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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94節(jié)

    但依舊對石匠沒有第一時間報警,而耿耿于懷。

    任何單位和個人發(fā)現(xiàn)有犯罪事實或者犯罪嫌疑人,有權(quán)利也有義務(wù)向公安機關(guān)、人民檢察院或者人民法院報案或者舉報。[1]

    解鳴謙沒有應(yīng)這話,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外走。

    常曦平又道:“關(guān)公神像是左衽,武館又將它請進門,那真的不是關(guān)公???”

    關(guān)公神像,其實是根據(jù)歷史記載,加上后人自己的理解雕刻出來的,歷史上的關(guān)公,未必長這模樣。

    所以,那神像雕得和關(guān)公一模一樣,但穿上夷狄衣服,還真有可能不是關(guān)公,而是杜撰出來的夷狄神。

    解鳴謙低頭,道:“我問問?!?/br>
    解鳴謙問的是葉從文,“你老板是明確對你說,拜關(guān)公,還是說過來拜拜神,但你們理解的拜關(guān)公?”

    葉從文過了挺久才回信息,“不知道?!?/br>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回。

    記憶是會欺騙人的,他一會兒覺得老板說是拜關(guān)公,一會兒覺得老板沒說過,他不確定。

    解鳴謙讓他之后留意。

    回到特警局,解鳴謙拿起武館老板的資料看。

    武館老板確實是晉商,山西的,不過,他發(fā)跡之前,只是個街頭小混混,后來,他認(rèn)祖歸宗,從他那富豪父親手里領(lǐng)了錢,開了第一家武館。

    之后,他的生意有如神助,一家家武館開啟,在全國各地開花。

    程銘禮看了看,道:“那個老板后邊,會不會是他家族?”

    “很有可能?!苯怿Q謙望向常曦平,道,“你去給武館老板,和他父親做個親子鑒定?!?/br>
    常曦平哽住,“他爸在山西,我還跑去山西嗎?”

    武館老板近幾年的中心在南邊,除了過年會回家族,其他時間全在外邊。

    這才剛過完年,武館老板,一時半刻是沒法和他爸湊在一起的。

    “這是你的問題。”解鳴謙抬頭,“你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

    “誰說做不到?!背j仄椒藗€白眼,“不必用激將法。放心,不出三天,結(jié)果給你。”

    他給自己喂了顆葡萄,問:“那武館老板,不是那富商的親兒子?”

    解鳴謙垂眸,“武館老板面相有所遮掩,我只恍惚間瞧見,他像是父母雙亡面相,不太確定?!?/br>
    過了片刻,他又道:“若是用了術(shù),是有可能遮掩高科技的,你做鑒定時,留意一下?!?/br>
    “好?!背j仄揭庾R到這可能是個突破。

    如果武館老板不是富商的兒子,那么,他認(rèn)祖歸宗,是誰的主意,富商知不知道?

    第121章 121

    常曦平去查武館老板, 和他那個富豪爸爸的關(guān)系,解鳴謙這邊,則繼續(xù)調(diào)查關(guān)公神像。

    他和程銘禮, 又回到石匠那邊一趟, 找到關(guān)公神像的記載。

    石匠這邊, 生意都是有記錄的。

    之前,解鳴謙以為石匠只雕了安城的四個,但查看記錄后, 才發(fā)現(xiàn)一共雕刻了百來個。

    斷斷續(xù)續(xù)雕的,時間可追溯到, 三年前。

    解鳴謙將手寫的記錄本還給石匠,石匠接過。

    他的手并不好看,常年雕刻, 布滿老繭, 又因年紀(jì)大,手背青黑, 還有老年斑, 和解鳴謙潔白若藝術(shù)品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解鳴謙盯著他的手,頗為感慨。

    他本來想走的, 卻忽然起了閑聊興趣,他搬條小板凳坐在石匠那條竹椅邊上。

    石匠收好交易簿, 走出房間時見解鳴謙還坐在那兒,有些意外。

    他坐回小凳子,“你還有什么想問的?我知道的不多?!?/br>
    “您不必緊張,我就和您閑聊一下?!苯怿Q謙安撫一笑, “您從事這一行, 多久了?”

    石匠用錘子和鏨子雕毛坯, 聲音叮叮叮地,富有節(jié)奏感,“七十年了吧,我從七歲開始拿起錘子,之后一輩子就沒放下來過。”

    “一直雕神像?”解鳴謙驚訝。

    破四舊時,沒生意吧?

