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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蔣思涵考慮到父母依然要正常上班,便婉拒他們的送行,一個人提著行囊奔赴機場。 行李箱的輪子輾滾著地面,隆隆作響。 夏季的此刻,天光已大亮,空氣中的水氣卻還未散盡,附在發(fā)梢有些濕潤。 自動門向兩旁敞開,她走入大廳,一陣涼爽的風撲面而來。 不同于外頭的寧靜,廳里人聲鼎沸,有旅行團的領隊扯開嗓子大聲的吆喝,也有一同出行的親朋好友興奮的歡笑。 蔣思涵停下腳步,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與她擦肩而過的隊伍,直到遠去。 在這一片熱鬧之中形單影隻,還真是有點寂寞。 辦理報到和寄放行李的手續(xù)后,她找了個位置坐下,從隨身包里拿出手機,傳信息和家人報備。 按下返回鍵,釘選在最上方的名字攫住了她的目光,促使她伸手點開了對話小窗。指尖滑過小窗上的名字,彷彿能夠感覺到他的溫度與笑臉。 最后的信息是在昨天深夜,她入睡之后,男孩才遲遲地回了她傍晚傳送的消息,說今天早上會再回電給她,似乎將她今日一早啟程的事忘得一乾二凈。 「傻子,本來想在走之前跟你說清楚的?!顾г沟卣f著,指腹在男孩的名字上輕敲了一下。 屏幕上狀態(tài)列的數字增加了點,她的呼吸也繃緊了幾分。 心大如她,此刻也難免緊張不安,不僅因為隻身離開這片土地,前往未知的國度,也因為她將會見到全新的風景和素昧平生的人們。 在那兒,她也許不再無往不利,也許得拼盡全力才能博得一席立足之地,且無人傾聽她的苦痛和挫折。 但是她必須要去,到離她的理想更近的地方。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摁熄屏幕,提包正準備起身的瞬間,手里的機器開始高頻率地震動,色彩繽紛的來電顯示取代了黑暗。 壓下心頭忽起的鼓噪,手指滑過綠色的接聽鍵。 「喂?!?/br> 「大師,你現在在機場了嗎?」 呂彥儒的聲音與吵雜的背景音一同傳來,蔣思涵皺了皺眉,想的是這人怎么大清早就在如此吵鬧的環(huán)境下。 他似乎走得很快,聲音一顫一顫的,疾行而起的風呼呼作響,掩去了大半背景的聲音,讓她無法判斷他身在何處。 「嗯,我搭五點的飛機?!?/br> 話語未落,機場的廣播挨著響起。 剛要分心去聽廣播內容,聽筒那端竟傳來相同的聲音和語句,遲了半秒在兩邊的耳朵回響。她激動站起身,放在腿上的提包失去支撐落至地面,發(fā)出沉悶的碰撞聲,引來附近路人的側目。 「呂彥儒,你現在……在哪里?」聲音里有輕微的顫抖,深怕從他嘴里聽見與她所想不同的答案。 呂彥儒笑了笑,「我在機場,大師你應該也聽見了吧。我本來想問你在哪個柜檯報到,然后偷偷地過去給你驚喜?!?/br> 心跳如雷,氣息急促。她拾起包包,隨便選了個方向邁步,同時詢問呂彥儒所在的確切位置。 從快步到奔跑,長發(fā)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她卻沒心思理會,目光左右流連,尋找那抹身影。這一刻,在她心上的層層包裹盡褪,只馀其中的純粹。 終于,在靠近大廳入口的手扶梯旁,她看見了他。 已有段日子未見,他抽高不少,眉眼間的稚氣褪去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人的韻味。 他還未發(fā)現不遠處的她,正左顧右盼著,時不時低頭看手機。 情緒蕩漾,讓她的嘴角止不住勾起,卻又不想笑得太過張揚,只能抿著唇憋笑,抬腳向他奔去。 在呂彥儒剛注意到來人的瞬間,蔣思涵低垂著頭撞入他懷中,雙手攀上了他的背脊。 她知道到呂彥儒一雙手在她身后舉著,夏季的衣物單薄,感覺得到他手臂的溫度忽遠忽近,似乎在猶豫是否該接觸她。 她低低地笑了。 儘管模樣有了變化,他依然是當年那個單純的男孩。 被溫熱與屬于他的味道包覆,她心跳如鼓,出境前的緊張與不安卻漸漸淡去。 「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br> 「要先假裝忘記才能變成驚喜啊?!顾?,輕拍了她的背。 「還貧,一整個下午沒消沒息,三更半夜才回信息,然后大清早就出現在機場,我看你是想嚇死我。」 她掐了他一把,退出懷抱,手搭在他的雙臂上,仰頭對上他的眼睛。 「給你五分鐘解釋,我要趕緊去過安檢了?!?/br> 「好?!箙螐┤鍛?,手伸進了上衣口袋,獻寶似的將一個小盒子捧在手上,遞到蔣思涵面前,「送你的禮物?!?/br> 蔣思涵摸不著頭緒,一時無法將這所謂的「禮物」與呂彥儒失聯連系在一塊兒。 見她滿臉疑惑,呂彥儒笑了笑,逕自打開盒子取出里頭的東西。 銀色的鏈子綴著一朵花,色彩單純,設計簡單典雅,花瓣上刻出的紋路賦予花朵立體感,將巧思埋藏于細節(jié)。 但是,這條手鍊還另有特點。 呂彥儒執(zhí)起蔣思涵的手,將鏈子從下方繞過她的手腕,扣上扣環(huán),可以明顯看見鏈子多出來的那一截尾部,連接著用同樣材質製作的小牌子,上頭刻了幾個字母。 sih-h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