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遇難
5-2遇難 房里的兩個人誤會冰釋,凜雙見她竟愿為了他而冒險揭開修羅的身份,不由得升起一陣感動。 「你……」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一時間他竟感動得語塞。 「我…我什么?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我道歉才對!」有別于他的感動,飛雁手叉著腰,伸出青蔥玉指用力地戳著他的胸膛,逼得凜雙節(jié)節(jié)敗退,直到被床擋住而無處可退。 「為什么?」感動瞬間消失,他為她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好笑。 「為什么?你還敢問我為什么?你根本是覺得我腳踏兩條船是不是?」攻擊他的手指有些發(fā)疼,她默默地停下動作,但仍氣得雙手叉腰怒視著他,活像個母夜叉。 「我……」聞言,他的臉?biāo)查g浮起一抹暗紅。 「你……你什么你,還不道歉!」等不到他的道歉,飛雁持續(xù)對著他撒潑。 「對不起?!顾话褜w雁擁入懷中,額抵著額無比認真地凝視著她。 「呃…」突如其來的親密,飛雁羞紅了臉,默默將頭埋入他的胸膛。 「說話啊,怎么突然不說話了?」他面對面環(huán)抱著她坐到床上。 「你還欠我……」飛雁悶悶的聲音自他的胸膛傳出。 「還欠???」他故意詑異地提高音量,將她埋入胸膛的腦袋拉出來。 「你還欠我一個……唔……」 不斷「討債」的紅唇瞬間被封緘,昏黃的房內(nèi)僅剩下兩人濃重的呼吸聲,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芬芳,飛雁羞澀地回應(yīng),試探性地輕吮他的舌。 她的迎合使得他更加興奮,他低吼著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他的舌探入她口中,一下深入一下抽離,靈活得令她捉摸不定,他的慾望堅挺,在身下隱隱作痛,他知道,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再繼續(xù)下去他恐怕會失控,會嚇著她的。 他萬般不捨地結(jié)束激吻,飛雁被他吻得只剩下喘息聲,嬌羞的麗顏紅唇微張,如蘭的吐息輕撫過他的臉,像是最煽情的挑逗,挑動他的每根神經(jīng)。 「還欠你什么?」他無限眷戀地輕啄她的唇。 「啊?」 因情慾而火紅的小臉,雙眼迷蒙地望著他,他看著、忍著,可她卻渾然不知。 「你剛才說我還欠你一個什么?」他笑得有些邪惡,聲音卻因壓抑而沙啞。 「你還欠我一個……咦?」我摸到什么東西?飛雁眼里的迷濛突然褪去,她感到自己摸到一個硬物卡在他跟自己中間。 小手碰上熱燙的慾望,冰涼的觸感令他像是被電著了般渾身一顫,強忍的慾望衝破理智的防線,他挫敗地將臉埋在她的肩上發(fā)出低吼:「??!你簡直要逼瘋我了!」 「啊……」她不解自己碰到了什么,只知道似乎是不該碰的東西。 火熱的吻襲上她的頸項,那吻不是輕啄,而是深刻的、深切的吻,脖子上輕微的刺痛和著情慾,又令她再度沉醉在暴雨般的歡愛當(dāng)中,熱燙又深切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她本能地抱著他的頭愉悅輕吟,他的手往下探,大掌扯開她的腰帶,衣襟隨之敞開露出了深紫色褻衣。 就在他的掌要探入褻衣中時,他突然憶起先前的不愉快,怕又會再次驚嚇到她,理智硬是讓他收了手。 「怎么了?」感受到他的僵硬,飛雁不解地看他。 「沒事?!顾麖婎仛g笑著將她凌亂的發(fā)勾回耳后,并將她的衣衫拉好,無限愛憐地拍了拍她的頭。 他暗自運氣調(diào)息強壓慾火,攬著她躺在床上,放任理智與身邊的女人香抗衡。 「謝謝?!顾p啄粉頰,由衷地道謝。 「咦?」飛雁抬眸看他一臉茫然,不知他所指為何。 「我欠你的另一句話?!顾χ獯稹?/br> 「所以你一直在戲弄我!」明明就知道她在說什么,還故意……故意對她…… 想起方才的親暱,飛雁不禁羞紅了臉。 「哈哈哈哈?!贡凰拇稚窠?jīng)逗笑,他笑倒在床上,連床都微微顫動。 飛雁氣得坐起,沒有腰帶縛住的衣襟登時敞開,深紫色的褻衣再次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未滅的火苗再度燃起熊熊慾火,他僵硬地杵在原地,不敢再貿(mào)然行事,因為他清楚,以現(xiàn)在的狀況再碰她一次,他可能會失去理智直接要了她,讓她害怕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事。 「??!」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拉攏敞開的衣衫。 