    “那倒不是?!笔硴u搖頭,“手藝人嘛,誰沒兩樣拿手的本事?我除了雕神像,還幫人打造家具,在家具上雕花?!?/br>
    “您還是木匠啊?!?/br>
    “稱不上,我就只能打一些基礎(chǔ)家具。”石匠開口,“你看看那架子,就是我打的?!?/br>
    解鳴謙起身,走過去看了看,搖了搖。

    之后,他又回來,道:“打得挺好的呀,結(jié)實?!?/br>
    “也就那么一個優(yōu)點了?!?/br>
    解鳴謙視線望向,又落到他手上,石匠常年浸yin雕刻,敲碎石塊的動作富有韻律,舉重若輕,大家風(fēng)范盡顯。

    他道:“您雕刻手藝真好?!?/br>
    是他一外行人,瞧著瞧著,想請他雕神像的地步。

    “做了那么多年,閉著眼睛都能做,能不好么?”石匠道,“你做一件事做個幾十年,你也能這么好?!?/br>
    聽了這話,解鳴謙搖頭,“還是要看天分的,旁人雕的神像,沒你雕的那么靈性。”

    要是再靈性點,都能當(dāng)風(fēng)水鎮(zhèn)物了。

    石匠沒有說話。

    解鳴謙又問:“您這房子,幾十年了吧,一直沒翻新?!?/br>
    “房子質(zhì)量好?!?/br>
    “這算是危房吧,村委沒勸你推倒重建?”解鳴謙道,“現(xiàn)在建新房,政府有補貼?!?/br>
    “勸了,但房子質(zhì)量很好,為什么要推倒?”石匠對解鳴謙問東問西問煩了,他揮揮手,道,“趕緊走趕緊走,別打擾我干活?!?/br>
    解鳴謙起身,視線掃過石匠屋子,石匠屋子很富有年代感,土木結(jié)構(gòu),墻是黃泥材質(zhì),用粗木棍捶打夯實的,上邊天花板木制,樓梯也是木制,咋一看去,很是臟污破舊。

    這樣的房子,無論在哪,都是獨樹一幟。

    畢竟,都被衛(wèi)生間和瓷磚房慣壞,早已受不了老房子的臟污。

    解鳴謙又望向石匠,石匠專心手上的事,好似外界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沒法影響他手中活計。

    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或許是他這般專一品質(zhì),才能雕出這般靈性的雕塑。

    解鳴謙沒有再打擾石匠,帶著程銘禮離開。

    出了門,程銘禮問解鳴謙,“這石匠有問題?”

    解鳴謙沉吟片刻,搖頭,“沒有?!?/br>
    他只是奇怪,武館老板那伙人,為什么沒有對石匠殺人滅口。

    他其實,是懷疑石匠是什么身懷絕技的民間高手,畢竟,雕刻神像也算是和神佛打交道,而和神佛打交道的,一般都會是玄術(shù)師,少少的才會是普通人。

    但他看來看去,石匠就是個普通的老人。

    若是玄術(shù)師,老去總比普通人慢的,因為有元氣滋潤,鶴發(fā)童顏是常態(tài)。

    但石匠那雙手,充滿著歲月的痕跡,與普通人一樣。

    應(yīng)該是他想多了。

    石匠沒被滅口,是沒有被滅口的必要,‘關(guān)公’神像左衽,稍微留意下,就會發(fā)現(xiàn)。

    “走吧,這兒不必再來了?!苯怿Q謙開口。

    回到安城,解鳴謙繼續(xù)看武館老板的信息。

    他是五年前認(rèn)親富豪爸爸,之后開始開武館的,也就是說,有兩年,他是在其他地方定關(guān)公神像。

    順著這條線查了查,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武館老板曾經(jīng)學(xué)過雕刻。

    再查了查,武館老板之前請的關(guān)公神像,都是正常的,但請入武館后,關(guān)公是左衽,也便是說,被武館老板給改了。

    程銘禮好奇地問:“武館老板怎么到了南邊,就請人雕刻了?”

    解鳴謙道:“可能是石匠雕得好,自己改了沒了那種靈性。”

    暫時沒有更多線索,解鳴謙和程銘禮又回到玄陽觀。

    剛回不久,聰伯就尋了過來,估計是一直留意這邊動靜,或者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看,才能這么快尋過來。

    聰伯是問葉從文的狀況的,想知道他能不能成功離職,有沒有神智不清?

    解鳴謙讓聰伯放心,葉從文至少這一月內(nèi),不會有事,且他身上有玉符,若是中術(shù),能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求助。

    “沒有解決掉從文身上的事前,我不會離開?!?/br>
    得到解鳴謙的保證,聰伯有些不好意思,抓著解鳴謙的手連說謝謝。

    送走聰伯,解鳴謙回到書房,又拿出先祖游記,翻開獨腳五通神那段游記。

    程銘禮湊過來,道:“還看?”

    解鳴謙“嗯”了一聲,道:“我看,能不能從先祖的試驗報告里,瞧出什么?!?/br>
    案例相似,或許有相通之處。

    先祖一開始的試驗,是以誅邪驅(qū)煞為主,但效果不佳,后來又以鎮(zhèn)神、定神為主,有點效果,之后的符箓,俱側(cè)重于神魂。

    只是,符箓效果再強,書生依舊沒法真的恢復(fù)正常,瘋瘋癲癲的,半是清醒半是混肴。

    根據(jù)書生口述,好似體內(nèi)有兩個小人,當(dāng)另一個小人被驅(qū)走,他就正常,他不正常時,是神魂無比昏沉之時。

    因為這,先祖還往蠱上做了試驗,后來發(fā)現(xiàn)路線偏了,才又回到神魂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