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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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芳菲眼睛瞪得溜圓,捂著嘴驚呼:“是你?是你安排我來的?” 鄭西野慢悠悠地站起身,坐到許芳菲旁邊,長臂一撈,將目瞪口呆的小姑娘抱到自個兒腿上,從背后將她抱緊。 “嗯,看來確實(shí)比較聰明?!彼麘袘性谒笳f了句。 許芳菲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震住了。 短短幾秒鐘,她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已經(jīng)大概猜到這一行為背后的深意,眼底瞬間浮起淚光。 鄭西野擁著她,嗓音低柔,平靜地說:“我想了好幾天,覺得你說得也很對,我確實(shí)不能自作主張來左右你的人生。所以,趁這個機(jī)會,我想讓你來這兒走一趟。” 鄭西野繼續(xù)說:“所有的語言和文字,都不如親身的體驗(yàn)。我想讓你跳出想象之外,真實(shí)地走進(jìn)這片無人區(qū),走進(jìn)這片雪域,切身感受這條邊境線上的真實(shí)生活,然后你再來選擇,自己是繼續(xù)堅(jiān)持,還是放棄?!?/br> “這個世界很沉重,也許是你柔弱的雙肩不能承受的重。如果你選擇放棄,我就站在你身前,繼續(xù)替你遮風(fēng)擋雨?!?/br> 鄭西野很淡地彎起唇,“如果你選擇堅(jiān)持,我就站在你身后,和你一起堅(jiān)守,一起戰(zhàn)斗?!?/br> 他的呼吸很好聞,清清涼涼噴在許芳菲耳側(cè)的皮膚上,猶如柔軟的絨毛輕柔撫過。 她轉(zhuǎn)過頭,咫尺之隔,她在他眼中看見的,是毫無保留的尊重,深沉繾綣的柔色,和眸光里含著濕氣的自己。 許芳菲升起了流淚的沖動。 這一刻,她知道他們已經(jīng)心意相通。她對進(jìn)入狼牙的深沉執(zhí)念,他是真的懂了,并且放在了心里。 “阿野?!?/br> 許芳菲視線有些模糊不清。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說:“謝謝……謝謝。” “崽崽?!编嵨饕皩⑺У酶o。他閉上眼睛,側(cè)頭親吻她的臉頰:“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br> * 窗外的夜色更濃,月影遍地,光芒皎潔。倏忽間,從山脈最北面吹來了一陣凜冽疾風(fēng),卷起漫天白沙似的雪。 許芳菲靜靜地依偎在鄭西野胸前,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過了會兒,鄭西野低眸往懷里看了眼,見小姑娘白皙的臉頰被室溫和他的體溫蒸成粉色,雙眸輕合,似乎已經(jīng)睡著。 他挑了挑眉,怕她這樣睡不踏實(shí),便輕手輕腳移動身體,想將她放上床。 可剛有動作,小崽子便輕輕開口,柔聲說道:“不要動?!?/br> 鄭西野身子頓時(shí)一僵。他莞爾,重新將她抱好:“我以為你睡著了?!?/br> “這么熱,哪兒睡得著呀?!毙」媚飪芍患?xì)胳膊抱著他的腰,臉頰軟軟貼住他的頸窩,左蹭兩下,右蹭兩下,嘀咕著吐槽:“空調(diào)好熱,你身上也好熱?!?/br> 鄭西野捏住她的小下巴,揶揄道:“誰抱著我不撒手。30度的暖風(fēng),你穿那么厚又跟我貼那么緊,不熱才有鬼了。” 許芳菲抬起眼簾看他,臉蛋紅彤彤的,手臂卻收得更攏,將他更用力地纏住,小聲:“就要貼。” 小崽子撒起嬌來又嬌赧又熱烈,鄭西野心軟成一灘水,心念微動,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許芳菲往后瑟縮,輕輕躲了下,心臟猛的失序。以為他又要像以前那樣親她,便羞澀而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男人只是輕輕啄了啄她的唇瓣,很快便離開。 “……” 咦? 就……結(jié)束了嗎。 許芳菲有點(diǎn)茫然地重新睜開眼睛,望向他。 視線中,男人側(cè)過頭暗自呼了一口氣,像是在竭力克制壓抑著什么,再回頭看她時(shí),他的表情與眼神便都回顧他一貫的冷靜。 他安靜地抱了她一會兒,忽然指尖微動,拉開了她米色棉服的拉練,“刺啦”一聲。 許芳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臉大紅,條件反射般將外衣重新合攏。她羞羞地瞪他,小聲質(zhì)問:“你做什么啊?” “幫你脫衣服啊?!编嵨饕昂茏匀坏卣f。 許芳菲瞠目:“為什么要脫衣服?” “……”鄭西野默,無語地捏了捏眉心,好幾秒才無可奈何地柔聲道:“你喊熱,又不肯從我腿上下來,又不想脫外套。小祖宗,你到底要干嘛?” 鄭西野手摸到空調(diào)遙控器,自言自語道:“那我把暖風(fēng)關(guān)了?!?/br> “不不,別關(guān)?!痹S芳菲連聲阻止。 這里雖偏遠(yuǎn)荒蕪,但家家戶戶都安了空調(diào),有條件的甚至裝了暖氣片。