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紈绔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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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覺得如何?” “他應當是半信半疑。”李懷敘捂著耳朵分析道,“他給了我三日的期限,要我證明蘇弈是大皇兄的人,若是證明不了,只怕我又是只能兇多吉少了?!?/br> 他眨巴眨巴眼睛,刻意偽裝著可憐:“娘子,這回你一定得幫我,我那三皇兄,說冰釋前嫌都是假的,實則還是想同我算賬,這實在是……” “實在是如何?難道你是第一日認識他,第一日知道他其實睚眥必報,分外記仇嗎?” 公孫遙終于真真切切白了他一眼,拎著那壇莫名其妙的酒回了廳里。 李懷敘忙抬腳追上,高大的身軀黏糊在她身邊。 “拜托娘子了,娘子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昨日咱們不還說好了,以后咱們夫妻齊心,其利斷金,眼下就有一道金在眼前……” “你想要我?guī)兔Π涯切仗K的套出來?” “是?!?/br> “那簡單,你再被你父皇罰一次不就行了?”公孫遙重重放下那壇子酒,抬眼頗為嬌蠻地看著他。 “那我自然知道?!?/br> 若那姓蘇的真的是大皇子李懷宸的人,那他必定只有在李懷敘犯事的時候才會將他的行蹤稟報上去,告訴他可以來抓他的錯處了。 所以,李懷敘只需要將他拉來,再在他面前干一回出格之事,看李懷宸出不出手,就知道蘇弈到底是不是他的人。 “那有沒有什么法子,是既可以將人引出,等事情傳到父皇耳朵里的時候,我又不至于會被訓斥得太嚴重的?”他虛心求教道。 公孫遙睥他一眼,想他要求還挺多。 不過好歹是她的夫君,能不被皇帝責罵,還是不要叫他輕易被皇帝責罵的好。 “我?guī)湍阆胂氚?。?/br> 只是她暫時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先這般敷衍李懷敘。 李懷敘旋即喜笑顏開:“那便有勞娘子了!” 他終于舒坦地坐在椅子上,不過閉眸兩息,又想起來問:“二皇姐來府上,可有對娘子提何過分的要求?娘子有答應她什么嗎?” “沒有?!毖巯吕詈弦巳硕家呀?jīng)走了,公孫遙自然也就不跟她較勁了。 “她上門來,其實就是想趁其不備,搜查你的書房。還說她若沒有確信你書房中沒有藏有任何值得懷疑的東西,寧王就不會放你回家?!彼裘迹粗顟褦⒖偹阈牢苛艘淮?。 “算你機靈,還知道自己跑回來?!?/br> “那娘子可有叫她搜查書房?” “自然沒有?!惫珜O遙好笑道,“我若是任她查了,她還會是那般臉色嗎?” “雖然我知道,你那破書房也沒什么好看的,但我就是不滿她如此趾高氣昂地命令我,如此不把我們的家當家,當她來去自如的地方?!?/br> 她忿忿地說罷,忽而神情又停頓下來,面色有些許怪異地對著李懷敘多眨了兩下眼睛,不確定道:“我這般說你二皇姐,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李懷敘搖搖頭,甚至吹捧她道,“娘子說得對,如今這王府,是我與娘子的王府,皇姐再親近,也不能隨便出入我們的地盤,何況她還別有目的,居然是懷疑我,自然不能叫她進!” 公孫遙點點頭,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 不過思及李合宜的目的,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你那書房里,當真沒藏什么不該藏的東西吧?” 作者有話說: 九:嗯……怎么沒有呢? 第五十九章 ◎要不,你也去春風樓吧?◎ “……” 李懷敘沉默了不過兩息的功夫, 公孫遙便就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 “李風華?”她蹙起長至入鬢的細眉,發(fā)頂?shù)牧魈K搖搖晃晃, 甩到了他的耳根旁。 眼看著自己的耳朵又要遭殃, 李懷敘忙捂著腦袋后仰。 “不是,那書房我都帶你去過了,有沒有東西, 你還不清楚嗎?我也沒攔著你去查, 你若懷疑我,自己再去看看不就是了?” 你當你那亂七八糟的書房, 是誰都想去的嗎? 公孫遙嗔怒地看著他。 上回若非他執(zhí)意找新奇,要去書房里試試,她才懶得踏進他那空空蕩蕩又一無是處的地盤。 他居然還在那里藏著兩本小人書, 真是不知道把原本神圣的地方當成什么了。 “你那破書房,我才不去!”她好似生氣, 卻又不是完全的生氣, 別別扭扭地轉(zhuǎn)過身子, 不再去瞧李懷敘。 李懷敘素來是個極會察言觀色的,見她這副樣子, 抱著腦袋安靜了不過一瞬, 立馬便又不知害怕為何物地探回身子,趴在了兩人之間的案幾上。 “娘子這是……害羞了?”他睜著炯炯有神的雙目, 言辭中既帶著猶豫,又透著掩飾不住的調(diào)侃。 “你胡說什么呢?”公孫遙粉嫩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越發(fā)挺直了脊背,將目光遠眺至敞亮的廳外。 