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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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緊急集合?!?/br> “我盡力了?!彼舞纂p眼無神地戳碗底,“從知道今天晚上有個堆滿了陌生人還不得不去的飯局開始,我就渾身難受,心率沒低于80過。” “不想去就不去好了。”陳傾時眼神里沒什么情緒,“他們還能用刀架著你?” “你不懂。”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克其社恐,克其社恐,再克其社恐,”宋枳戳了兩下米飯,沒什么心情吃了,拖著身子朝臥室走,“我現(xiàn)在得回去準備晚上的應(yīng)對策略,不吃了?!?/br> 宋枳剛進臥室,就收到了俞可可的最新消息:【下午先來我家,我給你借了小禮服。】 宋枳:【沒必要這么隆重吧,就是一頓飯而已。】 俞可可:【在春河里吃飯,見的又是甲方爸爸,聽我的沒錯。】 春河里,瑞津最大、最貴的會館。 宋枳抿抿唇,回了個好。 宋枳準備了幾套說辭,對著空氣演練幾遍都覺得感覺不對,她只好把自己的作品集整理好存在手機里,不情愿地準備出發(fā)去俞可可家。 陳傾時正在廚房收拾碗筷,見宋枳準備走,掃了眼掛鐘:“現(xiàn)在下午三點。” “你是去吃飯,還是去做飯?” “春河里那么高貴的地方,我是配不上去做飯的?!彼舞讎脟?,把臉縮進圍巾里,“我先去找我朋友,拜拜?!?/br> 陳傾時嗯了聲,聽到關(guān)門聲也只是頓了頓,手上工作沒停,所有盤子和碗筷都洗涮干凈后,他從冰箱拿了瓶冰水,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手機開了免提,正給一個備注叫“老夏”的名字撥號。 “喂,有屁快放?!毕某上吡寺暎靶菁龠@么久才想起來給我致電,忒沒良心。哥幾個這兩天輪休,正在網(wǎng)咖一決高下呢,你干啥?!?/br> 陳傾時兩條長腿岔開,胳膊肘墊著膝蓋,指尖有一搭無一搭地敲著茶幾,笑道:“我這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先給我夏哥安排上?!?/br> 夏成溪:“滾滾滾,平時是個逼王,我說八句你蹦不出幾個字兒,現(xiàn)在說話這么溫柔,我總感覺你沒憋好屁。” “褚晨進隊也有段時間了,一直沒時間給他接風慶祝。叫上聞越,今晚我請。”陳傾時說,“春河里,來不來。” 夏成溪笑罵:“艸,還得是你,接風酒去春河里,牛逼。就算是腿打折了今天我也得去?!?/br> 掛了電話,陳傾時去換了身衣服,走到門口時又折返。 “咩咩,知道你爹我現(xiàn)在準備去干什么嗎?”陳傾時半蹲著,捏捏咩咩的耳朵,“你宋枳jiejie看著就一傻白甜,又社恐,在春河里的局她可對付不了。” “宋枳jiejie不高興,咱爺倆都沒飯吃,知道嗎?!?/br> 咩咩圓乎乎的黑眼睛眨巴眨巴,歪著頭,汪了聲。 “ok,我們就算達成一致了。那你今晚吃飯就全程自助,吃的喝的都倒你盆里了,注意適量?!?/br> 陳傾時站起身,看著咩咩,正氣凜然地敬了個禮:“瑞津市北城區(qū)消防中隊編外隊員咩咩!” 咩咩仰頭:“汪汪!” 陳傾時:“咱們父子倆各自為戰(zhàn),使命必達!” 咩咩挺胸:“汪汪汪!??!” 作者有話說: 小枳:他好帥,我好愛。 時哥:今天也是追老婆的一天。 咩咩:狗狗特工隊,申請出戰(zhàn)! 第5章 最最 ◎春河里◎ 宋枳想過春河里豪華,但沒想到這么豪華。 沒有俗氣的衣香鬢影和炫耀般的富麗堂皇,春河里的裝修很低調(diào)考究,蒼山翠柏似的中式風格,能看出每一處裝飾都是主人精心設(shè)計。 “那邊掛著的是顏真卿真跡,還有這屋里你能看見的每一個古董和類似古董的東西,都是真品。”俞可可小聲說。 迎面走來一個侍應(yīng)生,他微微側(cè)身,對宋枳和俞可可微笑點頭,文雅從容,等她們離開了才繼續(xù)朝前走。 “這里的侍應(yīng)生從來不用香水,每個人都在脖頸和耳后涂抹古法手工制作的香膏,每月一換,跟著時令和節(jié)氣還會有細微的香氣變化。”俞可可嘆氣,“他們賺得都比我多。” 說話間,她們走到包廂外。 春河里的包廂都是成對命名的,比如宋枳要來的這間風止,隔壁這間叫風起。 在春河里,沒人能誤了春河里的規(guī)矩。分到哪間包廂全憑運氣,想憑權(quán)勢走后門的只能碰一鼻子灰。 “雖然春河里的老板在國外,但他家是很有底蘊的,絕對不碰歪門邪道,也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在春河里發(fā)生,也因為這樣,我才敢叫你過來?!庇峥煽蛇叾谒舞?,邊催促她脫外套,“一會兒你就看我眼色,能不讓你親自上的應(yīng)酬我都會幫你擋掉,如果甲方爸爸非要和你喝酒,你也得給點面子。” “如果真的遇到幾個不長眼的男人,服務(wù)生都會幫你?!?/br> 宋枳點頭,只是拉拉鏈的手動作遲緩:“……可可,我真的要穿這條裙子進去吃飯嗎?!?