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jian臣的話癆婢女、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眾神被迫養(yǎng)崽后、七零重組一家人、豪門守寡后我重生了、刀鋒難越(高干)、宿管阿姨是惡女(nph)、熾熱狂夏(強取豪奪H)、極致反差(校園 1v1 h)、不夠
程銘禮道:“我很擔心啊。” 但是擔心沒有用。 許清和捏著瓷勺攪拌咖啡,視線漸漸放空,“我也很擔心。我有預感,他會輸?!?/br> 程銘禮狂喜。 這就是,鳴謙會贏? 太好了。 許清和沒有瞧見程銘禮毫不掩飾的喜意,他繼續(xù)攪拌咖啡,訴說自己的心事,“其實我該知足的,我這痛苦且短暫的一生,能有他相伴著走最后一程,我應該心無遺憾?!?/br> “之前我還擔心,我死后會有旁的男人占據(jù)他身邊位置,做我對他做的事,現(xiàn)在我不擔心了。他輸了,我死了,我死后,他也會陪我一起下黃泉?!?/br> “‘生同衾死同xue’,不愧是花國最大的浪漫,果然讓人很安心。” 程銘禮一開始還不屑聽著,聽著聽著,感覺不太對,這種愛情觀,是不是太恐怖了? 哪有自己死了,也要拖著伴侶一起死的? 不該擔心自己死了,對方孤零零的一人活在世上,有多難過,希望他忘了自己,碰上另一個能讓他開心的人嗎? 不過,套在解鳴謙身上,一想到自己死了,解鳴謙身邊立馬有新的男人站在他身邊,親吻他,擁抱他,兩人并肩而立,旁人都夸他倆男才男貌,天生一對。 麻蛋,破防了。 程銘禮抹了一把臉。 不行,他得活著,活得長長久久,至少得比解鳴謙活得長一點,送走解鳴謙后,他再走。 不然,他真的沒法接受,解鳴謙身邊站著除他之外的人。 對了,鳴謙也得長長久久活著,最好只比他早咽氣半分鐘。 程銘禮低頭,又以解鳴謙的名義,讓人做慈善。 功德功德,給鳴謙攢功德。 “……我知道,鴻飛一開始接近我,是因為我的命格于他有用,但沒關系,我知道他別有用心,因為我接近他,也是別有用心?!?/br> 許清和開口,“我知道許仲鳴喜歡他,許一鳴敬重他,所以我搶走了他,他成為我的炫耀資本?!?/br> 他抬頭,望向程銘禮,笑道:“很可笑吧,別有算計的開始,結果走到現(xiàn)在,卻擁有最浪漫的結局。” ‘死生挈闊,與子成說’。 程銘禮很想搭腔。 他和鳴謙一開始,也是虛情假意啊。 他貪鳴謙的色,鳴謙貪他的命格,但到現(xiàn)在,他倆也這么好呀。 不要看開頭,要看過程,看結局。 再差勁的開頭,只是兩人相愛的契機。 但程銘禮憋住了。 他不和心腸惡毒的人說窩心話。 也是因為程銘禮強行憋住,使他的面色有些怪異,瞧在許清和眼底,就是在嘲諷他倆的愛情。 他將瓷勺往咖啡里一丟,直視程銘禮:“你不信我?” “明明我心臟病死,他挖走我心臟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卻違背他師父的命令,用巫術給我續(xù)命,他寧愿背上因果和罪孽,也只愿意我活?!?/br> “我明明一開始對他全是假意,但到了現(xiàn)在,我可以為他付出這條命?!?/br> “我倆只是想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難?明明我倆也沒殺人?!?/br> 蒼天為什么這么不公? 程銘禮盯著許清和的咖啡,因許清和的動作,那潔白的瓷勺和杯沿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而杯里的咖啡,也因為這動靜濺落在貝殼桌子上,在純白無瑕的貝殼上,玷污出一點印子。 就像是許清和和關鴻飛的愛情,看似深情不負,生死不離,甜蜜無比,但細細掰開,卻是黑色的,里邊流動的,滿滿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不值得歌頌,更不值得提倡,充滿令人作嘔的惡臭。 程銘禮再次覺得,自己不搭腔是對的。 “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我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錯?世上那么多人能活,憑什么我不能活?而且,我也沒殺人,沒作惡,難道旁人本性為惡,也要怪在我身上?” “你們不該怪許南建和薛珠的基因太過惡臭,養(yǎng)出那個喪心病狂的兒子?” 許清和低喃,“許仲鳴若非本性為惡,誰能逼他作惡?” 程銘禮暗道,許仲鳴不是好東西,你也不多良善,許家真是,根子爛透了,沒一個好的。 許清和見程銘禮不搭腔,覺得好沒意思。 