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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97節(jié)

    “行,我去金家?!睆埼蔫∑鹕硗庾?。

    陽鴻猶豫片刻:“我也跟著去。”

    他沒法相信。

    他和金家雙胞胎從小認識,金文笛那小子不算是個好人,但殺親meimei這事,他應(yīng)該做不出來才對。

    解鳴謙應(yīng)了一聲,沒管陽鴻,低頭看資料。

    程銘禮坐在旁邊,挨著解鳴謙,和他一起看。

    昨天金家那對雙胞胎照片,刑警這邊已經(jīng)確定,是金敏養(yǎng)在身邊時拍的,也便是說,這對雙胞胎,確實是金敏生下來的那對。

    另外,刑警也查出,金敏當(dāng)初懷孕,非正常懷孕,而是做的試管。

    金敏患有不孕癥。

    解鳴謙確定了,金夫人讓金敏代孕了。

    至于怎么做到的?

    金夫人之前在一醫(yī)院任職,而金敏也是在一醫(yī)院做的試管,當(dāng)時醫(yī)院管理沒現(xiàn)在這么嚴謹,監(jiān)控也沒現(xiàn)在這么密實,金夫人將卵子替換掉,只要想想辦法,還是可以做到。

    他視線落到金敏被檢查出不孕癥時間,以及金先生和金夫人分手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是,得知金敏患有不孕癥后,金先生就開始籌謀著接近金敏了?

    很有可能,這事還是金先生和金夫人商議的。

    饒是解鳴謙接觸過無數(shù)居心叵測的人和事,依舊為這樣的處心積慮而心寒。

    金敏何其無辜,被這樣的兩條毒蛇盯上,不僅自己辛辛苦苦懷的雙胞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連同自己的家產(chǎn),也被這兩條毒蛇繼承。

    若金敏泉下有知,怕是氣得恨不得復(fù)生過來,殺了這對賤男惡女。

    也幸好她早早死去,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的孩子,是旁人的孩子,她臨死的時候,是懷著溫柔和愛意的,不然活到現(xiàn)在知道事情真相,該有多惡心多恨!

    程銘禮見解鳴謙面色難看,低聲問他怎么了?

    解鳴謙將自己猜測說了。

    金夫人和金先生,真是將人性之惡,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金夫人還是醫(yī)生呢,半點仁心都沒有,這兩人帶著自己一雙兒女趴在金敏尸體上吸血,卻將金敏的存在抹得干干凈凈。

    不行,不能再想,一想就覺得惡心想吐。

    程銘禮聽完,面色也有些難看,“這金榮華兩口子,也太不是人了吧!”

    解鳴謙暗道,誰說不是呢。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備份,這份資料備份是金敏當(dāng)初寫下的遺囑。

    金敏也不純?nèi)皇菓賽勰X,快死之前,她將自己的所有財產(chǎn),都留給自己一雙兒女,而他丈夫,只能吃公司分紅,沒有公司股份,而金家那些房產(chǎn)、古董、玉石等不動產(chǎn),也沒他的份。

    倒是金家祖宅,他擁有居住權(quán),但產(chǎn)權(quán)是屬于金敏兒女的。

    為了防止金榮華在她兒女身份上做文章,畢竟養(yǎng)子女也是子女,她強調(diào)了只有擁有她血脈的金文箏和金文笛才能繼承金家。

    解鳴謙視線落到擁有她血脈四字上,若有所思。

    將這遺囑拿出來,金家人撈不到半筆錢。

    還有,沒有她血脈的金文箏金文笛這些年用的錢,也都得吐出來,畢竟他倆不是金敏血脈,沒有資格也沒有權(quán)利用她留下的遺產(chǎn)。

    解鳴謙微微高興,金敏這遺囑立得真不錯,她九泉之下,也該放下些許心。

    解鳴謙給張文琛打電話,讓他給金文笛金文箏和金先生還有金夫人做個親子鑒定。

    之后,他繼續(xù)看有關(guān)閔琬的信息。

    這次刑警給出來的信息,更為詳細,閔琬十歲之前,住在南城樂心孤兒院,十歲之后,被草蠱婆收養(yǎng)。

    樂心孤兒院曾受金敏資助,金敏在樂心孤兒院設(shè)了個助學(xué)基金會,凡是孤兒院的孤兒讀書,學(xué)費都從助學(xué)基金會出,到現(xiàn)在,這基金會還在運轉(zhuǎn)。

