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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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理嚇了一跳:“啊!你要吃我嘛!” 但他只是輕輕咬了咬,他似乎仔細打磨過牙齒,并不尖銳,又松口舔了舔她臉頰。宮理想起以前看動物世界的時候,狼犬胡鬧的時候,總喜歡咬住對方的頭,似乎是一種高興的不知道該怎么好的證明。 柏霽之一陣亂蹭,尾巴也在亂擺,她感覺他應(yīng)該是真的很想偶爾變成狐貍的樣子,只是平日里不太敢;而且變成狐貍后,他真的很喜歡粘人貼貼了啊—— “我真的沒笑話你,我覺得好玩而已?!?/br> 柏霽之不肯相信,爪子踩在她身上,昂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她:“真的?真的……沒覺得我在裝純?” 宮理憋不住笑:“不,你確實挺會裝純的?!?/br> 柏霽之氣得腦袋朝她額頭撞過去,宮理哈哈大笑,抱著他脖子一陣撓:“說你裝的好還不行,當然跟我比,你怎么都是純——啊不要咬我了,也不要舔!不要舔了——” 他一陣亂咬,似乎終于不生氣了,偷偷用眼睛看她,用鼻尖戳她:“沒有、沒有討厭?沒有生氣?” 宮理嗤笑擺手:“為什么討厭啊,不挺帶勁的嘛?!?/br> 他總算安心幾分,心里甜的都擋不住臉上的表情。幸好、幸好現(xiàn)在是狐貍,不會因為偷笑而被她促狹。 宮理跟他笑鬧了一陣子,投影屏上又開始播放柏峙被小黃鴨暴打事件的報道,宮理轉(zhuǎn)過頭去,看到許多媒體都圍堵在古棲派在萬城的山門之下。 啊天吶,古棲派簡直像是一座高聳的古都王城,木構(gòu)鑲嵌青綠石,從上到下仙氣飄飄,頂部的屋檐脊獸后還能看到霧霾中時隱時現(xiàn)的月亮。 宮理剛想感慨的說他家真有錢,忽然感覺身上的毛茸茸大狐貍變回了人形,他伸手擋住她看電視的眼睛,低頭輕輕用鼻尖蹭了她一下。 宮理以為他會親吻她,她從他指縫里看著電視,正有些糾結(jié)。但沒有,柏霽之似乎只是鼻尖一直在蹭她臉頰。他變回人形之后也跟小狐貍一樣,鼻尖涼涼的。 她突然意識到,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很怪。 小少爺喜歡她嗎? 她感覺應(yīng)該是。那個磕c的賬號已經(jīng)能說明一切了,而且可能從很早,她都根本沒怎么關(guān)注他的時候就開始了。 但他現(xiàn)在并不提這件事,還表現(xiàn)的很親昵。說他拎不清呢,他卻又并沒有親吻她。 他聰明、謹慎且輕盈的像狐貍一樣,踩在不明說的關(guān)系的邊緣線上。 宮理笑:“你這辦法,確實不錯。先變成小狐貍,從衣服里鉆出來,再變成人——” 柏霽之聲音有點窘迫:“我才不是故意的!” 宮理笑:“我知道?!?/br> 宮理手臂往后伸,卻疼的一痙攣。柏霽之松開遮住她眼睛的手,連忙握住她胳膊:“你這里被狠狠打了一掌呢,最起碼要養(yǎng)一養(yǎng)的,回頭再說吧?!?/br> 宮理:“no,上次你做主的,這次我做主。” 柏霽之臉緩緩紅起來,他還是很不能適應(yīng)這樣親密,上次畢竟是他腦袋不清醒,但現(xiàn)在可不是這樣了—— 柏霽之清清嗓子,宮理就要去開沙發(fā)旁邊的立式燈,他連忙捉住她手腕:“別、別開燈。” 