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dāng)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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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李御醫(yī)本是認(rèn)罪之態(tài),聽他說完卻震驚道:“什么?害皇后?巫蠱娃娃?臣不知,臣萬萬不敢做這種事,臣對天發(fā)誓,絕沒與鈴蘭勾結(jié)過!” 不是和鈴蘭勾結(jié)?那他逃什么?這又是怎么回事? 詩詩剛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緊盯著李御醫(yī)威脅他不許再說下去。殷治和總管太監(jiān)也暗叫不妙,鈴蘭沒有變節(jié),李御醫(yī)才是變節(jié)之人,可此時已經(jīng)沒辦法封住李御醫(yī)的口了。 李御醫(yī)涕淚橫流,伏地請罪,“臣為聶昭儀保胎盡職盡責(zé),日日勸聶昭儀放寬胸懷,不可多思多慮,可聶昭儀不以為然,小王爺胎相日漸不好,數(shù)日前已胎死腹中。” 這話如一道驚雷炸響,不但震到了在場眾人,而已震到了殷治。他簡直不敢想,數(shù)日前他的孩子就已經(jīng)胎死腹中,那今日這一切豈不就是詩詩所為?他給詩詩找了無數(shù)借口,到頭來他自己才是笑話! 只聽李御醫(yī)痛哭道:“臣該死,聶昭儀以臣全家性命脅迫,命臣對此事保密,配制落胎藥給她。臣萬萬不敢配藥,但臣也不敢以全家性命冒險,泄露此事,只得稱病在家,悄悄安排全家人離京。臣知情不報,罪該萬死!” “這么說,聶昭儀落胎的藥不是你配的?”容萱淡淡開口。 李御醫(yī)忙道:“娘娘明鑒,臣萬死也不敢配這種藥?。〕紒碚堊?,是因臣知情不報,且臣猜到聶昭儀想要栽贓陷害德妃娘娘,以為出了大事,一心請罪,萬萬沒想到是這等大事,臣對天發(fā)誓,臣絕對沒有參與其中,臣除了隱瞞聶昭儀胎死腹中之事,沒再做過任何事,求皇上明察!” “你胡說!”詩詩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李御醫(yī)就這么推掉一切,還把她拖下了水。她明明沒事了,鈴蘭幫她洗脫嫌疑了啊,李御醫(yī)一句“胎死腹中”直接將一切推翻,讓她再也洗不清了。 李御醫(yī)被質(zhì)疑,直接找其他太醫(yī)求證。那時候詩詩的胎不穩(wěn),眾太醫(yī)都是給她看過診的,雖說胎死腹中的時候沒有看,但在那之前,他們確實知道詩詩胎象不穩(wěn),憂思成疾,這都和李御醫(yī)的說法對得上。 再審麗云宮的宮人時,皇后已經(jīng)想通之前一直沒想明白的關(guān)鍵,那就是鈴蘭一個小小的宮女不可能做事那么周密,一個人害她,害聶詩詩、害容萱。且鈴蘭明明對聶詩詩忠心耿耿,至少皇后知道今日是聶詩詩要害容萱,鈴蘭卻一力承擔(dān),顯然是替聶詩詩頂罪,鈴蘭根本不可能因為嫉妒去害聶詩詩,所以當(dāng)初害她落胎之人,說不定就是聶詩詩! 這件事已經(jīng)是皇后的執(zhí)念了,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所以她叫人給安排在麗云宮的人透了口信。那釘子再被提審時便說出曾懷疑小王爺出事了,說出好幾件蹊蹺之事。 這些事當(dāng)然是她編的,但有了胎死腹中的前提,什么煎藥、換洗、沒有胎動、不緊張孩子了之類的細(xì)節(jié)就全成了鐵證。 皇后怒聲道:“鐵證如山,聶氏你還有什么好說?” 詩詩只對著殷治哀求,“妾身沒有,妾身真的沒有……” 殷治到現(xiàn)在都難以接受,他喜歡的這個女人,竟然已經(jīng)會用這種手段,連他都瞞著,還不顧他的大業(yè),在這種場合鬧這么大的事。