可李懷敘仔細打量著她的側(cè)臉, 心下只是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頓時舒坦地笑了起來, 明亮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家妻子精心打扮過后的美麗容顏。 這是他們禁足之后第一日被放出門, 原本公孫遙一大早便起來打扮齊全,是特地想要好好出門逛一逛的。 描至入鬢的長眉,是今早李懷敘親手幫她畫的;額前那朵嬌艷的粉荷,也是李懷敘試著幫忙點的;還有發(fā)髻上的流蘇,腦后的金釵,全都是李懷敘陪她坐在鏡前,親眼看著她簪上去的。 可她如今氣鼓鼓地坐在那,只怕是因為寧王和岐山公主之事,已經(jīng)半點沒有出門的興致了。 李懷敘笑著笑著,便就伸手過去,戳了戳她的肩膀:“待會兒我去換身衣裳,今晚咱們出去吃吧?” “出去吃?”公孫遙總算舍得再賞他一個眼神。 “是啊。娘子特地盛裝打扮,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豈不是虧了?” 他如今真是越來越會拿捏她的心思了。 公孫遙抿起唇角,略為矜持地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流蘇簪子,又垂眸,看了眼自己今日這身行頭。 她今日的這套妝容名為荷花妝,是時下長安女子最風靡的模樣;衣裳則是婚前特地請人上門來量裁的絲帛料子,煙粉的衣裙配岫霞的披帛,身前點點碎片,是牡丹花瓣的樣式,最適合春夏交織之際,出門賞花赴宴的時候穿。 若非是岐山公主突然上門來,她如今應當正開開心心地帶著蟬月在街上溜達呢。 她安靜不語,半挑起慣常清冷的眉眼給李懷敘遞了個眼神。 下一瞬,那人便就自覺地牽起了她的手。 “走,娘子去給為夫也挑身衣裳,得和你的湊一對兒!” — 事實證明,有一個愛玩且會玩的紈绔夫君,有時候也不全都是壞事。 公孫遙給李懷敘挑完衣裳,告訴他自己其實連午飯都還沒用之后,他便就迅速地拉著她上了馬車,吩咐人直往一家叫別云間的家常菜酒樓去。 那是一家在長安鬧市中開了有十來年的老字號,坐落在西市一角,東臨永定河,與他們先前去過的望月樓只有幾步之遙。 “永定河邊上的酒樓最多了,各種花樣都有,別云間和望月樓過去不遠,便就是天外天,娘子可還記得?” 等到馬車快要到的時候,李懷敘撩起小窗上的簾子,與她熟絡(luò)地指點。 而天外天,公孫遙怎么可能不記得。 就是那家在他們成親第一日便死了人的酒樓,死的恰好還是寧王府上的謀士。 為此寧王還特地上門來找過他們的麻煩呢。 她對這家酒樓的印象算不上太好。 不過想到寧王,她又實在好奇:“寧王的生母是蕭貴妃,二公主的生母卻是已故的姚貴妃,兩人都并非一個娘親,二公主為何還會選擇幫助寧王?” 雖然寧王先前是朝中不少大臣都看好的太子人選,但二公主貴為公主,無論哪個兄弟即位,她都會是公主,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她還有一個對朝廷忠誠又可靠的夫君,到底為何非要去趟奪嫡的渾水呢? “娘子也瞧出來我二皇姐與三皇兄走的近了?”李懷敘煞是驚喜道。 “這有何好瞧不出來的?”公孫遙反問,“今日她都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了?!?/br> “果然我家娘子聰慧,非比尋常?!崩顟褦⒖涞?。 “那娘子不妨再想想,我三皇兄若想即位,那我們這諸多兄弟中,與他爭的最厲害的會是誰?” “大皇兄。” 朝臣們爭執(zhí)不下的兩個人選,唯有老大和老三二人。 “是了,那我二皇姐為何非要幫著三皇兄,娘子可明白是為何了?” 因為她和老大之間有仇。 可是一個公主,一個皇子,能有仇到哪里去? 公孫遙不覺得這是促使她站隊到三皇子身邊的原因,不過片刻,她便又想到了另一層。 大皇子的生母是皇后娘娘,二公主的生母是已故的姚貴妃。 聽聞皇帝當年還是皇子時,身邊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而在他被立為儲君之后,向來位高權(quán)重的顯國公府便送了自己的女兒過來,為太子嬪,也就是后來的姚貴妃。 因為姚貴妃的母家實在是比皇后的母家要強大太多,所以當初皇帝登基的時候,雖然皇后為原配太子妃,但眾大臣們還是為究竟該讓誰做皇后而起過一番激烈的爭執(zhí)。 不過最后因為皇帝說的一句故劍情深,一切便都塵埃落定了。 “姚貴妃之死……” “那我可就不敢胡說了!”李懷敘打斷她道,“我出生的時候,姚貴妃已經(jīng)沒了,就連我母妃,似乎也沒見過她,二皇姐雖然與大皇兄還有皇后娘娘不睦,但這其中緣由,可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 她還什么都沒問,他的嘴倒是跑的挺快。 公孫遙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再回他,只能是頓了片刻之后才道:“罷了,他們之間的恩怨,由他們自己鬧去,等我們徹底去外放了,就什么都不干我們的事了。” “是,不干我們的事了?!?/br> 李懷敘抓緊她的手,在馬車停下的空當,帶著她從馬車里鉆出來,直往酒樓的雅間上去。 “咱們今日只想著好好用飯便是?!?/br> 他摁著公孫遙坐在自己常坐的臨江雅間里,這一路上來的功夫,身后已經(jīng)圍上來兩三個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