    閔琬讀大學(xué)時,曾打聽過金家消息,應(yīng)該是沒發(fā)現(xiàn)不對,所以沒做什么。

    畢業(yè)后,她就職一醫(yī)院,工作出色,頗受醫(yī)院看重,一年前九月辭職。

    解鳴謙盯著這個辭職時間,總覺得這兒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讓她辭職。

    解鳴謙問還在辦公室的刑警,讓他調(diào)查一下,看是不是和金家有關(guān)。

    很快,刑警過來,道:“去年九月,金夫人去一醫(yī)院看望舊友,順便在舊友的陪伴下,去閔琬醫(yī)生那把了個脈?!?/br>
    解鳴謙秒懂。

    金夫人還真是,以為自己帶著個法器,旁人就沒法瞧清自己面相了?

    在有點道行的大師面前,她就是裸奔的。

    閔琬一把脈,哦豁,沒生育過,再一看她子女宮,哦豁,兩個親生子女,十九歲,分分鐘起懷疑好不好?

    之后一切,推測出真相也就不難。

    他起身,對程銘禮道:“走,咱們找閔醫(yī)生去?!?/br>
    第68章 金家事畢

    事情到了現(xiàn)在, 真相已經(jīng)很明朗了。

    當(dāng)年金敏一直資助樂心孤兒院,樂心孤兒院出身的閔琬記恩,從醫(yī)院辭職, 花了將近一年開始布局, 最近慢慢收網(wǎng), 為金敏復(fù)仇。

    只是他有些不解,做出惡心事的是金夫人和金先生,為什么死的不是他們兩個, 而是金文箏?

    雖然金文箏也是扒在金敏身上吸血的寄生蟲,生來有罪, 但她好歹占了個不知情,閔琬醫(yī)生的大刀,為什么先斬向她?

    閔琬聽到解鳴謙這個疑問, 她眨眨眼, 訥訥道:“你就認定是我了,證據(jù)呢?”

    解鳴謙道:“金文笛和金文華兩兄弟絕了后, 就是證據(jù)。除了你, 還有誰能做到這般精準用藥?”

    閔琬低頭,“世上多的是草蠱婆能做到?!?/br>
    “可是, 和金家有仇的,只有你?!苯怿Q謙開口, “你住在孤兒院時,金敏時常過來看望你們,為你們買了不少玩具書籍衣服零食,還設(shè)立助學(xué)資金會, 讓你們能夠沒有后顧之憂地在孤兒院生活?!?/br>
    “你很感激她, 在你心里, 她和mama沒有多少區(qū)別?!?/br>
    “紅星孤兒院,沒有得到過她的資助?!遍h琬否認。

    解鳴謙笑道:“紅星孤兒院沒有得到金敏資助,但是樂心孤兒院收到了。到現(xiàn)在,樂心孤兒院的孤兒,還享受著金敏設(shè)立的基金會惠澤?!?/br>
    “當(dāng)年,金敏給你帶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還給你講過故事,扎過頭發(fā)吧,你要將這些過去,都給否認了嗎?”

