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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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理瞪大眼睛,有些驚喜:“什么?” 甘燈微笑:“我最近視力越來越差了,有些人在萬云臺似乎撿到什么東西帶走了,但我沒看見,年紀大了記憶力也不好……我可能會忘掉?!?/br> 第50章 …… 宮理最近越來越嗜睡和能吃了, 但這似乎是生存能力極高后的效果,她腰部的傷口已經不明顯了。 宮理打著哈欠去上課,一如既往沒有在食堂里他們常坐的位置, 看到平樹。 宮理端著托盤過去,坐在柏霽之旁邊:“左愫呢?” “她說是要見留在萬城的幾位師兄師妹去了?!?/br> 柏霽之給她讓了點地方,宮理順手夾走他點的套餐里的花椰菜。柏霽之看了她一眼:“我偶爾也吃點青菜的?!?/br> 宮理嚼了嚼:“食rou動物也沒必要遵循什么膳食纖維之類的。再說這玩意兒好像是某個合成食品公司開發(fā)的,根本消化不了——” 老萍說請假不去上課了, 柏霽之和宮理到了教室, 才接到班級群里的通知。 他們的規(guī)章制度及天災史這兩門班主任教的主課, 都已經停課了。打分都按照之前的作業(yè)和出席率算。 眾人在教室里議論紛紛:“為什么?是不是被緊急調走了!” “春城吧!他們肯定是去春城了吧。最近春城會議反響這么強烈, 方體早該派人了吧!” “……可不是說班主任是因為在春城、東海岸時受傷太多, 才退下來當老師的。怎么又要調走?” 宮理轉著筆,沒說話, 只是像這幾天經常做的一樣翻著新聞。 很快, 幾條新聞就上了熱搜。 “方體派遣數(shù)只飛行器穿越萬城上空,去往春城方向!” 點開熱搜, 里頭是無人機在空中盤旋拍到的畫面,也有些是記者在高樓天臺上拍攝的。 方體幾艘極具壓迫力的飛行器正穿過天幕投影廣|告與霧霾, 緩慢堅定的往東方而去。 那些飛行器的形狀, 跟春城會議時出現(xiàn)的很類似, 只是大了幾十上百倍不止。比如在霧霾與慘淡的光中, 鏡面反射突破材料極限的八面體,在前方飛行。 記者介紹道:“聽說這架飛行器名為【乘積】?!?/br> 廣|告|機像鳥群一樣掠過它身邊, 似乎因為乘積飛行器表面極高的反射率, 讓廣|告|機的自動駕駛迷失方向, 拉著減肥餐橫幅就撞上了方體飛行器。 但連那爆炸的煙云都像是一朵小花一樣,【乘積】上甚至沒有留下絲毫凹痕或污跡, 黑煙因為它行進時的強大氣流,瞬間拉絲卷散消失。 它上半截都埋在低云中,在城市中投下巨大的陰影,若是在城市中仰望這樣的龐然大物,必然是要敬畏腿軟。 之后還有數(shù)架巨物降神般的飛行器,都沉默的跟著【乘積】,像是在因果中流淌的法則,絕不會改變航向。 柏霽之皺眉:“方體為何會這么大張旗鼓?我之前從沒見到過這種……架勢。是春城這么可怕嗎?” 宮理緩緩搖頭:“或許因為方體改變策略了。” 春城會議先讓方體的飛行器先露臉,這會兒只要登場,不需要任何解釋,所有人都會知道這是方體…… 而據宮理所知,在以往,方體雖然掌控力強大,但基本遵循著無形與無處不在的原則,并不會這樣大張旗鼓。 這種改變,是否與甘燈有關? 宮理不能把握方體究竟有多大的規(guī)模,對甘燈所在的位置更是無法估計。她有時覺得甘燈有一雙能決定許多生死的眼,但這雙眼卻也充滿人性的望著原重煜、望著書、望著與jiejie的合影…… 既然主課不上了,宮理就要回去了,正準備起身離開,就瞧見平樹慌慌張張的闖進教室里來。 他似乎想找一個邊緣的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往外走。 宮理走過來,就像是不知道他這幾天失蹤了一樣,揮了揮手里的本子:“走啦,剛通知的,不上課了?!?