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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98節(jié)

    張文琛凝眉,“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金文笛縮到沙發(fā)一角,“我,我不敢說,我怕我說了,就將我抓走了。我真的沒想害我meimei,我只是想讓她身體虛弱一點,在家休息個半年,等我做出一翻事業(yè),她身體也好了,那就皆大歡喜?!?/br>
    “一定是閔琬動了什么手腳,才會讓我meimei死亡?!?/br>
    “你們去抓閔琬,去抓她。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張文琛定定地瞧了金文笛片刻,確定他這說的是實話,給解鳴謙打電話。

    解鳴謙聞言,將喇叭打開,讓張文琛重新說一遍。

    說完后,解鳴謙望向閔琬,道:“閔小姐,請問,你有什么話說?”

    張文琛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閔琬笑道:“金先生給金姑娘喝的,是我給金先生開的寧神蠱吧?!?/br>
    “我將寧神蠱給金先生之前曾說過,這寧神蠱只有失眠的人吃了才有調理效果,沒有失眠的人吃了這寧神蠱,會讓人一動腦就困頓,渴睡,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br>
    “我還提醒過金先生,這寧神蠱是我特地為他配的,最好別給旁人吃。最后,我還提醒他,是藥三分毒,寧神蠱最好吃上半月,停上一周?!?/br>
    “我什么都提醒了,但金先生不聽醫(yī)師勸,我有什么辦法?”

    閔琬打開監(jiān)控,面向解鳴謙,“你看,我給藥之前,都會將禁-忌、注意事項一一說清楚。金先生自己起個害人念頭,怎么能怪在我身上。”

    張文琛望向金文笛,怒喝,“你還有什么話說?”

    金文笛聽到這兒,終于哭了,他一邊抽自己耳光一邊哭,“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對我meimei動了不好的心思,是我沒聽醫(yī)囑,連續(xù)給我meimei喂了一月的寧神蠱?!?/br>
    “我meimei對我沒有防備,我每晚給她送牛奶,她都會乖乖喝掉,是我害了我meimei?!?/br>
    張文琛半點都不憐惜,身為親哥哥,才能平庸不是錯,才能平庸還妒忌親meimei,并想害親meimei生病,就是大錯特錯。

    他上前銬了金文笛,“金少爺,過失殺人,也是殺人。”

    金文笛低著頭,嗚嗚地被張文琛押出去。

    外邊做工的傭人瞧見,連忙去通知金夫人,金夫人抱著病體從房間內趕出來,撲到金文笛身上,她望著張文琛,聲音虛弱,帶著哭腔,“張警官,張警官,抓文迪做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金文箏小姐,是金文笛先生過失殺害的。”張文琛一板一眼地回道。

    “不可能,你是不是哪兒錯了,我家文迪怎么可能殺他meimei?”金夫人不信,“文笛和他meimei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最是深厚,他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文箏。是不是誰污蔑他了?”

    張文琛臉黑了黑,給陽鴻一個眼神,快,拔她頭發(fā),做親子鑒定。

    陽鴻伸手扶住金夫人,將她從金文笛伸手拉開,“金夫人,金文笛已經承認了,證據(jù)確鑿,請您不要妨礙辦公?!?/br>
    “不不不?!苯鸱蛉诉€想撲金文笛,陽鴻死死拉著,金夫人伸手去抓金文笛,卻徒勞地抓了個空,她的眼淚撲簌流了下來,“不,文笛,快告訴mama,文箏不是你殺的,對不對?快告訴mama啊?!?/br>
    金文笛沒臉,只低頭流淚。

    一見金文笛這反應,金夫人還有什么不明白了?

