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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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宮理走上古棲派背后下山的小路,從早上開始就是陰天,這會兒竟然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雨絲敲打在葉片上,在城市喧囂與飛行器來往的轟鳴聲中,這條小路僻靜又無人。 她順便給老萍通話,讓老萍叫救援組的人去廳堂內(nèi):“盡量別讓柏峙死了,之前古棲派積壓很多命案,都到了可以算在他頭上的時候了啊。而且他還有幾個兄弟沒死,該抓就抓唄?!?/br> 她掛了通話,一邊罵著這條臺階小路的陡峭狹窄,一邊踩著高跟鞋往下走,宮理正想著要不然脫了鞋子光腳走算了,就聽到一陣子腳步聲。 宮理回過頭,就看到柏霽之跟在她身后十幾步遠(yuǎn)的地方,她停下來,他也停了下來。 宮理:“……怎么跟過來了?” 柏霽之撇了一下嘴:“岡峴說讓我回家,別管這些事了。我確實(shí)不想多待了?!?/br> 宮理:“我以為你會去看看你以前住的地方?!?/br> 柏霽之兩手背在身后:“有什么好去的,我一點(diǎn)都不懷念。這條路我也可以走的吧,也是回家的方向?!?/br> 宮理:“……我以為你會想找個一個人的地方哭或者笑什么的?;蛘吣銘?yīng)該去追你母親,告訴她你很想她,你一直想見到她?!?/br> 柏霽之別開臉:“不要。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生活?!?/br> 宮理嘆了口氣繼續(xù)往下走。她或許應(yīng)該安慰柏霽之,但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些cao蛋的事兒,突然砸在臉上,恐怕他也懵了吧。 倆人依舊保持著十幾步的距離往下走。 她穿高跟鞋走得確實(shí)不快,地上又有好多落葉,宮理不想脫鞋,干脆回頭道:“小狐貍,過來扶我?!?/br> 他一邊像是不愿意傾吐,一邊又像是等著她叫他,腳步輕快的飛速跑下來,摟住了她的腰,小心扶住了她:“你別這么叫我?!?/br> 宮理嗤笑:“不讓叫小少爺,說是jiejie的小狐貍?,F(xiàn)在又不讓叫小狐貍了,你一天到底要變幾回?!?/br> 柏霽之有點(diǎn)惱羞成怒:“那時候說的話,你不要拿到平日來講。叫名字不好嗎?” 第142章 宮理偏不, 靠在他身上:“小狐貍小狐貍我就這么叫,你管我?” 柏霽之卻身子僵硬,死死盯著她的臉, 還往后縮:“宮理……你、你能不能變回去啊,不要用這張臉……我不習(xí)慣?!?/br> 宮理沒想到他這么純情。柏霽之確實(shí)是心理上知道她是宮理,但視覺上總感覺她是個陌生人,對她的靠近都有些抵觸了。 宮理也不是不愿意變回去, 主要是繆星和她身高有差別, 身上的衣服會不合尺寸。 宮理故意笑道:“那我偏要對你使壞怎么辦——” 她伸手摸向柏霽之的腰, 他差點(diǎn)炸毛, 渾身別扭:“別, 你不要這樣摸我!” 宮理:“啊呀,我這個過氣女明星就要sao擾小狐貍, 我就要抓你尾巴啦——” 柏霽之氣得捏了她胳膊一下:“真的很怪!變回去吧, 我求你了?!?/br> 他都這么說了,宮理也沒有再堅持, 她還記得出門時,易容能力的干員說, 恢復(fù)原狀要做的小概率行為是—— 一邊用大拇指堵住鼻孔一邊唱哈利路亞。 她照做, 柏霽之看她突然行為奇怪, 高歌兩聲, 黑發(fā)褪色身量變矮,她變回了銀發(fā)的宮理。不過那妝容還在她臉上, 她還戴著打了絡(luò)子的青玉耳環(huán), 戴著墨鏡。 柏霽之覺得有些奇妙, 他很少見到宮理這么精心打扮過,摟著她的手指緊了緊, 抿了下嘴唇:“你這樣真好看。我就覺得你比所有的女明星都好看?!?