她回過頭,但電視的光線時不時在閃動,他坐在沙發(fā)上,尾巴圈著自己,樣子像是叢林里純真敏銳的狐妖第一次學著變成人形,但表情又有些糾結(jié),顯然又是個受到良好教育的小狐貍。 宮理嗅到濃重的香氣,她能看到他眼底的金色又像是水下游動的金鱗,宮理笑起來:“哦,看來咱們一拍即合啊?!?/br> ……柏霽之還是擔心她的傷勢,皺起眉來:“你別亂動了——。” 她坐在沙發(fā)上,勾唇起來:“真的嗎?可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會。” 柏霽之抿起淺色的嘴唇:“我可以學。和你學?!?/br> …… 但他又顯得不是很急,宮理忍不住催道:“你把我當沾著糯米的粽子葉呢?” 柏霽之臉紅的厲害,又氣惱她說話的不講究,道:“我只是想好好努力。” …… 宮理不得不承認,他絕對是不會傷害到對方的那種情人,溫柔體貼。但下次如果她狀態(tài)更好一點,一定要想辦法把他逼瘋點。 …… 她今天本來就很累了,想要像一條飄在湖面上船一樣隨波逐流的享受,他顯然意識到了她的懶散與柔軟。 宮理瞇起眼睛看他,看他黏在臉上的發(fā)絲,看他在她目光下窘迫的躲避,看他又鼓起勇氣低頭。 …… 宮理感覺她像是躺在海灘上平鋪曬月亮的海帶,海浪一點點卷著她,把她往海洋的懷抱中帶,只是該死的電視沒有關(guān),她聽到什么古棲派出來開發(fā)布會,聽到說是掌門走出來要通過媒體道歉。 宮理想要看一眼電視,她好奇古棲派掌門、柏霽之的爹到底長什么樣,擋在她眼前的柏霽之卻突然道:“不許分神——看著我……宮理,看著我!” 宮理果真仰頭看著他,她睫毛被汗打濕,銀白色的雙瞳望著他,她道:“小少爺,我看著你呢……” 他似乎受那電視中的背景音影響更大,他緊皺眉頭,……既像是抵抗,又像是想要擠走耳邊的電視聲。柏霽之搖頭道:“不要叫我小少爺,我是……” 宮理喜歡他腦袋不清醒的樣子:“你是?” 柏霽之一只手捧住她臉頰,背景的采訪里還夾雜著她暴打柏峙的片段,他心里泛起狂喜的余波:她在乎他,她在乎他耳朵為什么立不起來,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 她愿意站在他這邊,她不是指責他為什么不反擊或為什么不夠強大,而是先沖著傷害他的人揮出了拳頭。 那個強大的,自由的,散漫的,仿佛觸不可及的……他憧憬太久的人,在他臂彎里。 電視里聲音還在響: “柏峙只是個孩子,一個被我這個掌門的無知寵大的孩子,我向所有人道歉,他將永遠退出黑賽,古棲派也會盡力補償那些選手的家人?!?/br> “掌門人,我們一直在好奇,柏峙在節(jié)目里提及的那個被他打斷耳朵的弟弟,是您的孩子中的哪個?” “……這事兒我沒聽說過。柏峙不過是又犯了胡說的毛病?!?/br> 電視聲音漸漸遠去,宮理與他的氣息彌漫整個房間。 雜種。小畜生。哈哈哈學人樣呢,你看他路都走不好。為什么要去治耳朵,我?guī)湍惆讯湮舶投技舻魡h,你就可以偽裝你是個正常人了。賤|貨媽生的小畜生。你媽跑了。太笨了,一點也沒繼承到柏家的天賦。 這些曾經(jīng)彌漫在他腦袋里的雜音,曾幾何時替換成了別的聲音。 學員柏霽之,暫定e班。你很強。你沒有生活常識啊。柏霽之!跟我打配合!你耳朵受傷了,我給你擦擦耳朵。要不要考慮加入行動部。能力等級a。我們很需要你。 那些畫面替換成了更絢爛更彩色的蒙太奇。 銀色的。金色的。樹脂手臂與毛茸茸尾巴。摩托車,檸檬水。壁櫥里她怕他心里受傷捂住他濕漉漉的耳朵。萬眾矚目與排山倒海的歡呼聲中,她透過頭盔的視窗對他眨眼睛。她強忍著不耐煩用濕巾擦著耳朵。迷霧。溺水?;鸲雅运е奈舶突杳灾?。