/br> 俞可可給宋枳挑了條中式風格的旗袍娃娃裙,不是嚴格規(guī)制的旗袍,裙身通體由淺桃花粉與嫩白色交織而成,宋枳皮膚白,穿上這條裙子更顯得膚白腿長,身材姣好。 妝容是俞可可特意帶她去工作室畫的,今年非常流行的白開水妝容。 清透澄澈,楚楚動人,宋枳看她一眼,俞可可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當然了。裙子、發(fā)型、妝容都是最完美的搭配,我這就帶你進去大殺四方!”俞可可說。 “現(xiàn)在是冬天,我穿成這樣是不是太隆重了,大家應(yīng)該都穿冬季的衣服。”宋枳往后躲了躲,“像羽絨服,棉襖,毛衫什么的?!?/br> “春河里常年恒溫二十五度,不會冷的?!庇峥煽刹[起眼打量宋枳,“小枳同學,你不會后悔了吧。” “當,當然沒有!”宋枳強自鎮(zhèn)定,“你前方帶路!” 風止堂的門被推開。 傳說中的甲方爸爸還沒到,很明顯空在中間的上座是留給他的。 宋枳打量了一圈來的畫手和他們的工作人員,承認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怎么會有人的衣服前面開叉開到肚臍眼啊。 怎么有人的裙子咧到大腿根呀,來一陣風不就什么都露出來了嗎。 怎么有男畫手也穿裙子啊,確實是馬面裙沒錯,但兩條腿也不能光著吧。 俞可可笑著和幾個同行打招呼,小聲問宋枳:“感覺怎么樣?!?/br> 宋枳干巴巴地笑了聲:“見證物種的多樣性?!?/br> “沒想到靠技術(shù)吃飯的也跟明星走紅毯似的?!彼舞讓擂蔚乇荛_別人的目光,“咳,爭奇斗艷?!?/br> 俞可可掃視一圈:“大多數(shù)人穿得還是比較正常的,那一小撮你不用管,帶著歪心思來,你們訴求不同不會沖突。” 宋枳似懂非懂:“噢……你不是說春河里最干凈最安全嗎?” 俞可可笑:“兩廂情愿的事,第三方才不會管?!?/br> 俞可可:“趁大boss沒到,我得去social一圈。你自己待一會兒,不想理的人可以不理。” 宋枳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宋枳看著俞可可和一群人談笑風生,每當有陌生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宋枳就迅速低頭玩手機,假裝工作忙碌在回消息,或者低頭喝水。 來找她說話的人確實不多,可能都覺得宋枳不愛理人不好相處,就轉(zhuǎn)頭和別人聊天去了。宋枳轉(zhuǎn)眼間喝了四五杯水,沒幾分鐘就想去廁所。 她跟俞可可打了招呼,從風止堂離開了。 另一邊,春河里的前臺,侍應(yīng)生拿著ipad給陳傾時看:“目前八個包廂只剩云舒、云涌還空著,您看……” 修長手指在風止兩個字上停留片刻,落在旁邊的風起。 “我要風起。”陳傾時倚著柜臺,眼神落在剛剛宋枳拐彎的角落,“有問題?” 侍應(yīng)生為難道:“先生,風起已經(jīng)預(yù)定出去了。春河里的規(guī)矩,不能調(diào)換包廂?!?/br> “風起緊挨著風止,今天風止正好有個大型宴會,很鬧,會影響您吃飯的興致。” “三樓的云舒、云卷也是非常不錯的,臨窗能看見河景……” 男人高大英俊,正氣凜然的眉宇間有股散漫勁兒,瞳色很淺,看人時有點淡漠,仿佛能一眼把人望到底。 “我不為難你,你給你們經(jīng)理老胡打電話,就說有位客人一定要換到風起?!?/br> 陳傾時單手支著柜臺,拉開沖鋒衣的拉鏈,視線又落在走廊的拐角。 眼神輕而緩地掃過來。 薄唇輕啟。 “陳傾時。” - 宋枳回來時,甲方大老板已經(jīng)在主桌c位落座。 大老板是個一臉和藹的中年人,天庭飽滿,濃眉高額,面色柔和地仿佛能把春風化成雨。 宋枳默默回到俞可可旁邊坐下,小聲道:“看起來也沒你說的那么恐怖。” 俞可可但笑不語,在宋枳面前的酒杯里混了點茶水:“你一會兒就知道了?!?/br> “方老板,我敬你?!眝領(lǐng)開到肚臍眼的畫手裊裊婷婷走過去,媚眼如絲,“很希望能和您合作?!?/br> 方老板沒看她,和旁邊的副總碰了個杯,又旁若無人地吃了幾口菜。 見她還沒走,方老板才掃了眼她,視線在她身上停了一瞬,“畫什么風格。” 女畫手:“什么都能畫,最擅長……人體彩繪?!?/br> 明晃晃的暗示都遞到嘴邊了,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意圖,偏偏方老板臉色毫無曖昧,朝著桌上剛開封的紅酒示意:“這一瓶都干了,我給你個機會彩繪。” 女畫手一怔,旋即笑著應(yīng)了,拿起紅酒對著嘴就往下咕咚咕咚地灌,暗紅酒液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往下淌,一直淌進v字更深處。 周圍的男性眼睛都看直了,唯有方總依然面不改色地夾菜,喝酒,仿佛沒看見。 副總干咳了聲。 方總瞥他:“喜歡這樣的?那歸你?!?/br> “休息會兒吧?!狈娇倢χ嬍终f,“一會兒陪副總上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