    她受不了這個刺激,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陽鴻順勢拔了金夫人十來根頭發(fā),將金夫人遞給金家?guī)蛡?,和張文琛離開金家。

    養(yǎng)生館。

    解鳴謙盯著閔琬,不知道拿她怎么辦。

    金文箏的死亡,并非閔琬刻意算計,但閔琬絕對在其中出了力,她猜到金文笛要做什么,她只是順水推舟,且沒有開口提醒。

    這沒法定罪。

    還有,金文笛無精,也是因為他不尊醫(yī)囑,而非閔琬故意暗害,雖然她確實存有暗害的心思,但她也盡職提醒,只要金文笛遵醫(yī)囑,那便是養(yǎng)身的良藥。

    想來,金榮華私生子,金文華那邊,估計也是如此。

    她開了藥,也提醒了,只是病人沒有遵醫(yī)囑。

    她還清清白白的。

    解鳴謙不喜這種算計。

    遇到不平之事,拿起法律的武器,遠比行這些陰司手段要好。她是玄術師,比普通人有更多的優(yōu)勢。

    她可以讓金榮華兩口子去自首,可以讓他倆瞬間身敗名裂,但她沒有,她宛如貓捉老鼠般,一點點布局,再一點點收網,讓金家人一步步落入煉獄。

    要不是金文箏忽然死亡,特警局介入,現(xiàn)在該上演的是兄妹反目,兄長絕望,金夫人崩潰,金先生惶惶不可終日,待閔琬欣賞夠他們的丑惡形狀,這場復仇才算落幕。

    他定定瞧了閔琬半天,最終只道:“咱們玄術師,有機緣學得普通人沒法擁有的本事,這是累世積累的福緣,咱們要惜福。”

    金家人是小老鼠,不值得她這玉瓶費心心思臟了心臟了手。

    沉迷小道,路會走窄。

    閔琬并非不識好歹之輩,聽了解鳴謙的話,也收了面上的笑。

    她摸著小浣熊掛件,道:“我也不是什么邪術師,自然懂得行善積德的道理,我一開始的目的,也只是想揭穿金家這群人丑陋嘴臉,讓金jiejie在地下能夠安息。”

    讓金家人失財,絕戶,后半輩子潦倒落魄。

    金文箏之死,是意外。

    她是真的意外,她雖然在賣寧神蠱時故意說旁人喝了會沒法動腦,但她也蓄意提醒最多只能喝半月,只要金文笛還有點對meimei的愛護之心,就會遵醫(yī)囑。誰知金文笛那般心狠,居然連續(xù)不斷的,讓金文箏喝上一月。

    金文箏的死,還真怪不上她。

    “打擾閔小姐了?!苯怿Q謙帶著程銘禮離開。

    出了養(yǎng)生館,程銘禮回頭瞧了一眼,問解鳴謙:“就這樣?”

    “不然呢?”解鳴謙開口,“法理無外乎人情,她受金敏之恩,是因;為金敏復仇,是果,她和金家人形成了因果,因果之內,只要不是太過分,都不能算犯法?!?/br>
    玄術師和普通人還是不太一樣,要是完全遵循普通人那套,萬一逼急了玄術師,他們一怒之下,成為邪術師,那不是更害人?

    而且,閔琬確實沒犯法,連教唆罪都犯不上。

    如果不是中間隔著金文箏這條人命,就金家人無法繁衍后代一事,他找都不找閔琬。

    有什么好找的,因果報應而已。

    程銘禮道:“我覺得她挺好的,有情有義。”

    就金榮華那家做的事,太讓人惡心,要不是閔琬,誰能知道這對夫妻,皮下是這么個鬼?

    他望向解鳴謙,微微不解,“你怎么不太喜歡?”

    “太聰明了,給人感覺挺邪性?!苯怿Q謙凝眉,“要是她心思稍微歪點,就是一樁大麻煩?!?/br>
    程銘禮道:“那吸納她進特警局,讓國家爸爸監(jiān)視?”

    解鳴謙失笑,“你真當國家爸爸是天眼ai,能監(jiān)測到每一個人呢?!鳖D了頓,解鳴謙又道,“我讓山語,不,三和道長去接觸接觸?!?/br>
    聰明從來不是壞事,壞的是人心。

    這個話題過后,程銘禮又道:“鳴謙,你沒提金敏的死,以及金敏父母的死,他們的死亡是正常的?不是金榮華和金夫人背后搗的鬼?”