這個女人想過會壞他大計嗎?當(dāng)時他推開容萱沖過去抱住詩詩的時候,詩詩沒有半點心虛,她到底把他當(dāng)什么?一個扶搖直上的工具嗎? 詩詩胎死腹中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且她自己知情。那么她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再想她說什么撞到綠蘿抹了菜汁之類的,根本就是她故意想栽贓給德妃,只不過最后害的是她自己。 不管今日是德妃洞悉先機,計高一籌,還是皇后要報仇摻了一腳,亦或是有什么其他原因,詩詩假裝落胎妄圖陷害德妃的罪名都跑不掉了!而本來詩詩胎象不好,落胎是沒有罪責(zé)的,但因她憂思過慮,不遵醫(yī)囑,又在胎死腹中后惡意隱瞞,就要加上個保胎不利的罪責(zé)了,罪上加罪! 太后看出皇后想讓詩詩死,容萱也想讓詩詩死,殷治此時不愿開口但沒開口就是對詩詩還有一絲情誼。她同殷治的母子情日漸疏遠(yuǎn),這時候她便起身上前,決定借此機會同殷治修復(fù)關(guān)系,替殷治保下詩詩的性命。 太后道:“昭儀聶氏罪無可赦,但因誕育太子有功,免其死罪,即日起打入冷宮,帶走!” 她一揮手,她身邊兩個嬤嬤立即去拉詩詩。詩詩沒敢掙扎,因為不死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事了。太后開口,皇后不好反駁,于是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容萱身上,意外的是,容萱居然沒阻攔,似乎并沒有想弄死詩詩的意思,讓大家都看不懂了。 詩詩被帶走,落胎的罪是她的,巫蠱娃娃和書信的罪算在鈴蘭頭上,沒人想再追查,李御醫(yī)在殷治震怒下被貶為平民,發(fā)配邊疆,算是每個人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真的結(jié)束了。 賢妃衣袖里緊攥的手緩緩松開,恢復(fù)了淡定的表情。王修儀終于能正常呼吸,臉色也恢復(fù)了些。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殷治額角劇痛,卻覺得此時是安撫聶家的最好時機,他上前牽起容萱,愧疚道:“今日是我誤會你,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方才那些話不可再提,不可再質(zhì)疑朕之心意。來人,擬旨,即日起,封德妃為德貴妃,與皇后共襄六宮之事!” 皇后和賢妃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容萱做妃子就那么囂張,做了貴妃還得一半宮權(quán),豈不是要無法無天? 但殷治擺明了是要補償容萱,給聶家一個交代,她們此刻根本沒辦法反對。 容萱微笑著謝恩,聶久安也立刻帶著聶家人謝恩,恢復(fù)了往日的恭謹(jǐn)。 殷治松口氣,對容萱嘆息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br> 熟料容萱突然道:“還有一事,趁如今宗室皇族都在,諸位大臣都在,干脆一并解決了吧。帶上來?!?/br> 她話音剛落,福德與福順便帶了太子上來,眾人看過去,發(fā)現(xiàn)太子被堵住嘴、捆住手,竟一直就在偏廳門后! 那……方才聶詩詩被揭穿真面目那一幕,豈不是被太子看了個正著? 第175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21 太后忙呵斥一聲:“誰許你捆住太子的?那是大梁朝的儲君, 德妃你怎么敢?” 容萱疑惑道:“當(dāng)初端康明明說立本宮的兒子做太子,誰能成為太子在于是不是本宮的兒子,莫非本宮想錯了?