/br> 他這話有點(diǎn)幼稚武斷的口吻。 宮理笑起來,柏霽之扶著她從山路往下走,走了一段路,落葉飄飄,他終于開口道:“真好。我不恨她,也不是說多么愛她,我就是覺得,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這就很好了?!?/br> 宮理沒有回答,就聽著柏霽之單方面的說著。 “她說我勇敢,可我還是覺得不夠勇敢?!?/br> “好希望以后還能再見到她,讓她見到我過的特別好的樣子?!?/br> “我終于真的……徹徹底底的不用當(dāng)小少爺了?!?/br> “宮理。宮理,謝謝你聽我講話。” “宮理。宮理?!?/br> 她盯著腳下的臺階與落葉,應(yīng)了他兩聲,聽他沒有繼續(xù)說,才抬頭:“嗯?怎么了?” 柏霽之站住了腳,他比她低了一層臺階,回過頭來看著宮理,雨絲飄落在她臉頰上,柏霽之忽然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濕冷的臉頰,道:“宮理,我們或許應(yīng)該交往試試看?!?/br> 宮理一愣。 柏霽之:“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你害怕傷害別人,你害怕自己做錯事或不耐煩。但或許應(yīng)該試試。我也什么都不懂,我們都是新手,或許可以一起學(xué),學(xué)著怎么變得更親密。” 她張了張嘴,聳肩又想說點(diǎn)俏皮話,可柏霽之在她開口之前,就道:“或許,勇敢一點(diǎn)才會發(fā)現(xiàn)一切沒有那么難。勇敢一點(diǎn),才能離幸福更近一點(diǎn),對不對。至少我想勇敢,如果可以,請來傷害我吧?!?/br> 宮理不可置信:“什么?” 柏霽之笑起來:“我不怕。我想更近一步。或許我也會傷害你。但稍微試試呢,至少我們是在一個起跑線上的初學(xué)者,我們可以告訴對方自己的感受,我們可以模仿著去……去愛。” 細(xì)雨落得急而輕,宮理確實(shí)沒想到她認(rèn)為的敏感又別扭的柏霽之,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總是很擅長,做出一些讓她糊弄不過去的,無法插科打諢的事兒。 宮理覺得自己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的那點(diǎn)自我畏懼,在柏霽之的勇敢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宮理張嘴,竟然找不出想說的話:“……所以,你是呃、告白?就是說……” 柏霽之抿嘴笑:“嗯。就是說想跟你戀愛。沒事,我就是要說而已,你答應(yīng)或者不答應(yīng)也無所謂。我想過了,哪怕你要嚇到搬走,嚇到消失,咱們也是同事,我也會再找到你,跟你說句對不起或什么的?!?/br> 宮理:“……我哪有那么膽?。俊?/br> 柏霽之笑的有點(diǎn)狐貍模樣:“我只是舉例?!?/br> 宮理感覺自己反而被他瞧不起了,她抬手道:“給我?guī)滋斓臅r間,我、我先想想?!?/br> 柏霽之:“嗯。好啊?!?/br> 他繼續(xù)扶著她往下走。 宮理腦子里很亂。 她知道自己很酷,但又沒有那么酷,看見相愛的人,她也會羨慕。她一方面在性上游刃有余,一面又覺得自己是戀愛小學(xué)生,她總用前者掩蓋后者,總不肯承認(rèn)說:“我跟你走得更近,你教教我該怎么能跟你貼在一起吧?!?/br> 柏霽之性格難道不比她敏感與忐忑嗎? 為何他如此勇敢,她還在這里糾結(jié)? 是不喜歡柏霽之嗎? 不……她挺喜歡的。而且她認(rèn)為,更深的喜歡都是從更深的馴養(yǎng)與交流而起,情感往往并不只是始于心動,也始于確立關(guān)系之后才有的親密與感知。 有個人,可以以“傷害我吧”“我們一起學(xué)習(xí)如何更親密吧”為開端,向她提出邀請,而她竟然還在猶猶豫豫—— 或許只要勇敢一次。 