他眼珠子動了動,望向靜室方向,忽然開口,“解鳴謙有沒有在你身上設下保護術法?你說我對你出手,會不會影響到解鳴謙?” 程銘禮瞳仁張大。 你認真的? 許清和眼底閃過瘋狂,“既然我遵紀守法,也逃不了死的命運,我為什么還要遵紀守法?我只想活著。” 他忽然拔-出槍,對著程銘禮砰砰砰地開可幾槍。 整個過程,快得讓程銘禮沒能反應過來,就這么木愣愣的望著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他,又盯著子彈打了過來。 子彈即將靠近程銘禮時,像是撞到一個無形的罩子,又四處迸濺反彈了回去,掉落到地上,發(fā)出咻咻咻地破空聲。 許清和被槍的后坐力撞得身形不穩(wěn),摔倒在躺椅上,被他抓在手里的槍-口,冒著白煙。 他甩了甩手腕,又重新坐直身體,滿是遺憾。 就知道打不中。 見程銘禮雙眼發(fā)直,嘲笑道:“不會吧,程家二少膽子這么小的,這點玩笑都禁不???也不知道解鳴謙瞧上你什么了,瞧上你外強中干,還是瞧上你膽小如鼠?” 我他-媽! 程銘禮終于反應過來,盯著許清和滿是厭惡。 這個瘋子。 他不愿在這瘋子面前露怯,強撐著腿軟坐直身子,腰背挺直。 他一邊深呼吸壓下心頭快跳,一邊慢吞吞地開口,“他瞧上我善良。倒是你,關鴻飛自己就是殺親爹的貨,瞧中你,估計是瞧中你的黑心肝?!?/br> 他視線落到許清和的心臟上,“等你死后,我會挖出你心臟瞧一瞧,看看它是不是黑色的。如果不是,你倆就不是天生一對,我會將你倆分開安葬的。” 哼哼,還想死同xue,想得美! 許清和面色的笑容落下,盯著程銘禮,又拿槍指著他額心。 程銘禮低頭,慢吞吞得喝茶,哪怕頭皮發(fā)麻,面上也云淡風輕,連喝茶吃點心動作,也無比優(yōu)雅從容。 許清和知道殺不了程銘禮,也沒法給解鳴謙造成麻煩,收回槍,又重新攪拌咖啡。 一時間,花園無比靜謐。 靜室。 解鳴謙坐在地上,望著對面趴在地上口吐鮮血的關鴻飛,道:“你輸了。” 他跟著關鴻飛來到靜室,兩人同時朝對方出手,開始斗法。 玄術師的斗法,不僅僅斗術法,更斗身法,靠近,朝對方出手,出手的同時,手夾符箓,或者口念咒語,一旦誰身法慢上半拍,就會被對方一拳擊中,并中上術法。 解鳴謙練的是童子功,便算3到10歲,只要身體扛得住,他對武術就沒放松過,抬腿、鳥擊、蝎子擺尾、猿猴跳躍…… 解鳴謙一一招架關鴻飛的攻擊,并時刻默念因果咒術,以因果攻擊。 關鴻飛是巫師,學得最好的是請神,無形神靈會隨他意念攻擊。對此,只能靠聽風辯位,以及身體本能。 解鳴謙一開始猝不及防下,也吃了點小虧,然一旦熟悉關鴻飛的攻擊,再躲開便不難。 畢竟,所謂神靈說白了,其實是元氣造物,就如黃紙輸入元氣能飛一般,只要對元氣足夠熟悉,便能捕捉到動靜。 至于暗處藏著的巫蠱? 還未靠近他身,先被他掛在身上的朱砂香囊殺死。 也是因此,解鳴謙在摸清關鴻飛的攻擊路數(shù)后,迅速找到他的破綻,將因果術拍到身上。 至于關鴻飛藏在最后的殺手锏,被替身木擋住——得知解鳴謙要前往國外和巫師斗法,他叔爺爺將自己一直養(yǎng)在身邊的替身木轉贈給解鳴謙。 關鴻飛盯著解鳴謙,不敢相信自己敗落得這么快。 在他預想中,解鳴謙實力比不上他,加上靜室有陣法,他攻擊暗藏蠱蟲,以及他師父留給他的法器,解鳴謙再怎么逆天,也得折在這兒。 葉有則,一個他師父也忌憚的人物,花國實力最強的天師,他的徒弟,值得謹慎對待。 但他已經(jīng)足夠謹慎,也拿出自己全力,甚至還用上了他師父給他的保命之物,就這樣,連傷都沒傷到他? 陣法攔不住他,他有所預料,畢竟,算師大多精通陣法,但為什么神靈攻擊,以及出其不意的蠱蟲攻擊,也傷不到他? 關鴻飛瞪著解鳴謙,憤懣怨怒。 他不服。 是解鳴謙用了魯班家的替身娃娃,這根本不是算師一脈的手段。 他手指動了動,努力想直起身,但因為身上因果反噬,七竅流血,他拿不出半點力氣。 解鳴謙在旁瞧了片刻,上前撫上他的脈搏,確定他在因果反噬下,沒幾天好活后,才收回手。 為了確保萬一,他還是打算將關鴻飛廢掉。 他將關鴻飛翻個身,手擱在他腹部。 關鴻飛意識到解鳴謙想要做什么,面上終于露出驚恐之色,他色厲內(nèi)荏道:“你敢,你知不知道我?guī)煾甘钦l?” 解鳴謙掌心灌注元氣,問:“你師父是誰?” “啊——”丹田被毀的疼痛,讓關鴻飛慘叫出聲,他瞪著解鳴謙,目眥欲裂,“我?guī)煾甘敲酚裆剑袀€哥哥叫梅玉衡,我?guī)煵莻€天師?!?/br> “你會不得好死,解鳴謙,你聽到了嗎?你會不得好死!” 解鳴謙收回手,朝關鴻飛笑道:“多謝提醒,我會小心他倆的?!?/br> 關鴻飛怒氣一滯,滯過之后,是更大的怒火與惶恐,解鳴謙不怕他威脅,他不怕他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