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紈绔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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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敘眼睛動了動,瞬間福至心靈, 趕緊湊過去問:“這是吃醋了?” “沒啊。” 豈料公孫遙十分坦蕩。 “你成日里無所事事風(fēng)流紈绔, 不是長安城里出了名的?我有什么好醋的?” “那你怎么悶悶不樂的?” 公孫遙抱緊小酒壇子,終于意識到他這是在套自己的話呢。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我家娘子不說, 我就什么都沒聽到?!?/br> 這人還挺能裝。 公孫遙蹙眉,卻也略微滿意。 本來她也不是很喜歡把這種家丑外揚(yáng),他要裝沒聽見,那就當(dāng)他真的沒聽見吧。 她雙手舉起酒壇子, 朝李懷敘示意了下, 而后一把掀開上頭的封蓋, 直接將瓊漿玉液送進(jìn)了自己嘴里。 “你慢點(diǎn)喝!”李懷敘見狀,只擔(dān)心她的身體。 本來就不是能喝酒的人,一口氣喝一壇子,即便只有兩三口,也夠她受得了。 而公孫遙果然喝了沒多久,便開始察覺到口中辛辣,喉里火燒,痛苦地將桃花釀移開,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都叫你慢點(diǎn)喝,不能喝還敢學(xué)人家一口悶,你是當(dāng)自己有幾條命?” 李懷敘劈手奪過她手中的酒壇子,晃了晃,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是個空的了。 “你個子不高,膽子倒是挺大!” 他當(dāng)即又扔了酒壇子,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公孫遙。 公孫遙抬頭,只覺他此刻像極了一個嘴碎的老媽子。 雖然平時,他的話也不少。 “你騙我?!彼约耗樕现饾u升騰起的熱氣,道,“這酒根本一點(diǎn)都不好喝,不適合姑娘家喝?!?/br> “是我騙你還是你自己太著急了,你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李懷敘摁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 可是已經(jīng)開始犯迷糊的醉鬼,哪里還會乖乖地任他擺布。 她不耐煩地掙開李懷敘的控制,腦袋貼在他的腰間,雙手不停朝他身后摸去:“酒呢?你剛剛把我的酒拿走,藏到哪里去了?” “你還想著喝酒呢?” 李懷敘措不及防被她以這樣的姿勢抱住,覺得還挺有趣。摁住她滿頭珠翠的小腦袋,想要再與她玩玩。 哪想,不過片刻他便覺得不對勁。 公孫遙抱住他的腰,埋在邊上正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腹部就如同燒起一陣無名的烈火,直要燎原。 “等等……”與新婚那日截然相反,這日居然是他開始不斷推拒起公孫遙。 “你先松開我……”他身體緊繃,覺得再不將她推開,接下來一定會大事不妙。 可新婚那日的他是裝醉,如今的公孫遙卻是真的醉了。 她趴在李懷敘腰間,還在執(zhí)拗她被藏起來的美酒,雙手煩躁地在他身后亂晃,怏怏不樂地問道:“你究竟把我的酒都藏到哪里去了?” “酒都放在身后桌子上呢?!?/br> 他無奈,只得與她實(shí)話實(shí)說,摁緊她的腦袋,將身體挪了挪,露出被自己擋住的滿滿一桌子的酒。 而看到酒桌的公孫遙,果然就不再賴在他身上,直接將他扔開,撲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酒。 李懷敘終于能松一口氣,欲蓋彌彰地理了理自己的腰帶,回頭看著公孫遙:“不是說不好喝,你怎么還喝?” “不好喝,可是我想喝醉?!?/br> 她喝醉了,倒也還挺老實(shí)的。 李懷敘走過去,拿起一只酒盞,將她手中壇子里的酒倒入一點(diǎn)到酒盞里,再遞給她。 “我教你,這樣子慢慢喝,會好受一點(diǎn)。” 可是公孫遙不管,端起酒盞也是一飲而盡。 李懷敘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怎么就不聽勸呢?” 公孫遙眨巴眨巴眼睛:“我聽啊,要這樣倒起來喝?!?/br> “……” 那你慢慢喝了嗎? 李懷敘知道自己如今不能跟醉鬼講道理,為她又倒了一小盞酒后,道:“喝完這一杯,我?guī)慊丶摇!?/br> “可我們叫了這么多酒呢?!惫珜O遙指指滿桌還沒拆封的酒壇子。 “這都是擺設(shè),里面沒真酒的,就我手上這一壇,是最后一壇了?!?