哪怕不成功,她也勇敢的把柏霽之接到自己生活里來暫住一段時間試試呢? 柏霽之其實(shí)也并沒有他看起來那樣的淡定,他說完后才感覺到緊張。心臟擂的胸口疼,手也在微微發(fā)抖,他后悔,很后悔,或許不是時機(jī),或許他說話的方式不對,或許他應(yīng)該—— 宮理忽然站住了腳步。 她盯著柏霽之。 柏霽之夾緊尾巴。 完了! 果然她是那種絕對不會跟人談戀愛,從性扯到愛就肯定要斷關(guān)系的類型嗎?! 難道他也要—— 柏霽之后背冷汗都要冒出來,恨不得收回自己話時,宮理忽然道:“你說得對。” 柏霽之:“什、什么?” 宮理:“我也應(yīng)該勇敢一點(diǎn)。明明心里有答案,為什么要等幾天才給你答復(fù)?!?/br> 她高跟鞋踩在比他更高一階的樓梯上,伸手扣住了他后頸,抬頭朝他吻了過去。 細(xì)雨掉落在二人臉頰之上,柏霽之瞪大眼睛看著宮理,鼻息交錯,一陣濕冷的風(fēng)幾乎是推著他的背,他像個雨天淋濕的小鳥在枝頭無法站穩(wěn),忍不住與她緊緊相擁。 抱著我,親吻我,看著我,或者捏疼我。 他心底這樣叫著,小臂上肌rou繃緊到顫抖,卻像是擁抱一棵落霜的樹般輕輕抱住了宮理。 宮理頂開他嘴唇與牙關(guān),動作看似強(qiáng)勢,她卻像是被他舌尖溫度燙到自己的芯子一樣,也有種滾熱的顫,那陣風(fēng)也卷的她雙臂像是寒風(fēng)中裹緊澆濕的毛衣一樣,緊緊擁著柏霽之。 她嘴唇撤開幾分,呼吸的熱度還籠罩著他們的臉,兩個人都像是蒙著水霧的玻璃,看不清彼此,他忍不住抬頭蹭著她鼻尖,聽到宮理手指穿過他的頭發(fā):“……謝謝你。” 柏霽之鼻音重的像夢話:“什么?” 宮理低下頭又輕輕摩挲了一下他嘴唇:“謝謝你勇敢?!?/br> 柏霽之眼睛發(fā)燙,他心里愈發(fā)有淪陷下去的感覺,他好喜歡她,不想放手,不想停止,他想立刻變成狐貍,盤在她臂彎里,蜷在她腿上,蹭著她,粘著她,咬她,然后再狡猾的舔舔她。 他啞著嗓子道:“再親我一下……再一下?!?/br> 宮理笑了,她沒有再鬧他,手指按在他臉頰上,睫毛扇動,吻得專注。他沒有招架的能力,卻有樣學(xué)樣的去回應(yīng),宮理終于松開唇,他聽到自己喘息的如此愚蠢狼狽,忍不住把額頭放在她肩膀上。 宮理道:“試試吧?!?/br> 他低著頭,咧嘴笑起來。 宮理:“啊,你的尾巴在搖哎?!?/br> 柏霽之沒有注意,連忙伸手想要擋住自己的尾巴,但又實(shí)在控制不住,他想要找理由,又忍不住想在她面前坦率:“……我、我高興就會這樣。” 宮理笑了起來,只是她忽然身子立直,拍了拍他后背。柏霽之還不想松手,他還想抱著她撒嬌。 宮理只好清了清嗓子道:“呃……太太、夫人……阿姨?您好,我是,呃,柏霽之的同事?!?/br> 柏霽之一僵,猛地回過頭去,暨香兒不知何時竟然又折返回來找他,就在離他們二人十幾步之外,有點(diǎn)驚訝的看著他們倆。 柏霽之一下子窘迫起來,手忙腳亂的站直身子,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稱呼她。 暨香兒比劃了幾下,柏霽之沒看懂,他有些懊惱,要是自己懂手語就好了。 暨香兒倒是沒有泄氣,而是忽然跑近來,遞上一張紙條,上面字跡亂七八糟,寫著一個用戶名,一串號碼。 柏霽之驚訝:“這是……這是光腦的賬號?” 暨香兒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做了個通話的手勢,柏霽之一愣,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們可以經(jīng)常聯(lián)系了哎。” 暨香兒或許也有點(diǎn)狐貍的謹(jǐn)慎性格,她一下子又跳出去好遠(yuǎn),點(diǎn)頭比劃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