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魔尊,悠悠我心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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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悠悠糾結(jié)起來:“我最討厭靈獸類精怪了,千萬不要是我最討厭的那個、那個東西……” “太厭惡了!” “我簡直連一眼都不想看到!” 說起來最討厭的靈獸本體,她舌頭都要大了,含在嘴邊,半晌都沒說下去。 她常年對著戰(zhàn)神像祈禱,早就習慣了神像不會有回應(yīng),怔了一瞬,便要轉(zhuǎn)移話題,說一說遇到的新鄰居。 有什么在寂靜之地降臨。 神識海中,有無窮無盡的神圣光芒撒過,金粉無邊無際,散落漫天的光影。 有一道聲音,踏過無數(shù)蒼茫的祈福聲,順應(yīng)她的祈禱而來。 聲音很飄渺,很遙遠,很模糊。 落在她耳畔,卻很清晰。 “你最厭惡的,是什么?” 那聲音非男非女,聽不出來明顯的聲線,似是慵懶,似是圣潔。 這樣遙遠神圣的聲音,無端的讓人覺著自己格外渺小。 在聲音抵達的一瞬,葉悠悠的身軀都僵硬起來。 “神神神、神君君君君、大大大人?。 ?/br> 她從未得到過神像的回應(yīng)。 據(jù)記載,這數(shù)千年來,得到戰(zhàn)神神像回應(yīng)的寥寥,便是有個別人宣稱得到了戰(zhàn)神殿下的聆聽,也不過是認為嘩眾取寵。 葉悠悠沒有做好準備。 至少,她應(yīng)該帶有千萬倍的虔誠,而不是絮絮叨叨說些沒用的廢話。 神音聆聽。 她下意識道:“蛇,毒蛇!” “我最討厭的,便是毒蛇!” 草精一族枝繁葉茂,常常與泥土小蟲作伴,然而密林里常常盤橫著毒蟲大蛇。 她從小便懼怕蛇,更厭惡蛇行而上,爬過綠葉黏膩的滲感。 草木枯萎,死于最烈的毒。 她厭惡。 “幸虧我夫君不是毒蛇,若是毒蛇,我一定會連夜收拾東西跑路!” “若是跑不了呢?” 葉悠悠幾乎喪失思考能力,瞬間便道:“那便將它釘死七寸,切成段段,碾成渣渣!” 小草與毒蛇你死我活,不想夭折,她自當拼盡全力。 神音隱隱嗤笑。 神識海中,周遭彌漫的光粉攸然抽身離去,只留下空落落的神識海。 她頭痛欲裂,抱著腦袋,懼怕地坐在原地。 心跳如鼓! 與神明的第一次聆聽,為何會這樣? 神為何會對她不屑一笑? 神明對她嗤笑! 嗤笑??! ——她搞砸了! - 葉悠悠神思不屬,一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天光大亮的時候,她幽魂一樣起床,銅鏡里影影綽綽是她的面容,極為清晰地看到她眼下深深的烏青。 幽魂一樣。 葉悠悠渾噩的神智歸位,一聲慘叫:“我搞砸了!” 神明第一次回應(yīng)了她。 她卻觸怒了神明。 簡單洗漱后,葉悠悠勉強回復些許神智,小院里,夫君南宮青野并不在,她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早飯,便呆愣愣地坐在手作臺前,對著自己的編繩發(fā)呆。 編繩編了半晌,錯了幾次,往日得心應(yīng)手的各種圖案,此刻卻通通不聽她調(diào)遣。 她心中不寧,索性放下手中各色線繩,打開了玄機鏡,問她的手作小姐妹:“我好像闖下大禍了?!?/br> 蟬衣迅速回復她:“怎么了,跟夫君鬧別扭了?” 葉悠悠甚而重之,打下幾個字:“觸怒了神明,怎么做?” 