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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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余孟陽每走一步,看見的卻遠不止這些。 他嗅到了硝煙的味道,嗅到了血腥味,嗅到了地下室的潮濕,他看見了小時候的溫少言,看見了很多人絕望的目光,看見了躺在鮮血里的自己……只不過這條路走到一半時,他的眼前又只剩下了溫少言。 堪破迷霧,擁抱光明。 對溫少言而言是,對余孟陽來說亦是。 沒有按照彩排時的章程和臺詞,余孟陽在所有人都等著長長的表白時,突然道: “冬天過去了?!?/br> 溫少言驀地笑了,攥緊了余孟陽的手—— “以后,都是春天?!?/br> 往后余生,只要有你,便是四季如春。 ——正文完結(jié)—— ——番外待續(xù)—— 作者有話說: 結(jié)婚啦~~~ 完結(jié)啦~~~ 番外可以點菜,目前有的是小余警官吃醋記,沒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輪到小余警官吃醋了doge 小橘貓代發(fā)郵件的始末《貼身保護》里面有,也就是師兄他會讀心的前言。 cp與cp之間的關(guān)系以各個單行本為準,會有一些出入,不要在意。 ————— 接檔文是[aa]這個alpha他又瘋又甜,未來背景的軍文,受是瘋批甜a,攻是悶sao老干部,入股不虧,都給我去點收藏! 番外 第115章 番外一·牛奶與潘多拉魔盒 【別說話, 我?guī)愠鋈??!?/br> 溫少言從來不喝牛奶。 當然,這并不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 而是自他8歲那年開始的習(xí)慣。 當溫少言發(fā)現(xiàn)他每晚喝的牛奶里被投擲了安眠藥后,他就再也不喝牛奶了。 但溫少言卻養(yǎng)成了另一個習(xí)慣。 就是每一個要和他住同一個屋檐下的人, 他都會給他們親自送上一杯溫牛奶。 當然,也是放了安眠藥的。 沒有其他目的,只是溫少言總覺得不這樣做,他不安全。 不過運氣不錯的是, 并不是太多人有跟溫少言住一起的機會。 這件事溫少言也從來沒有對別人提起過。 直到褚醫(yī)生也喝下了這樣的一杯牛奶。 只因為那一次褚醫(yī)生要催眠他。 褚醫(yī)生畢竟是心理醫(yī)生, 他很清楚他在這個不該困倦的時候犯困是因為什么。 催眠進行到一半, 褚醫(yī)生就已經(jīng)睡著了。 等褚醫(yī)生醒來時是暴跳如雷。 他可以接受溫少言各種各樣的古怪甚至于反社會的舉動, 可以接受溫少言缺乏同情心, 但他卻第一次感到疲累。 當他作為一個心理醫(yī)生卻無法獲得患者的信任時,這種無力感讓他沒來由的憤怒。 當褚醫(yī)生已經(jīng)下定決心與溫少言解除顧問合同時, 溫少言看了一眼合同, 沉默片刻后劃掉了褚醫(yī)生在條款里面聲明要退還的部分顧問費用后,將合同遞給了褚醫(yī)生。 “抱歉?!睖厣傺韵肓讼? 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只是想說, 有些行為不是我不想控制, 而是我控制不住。你希望我發(fā)展一段穩(wěn)定的感情關(guān)系, 這有助于我改善我的身心健康, 我認可這一點。但是就像你看到的, 我也控制不住,我不想哪天被對方控告?!?/br> 褚醫(yī)生:“……”溫少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他還能說什么? 罵罵咧咧的褚醫(yī)生憤怒地抽回合同, 怒氣沖沖地將合同撕碎, 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臨走前還重重地踹了一腳垃圾桶。 對于這一幕溫少言似乎早已預(yù)料,眉梢一挑,唇角似乎也跟著微微一動:“下次不要罵臟話?!?/br> 回應(yīng)溫少言是重重地摔門聲。 但凡事都有意外。 當然,溫少言最不喜歡的就是意外。 只除了這一次。 溫少言不否認自己挺喜歡這個不請自來的保鏢,但是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著這個保鏢逐漸放松下來后,反而提高了戒備心。 不,他的領(lǐng)地不該有任何人入侵。 最終,溫少言決定用一杯牛奶讓這個不請自來的保鏢識趣離開。 哪怕這個保鏢的那雙黑白分明澄澈的雙眸讓他升騰不起來絲毫厭惡之情。 但他依然打算驅(qū)趕這個人,因為溫少言似乎察覺到了某些東西朝著脫軌的方向駛?cè)ァ?/br> 當然,硬趕走是行不通的,因為他目前還不能得罪這個保鏢的東家。 于是,溫少言讓這個保鏢去加熱了這杯牛奶,當然,這是一杯沒有任何問題的牛奶。 溫少言自己也有保鏢,他太了解這些保鏢了。 哪怕他是他們的雇主,這些保鏢也絕對不會輕易入口外面的食物的。 水只喝瓶裝水,一切都不假手于人。 