不然,本宮明明比太子重要, 為何不敢捆他?” 容萱不再看太后, 轉(zhuǎn)而對眾人道:“方才諸位都親眼看到了,太子對本宮不孝、不敬, 執(zhí)意認(rèn)那陷害本宮的歹人為母, 甚至刺殺本宮。如此逆子,不配做本宮的兒子, 端康,你這便將他移回他生母名下吧?!?/br> 殷治面色微變,看太子安靜茫然的樣子,心疼起來。這是他最珍視的兒子,是在他無盡期盼中降生的兒子,如今大人的紛爭害太子擔(dān)驚受怕,實在是不該! 太后見狀皺眉道:“太子一個三歲小兒懂得什么?做錯了也是被人教壞的。德妃你若不喜,讓太子獨居一宮, 或者將太子送到哀家的寧安宮來, 自然沒人吵你。過個三五年啊,保管有個懂事孝順的少年討你歡心?!?/br> 容萱笑了一聲,“不在本宮身邊、不親近本宮、不真心孝敬的孩子,本宮要來何用?太后娘娘莫不是想說女人不能沒有孩子依靠?可本宮依靠的是端康, 什么時候需要無知小兒做保障了? 且此子純孝, 心心念念要與生母團聚。如今聶詩詩落了胎, 正好讓他們母子互相慰藉?!?/br> 皇叔看殷治沒出聲,顯然是不想應(yīng)下的, 出面打了個圓場,“娘娘一時氣話,做不得準(zhǔn),廢立太子乃是國事,當(dāng)慎之又慎,不若待幾日后冷靜下來再做決定。那聶詩詩人品低劣,不配為母,想必太子殿下之前也是被其蒙蔽,才誤會了娘娘。如今真相大白,太子殿下一定會全心全意孝順娘娘的?!?/br> 容萱看向紫蘇,紫蘇扶著綠蘿慢慢走過來,綠蘿額角的血順著臉頰流到肩膀上,看起來觸目驚心。容萱對皇叔道:“若不是綠蘿忠心護主,本宮如今就是這樣的下場,本宮體弱多病,這一撞說不定就吐血而亡了?!?/br> “休得胡說!”聶久安忌諱地何止了她。從那巫蠱娃娃出現(xiàn),聶久安臉色就難看得厲害,如今又聽容萱如此不在意生死忌諱,不由得呵斥出聲。 殷治也忙道:“這么多人保護你,不會讓你有事的。再者太子年幼,決不會有刺殺你之意,此事還應(yīng)從長計議?!?/br> “哦?議什么?”容萱挑挑眉,“太子頑劣成性,端康你徹夜教導(dǎo)都沒用,莫非本宮要賭他是否改好?宮里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孩子,若端康喜歡讓本宮的兒子當(dāng)太子,那將大皇子記在本宮名下好了?!?/br> 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這要是成了,朝廷勢力就要大變動了啊!大皇子可是賢妃的兒子,聶家和梁家聯(lián)手,能輕松稱霸三朝,到時他們輔佐的到底是皇上,還是……大皇子? 殷治沒想到容萱還惦記著這件事,而賢妃和梁家人則感覺是天上掉餡餅。宮中如今就兩個皇子,容萱根本容不下聶詩詩,怎么可能讓聶詩詩兒子做太子?那就只剩下大皇子了,這番爭斗將大皇子扶上去,梁家絕對是最大的贏家,賢妃連容萱升貴妃都不嫉妒了! 聶久安和梁大人只是兩方勢力的掌權(quán)者,他們之下有許多官員追隨著他們,見形勢對己方有利,紛紛出列,稱太子生母乃是罪婦,對太子影響甚深,太子已德不配位,請皇上三思。 太子已經(jīng)聽明白了,德妃不要他了,平時德妃就說他若不按永秀宮的規(guī)矩做,就將他送回聶昭儀那。他以前是很高興的,但上次見聶昭儀,發(fā)現(xiàn)聶昭儀不愿與他團聚,只想他做太子。 他生氣不再見聶昭儀,以為聶昭儀只喜歡弟弟,可聽聞聶昭儀被德妃欺負(fù)得小產(chǎn),他還是憤怒地沖了過來。所以德妃不要他了。 但他如今不想回到聶昭儀身邊了啊,那些太醫(yī)說就是聶昭儀不在乎弟弟才把弟弟弄死了,還要利用弟弟的尸體陷害德妃。如今聶昭儀被拖走關(guān)起來,是不是就和當(dāng)初德妃被關(guān)進小佛堂一樣? 他不要和聶昭儀一起被關(guān)起來,聶昭儀都不在乎弟弟的命,如果他不是太子了,聶昭儀還會在乎他嗎?