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棄子穿書后在娃綜擺爛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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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床上委屈巴巴的一團小人時,莫沉淮立時沒了脾氣。 要不,先讓他睡覺,明天再說吧。 莫沉淮在心中一番掙扎,終于下定決心,往門邊走。 剛走出門口,就見到一路跟過來的管家貓著腰,偷聽房里的動靜。 房門一下子被打開,管家尚沒來得及反應。佝僂著背,緩緩將頭轉了九十度,目光對上莫沉淮的。 莫沉淮頭回領教到他家管家還是位骨骼清奇的選手,像極了剛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伽椰子。 莫沉淮略感胸悶:“站好,再說話。” “先生,溫先生明天還要上學呢?!惫芗伊⒖潭苏局鄙眢w,眼中帶著不贊同:“打擾學生睡覺,委實說不過去呀?!?/br> 莫沉淮:—— 翌日。 溫白流換上一件白色衛(wèi)衣,下穿牛仔長褲,腳上蹬了一雙拼色板鞋。青春洋溢,像極了一名大學生。 對著鏡子暗暗感嘆,上輩子因為身體原因,他從沒享受過完整的校園生活。 不禁對原主的大學,產生了好奇和期待。 走下樓梯,餐桌上已經(jīng)坐著一大一小,兩人皆是一身黑色。 大的穿著一身黑色高定手工西裝,容貌俊朗,眉峰入鬢,鼻梁高挺,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斯文敗類的氣場。 而身邊的小孩,穿著黑色運動服,埋頭啃三明治。 依舊是典型喪系中二少年。 溫白流緩緩走過去,就像是平靜無波的湖面激起一道漣漪。 他面無表情地拉開長桌最末尾的椅子,坐下,跟江渡還有莫沉淮相隔十條馬里亞納海溝。 昨晚的事兒還沒翻篇,溫白流可不想被莫沉淮翻舊賬。 這個冤大頭,肯定還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廚師推著一輛銀色小餐車過來,喜滋滋地將一道道菜放在溫白流面前。 “溫先生,這是您昨天吩咐的蔬菜沙拉、香煎三文魚、奶油蘑菇湯、法式培根意面……” 一道道菜,如數(shù)家珍。 再看莫沉淮面前的三明治、煎蛋、黑咖。 以及江渡面前的抄作業(yè)只不過換了牛奶。 溫白流跟前滿滿當當,完全超出了他對于早餐的認知。 莫沉淮很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凌厲的薄唇張開合攏,合攏張開,好似金魚吐泡泡。 現(xiàn)在的廚子都這么卷?這是溫白流請了五個廚子,每人表現(xiàn)一天,競聘上崗? 當然,莫沉淮不在乎請五個廚子這點小錢。 只想讓溫白流能消停一些。 再看江渡的臉色,默不作聲地將三明治吃完,再端起牛奶杯一飲而盡,似乎對這副詭異的畫面習以為常。 傭人端出托盤上放著折疊好的熱毛巾和漱口水:“溫先生,您可以用毛巾擦手,臟了就喊我,我替您更換?!?/br> “謝謝?!睖匕琢骺蜌獾貨_傭人說道。 傭人立刻受到鼓舞:“不客氣!” 莫沉淮再看自己手邊,除了今日早報,似乎還缺了點什么。 溫白流面不改色地捏起叉子,嘗了口培根意面:“意面中的奶油稍顯膩味了些,如果能換成過濾乳清的醇厚乳酪會更好一些?!?/br> “是,我記下了!”廚子掏出小本本,動筆如飛。 莫沉淮:—— 一頓早餐吃出了鮮明的差別對待,莫沉淮草草結束這段寡味的時光。 “江渡?!逼鹕砬埃粱磳烧f道:“我平時工作很忙,不能及時關心你。” “知道就好。”一聲輕斥將莫沉淮的話打斷,溫白流自爆:“家教已經(jīng)被我辭退了?!?/br> 莫沉淮的目光看向溫白流,倆人視線對撞。 溫白流的鳳眼上挑,眼中帶著雪亮澄澈的光,眼角一顆淚痣叫囂著肆意。讓莫沉淮難以移開視線,定定地看著他。 “從今天開始,我會輔導江渡的功課?!睖匕琢鞯南掳桶翄梢惶Вp手環(huán)胸道。 “你——”莫沉淮明智地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溫白流的文憑可是花錢砸出來的。