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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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什么? 年幼的西伏安問過自己的母親。 母親說神明是最偉大的創(chuàng)造者,給予人類平安幸福。 可是他們卻家徒四壁,甚至到后來連那間漏雨的破屋都住不了——因為他們沒有向主教上繳足夠的信仰金。 跟著體弱多病的母親一起露宿街頭的西伏安逐漸明白:神啊,其實是禱告時才能看到的面包、牛奶、衣物; 是不能為窮苦之人遮風、擋雨、避寒的精美神廟; 是信眾首領(lǐng)一層一層搜刮上來、聲音悅耳、金光閃閃的錢幣。 現(xiàn)在他被血腥的金鎖鏈牢牢綁在木樁上,昏沉地注視奈瓦蘭島上的這群瘋子自相殘殺、還美名其曰:這一切都是神的授意。 那個看似地位最高、最受敬重的手杖婆婆捧起碗,飲盡每一滴伯地酒液,然后轉(zhuǎn)身投入篝火之中。 rou的焦香像黏著的毒蛇,繞膝而上,那群敬重她的人在干什么呢?他們在激動地交合,皮rou撞擊出的啪啪聲越發(fā)高昂,激打出的液體洇濕土壤,滋潤了潛伏已久的粉蠕。 很快這些人便不能再稱之為人,他們變成粉蠕的大餐,像裹進腸衣里的rou餡,但仍然機械地進行著抽插動作。 跳進火堆中的老婦很快化成了灰,微咸的海風把她送到蠕動的rou堆里,這些已經(jīng)失去了人的形態(tài)的物體匯聚起來,變成一條金光閃爍的涓流,其中奔雜著幾不可聞哀鳴、慘叫—— 一開始,是幾個主教聲稱收到神的指示,特許城中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乞丐和貧民前往神賜之地奈瓦蘭島建設新家園。主教們還許諾,自愿前往奈瓦蘭島的民眾可免繳三代信仰金。 富態(tài)、和藹的信眾首領(lǐng)們鮮少給出如此豐厚的獎賞,盡管還未兌現(xiàn),對于饑寒交迫、生不如死的底層民眾而言,奈瓦蘭島的建設的確是他們重獲新生的機會。 但是在首領(lǐng)們口中的神賜之地,迎接這批人的卻是地獄。 奈瓦蘭,神賜的樂園——原來是寸草不生的荒島。 島上到處是蟄伏的食rou吸血蠕蟲,像被染色的沙礫,發(fā)現(xiàn)傷口就拼命往更深、更美味的地方鉆; 沒有食物,被饑餓逼入絕境的人哪里還有文明?老弱病殘第一批入肚,在同族和蠕蟲的瓜分下只余下骨架,充作簡易的防身武器。 也沒有可飲用的水,但這一點倒好解決,只管殺人取血就是:沒有廚具也無妨,咬破皮膚、扎進血管,鮮血入喉即可緩解干渴。 第一批進島的建設者所剩無幾時,又來了新的一批,如此循環(huán)往復,這片島內(nèi)人口中的廢墟之地竟然也有了生命延續(xù)。 “天賜神地奈瓦蘭, 碧藍的海,粉色的石, 牛羊鮮美,美酒在懷, 聽我一唱—— 奈瓦蘭、奈瓦蘭 與世隔絕的仙境 遠離塵囂的廢墟 長滿血rou的島嶼……” 活下來的人唱著歌謠逐漸變老,又成為新的食物,如此循環(huán)往復,這片荒島也有了生機——只不過是建立在尸骨上的生機罷了。 “你看到了,這的確是你的同伴?!?/br> 多弗不能理解為什么桑德像變了一個人——雖說并不是很在意這個人類,但她實在不喜歡被一個人類用類似鄙夷的態(tài)度對待。 她那雙琉璃般的眼睛在仙鶴神像上打量一番,“你把我?guī)У竭@兒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英俊整潔版的桑德聞言撣去衣襟處并不存在的灰塵,說道:“你不想知道你另一位同伴的處境嗎?” 不等多弗回答,桑德又繼續(xù)說道:“你的那位同伴,是這座雙子島等待已久的鑰匙。” 外面的樹葉擠在風里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桑德的聲音在廢棄的神廟里回蕩,一個荒誕的故事繞柱而行—— 島外的主教聲稱接受了神的旨意,遣送民眾前往奈瓦蘭,這實則是一座被粉飾為樂園的荒島,威斯特島。所有進島的人中間,只有強壯者能活到下一批人進來。 一批又一批底層賤民在這里喪命,竟然也慢慢堆砌出了新的、古怪的文明。 活下來的人中有人說夢見了偉大的神明,只要按照神說的那樣去做,就能夠找到帶他們離開這里的鑰匙。 于是島民們制作出了伯地酒,想出了全新的禱告儀式——因為授夢的神明指示他們:基里瓜剌大陸上的信眾都太過無趣,要想贏得神的青睞,務必想出更新穎、更有趣的法子才行。 絕境中廝殺的島民請示神再給予一些提示,神點燃了夢境。 這之后奈瓦蘭便有了篝火儀式。 幽靈般在外飄蕩的石屋酒館會為奈瓦蘭定時帶來外來者……但奈瓦蘭從沒等來真正的“鑰匙”。 直到西伏安和多弗出現(xiàn)在島上。 神婆確認他就是所有人等待已久的鑰匙! 至于那個多余的女人,她已不再純真,身上還混雜著令人作嘔的陌生氣息…… 她是威斯特島的獵物。 “不過他們大概要失望了。”桑德勾起一點兒玩味的笑,透藍的眼睛看向多弗,“你那位……同伴,已經(jīng)不再純真了?!?/br> 他點了點自己的頭,流轉(zhuǎn)的眼光帶著些許色氣的猜想。 多弗或許想到了那個亦真亦假的夢,但她相信西伏安不會命絕于此。 開什么玩笑,那可是她多弗神罩著的人類! 她緊盯著眼前的桑德,背到身后的右手試著捻了幾下基礎(chǔ)的神力手訣。 “我明白了,”她往前走了一小步,向來清脆的聲音此刻沉如蓄滿雨的烏云:“但是我實在是忍、你、很、久、了!” 紫色的光鞭迅疾如電,撲向做足了高高在上之態(tài)的桑德,黑黢黢的神廟狂風驟起,風暴中心的桑德卻一動不動,他看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更加興奮了。 —————————— 沒跑… 是被加班和開會累暈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