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只隱約知道如今自己沒了這個身份,好像過于所有的好全都要消失了。 太子急切地看著殷治,嗚嗚嗚地掙扎起來。福德把他嘴里的布拿出來,他立刻哭喊道:“父皇!父皇帶我走,父皇你說過我天生就該做太子,你說、說我會投胎,投生就來做太子的,父皇……” “好一個天生就該做太子?!比葺嬉馕渡铋L地看著殷治,“他生母是個外室女,是個婢女,當(dāng)初也只是個沒品級的采女,投胎到這樣的肚子里,天生就該做太子。 如此想來,聶詩詩和太子竟一直在吸本宮的血,享著本宮的榮華富貴,惦記著如何踩死本宮,果真是壞根壞種。 端康,你當(dāng)初隨口一言就封了他做太子,如今廢了他也不必興師動眾,還是你反悔了,不再立本宮的兒子為太子?不再顧念本宮的意愿?” 另一位皇叔看不下去了,沉聲道:“德貴妃受寵人盡皆知,但多次參與廢立太子之事未免太過荒唐!立誰做太子,皇上心中有數(shù),如何能顧念后妃意愿?” 容萱接口道:“若不顧念的話,聶詩詩婢女出身、犯下大罪,又是個外室女,皇叔以為,她的兒子能做太子嗎?” 那位皇叔語塞,要是不顧念容萱的話,聶詩詩算個什么東西,立她兒子做太子,滿朝文武都不能答應(yīng),之前沒意見還不是顧忌聶久安嗎?不少人看向聶久安,聶久安單膝跪地,鄭重懇請皇上廢太子。 其實所有人都能理解,單就聶賢打著癡情的名號弄了個外室女回來,還安排在容萱身邊二十年,換成誰都能被膈應(yīng)死,怎么可能認(rèn)對方的孩子為子,還立做太子為之保駕護航? 今日容萱多次不給皇上顏面,恐怕一個原因是皇上背著她對聶詩詩有情,另一個原因就是再不想看到有關(guān)聶詩詩的一切,寧愿撕破臉惹怒皇上也要逼他廢太子。否則過了這個時機,再想提這件事就難了,廢立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容萱見殷治陰沉著臉遲遲不開口,又說一句,“世間萬事皆有命數(shù),有時強占了不該占的位置,怕不是有福之象。” 殷治忽然想都一件事,他從前把每件事都安排得很好,將對詩詩和孩子的寵愛也藏得很好,利用容萱和聶家的勢力去保護他們,他便可以高枕無憂,暗中發(fā)展勢力并聯(lián)合聶賢對付聶家。 但如今,一切幾乎已經(jīng)真相大白,聶家不會那么容易對付,聶賢成了廢棋,聶詩詩也被打入冷宮。若再讓一個三歲小兒做太子,那就是鬧市抱金磚,必死無疑。他不可能時時刻刻護住太子的,當(dāng)容萱表態(tài)之后,皇后、賢妃,甚至其他年輕妃子都會把矛頭對準(zhǔn)太子。梁家就會為了讓大皇子上位對太子下狠手,如今他對愛子最好的愛護竟然只有廢太子了! 事情到底如何發(fā)展成這樣的?他還在為朝堂的事頭痛,后宮就突然形勢大變,打亂他所有的布局。殷治恍惚了一瞬間,很快冷著臉下旨,“廢去二皇子太子之位,小小稚童看不出品性優(yōu)劣,這太子之位,日后朕自會選最合適的皇子。念二皇子年幼無知,以后交由皇后教導(dǎo),皇后母儀天下,堪當(dāng)此任?!?/br> 殷治這次說完便大步離去,誰都看得出他的憤怒,被逼成這樣,說他是聶家傀儡也差不多。但也有一部分人覺得痛快,畢竟從頭到尾瞧著都是殷治有問題,容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將來容萱沒有親生的孩子,年老色衰不再受寵的時候,聶家也會失去宮中的依靠逐漸走下坡路。 眾女眷是最了解其中感受的,許多事男人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哪里能理解女人在后院中的痛苦?有人覺得容萱爭了一口氣,也有人覺得容萱太傻,犯不著活得這么明明白白,到最后還不是苦了自己?要收拾小孩子有的是辦法啊。 但不管怎么想,這一日大家都為這一代寵妃唏噓。誰能想到印象中那個高傲驕縱、寵冠后宮的德妃娘娘,竟也有這么多不如意? 