蟬衣:“觸怒神明啊,你要看是誰,若是六重天的神明,大約是沒空計較的,頂多罰你去深淵做幾個甲子的苦工。” 葉悠悠心頭發(fā)顫:“不是六重天的?!?/br> 蟬衣:“不是六重天的啊?三重天以上,統(tǒng)稱為上九天,這些神明各個都是惹不起的主,尋常精怪根本沒機會見到他們,到死可能就聽過名字吧。” “至天地分明,還沒有過一個小小草精觸怒上九天神明的先例,你就放心吧!” 葉悠悠閉上眼睛:“真的觸怒了呢?” 蟬衣的回答也謹慎起來:“你要小心了,上九天的神明各個都是通徹天地的人物,他們心思深沉,從不表露真實情緒?!?/br> “若是能對你一個小小的草精表明怒意……” “這樣吧,我給你個真誠的建議?!?/br> “……什么?” 蟬衣誠摯道:“你知道天界之門在哪兒吧?” “到了天界之門,往左邊走。” “那里有座誅仙臺,跳下去!” 她的回答擲地有聲:“那樣死的快一點!” 葉悠悠哀嚎一聲,將玄機鏡收了起來。 不行,死也要死個明白! 她一定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為何她說了惡心毒蛇,便觸怒了尊貴神圣崇敬圣潔高傲的神君殿下! - 天界中,想要打聽消息,都是資源。 資源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至少剛進城的小草精葉悠悠沒有。 她趁著閑暇時間,與左鄰右舍照了面,攀談之下,無人知曉戰(zhàn)神殿下的真身是何。 上九天的上神,本就不是下九天的精怪能褻瀆覬覦的。 葉悠悠懊喪之余,將目光落在了自身之上。 當務(wù)之急,她還是要提升自己的修行實力。 待字閨中之時,想要修行都是處處受限,現(xiàn)在她嫁的南宮青野,與他君子約定,正好趁此短暫喘息機會,試試能不能繼續(xù)登仙路。 在天界,想要修行,一是出身天賦,二是根機因緣。 葉悠悠如今,什么都沒有。 但她不想認命。 她在城中晃了一整天,打聽了幾個宗門仙府,是否招收新弟子,都吃了閉門羹,連嘗試的機會都不給。 葉悠悠并不氣餒,直至問到了最后,靈越仙府的修士告訴她,想要當外門掃撒弟子,需要通過門口的驗靈石。 驗靈石,葉悠悠聽說過。 那時,葉父葉母帶著弟弟回家,一臉的欣慰與激動。 那天晚上兩個meimei為家里人做了一頓大餐,請了草族好多聲望高的長輩。 酒桌上,葉父喝酒喝的暢快,吹噓著弟弟天賦如何卓越,用出一道靈氣,便讓驗靈石通徹斐然,純粹的綠光幾乎閃耀了整個宗門。 而東廚里,葉母與三個女兒坐在小桌湊合吃飯。 葉悠悠一手執(zhí)著筷子,一手捂著丹田處,痛苦的臉色發(fā)白。 她與弟弟的這枚金丹并不能完全契合,不屬于她的金丹蟄伏在她的丹田里,將她的肌膚骨血灼燒的破碎不堪。 旁邊的葉母并不在意她的疼痛,她推了推葉悠悠,讓她去把堂屋里男人們吃剩的餐盤撤下來。 葉悠悠回過神來。 從換過金丹開始,她的丹田便沒痊愈過,好在時日久了,不屬于她的金丹似是接受現(xiàn)實,漸漸偃旗息鼓。 她謝過靈越仙府的修士,深吸一口氣,站在驗靈石面前,緩緩伸出手。 蔥白瑩潤的手指纖細,她握住冰涼安靜的驗靈石,霧氣將周遭一切籠上不真切的朦朧。 她心中默念,靈氣自丹田處運轉(zhuǎn),緩緩渡過經(jīng)脈,流淌,奔騰。 她用出十二分的力氣,才堪堪調(diào)動了丹田金丹。 驗靈石十分給面子地亮起來。 是淡淡的青綠色。 葉悠悠不由地有些失望。 她從葉父的吹噓聲中,拼湊出弟弟用她的那枚金丹迎來的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