塞進他嘴里的薄荷糖。還等著她給他用的刷毛梳。 …… 宮理冰涼的肌膚有他的溫度:“柏霽之你想說你是什么……?” 柏霽之頭暈?zāi)垦?,他像個小動物般道:“……宮理、jiejie,我不是小少爺,我……我是你的……小狐貍……” 宮理呆了一下,說不上話來、柏霽之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寄托了感情,在她吃過薯片抽過煙的沙發(fā)上,他有種要紅燭錦被里的勁兒。 宮理更恐懼的是,她沒有第一時間想躲閃逃避他的情感,反而心底掀起一點雜亂的狂風。 哦。他的堅決否認、害羞自恥,都被宮理一根手指按住,一切暴露無遺。 但是,是宮理所以也沒問題的吧。 她總是笑他,卻從沒有嘲笑他過—— 柏霽之聽到自己叫著她名字,或叫她jiejie。 直到自己不再在意聲音是否粘膩是否撒嬌。 直到濕熱的臂膀依偎在一起。 宮理半晌找回聲音,她吐息著,伸出手捏了捏他耳朵尖:“……要我說,你絕對就是個狐貍精?!?/br> …… 第134章 …… 柏霽之聲音懶懶軟軟的, 尾巴晃來晃去,他簡直是過于有安全感一樣趴在宮理身上。她推了他一把:“我去洗澡了。” 柏霽之立刻起來:“我?guī)湍??!?/br> 宮理:“才不要。你不許跟我一起洗澡,你最近掉毛太嚴重, 會堵我浴室下水道?!?/br> 柏霽之有點失落的垂下頭去,不過他今天似乎得到了足夠多的甜頭,心里裝了不知道什么開心的事兒,點頭道:“好吧!我餓了, 我要吃一個你剩的漢堡?!?/br> 宮理看著他纖瘦且肌rou緊實的小腿在沙發(fā)上亂晃:“行, 不許把菜挑出來?!?/br> 柏霽之一口咬住, 兩腮鼓起, 耳朵亂晃, 對她揮手,意思是“知道了知道了?!?/br> 宮理洗澡的時候還在刷光腦, 她洗的很磨蹭, 洗到一半忽然光腦上通話框亮起,她點了一下:“啊, 平樹,什么事?” 平樹在通話那頭松了口氣:“呼, 你要嚇死我了。左愫說你回來了, 可我敲了半天門你都沒開, 你在家嗎?” 平樹現(xiàn)在在她家門外? 宮理擰起眉毛:“呃……我在。我在洗澡。沒人給你開門嗎?” 平樹有點糊涂了:“誰給我開門?我敲了半天了, 你再不開門我就害怕你受傷太重昏過去,準備去柏霽之那邊敲門, 跟他爬到你家去?!?/br> 宮理關(guān)掉水龍頭:“……你稍等, 我來給你開門。” 她光腳走進客廳里, 果然柏霽之已經(jīng)不在那兒了,恐怕是聽到敲門聲就偷偷跑掉了吧。 膽子這么小嗎? 就說是來她家里玩, 平樹也不會懷疑吧。 宮理過去打開門,外頭天竟然都已經(jīng)快亮了,平樹手上拎著兩個袋子,裝滿了他買的蔬果和藥物。 平樹看到她神色如常,四肢健全,總算松了口氣。 平樹并不見外,他擠進來換拖鞋:“古棲派那個什么掌門會找你麻煩嗎?你在這里應(yīng)該安全的吧——” 宮理:“什么?” 平樹看她:“你沒看新聞嗎?古棲派掌門說要懲惡揚善,抓到你,要你付出代價什么的?!?/br> 宮理嗤笑:“洗白話術(shù)一套一套的啊。不要擔心,你就當那場襲擊是我的某個任務(wù)的一環(huán)?!?/br> 平樹放下塑料袋:“任務(wù)?” 他瞇起眼來:“是甘燈嗎?” 宮理驚訝:“你認識甘燈?” 平樹有點不安:“我現(xiàn)在在收容部,甘燈是直管收容部的委員長,我當然知道,但我沒見過他。之前在春城的時候總指揮就是他,而當時你單獨去見了個大人物,領(lǐng)到了特殊的任務(wù),那只能是甘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