如今看著容萱淡定自若,還能同他們微笑,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般,人人都感到佩服。不管將來如何,至少此時此刻,德妃,不,德貴妃一定是最痛快的那個人。 古往今來,從沒有一位能將皇帝逼到如此地步后還晉封貴妃的,也許這位德貴妃的時代還長著呢! 皇后突然得了個便宜兒子,雖然沒記在她名下,但讓她教導(dǎo)就是她的養(yǎng)子了?;屎蠖紱]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生怕別人礙著德妃嗎?如今讓皇后有兒子,不是壓了德妃一頭? 皇后突然覺得,皇上肯定就是用這種方式給聶家警告,也給容萱懲罰,無形中收回了一份縱容,往后不再是容萱的兒子一家獨大了,就算容萱真能認(rèn)下賢妃的兒子,皇后這邊也能斗個平手。 皇后先恭送太后離去,隨即叫人帶上二皇子回宮。她心里既興奮又痛恨,還很混亂。那個鈴蘭害了她的孩子,她還不確定是否和聶詩詩有關(guān)系呢,如今聶詩詩的兒子竟成了她的孩子。 但方才二皇子看清了聶詩詩的真面目,正好不再認(rèn)聶詩詩,又被容萱給廢了,只要她教育好了,絕對能得到一個孝順的好兒子。到時她就是最大的贏家,又何必在乎孩子是不是聶詩詩生的呢?她可不像容萱那么剛烈,有兒子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她這晚絕對是贏家! 賢妃回去思來想去,都覺得形勢對她有利。容萱當(dāng)眾提了大皇子,皇上又說了選最合適的,眾大臣就一定會分出注意力到大皇子身上,只要她將兒子教好了,讓梁家跟著護好了,將來一定大有可為。 而她暗中做的那些事都被鈴蘭扛了,直接翻篇了,她還算和容萱結(jié)了盟,這晚她絕對是贏家! 王修儀回房癱軟了好久,才敢相信這件事真的翻篇了,沒人會查到她了。她只覺得九死一生,下定決心以后再不干這種事。同時她又忍不住歡喜,德妃升了德貴妃,妃位上就一位也太難看了些,一定要升人上去的。擋在她前頭的聶昭儀被打入冷宮,那會被皇上看到的不就是她了嗎? 她成功鏟除了討厭的絆腳石,還有可能再進一位,正好皇上和德妃關(guān)系出現(xiàn)裂痕,她可以趁虛而入暗中爭寵,若是能幸運生個皇子,將來說不定還能爭一爭太子之位呢。這晚她才是贏家??! 太后去小佛堂念了會兒經(jīng),想想以后不用再照顧皇上喜歡的女人孩子,不用擔(dān)責(zé)任,算是擺脫了一個大包袱。她當(dāng)時幫著說話,都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應(yīng)當(dāng)能借此修復(fù)和皇上的關(guān)系?;屎笕缃竦昧藗€養(yǎng)子,要想和德妃、賢妃斗一斗,勢必要求到她這來,那她這個太后就能做得舒舒服服。這場后妃之間的爭斗,實則她才是贏家! 容萱回永秀宮的時候,德順擔(dān)心地問:“娘娘今日如此強勢,會不會引起眾怒?若她們聯(lián)手對付娘娘,該如何是好?” 容萱嘴角微翹,“她們只會覺得自己得了好處,既沒吃虧,自然要悄悄享受勝利的果實,如何會費力對付本宮?她們怕還要感謝本宮才是,順便再嘲笑一下本宮太蠢。” 綠蘿的頭已經(jīng)包扎好了,在旁笑道:“娘娘要是蠢,天底下就沒有聰明人了。今日娘娘讓奴婢做的簡直就像預(yù)演過一樣,一分一毫都不差,奴婢幸不辱命,全都沒出錯。” 紫蘇也笑道:“當(dāng)時奴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瞧著都怕,這要是錯了一步,后頭可怎么辦啊。綠蘿好樣的,也就你這么大的膽子敢在皇上和那么多大臣面前?;恿?。” “是娘娘教得好!”綠蘿嘻嘻笑道。 