/br> 平樹似乎剪了頭發(fā),剪了一個……大概更適合用發(fā)膠抓起來的發(fā)型,但他只是剛洗完頭發(fā)梳了梳,顯得有點呆。 臉上手背上還有點青紫,他在躲宮理的眼神:“啊……哦,我、我都不知道呢?!?/br> 宮理推開教室門走出去了,柏霽之問道:“你去哪兒了?這幾天好像都不在。以前感覺你只會跟宮理一起出去的?!?/br> 平樹垂著頭:“唔,去見了一個朋友。他那邊需要我?guī)兔Α?/br> 回了宿舍,平樹還糾結著要不要去跟宮理說句話,就瞧見她宿舍門打開,她手里抱著個枕頭:“哦,我發(fā)現(xiàn)我不喜歡床上好幾個枕頭,你要不要多出來的?!?/br> 平樹想到那個被撕扯到填充物倒?jié)M地的枕頭,抬手接過:“謝謝?!?/br> 宮理關門正要進屋,平樹手一下子撐在門上,對她抬頭討好似的笑了一下:“我朋友送了我甜點,你要不要來嘗一嘗?!?/br> 宮理:“剛好,我有串拿到的海草、啊不……衣服袖子,你幫我處理一下吧。去去腥?!?/br> 宮理跟著他進他宿舍房間之前,還猶豫了片刻,平樹推開門,她看到屋里的電子壁爐的屏幕上顯示著火光,房間里溫暖整潔,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雜物早已被收拾。只有地毯上幾塊擦不干凈的小污漬。床鋪上也疊好了被子,只是少了一個枕頭。 宮理進房間的時候,瞄了一眼洗手間。 墻上的字跡已經都被擦除掉了,因為是油性筆還留有淡淡的黑色的痕跡,地面上還有他擦除這些的洗劑、小桶和抹布。 平樹接過她裝著【華玉袖】的水盆,放在廚房,笑著問:“這個東西交給我就行,我拿小蘇打和白醋搓洗一下,還有衣領凈。啊,你想喝咖啡還是茶呀?” 宮理:“紅茶吧?!?/br> 她窩到平樹房間的小沙發(fā)上,這里能看到半開放的小廚房,之前平樹都是在這兒做黑暗早餐。他抱了兩盒糕點過來,宮理喝了口茶,吃了一塊:“好吃?!?/br>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平樹抱著茶杯坐在沙發(fā)里,似乎也不知道說什么,宮理注意到他指甲邊緣似乎有某些指甲油沒有卸除干凈的顏色。 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手指蜷起來,道:“我……可以處理的。我不要緊?!?/br>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以處理?你處理誰?。堪 粫桑愫ε逻@女人知道我的存在?] 平樹腦內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掐了掐指尖,可憑恕的嘴不肯停。 自從上次他用了役靈藥水之后,他哪怕能壓制住憑恕不出來控制身體,卻無法控制他的清醒,控制不了憑恕跟他共享大腦,并在他腦海里胡說八道。 [她臉還行,就是胸不夠大啊。哦!你想睡她?別用老子的幾把亂cao,我對你們這些惡心的情情愛愛不感興趣——] 平樹重重的把杯子放下。 宮理抬眼看他,平樹連忙抱歉笑道:“對不起我手滑了……” 宮理叼著馬克杯的邊緣:“我相信你能處理好自己的事啊?!?/br> 她大概能猜到平樹的“病”,但想到這個總哭哭啼啼的他,在鏡子上一遍遍寫自己的名字,又能回來后,一點點將混亂收拾好,一點點擦掉那些侮辱他的話語——這一點就比她想象中堅韌多了。 平樹小心翼翼的看了宮理一眼,終于展露了一點笑意。宮理把話題扯到春城會議上,只說了萬云臺多么奢華,各界名流去了多少。 宮理的光腦消息彈窗亮了起來,平樹登陸萌萌格斗場給她送體力,宮理就回著消息。 平樹突然聽到宮理發(fā)出一聲輕笑,她盯著光腦屏幕笑的眼底流光,眉眼彎起,平樹看她笑也很高興:“怎么啦?怎么笑成這樣?” 宮理聳肩:“周末我要出去約會了。其實我覺得也不能算是約會,但有些人似乎臉皮薄,強烈要求——” 平樹一愣:“約會?” 