足以說明,在這么冷的高原環(huán)境里,沒有空調(diào)和暖氣,人晚上根本睡不好覺。 她臉紅紅的,猶豫幾秒鐘,支吾道:“我今天一直沒脫過外套,是因?yàn)槲依锩娴拇虻酌拢悬c(diǎn)太貼身了?!?/br> 鄭西野好笑得很,捏捏她的耳朵:“你衣服貼身,覺得脫了外套不方便,那是在其他人面前。我是你男人,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摸過沒親過,你跟我害什么羞?!?/br> “……” 好吧。話糙理不糙。 許芳菲被嗆到,一琢磨,覺得他說的也確實(shí)是實(shí)話。便不再忸怩,動手脫下棉服放到旁邊。 臃腫的棉服被剝除,姑娘身上瞬間只留下一件淺藍(lán)色的緊身圓領(lǐng)毛衣。 鄭西野眸光掃過,只一眼,就知道這崽子為什么別扭窘迫,不好意思脫外套了。 她身材實(shí)在太好,導(dǎo)致如此良家少女的毛衣穿在她身上,也令人浮想聯(lián)翩。 肩頸線曲折優(yōu)美,纖軟的腰身不盈一握,分明細(xì)弱,反差的是,小姑娘有一副極其傲人的上圍。 修身毛衣將她的曲線勾勒得纖毫畢露。 鄭西野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經(jīng)過某處時(shí),竟連呼吸都滯了下。眸色頃刻間深不見底。 許芳菲被他一看,臉更紅,不好意思極了,下意識就想將外套穿回。 就在她手指觸到棉衣的同一時(shí)間,一種奇怪的聲響卻從隔壁飄來,散落進(jìn)空氣里。 床板的吱嘎聲,男性的沉喘,女性的吟哦,格外清晰。 許芳菲一下僵住。 她想起今天辦理入住登記的時(shí)候,住在鄭西野隔壁的,是一對打扮時(shí)髦的年輕夫妻。 自來熟的秦宇和兩人交談了會兒,得知,這對小兩口剛結(jié)婚,打算自駕去西藏,完成他們的蜜月旅行。 聽著那一陣陣的火辣動靜,許芳菲呆滯了足足十秒鐘。第十一秒的時(shí)候,她試著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說點(diǎn)什么來緩和這死一般的尷尬。 于是她道:“隔壁……隔壁,是一對新婚夫婦,嗯?!?/br> 話說完,屋子里繼續(xù)死靜。 將她抱在懷里的男人沒搭腔,毫無反應(yīng)。 仍然只有小夫妻抑揚(yáng)頓挫的二重奏。 許芳菲耳根子越來越燙,有點(diǎn)待不下去了,匆忙道:“你睡覺吧,我也會去休息了?!?/br> 說完,她準(zhǔn)備起身離開。 不料就在這時(shí),一只大手忽然從背后探來,精確而熟稔,摸到了她的下巴。 鄭西野將許芳菲的腦袋往后一轉(zhuǎn),二話沒說,直接重重吻住了她。 和那個清淺的啄吻截然不同。 這一次,他將她箍死在懷里,連吮帶咬,吻得強(qiáng)勢又狂亂。那種姿態(tài),不僅是蠻橫地索取與占有,像是要將她的三魂七魄吃進(jìn)他嘴里,要將她整個人,連皮帶骨生吞入腹。 最初的驚訝和羞窘之后,許芳菲閉上眼,抱住鄭西野的脖子,回贈柔柔的迎合。 親著親著,感覺身下一軟。 她被他壓在了床上。 許芳菲腳趾尖都羞得發(fā)燙,心里緊張忐忑,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點(diǎn)什么,但開不了口。 “崽崽,對不起。我應(yīng)該忍耐的。” 鄭西野凌亂地吻著她,嗓音低柔如水,親吻的力道卻半點(diǎn)不輕,直讓她唇舌都生出了絲絲疼痛。 許芳菲很輕地皺了下眉。 “疼嗎?” 鄭西野的語氣格外心疼,卻更加狂熱地索取她甜美的回吻,“我忍了一晚上不碰你,就是怕會把你弄疼。對不起?!?/br> …… 親了不知多久,在形勢完全失控的前一刻,鄭西野忽然停了下來。 他漆黑的眸略微充血,隱隱顯出幾分赤色。他支起身子,垂下眼,定定凝視著懷里的小姑娘。 她眼眸濕漉漉的,鹿一般,柔軟的黑發(fā)在枕間完全散開,一絲碎發(fā)貼在臉頰上,唇瓣紅腫,嬌媚無雙。 “……”鄭西野用力握了握拳,抓住那絲僅剩的理智,強(qiáng)撐著要起身。 鄭西野知道,自己已經(jīng)瀕臨失控的邊緣。 再和她待在一起,看見她的臉,聞到她的味道,甚至是與她呼吸著同一個空間的空氣。 他都會爆炸。 突的,令鄭西野沒想到的是,在他翻身離開的那一秒,一股微弱的力道從下方傳來,輕輕牽絆住了他的衣袖。 鄭西野身形一凝,回過頭。 “阿野?!迸⒌穆曇粜〉脦撞豢陕?,很輕很輕地說:“我……愿意的?!?/br> 鄭西野微愣:“你說什么?” 許芳菲抬手捂住臉,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所以,我愿意?!?/br> 屋子里一陣靜默。 片刻,鄭西野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深吻,啞聲道:“傻姑娘,這么珍貴的禮物,在這兒太委屈你了。” 第75章 在高原度過的第一晚,十七所的技術(shù)支援小組,除許芳菲外的其余三人都十分痛苦。 高原反應(yīng)引起的耳鳴頭疼,白天還不甚明顯,三個鐵骨錚錚的軍中男兒咬咬牙,挺一挺,都能忍受??梢股钊遂o躺在了床上,那種難受勁兒便仿佛放大了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