她從退出宴會廳開始就繃緊了弦,想辦法讓太后和賢妃身邊的人同她一起走并不容易,再在路上拉一個官員女眷做證人就更難了,天知道她當(dāng)時手心里全是汗,不過許是她天生膽子大,被抓回宴會廳的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吵著嚷著喊冤,打鈴蘭,當(dāng)時她含沙射影罵的不止是聶詩詩,還有殷治啊! 之后她說的每句話都是設(shè)計好的,是在引導(dǎo)人、在替容萱表態(tài),甚至額角撞到桌子腿都是她練習(xí)無數(shù)遍的,看著流了好多血凄慘得很,實際上只是一點點皮外傷。這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讓太子憤怒地一撲直接變成了“刺殺”,也讓她“忠心護主”抹平之前一切失禮之舉。 看看李御醫(yī)都被流放了,雖說李御醫(yī)知情不報是有罪,但綠蘿當(dāng)時御前失儀,在皇上面前兩次打人,同樣有罪。只不過容萱護著她的態(tài)度很明顯,她也確實忠心護主,這件事就沒人追究了,否則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福德已經(jīng)知道鈴蘭是皇上的人,被嚴(yán)刑拷打的大部分人都是皇上的人,唏噓道:“幸虧奴才命好,跟了娘娘,若還留在那邊啊,說不定今日就要沒命?!?/br> 福順不理解地道:“麗云宮那么多皇上的人,怎么皇上能被蒙在鼓里這么久呢?” 福德嗤笑一聲,“這就要怪那總管大太監(jiān)了,太自負(fù),總覺得他一個人能把皇上所有事安排得明明白白。這不,形勢變了,他沒發(fā)現(xiàn),或者說他忙著別的事沒顧及麗云宮,那麗云宮肯定按照老吩咐,不能輕舉妄動啊。本就是隱在暗處的人,上頭沒發(fā)話,他們哪敢動?再說聶詩詩也瞞著他們,跟鈴蘭兩個人就敢策劃這么大的事,鈴蘭死得不冤?!?/br> “誰說鈴蘭死了?”綠蘿神秘兮兮地笑道,“我當(dāng)時啊手心里抹了藥,幾巴掌打在鈴蘭嘴上,讓她撞柱虛弱的時候就呈現(xiàn)死相了,實際她還有氣。要不怎么說娘娘料事如神呢?竟然能猜到皇后會恨得要走鈴蘭的尸體!我當(dāng)時還擔(dān)心鈴蘭會被丟去哪呢,萬一半夜詐尸再嚇?biāo)勒l?!?/br> 紫蘇撲哧一笑,“大概嚇?biāo)阑屎蟮娜税?,也不知什么時候皇后才會知道她那胎是皇上給的藥,到時候才有好戲看呢。” 聶容萱在識海中感嘆道:【他們跟著你以后變了好多,變聰明了,也變機靈了,還變得有人氣兒了?!?/br> 容萱好笑道:【那你呢?我看你今晚沒如何激動,比之你我初見時,已然大不相同了?!?/br> 聶容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上輩子死前好多年,我都活得好累。那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有人都沒問過我想要什么,給我婚事、給我婢女、給我下藥、給我太子、給我特權(quán)……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好累,一直撐著我的就是想要報仇的那股勁兒。 但跟在你身邊,我發(fā)現(xiàn)報仇不再是一件難事了,我那股勁兒就卸掉了,我感覺你好像我的jiejie,如果我有jiejie的話,我就想要你這樣的jiejie。】 【寵愛你的jiejie嗎?】容萱笑道,【可我不會做你一輩子的jiejie,所以這些還是要交給你。不過這次我會問,你喜歡什么都可以告訴我。我看剛剛你還有心思留意那個殷錦安,我特意過去讓你近距離看看,如何?】 聶容萱不好意思了,她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看那個宗室子弟眼熟,多看了幾眼,容萱還以為她看上人家了,特意坐過去問人家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