宮理:“嗯啊,跟護士長?!?/br> 他腦袋里的聲音又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傻了吧,人家要找別人去約會了。護士長?護士長應該是個女的吧,草,平樹你|他|媽喜歡一個女同性戀啊——] 宮理簡單告別之后就走了,看著合上的房門,平樹走到廚房去洗那個海草,在安靜中忽然手一下拍向水盆:“……你閉嘴!” …… 原重煜站在81號街區(qū)的人造綠植景觀道,頭頂是仿日光的環(huán)狀燈。這片綠植區(qū)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被大廈環(huán)繞,抬頭看不見天空,只有各個大廈之間的水泥、鋼架通道與大廈外凸出來的外墻。 不過他沒料到這里會一直降落人工的細雨,來這里玩的男男女女大都打著傘,在旁邊整潔嶄新的玻璃店鋪中購物。 他想著要去買傘,但又怕宮理找不到他,只能在一個泡膜雨幕下等著。 “先生,要買朵花嗎?” 原重煜轉過頭去,就看到宮理撐著透明傘,手里抱著一捧爆米花,白色頭發(fā)被雨沾濕幾絲:“既然非要玩約會游戲,豈不是要把俗套的都來一遍。給你,先生,你要的999朵爆米花。” 原重煜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宮理撐在肩膀上的傘桿,是藍色的熒光管,在她側臉上投下濃墨重彩的藍色,她打量他道:“幸好,你沒我想的那么傻。我還想說你要穿著超短褲或者燕尾服,我轉頭就走,裝不認識你?!?/br> 原重煜就穿了個黑色鞣皮夾克,很平實的衛(wèi)衣牛仔褲配靴子。普通的衣服配著這張臉,就怎么看都怎么像個私服明星了。 宮理把傘撐起來,手伸長才能把他的腦袋也攏在下頭,就這一個動作,原重煜臉就微微泛紅起來,他清了清嗓子:“你今天很好看?!?/br> 宮理拽了拽自己身上蓋住屁|股的長衛(wèi)衣,衛(wèi)衣似乎是男款,領口有些大,展露著她的鎖骨。衛(wèi)衣下光著腿,只穿了雙及膝的棕色靴子:“不用硬夸,我穿的這身是之前有次跟你打架的時候穿的呢。也不是說不重視你,主要這衣服好脫?!?/br> 原重煜:“好脫?” 她挑挑眉。 原重煜臉一下子爆紅。 走路都同手同腳起來。 宮理挽住他胳膊:“我說了,我不是在談戀愛,也不擅長約會。不過你都要求了,我也沒事兒,就干脆出來唄。只要咱們這次約會的終點是你家或者哪個汽車旅館就行?!?/br> 倆人撐著傘在細雨淅瀝的植物之間行走,宮理感覺原重煜被她挽住的那條胳膊,就跟打了石膏一樣,連擺動都不敢。 走了一段,他忽然站住,看四下無人,才伸出一只手。簡直像是要盟友會面一樣的,伸出他那有力堅毅的右手。 宮理正要跟他用力握手,他忽然小聲道:“就算是、就算是你說的炮|友,那你可以牽我的手嗎?” 宮理抬眼看他。 原重煜在盯著她鞋尖。 宮理:“……嘖?!痹捝想m然說的是炮|友,他這態(tài)度哪里像是有點炮|友的自覺啊。這不還是哄著她玩約會游戲嗎? 宮理一直覺得自己前世挺鐵石心腸的,這會兒卻忍不住伸出手去,跟他十指相扣。 到底他是傻還是聰明?宮理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她還是挺吃這一套的? 原重煜跟她手指交叉在一起,他不敢緊握似的,人像是上了發(fā)條的機器人似的僵硬起來,臉上也開始浮現(xiàn)傻笑。 他個子太高了,亂糟糟的頭發(fā)在傘底下摩擦起了靜電,傘一抬,他頭發(fā)也因靜電立起來,宮理忍不住笑道:“你低頭。” 原重煜不明所以的彎下腦袋來,宮理隨手沾了一下傘面上的雨水,在他腦袋上捋了一下,抓了抓頭發(fā)。 宮理:“現(xiàn)在好了。” 原重煜抬起眼來,臉卻貼到她臉前了,眼睛亮晶晶道:“你能再揉揉我腦袋嗎!就像剛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