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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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m(xù)ama他們最近怎么樣了。mama的腰疼好些了嗎?天涼了,外公的咽炎又該犯了,還有小萱那丫頭,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淘氣…… 許芳菲腦子里胡七八糟地思索著。 等她聽見水聲,撥開擋住視野的前樹葉枝條,定睛去看時,眼前果然出現(xiàn)了一條小河。 河面在星月下泛光,波光粼粼,清澈見底。周圍樹木林立,混合著夜鶯的輕啼、蟋蟀的鳴唱,竟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境。 許芳菲眼睛一亮。 她從小路繞下,踏上河灘,踩著細(xì)碎濕潤的小石子來到了河邊,蹲下來,伸手試水溫。 然而,就在這時,令許芳菲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眼前的河面忽然涌起巨大浪峰,嘩嘩啦啦,水聲錯落之中,一道人影赫然破水而出,映入她視野。 男人滿身的水,身形挺拔而高大,忽然一粒水珠沿著他堅冷分明的輪廓線流淌下去,描摹出修長有力的軀干四肢,也描摹出賁張緊實(shí)的肌理,充滿了一種原始而野性的力量感,不似實(shí)物,更像是一種雕像般的藝術(shù)品。 濕潤的黑色短發(fā)下,是一雙同樣濕潤的黑眸,直勾勾盯著她,目光詫異。 “……”許芳菲人都傻了。 她哪里能想到,自己只是來河邊洗個澡,都能遇見這位大佬! “教、教導(dǎo)員!”她瞪大了眼睛,說話時聲音都驚得在發(fā)顫,“你怎么在河里?!” 鄭西野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淡淡道:“這個時段澡堂子不是給你們女兵用么。我熱得慌,來河里洗澡?!?/br> 洗…… 洗澡???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許芳菲一雙大眼眨巴了兩下,視線不由自主便順著他緊碩的胸肌往下滑…… 許芳菲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了。但她的眼睛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被她控制。 腹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塊。各區(qū)域紋理分明肌rou勻稱,是巧克力的形狀。 人魚線,位于腹肌下方寸許,呈現(xiàn)倒八字型朝中間流暢收斂。 再往下,是一條黑色的拳擊短褲,松松垮垮,布料完全濕了。 隱隱勾勒出一道碩壯的蟒形輪廓。 “……” ?。。?! 這是什么??!她看到了什么?!?。?/br> 短短幾秒,許芳菲臉蛋燒起熊熊烈火,羞得飛快抬起雙手捂住了眼睛,羞窘欲絕地說:“哪有人洗澡還穿著褲子!都濕透了!” 鄭西野:“?!?/br> 鄭西野挑眉:“你希望我不穿?” 許芳菲:“……什么啊!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她大腦混亂越說越錯,根本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清楚表達(dá)出自己的意思,絕望得扭過腦袋就想逃走。 可就在這時,一陣人聲卻從小路方向傳來,說說笑笑。 許芳菲僵住。 她聽出了那些說笑的人聲,是班長她們??! 許芳菲慌了。她心頭焦急萬分??戳搜郾澈笾粧煲唤z的某人,又看了眼窸窣搖動的層層枝葉,再下一瞬,肢體動作快過大腦,竟做出了一個令自己都意外的舉動—— 許芳菲飛快轉(zhuǎn)過身,二話不說,撲過去,兩只小手抬起來便抱住了鄭西野的脖子。 鄭西野一怔,垂眸看向突然鉆進(jìn)他懷里的溫香軟玉小小只,頓覺口干舌燥,瞳色也深不見底。 他下意識伸出兩只大掌,輕輕握住了她纖細(xì)的腰。 緊接著,鄭西野感覺到一股向下的壓力從他肩頸處襲來—— 這小崽子不知又抽哪門風(fēng)。竟然吊住他脖子,用盡全身力氣,把他高大的身軀給重新摁回了水里。 “……” 水面之下,鄭西野幽黑的眸直勾勾盯著她,薄唇微動,卻沒有聲音傳出,只咕嚕嚕冒上來一串清澈的泡泡。 “噓!” 水面之上,姑娘小臉柔婉嬌艷,神色卻很是一本正經(jīng),沖他小聲又霸道地說:“不許說話,不許亂動,不許出來!不能讓別的姑娘看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知道嗎?” 第47章 情況緊急,許芳菲說完,來不及去看水里鄭西野的表情神態(tài),咬咬牙一橫心,雙手使力,將他又摁下去幾公分。 靠近岸邊的河水本就不深,她這一摁一壓,鄭西野過于高大的體格在水下無處安放,只好舒展開四肢屏住呼吸,半仰在河底。 許芳菲又轉(zhuǎn)動視線,飛快觀察了一下周圍。 天是黑的,月亮是白的,風(fēng)吹著樹葉輕輕擺動,鳥獸蟲鳴隱約可聞。這種環(huán)境下,只要張蕓婕和梁雪不要太靠近河邊,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此刻藏在水里的男人。 她得先利用視覺差擋住他,再快點(diǎn)把室友們打發(fā)走才行。 如是思索著,許芳菲行動緊跟思維,嗖嗖兩下踢掉拖鞋挽起褲腳,光著兩只白生生的腳丫子便踩進(jìn)了小河里。 南城降水量少,空氣濕度低,風(fēng)大干燥,十月底這個時節(jié)雖然算不上寒冷,但偏涼的河水依然凍得許芳菲一個激靈。 剛站穩(wěn),張蕓婕她們的聲音便從岸邊遠(yuǎn)處傳來。 “欸?”張蕓婕有點(diǎn)驚訝,“你怎么都已經(jīng)先下去了?” 梁雪摘掉帽子甩了甩一頭短發(fā),邊蹲下來放盆子邊說:“怎么樣,冷不冷?” 眼瞧著兩個室友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東西脫衣服,許芳菲慌了,連忙夸張地打了個噴嚏:“啊啾!你們千萬別下來,這水冰涼,特別冷!” 張蕓婕摘帽子的動作停住,狐疑地皺眉:“既然這么冷,你跑河里去干什么?” 梁雪也納悶兒地接話:“就是。我還以為你都開始洗了?!?/br> “我剛才手一抖,香皂掉河里了?!痹S芳菲無法,兩頰泛起紅潮,只能硬著頭皮信口胡謅,“下來撈一撈。” “哦?!睆埵|婕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挽起袖子和褲腳,“你一個人得撈到什么時候去了,我下來幫你一起找?!?/br> “不不不!別!”許芳菲大驚,連忙擺手:“不用了,這水太涼,你千萬別下來!” 梁雪無語,說:“一個香皂而已,又不是什么貴重物品,掉河里了還得兩個人下去撈。大晚上的,你們倆也真閑得慌?!?/br> 張蕓婕一琢磨,是這么個理,便打消了下河的念頭。她對許芳菲說:“算了許芳菲,香皂掉了就掉了,你用我的吧。只要你不嫌棄我,我無所謂?!?/br> 許芳菲:“我當(dāng)然不嫌棄?!?/br> 張蕓婕撲撲手,接著招呼她:“趕緊上來吧,別在水里待那么久,一會兒凍壞了?!?/br> 許芳菲額頭冷汗涔涔,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立在原地,沒有動。 張蕓婕見狀,眉心再次擰起一個結(jié),十分不解:“怎么了?” 許芳菲咽了口唾沫,嘴里支支吾吾,好幾秒鐘也沒回出句話來。這時,一旁的梁雪先按捺不住地開了口。 她焦急地催促張蕓婕:“班長,河水太涼,我們再回澡堂子那邊看看情況?萬一有空位了呢。快走快走吧,時間不多了!” 這幾天趕路加訓(xùn)練,張蕓婕身上又是泥又是汗,頭發(fā)也油得一縷一縷。她也迫切希望今晚能洗上一個熱水澡,聽完梁雪的建議后,思考半秒,便說:“許芳菲,那我們先回去,你自己快點(diǎn)兒上來?!?/br> 許芳菲點(diǎn)頭如搗蒜,顛顛地應(yīng):“嗯好!” 兩個姑娘轉(zhuǎn)身走了。 聽著室友們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直至消失不見,許芳菲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她小肩膀一垮,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許芳菲抬起手,邊擦拭額頭嚇出來的冷汗,邊說:“好了,我室友她們走了。你上來吧。” 話說完,周圍夜風(fēng)習(xí)習(xí)夜鶯啼唱,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動靜。 許芳菲怔住。電光火石之間,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測—— 啊!糟糕。 他不會在水里憋太久,已經(jīng)缺氧暈過去了吧! 許芳菲被嚇到,慌慌張張轉(zhuǎn)過身低下頭,水面宛如一面明鏡,倒映著頭頂明月。她俯身往河面湊更近,這才注意到,水里的男人眉心微蹙雙眸緊閉,神志像是有點(diǎn)不太清醒。 內(nèi)心驚懼與擔(dān)憂同時翻涌上來,許芳菲也顧不上衣服會不會打濕了,屏息將上半身沉入水里,抱住鄭西野的肩膀和脖子,使勁將他往上提。 浮力幫助下,兩人很快便從水里出來。 許芳菲將鄭西野修長的右臂橫過她后頸,空出手去拍他臉,心急如焚地喊:“教導(dǎo)員?教導(dǎo)員?鄭西野?” 須臾,鄭西野眉心微動,雙眸徐徐睜開。 許芳菲面露喜色,忙忙又問:“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鄭西野咳嗽兩聲,瞧著她,非常有氣無力地說:“剛才憋氣太久,大腦缺氧,感覺快不行了?!?/br> 一聽這話,許芳菲瞬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擔(dān)心極了:“那怎么辦?我?guī)闳フ倚l(wèi)生員?” 鄭西野搖頭,淡聲說:“扶我去岸邊緩緩。” “好!”許芳菲用力扶住他。 男人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長腿長臂高大強(qiáng)壯,這會兒說是不舒服,走起路來像使不上力,整副身子都往她這邊壓。她骨架纖細(xì)小小一只,幾乎被他完全裹覆在懷里,只能借助全身的重量送往肩膀做支撐,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托穩(wěn)他。 好不容易走到岸邊,許芳菲扶著鄭西野坐下來。 誰知,這人屁股剛沾地,竟喊了聲“頭暈”便仰躺下去,眼睛也重新閉起來,黑發(fā)濕潤臉頰冷冽,渾然一個病懨懨的睡美人。 不過這會兒許芳菲可沒心思欣賞美男。 她要被嚇哭了。又愧疚又焦急,十指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教導(dǎo)員!你醒醒呀!” 鄭西野薄唇略微開合,氣若游絲地說:“心肺復(fù)蘇。” “……哦哦。” 心肺復(fù)蘇是緊急情況下的施救措施,許芳菲想起,之前在火車上,鄭西野就是用這個辦法救醒了那位急性心梗的大媽。 她認(rèn)真回憶著鄭西野當(dāng)時的程序和動作,雙手交疊合成一掌,照著他的胸腔,卯足力氣一壓!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