溫少言準備好了安眠藥,至于保鏢發(fā)現(xiàn)與否,這不是溫少言在意的問題。 發(fā)現(xiàn)了,這人就該明白他不是受歡迎的存在。 沒發(fā)現(xiàn),第二天早上也會回過味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能將人打發(fā)走。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保鏢怎么也不肯喝,那他也會以不服從雇主為由將人趕出去。 可讓溫少言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自己將藥下進去,僅僅在示意保鏢喝一口的時候,這個保鏢竟然倒了一點牛奶在虎口的位置,嘗了一口對溫少言說:“沒有毒。” 溫少言一怔。 這似乎他遇到過第一次被他懷疑時沒有顯露出半分憤怒的人。 半晌,溫少言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本來就是熱給你喝的,你晚上是不是睡不著?熱牛奶安眠?!?/br> 這不是他想說的,褚醫(yī)生說過,要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聲。 對,這不是他想說的。 可當溫少言看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從失落轉(zhuǎn)為驚喜時,想修正的話到了口邊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算了,就這樣吧。 只是當后半夜的時候,溫少言聽著從沙發(fā)上傳來的勻稱綿長的小呼嚕聲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且這人怎么當上保鏢的? 這點警惕性都沒有。 溫少言保證那杯牛奶沒有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讓這人睡得跟小豬一樣。 站在沙發(fā)前,溫少言盯著自己掌心盯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掀開那層面罩。 溫少言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 哪怕面前擺著的是一個潘多拉魔盒,溫少言都有足夠的意志力不去打開。 更何況,這不過是一個保鏢的偽裝罷了。 不看也好,日后下手的時候也不用擔心下不去手。 這讓溫少言在這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懊悔。 因為之后他再也沒有遇到跟這一晚一樣的好時機,那層面罩竟然真的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樣,在溫少言的心頭生根發(fā)芽。 而當溫少言有機會打開這個魔盒的時候,溫少言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想確認這個人是否還活著。 看著面罩下蒼白沒有血色的面容,溫少言的心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冬日的寒風(fēng)嗚嗚地往里刮著,就像是要奪走心底所有的暖意。 直到那雙緊閉的雙眸再次努力睜開時,當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重新聚焦在溫少言的眼中,溫少言仿佛從煉獄重新回到了人間。 “你怎么……咳咳……”他的小保鏢捂著腹部,那一處已經(jīng)被血跡染紅了,“怎么回來了?!?/br> “別說話,我?guī)愠鋈??!睖厣傺跃拖褚粋€世紀都沒有說過話,此刻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就跟在粗糙的砂紙上打磨過一樣,“趴我身上?!?/br> 溫少言無數(shù)次后悔他就不該聽信他的小保鏢的話。 他不該在修羅宴防空裝置啟動的情況下,聽信小保鏢的話說他需要趕去處理這項事故。 他明明察覺到了他的小保鏢身上也有很多秘密。 他明明察覺到了他的小保鏢有著一副嫉惡如仇的熱心腸。 他明明察覺到了他的小保鏢對陳九修沒有絲毫的回護。 …… 他明明看見了余孟陽趁著大門鎖閉前將自己推出大門時,那雙從不撒謊的雙眸寫滿了不舍和眷戀。 溫少言本來已經(jīng)要離開了,早已有直升飛機在等著他,但是來接他的人卻告訴他,來的路上看見了警車在朝這個方向駛來。 還在直升機門口猶豫的溫少言瞬間就下定了主意,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不管警方是為什么而來,不管修羅宴有多喪心病狂,他也不能讓他的小保鏢落在警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