他斂去眼中的慾火,任憑身下的慾望鼓譟,他強迫自己動手為她整理好儀容,束上腰帶。 「我送你回去吧!」他故做冷淡別開視線,逕自起身往房外走去。 飛雁雖覺奇怪,但礙于顏面也不好追問,只能匆匆跟上。 步出門口前,飛雁似乎想起了什么:「凜大哥。」 「叫我雙。」他皺起眉頭,不滿意她對自己的稱呼。 「雙,你的門怎么了?」飛雁歪頭指著那一地碎木。 「不知道?!顾幌牖卮疬@個問題。 「那……窗呢?為什么要封起來?」難不成他事先就預(yù)謀要困住她? 「我不知道啦!」 凜雙拉著她,移動的腳步愈來愈快,她非得小跑步才能跟上,他成功制止了她的不斷發(fā)問。 送飛雁到了主屋門口,或許是今夜過得太刺激,吳良又累得拄著長槍打起盹兒了,凜雙見狀想上前教訓(xùn)他,但卻被飛雁拉住并對他搖了搖頭。 「別吵他,我自己進去就好,你快回牢里去,他日我定會設(shè)法讓你出來。」飛雁輕聲地說。 接著,她輕輕拉開主屋大門,吳良想必好夢方酣毫無知覺,依舊持續(xù)打著盹兒,剩下凜雙站在原地皺著眉頭,苦思整治吳良的方法。 那夜,飛雁的夢好甜好甜,睡夢中的她還漾著幸福的微笑。 次日清晨,飛雁難得起了個大早,心里惦著靖瑤,梳洗完畢就想到議事廳找人。 「今天起那么早?」靖瑤有些意外,以往飛雁幾乎都要巳時才會出現(xiàn)在議事廳,為了她,若有軍事會議要開,都得儘量排在午時之后。 「嗯,昨晚睡得很好?!闺y得一覺到天亮,飛雁笑得開懷,看到桌上的早膳便自己湊了過去。 「賣友求榮,虧你還能睡得安穩(wěn)。」靖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 「咳咳咳咳!」聽到靖瑤的話,飛雁急著想反駁,不料卻被口中將下不下的食物嗆到。 「嘖,心虛了吧?」靖瑤見她嗆咳,上前輕拍她的背,但嘴里仍不饒人。 「我只是想解決問題?!癸w雁咳得眼眶泛紅,但還是急著解釋,就怕靖瑤責(zé)怪她。 「但這招很險?!咕脯幇迤鹉樋拙褪抡撌?。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況且,我相信他的為人。」飛雁停下進食,與她對視。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將事情洩漏出去呢?」 「不可能。況且,我刻意只讓我們?nèi)嗽趫?,若他有異心,難道你還對付不了他?」飛雁揚起紅唇,驕傲地笑著。 「說到他……你說該用什么名目讓他復(fù)職?」 三番兩次與上屬發(fā)生衝突,若沒有好生交待便貿(mào)然復(fù)職,軍紀必會因此渙散。 「關(guān)于這點…我想先罰二十軍杖就先放他出來,之后再找機會讓他復(fù)職如何?」飛雁看著靖瑤尋求同意。 「你捨得他被罰軍杖?」靖瑤有些意外。 「找日帳的來執(zhí)行,他們肯定會輕輕帶過,搞不好打個五十杖都不是問題,屆時再讓他休息個幾日做做樣子,此事便這樣過去了?!癸w雁相信日帳的弟兄肯定下不了手。 正當(dāng)她們熱烈討論時,突然一聲鷹嘯傳來,接著便傳來吳良的叫聲。 「你在這里待著,我出去看看。」靖瑤交待完后便衝了出去。 「你當(dāng)心點啊!」飛雁朝著她離去的背影大叫。 靖瑤還沒到門口,就見到一隻雪白的老鷹飛入議事廳內(nèi),是慕容御風(fēng)的老鷹—雪煉。 雪煉飛入議事廳后,停在椅子上,靖瑤近身查看,發(fā)現(xiàn)鷹爪上有塊龍紋玉珮,她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慕容御風(fēng)從不離身的,但此刻玉珮上竟沾染上一片血跡。 「這是皇上的玉珮?!咕脯幊谅暤?。 「難道皇上遇難了?」飛雁驚呼。 「我得下山找人?!咕脯幮募比绶?。 「你冷靜點,你要去哪尋?你知道皇上在哪嗎?」飛雁急了,對著她大吼。 「沒有試怎么知道找不找得著!」靖瑤也對著她吼回去。 「你先冷靜下來,給我一點時間推算皇上的位置好嗎?」飛雁輕嘆,拉著她坐下,就怕她一急動了胎氣。 靖瑤頹然回坐,她不但失去冷靜,就連情緒也有些異常。 「你先別急,讓我看看地形圖。你去喚人賞他幾個軍杖后放出來,讓他跟你一起下山?!癸w雁盯著地形圖沉思。 約莫片刻,凜雙已受了刑進到議事廳內(nèi),正如飛雁所說,他受了二十軍杖,卻一點損傷也沒有。 「凜雙見過將軍?!箘C雙對著靖瑤拱手一揖。 靖瑤只是對他點了個頭,示意他坐下,而專注推敲的飛雁卻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凜雙知道此刻肯定事關(guān)重大,沒再多問,只是耐心等待,議事廳內(nèi)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沒有人知道,即將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朝著他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