    閔琬沉默,手指不斷卷著小浣熊掛件的尾巴,眼底閃爍不定。

    片刻,她抬頭,望著解鳴謙,似笑非笑。

    她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手指給小浣熊掛件順毛,她開口道:“我承認又怎么樣?不錯,我是樂心孤兒院的金琬,被收養(yǎng)后改名閔琬,曾經(jīng)金jiejie想收養(yǎng)我,但是因為金jiejie不符合收養(yǎng)條件,且金jiejie工作繁忙,沒法給我陪伴,只能作罷。后來,等金jiejie有了收養(yǎng)我的條件后,那個男人不同意,收養(yǎng)之事一直不能成型?!?/br>
    “我不怪金jiejie,我只是感到遺憾,遺憾自己不能成為金jiejie的孩子,”

    “后來,金jiejie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我替金jiejie感到開心,金jiejie又有了新的親人?!?/br>
    “可是,”閔琬望向解鳴謙,滿是憎恨,“那兩個雜種,并不是金jiejie的子女,那兩個人渣,怎么敢這么對金jiejie!”

    解鳴謙默默聽著,雖然猜到了事情真相,但真得到確認,依舊讓他惆悵。

    “是,那兩個就是人渣,你替金敏向他倆復(fù)仇,只要不死人,因果之下,你占理。但你,為什么要殺金文箏?”

    “誰說金文箏是我殺的?”閔琬仔仔細細地將小浣熊的毛理得順順當(dāng)當(dāng),慢聲細語地開口,“那兩個人渣,讓金jiejie絕戶,謀奪金jiejie的財產(chǎn),我也只是想讓那對人渣絕戶,不能再享用金jiejie的財產(chǎn)罷了?!?/br>
    “金文箏的死,和我沒關(guān)系?!?/br>
    解鳴謙眉眼未動,這個他猜到了。

    “是金文笛?”解鳴謙道,“你賣了殺傷力強的蠱給普通人,同樣違法了?!?/br>
    “不,我賣的藥以及蠱,都無害,除了有些副作用,對人體有大補作用。我賣藥和賣蠱之前,都會細細說禁-忌,只要乖乖遵守我的話,那些蠱和藥,都是最對癥的?!?/br>
    “至于賣藥的人用來做什么了,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br>
    “我只是想讓金家人得到報應(yīng),但并不想將自己搭進去,畢竟我養(yǎng)母養(yǎng)了我十幾年,我以后還得替她養(yǎng)老送終?!?/br>
    閔琬抬頭,望向解鳴謙,嘲笑道:“解警官,你不能因為這個,抓我吧?那藥店賣□□,但是買了□□的人將這□□注射到旁人心臟里害死人,你們還會將藥店的店員抓了,說他不該賣□□?”

    解鳴謙心口微哽。

    此時的閔琬,和昨天見面時表現(xiàn)得內(nèi)向無害、唯唯諾諾的閔琬截然不同,而現(xiàn)在的閔琬,才是真正的閔琬。

    銳意,鋒利,不好惹。

    也是,敢籌謀布局復(fù)仇,自己雙手還干干凈凈的,也不可能是個什么小白花。

    與此同時,金家。

    張文琛朝金文笛一聲喝問,質(zhì)問他是不是妒忌金文箏才將她殘忍殺害。

    金文笛面色微變,神情極不自然,“不,不是我,那是我meimei,我怎么會殺她?”

    張文琛心微沉,還真被解警官猜中,人居然是金文笛殺的。

    “你這個畜生!”陽鴻上前,攥著金文笛的領(lǐng)口,另一手緊握,揮手就要揍他。

    張文琛顧不得生氣,忙拉住陽鴻,“陽警官,咱們是警官,不能暴力執(zhí)法!”

    張文琛心累。

    陽鴻推開張文琛,“我現(xiàn)在不是警官,我是一個看不慣他的路人?!?/br>
    張文琛再次拉住他,“你是路人,就不能待在這兒,不能知道案件進展了。”

    陽鴻:“……”

    他只能松手,用力一推金文笛。

    金文笛踉蹌后退,跌倒坐在房間內(nèi)的沙發(fā)上,滿臉惶然,“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想殺了她,我只是,我只是想讓她身體差一點,休息休息,別那么出色?!?/br>
    襯得他像廢物一樣。

    他真的沒想殺了他meimei。

    他仰頭,“是閔琬,閔琬給我藥,說那些藥對人體無害,是她,是她害死了我meime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