“父親,母親” “我是你們的兒媳婦蔣姒,很抱歉,直到今天才過來看望你們,母親,如果您在那邊見到我mama的話,請您幫我轉(zhuǎn)告她,我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br> “小叔叔他們對我很好,我也找到了此生摯愛?!?/br> “請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照顧三哥的?!?/br> 謝權(quán)眸色微動,“她不會在意?!?/br> “嗯?”蔣姒沒理解他的意思,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什么?” “她不會在意這些”謝權(quán)神色如常淡漠,“她不愛我,也不愛我的父親?!?/br> 聞棠和謝明深的婚姻并不順利,謝明深很愛聞棠,聞棠卻早已心有所屬,她和她的心上人是被謝明深算計才會分開,她是為了讓謝明深放過她的心上人才會被迫嫁進謝家。 所以婚后,聞棠對謝明深從未有過半分愛意,更遑論是他這個兒子。 她從未抱過他,也從未哄過他。 無論他是摔了、磕了,還是受傷流血了,她都不在意。 后來因為生了妗妗以后,得了抑郁癥,差一點將妗妗捂死在搖籃里。 那場大火,不是意外,是聞棠想讓他們一家四口都死在火里,故意引起的氣爆。 這些事,他從未跟人提起過。 …… 蔣姒聽得愣住。 她想說,天底下怎么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 她不知道事實真相到底如何,也沒法那么篤定地下定論。 蔣姒望著男人清漠的側(cè)顏,心臟莫名地被揪著發(fā)疼。 她默默伸手,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說:“沒關(guān)系,以后還有我,換我來愛你?!?/br> 第70章 天定 ◎姻緣?!?/br> 三朝回門, 蔣姒和謝權(quán)一大早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他們商量好了,趁著這次回門禮過去港城看看,那個地方也算是她的半個家, 沒有理由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 一次都沒有踏上過孕育著她父親長大的那片土地。 早上九點的航班, 中午十二點落地。 寧家人知道他們要來過門,故而在她新婚第二天就趕回了港城安排,飛機一落地,就見到了寧家安排的私人管家和司機。 管家穿著西裝, 戴著白色手套, 態(tài)度恭順地替她拉開車門, 等上了車, 他才回身問:“姒姒小姐, 您和先生要先去附近逛一逛, 還是先回家?” 蔣姒輕聲回答:“先回家吧” “好的”管家立刻吩咐司機開車。 寧家住在明珠港的半山別墅, 這是港城有名的富人區(qū),蔣姒自小在南方長大, 但是小時候太窮了, 哪兒都沒去過, 她對南方的記憶只停留在陰雨連綿的梅雨季, 衣服永遠沒法曬干,昏暗狹窄的樓房堆積著,望不到天空。 后來開始拍戲, 都是以古裝為主,鮮少有合適的現(xiàn)代劇本, 偶爾接到了, 也不會跑這么遠來出外景, 基本上都是在上滬拍攝。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來港城?!?/br> 蔣姒好奇地打量著窗外晃過的街景,港城文化底蘊深,但不是那種東方傳統(tǒng)文化深厚的古城,相反,這里曾經(jīng)是國內(nèi)流行的風(fēng)向標,文娛產(chǎn)業(yè)最發(fā)達時,曾風(fēng)靡了整個亞洲,影響了亞洲小國的審美。 去往明珠港時,車子緩緩開過頗有年代感的東大街,樓層看起來有點舊,招牌醒目,商鋪林立,這里隱約還能窺見一點八十年代時的港風(fēng)影片里街頭最本真的模樣。 謝權(quán)自然地握著她的手,“這幾天我陪你好好逛逛。” 管家也聽見了他們的話:“如果小姐和姑爺要在港城逛逛的話,可以去維多利亞港,登上天際100俯瞰整個海灣的夜景也不錯,也可以去大嶼山散散心,尖沙咀吃早點,如果想買東西的話可以去中環(huán),您也可以順帶去寶珠和澳城逛一逛?!?/br> “好?!?/br> 蔣姒耐不住熱情,胡亂地應(yīng)承下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明珠港,車子拐入彎道時,她遠遠便看見了那幢歐式風(fēng)格的別墅,白墻綠藤,鐵藝大門緩緩向兩旁打開,中央噴泉造型別致,四周林木環(huán)墻而立。 車子停在臺階下,蔣姒一下車便被飛奔而來的女人緊緊擁進懷里。 蔣姒茫然失措,求助似地望向一旁跟隨出來的寧其臻。 寧其臻無奈地笑:“你快勒死她了?!?/br> 女人終于松開手,漂亮嬌柔的臉蛋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極為開心地說:“姒姒,你認得我嗎?” 蔣姒疑惑地望向一旁的寧其臻,寧其臻笑著幫忙介紹:“姒姒,這是你姑姑寧夏,她今天剛從國外回來,也只比你們早兩個小時到港城。” 蔣姒從善如流,乖巧地喚道:“姑姑好?!?/br> “乖,讓姑姑好好看看” 寧夏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神情極為滿意:“果然長得很標致,和沐晴姐簡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說著,她便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年輕男人身上,她注視著男人,以一種審視的目光不斷衡量對方,過了半晌才滿意地點頭:“你是小權(quán)吧?” “嗯”謝權(quán)眸色溫淡,“姑姑,好久不見?!?/br> “的確是許久不見了,當(dāng)初你母親帶著你過來的時候,你才兩歲多點吧?沒想到如今都這么高了,男孩子嘛,就是個子竄得快,跟小魚兒一樣,一到高中就開始猛竄個子,長到如今,我都快不認識了?!?/br> “小…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