/br> 公孫遙自然不信他的鬼話,轉(zhuǎn)頭便要拆了面前另一只酒壇子。 李懷敘趕緊攔住她:“這擺設(shè)拆了可是要賠錢的!我今日錢沒帶夠,你若真拆了,便只能留你在后廚刷盤子了!” 公孫遙聽罷,果然乖乖放棄了拆新酒的打算。 “不想刷盤子?!彼龘u搖頭,苦惱地趴在桌子上,“我想去看娘親……” 不知怎的,她突然趴在桌子上不斷呢喃:“我好想,好想去看娘親啊……我想念娘親了……” 公孫遙的娘親,不是趙氏,而是當(dāng)初供在濟(jì)寧寺的那個,李懷敘知道。 他與她同樣地趴在桌子上,摸摸她已經(jīng)紅到不行的臉頰,感受著光滑且愛不釋手的手感,上面不知不覺,便沾滿了潮濕的露珠。 他怔了怔,聲音不自覺變得柔和:“不哭了,你想要見娘親,我?guī)闳ヒ姴痪秃昧???/br> “可是我見不到娘親了,我已經(jīng)沒有娘親了,娘親已經(jīng)走了……”公孫遙默默呢喃著,淚水霎時鋪滿整張臉頰。 李懷敘堅(jiān)持:“有的,你不哭了,我就帶你去濟(jì)寧寺,你就能見到你娘親了,嗯?” “真的嗎?濟(jì)寧寺真的能見到娘親嗎?” “能?!?/br> 李懷敘捧起她紅嘟嘟的臉頰,替她把左右兩側(cè)的淚水都擦干,眼里的真誠與堅(jiān)定,是自己見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的掌心guntang,已經(jīng)快要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公孫遙的醉酒所致。 他將她摁在自己懷里,讓她能夠倚靠休息。 “那你帶我去濟(jì)寧寺見娘親……”她抓住他的衣襟,仍舊小小地抽泣著。 他只得垂眸,將她抱的再緊一點(diǎn):“好?!?/br> 好像終于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依靠,公孫遙默默流著淚,將雙手搭上了他的脖子,撐起身子與他緊緊地交頸而貼。 就像雛鷹也要縮在母親的懷抱里那樣。 可李懷敘頓了下,到底他可不是母鷹。 頸間上傳來的熱意那么真實(shí),叫他想忽視都不能。 片刻前強(qiáng)行被壓下去的東西,好像也在漸漸復(fù)蘇,破土而生。 他攬?jiān)诠珜O遙腰間的手,不受控制地越發(fā)收緊,眼神也在她不斷的低語呢喃中變得越發(fā)幽深晦暗。 “公孫……” 他推了推她,還想最后再掙扎一下,卻突然,他察覺到臉頰一側(cè)傳來一陣柔軟濕潤的觸感,如同蜻蜓點(diǎn)水一般,印下痕跡在他的臉上。 他呼吸一滯,立馬扭頭去看懷里這只不安分的小鳥。 罪魁禍?zhǔn)坠珜O遙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喝醉了酒的人,其實(shí)連眼前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 她只是想說,李懷敘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她要想個辦法感激他;而他抱著她的樣子,實(shí)在像極了她的娘親,所以她要親親他。 可李懷敘氣急敗壞,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頰:“誰告訴你要用這種方式感激人的?” 公孫遙搖搖頭,顯然不知道他在問什么。 她只是又揪了揪李懷敘的衣袖,告訴他可以帶她去見娘親了。 可他這樣要怎么走? 李懷敘噙著最后一絲理智,掂了掂仍坐在自己腿上的公孫遙:“去見你娘親之前,我得換個衣裳,你先下去,出去等我?!?/br> 公孫遙不下。 她如今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李懷敘是唯一可以帶她見到娘親之人,她怎么可能輕易就這樣放手。 她越發(fā)地抱緊了他,趴在他身上不愿離開。 “你真是我祖宗。” 她不愿離開,李懷敘自然也逼不了她,干脆磨牙鑿齒,將她抱的貼自己更緊一點(diǎn)。 “等你清醒了,再在屋中抱著被子自己后悔吧?!?/br> 他最后喃喃了句,也不知道是說給公孫遙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再低頭,他的眸光已經(jīng)變得異常堅(jiān)定,一把捏緊公孫遙的下巴,發(fā)狠地吻了上去。 窗外是滾滾東逝的永定河,混著人來人往的喧囂,水流聲可以直接通到三樓人的耳中。 可李懷敘什么都聽不到。 他抱緊了人,一開始只是想咬咬她,給她一點(diǎn)教訓(xùn),哪想不過片刻便食髓知味,漸漸變得不愿放手。 姑娘家的唇瓣,與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不僅小巧,柔軟,而且很甜。 透著一股桃花的香氣,還有春日里,最是清新淡雅的芬芳。 他有些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