繡花枕頭一包草,雖然這繡花的確是精致奪目,不代表能讓人忘記他內里是多么虛浮。 “你不信我?”溫白流豎起眉。 莫沉淮有些招架不住,又看時間不早,決定不再逗留,起身離開座位:“江渡,你有什么事就跟你……” 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溫白流。 “溫先生?!睖匕琢饕灰曂?,就算是合法老攻也一樣:“叫溫先生?!?/br> 莫沉淮喉頭干澀:“有事你跟溫先生說,當然也可以給我打電話?!?/br> 說罷,他拿起桌上的手機,走了。 “等一下?!迸R上車前,莫沉淮被一道清亮軟糯的嗓音喊住。他轉過身,見到他的小夫人,穿著單薄的衛(wèi)衣追出來。 衛(wèi)衣領口稍大,露出精致白皙的一截鎖骨。 溫白流的臉頰瘦削,皮膚白到近乎透明,唇色卻是漂亮的櫻粉色。細軟的墨發(fā)垂落在額前,堪堪遮住眼瞼。 卷曲濃密的睫毛如兩只脆弱漂亮的翅膀,透著一股破碎的美感。 莫沉淮頓了一下,將外套脫下,披在溫白流肩頭。 西裝上余留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雪松香味。 “什么事?”莫沉淮垂眸看他。 “你剛才都說了,江渡交給我管?!睖匕琢魑⑽⑼嶂X袋,眉頭挑了一下。 “嗯?!蹦粱粗罍匕琢鞑幌矚g江渡,畢竟是他這邊的孩子,丟給溫白流照看的確不占理:“其實江渡很乖巧懂事,你只需要稍稍費心……” “知道江渡最缺的是什么嗎?”打斷他的話,溫白流反問。 “嗯?” “他最缺愛。” 生母早逝,生父也很快變成繼父,這種經(jīng)歷就是溫白流的翻版。 可惜他到死都沒享受過親情,而江渡還來得及。 “嗯?!蹦粱凑J同應聲。 “你可以主動給他打電話,”溫白流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或者發(fā)消息?!?/br> “……好?!?/br> 聞言,溫白流勾起緋色唇角:“我缺的東西其實還挺多,還得多管一個小孩兒?!?/br> 莫沉淮語塞,他配合地掏出手機:“以后每個月家用多給一百萬,可以嗎?” “兩百萬?!睖匕琢髯仄饍r,嫌棄道:“不能再少了!” 莫沉淮:“——三百萬?!?/br> 溫白流的笑容燦爛仿若秋日午后的暖陽,讓莫沉淮移不開眼。 …… 黑色加長阿斯頓馬丁駛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溫白流靠著座位,窗外的風景一掠而過。 他的銀行卡余額已經(jīng)有六百多萬。 資源總是一點點積累,一口氣也跑不到羅馬。 溫白流不會再繼續(xù)過寄人籬下的生活,只要慢慢等到翅膀長硬,就能過自己想過的自在生活。 十幾年的臥薪嘗膽,苦心經(jīng)營都能熬過來,這點時間根本不算什么。 偌大的階梯教室里。 溫白流坐在靠窗位置,旁邊眾人目光不自覺地向他撇過來。 白色衛(wèi)衣牛仔褲增添澄澈干凈的少年感,溫白流單手撐著腦袋,眼尾上挑,眼角的一顆小淚痣增添一絲魅色。 臉頰圓潤,白皙的臉上透出粉嫩光澤,漂亮又俏皮。 帝城大學的學生兩極分化嚴重,除了真材實料的大學霸,還有像溫白流這樣靠砸錢進來的后門生。 溫嵇為了提高溫白流的身價,給帝城大學捐了幾間實驗室,讓他進來學了一個現(xiàn)代藝術專業(yè)。 聽這玄乎的專業(yè)名稱,就知道是帝城大學為了這波學生特意設立的。 而今天這堂高數(shù)課。 讓藝術特長生們和普通學生聚在一塊,營造出眾生平等的假象。 他們雖然坐在同一間教室里,但從衣著容貌氣質就能看出鮮明差別。站在講臺上的老師匆匆寫滿整面黑板,隨后將粉筆往粉筆槽中一丟:“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現(xiàn)在可以提問?!?/br> 第6章 傻得可憐 他的目光看向靠左側的高材生們,兩派學生連座位都是涇渭分明。 高材生們坐左邊,藝術生們坐右邊。 只是今天來了一位特別吸引人眼球的學生。 這部分內容對于高材生們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全都懶散地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