    “嗯。”解鳴謙點頭,“那兩人都沒有人命在手?!?/br>
    若兩人沾了手,閔琬怎么會輕輕這般掀過?

    也沒對他提及半分。

    只能說,金敏一家時運不濟。

    回到刑警局,解鳴謙將金敏當年的遺囑拿出來,讓張文琛等金文笛金文箏和金先生以及金夫人之間的親子鑒定出來后,將這份資料交給金敏當年舊友。

    縱然舊人不再,公理依舊會在。

    *

    南城最近很是熱鬧,先有鄭家真假少爺反轉反轉再反轉,后有失蹤多年的解家大少找回來,再之后是“死亡”十幾年的顧家小小姐“復活”,張家情深的伉儷離婚,然而這些,都比不上金家的瓜大。

    入贅窮夫,居然敢聯(lián)合初戀,讓富家小姐代孕,讓富家小姐生下自己和初戀的兒女,再讓這對兒女繼承富家小姐全部財產?

    我手中的瓜嚇得都掉了。

    世上還有這樣的cao作?

    因為這事,南城上流圈子開始流行做親子鑒定,特別是那些家里不窮的富家小姐,更是樂衷于此。

    都能無知無覺被代孕了,那孩子被換,也不是不可能啊。

    別說,還真有幾家發(fā)現(xiàn),自己養(yǎng)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不是妻子給丈夫帶了綠帽,就是丈夫將私生子抱回來,換走原配生的婚生子/女。

    還有將私生子送到孤兒院,收養(yǎng)回來讓原配養(yǎng)的,真真是手段五花八門,讓人眼花繚亂。

    南城不斷動蕩,好些家庭鬧離婚鬧得天翻地覆。

    和那些余震相比,金文笛坐牢,金榮華小三將金文華丟給金榮華,金夫人將金榮華抓花臉,金榮華將金文華丟到孤兒院,兩人身無分文灰溜溜地離開南城,后半輩子背負巨額債務,一輩子都得過苦日子的事,激不起半點水花。

    諷刺的事,金榮華將金文華丟去的孤兒院,名喚樂心孤兒院,那個到現(xiàn)在還享受金敏惠贈的孤兒院。

    金色玫瑰,私人包廂。

    傅鐘彬坐在桌子上,正一口一口地喝酒,旁邊倒了一個酒瓶子,酒瓶子沒有流液體,顯然這已經喝空了。

    他一邊大口悶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哭哭啼啼一邊罵罵咧咧,“金文笛真不是個東西,他妒忌他meimei能力強,就將文箏給過失殺害了,他怎么不判個死刑?”

    二表哥、解鈺涵、解鳴謙和程銘禮坐在一旁望著他,二表哥附和傅鐘彬的話,跟著罵:“對對對,金文笛真不是個東西,你別哭了,也別喝了?!?/br>
    再喝他真擔心酒精中毒。

    解鈺涵在旁邊也跟著勸。

    金文箏已經死了,也不是他們涼薄,而是死者已逝,活人還要朝前看。

    傅鐘彬這半個月,天天醉生夢死,走不出來,他們作為兄弟,更擔心傅鐘彬。

    解鳴謙靠著程銘禮玩了半天手機,此時抬頭道:“要不要給他一張流淚符,哭得想停都停不下來后,他就不會再哭了?!?/br>
    “對了,還有化物為酒符,無論他吃什么喝什么,都感覺像是在吃酒喝酒,以后,他也沒有興趣再狂喝酒。”

    二表哥:“……”

    瑟瑟發(fā)抖。

    大表弟真是,恐怖如斯。

    幸好以前大表弟沒用這些手段對付他。

    解鈺涵發(fā)下呆,一拍巴掌,歡喜道:“這個法子好,哥,那符呢?”

    解鳴謙道:“黃紙、朱砂、毛筆,請人送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