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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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把平樹的情話當真了。 宮理實在受不了他,歪倒在沙發(fā)上拍著狂笑。 他瞪大眼睛:“你笑什么?這是什么暗語,還是說你是什么小蜜蜂,沒采到花粉就不甜?” 宮理笑得快喘不上氣:“對,就區(qū)別對待,不讓你吃甜的——” 憑恕回過味來了,惱羞成怒:“你耍我呢!你們合起伙來耍我呢!” 宮理笑得直哎呦,躺在沙發(fā)上,看著旁邊映著深藍天空的窗戶,忽然起身,對他招手道:“你來,看?!?/br> 憑恕正生氣擺弄光腦呢:“我不看!” 宮理胳膊上掛著那件沒眼看的白襯衫,露出肩膀,腿窩在沙發(fā)上,放軟聲音:“快過來看——” 憑恕不情不愿的爬起來,宮理手指指著窗外,憑恕臉貼在她臉邊,使勁兒往外看,也沒看到什么。 只有一堆孤寂百年的廢墟。 宮理卻指甲敲了敲玻璃,臉側過去一點,面頰跟他相貼:“看。玻璃上,咱們兩個獨行俠湊在一塊呢,你也不是一個人?!?/br> 憑恕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她話里的回應和意思,手足無措地看著玻璃上二人的倒影,臉猛地漲紅起來。 宮理手指在玻璃上動了動,指向他耳朵:“啊,耳釘?shù)脑?,只給你一個。畢竟你就只有一邊耳洞,另一邊我還要呢?!?/br> 憑恕感覺像是某種定情信物一樣,沒忍住抬手握住了耳釘。 第388章 宮理先洗完澡, 懶懶地躺在臥室里,就在要睡過去的邊緣。憑恕在她之后去洗澡的,她聽到他把一堆衣服塞進臟衣簍里, 聞到憑恕很不聽話的吸了卷煙。 但宮理開了車內(nèi)明火報警,卷煙很快引來一陣警報聲,嚇得憑恕差點跳起來,慌手忙腳地掐了煙去關掉各種警報, 終于長舒一口氣, 甚至還探頭探腦想看看她有沒有醒。 憑恕可能正在拿濕巾或擦布, 正在打掃沙發(fā), 他一邊擦洗一邊小聲嘟囔著, 大部分都聽不清,宮理只依稀聽見:“這到底是什么、呃啊……丟死人了、下次戴著口罩說不定就不會叫這么大聲了……” 宮理心道, 戴口罩有屁用, 下次戴個口*吧。 憑恕明顯打掃的有點潦草,他就囫圇吞棗的擦了一下就不干了。倆人最后也沒吃上四菜一湯, 他熱了兩個火腿帕尼尼,宮理就吃了大半個, 他把自己那個和宮理剩的小半個塞進嘴里, 還嘟囔了一句:“每次吃飯都剩, 嘴還不愛停, 天天吃零食——” 外面天都快亮了,憑恕把t.e.c.開機了, 但t.e.c.好像不是很喜歡憑恕, 都不怎么搭理他就駛到前艙去。憑恕還不爽的掰了它機械臂一下:“死機器人, 你是不是翻我白眼了?!?/br> 他跟t.e.c.在那兒單方面生氣了一會兒,又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來。 憑恕站在床邊看著宮理, 似乎有點很不適應,宮理甚至以為他要大叫一聲跳到床上來嚇她。但憑恕只是輕手輕腳的躺上來,宮理剛覺得他挺乖的,就感覺憑恕轉(zhuǎn)過身,整個人朝她貼過來。 他一開始只是臉埋在她半干的頭發(fā)中,后來開始緩緩把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 宮理:“……”喘不動氣了。 她想推開憑恕的腦袋,就聽到他小聲地嘿嘿笑了兩下,很得意的兩邊手臂抱著她,像是疊在一起的小熊貓似的壓著她就想這么入眠。 宮理本來想再多忍一會兒,后來真的要喘不上氣來,而且這家伙體內(nèi)裝著東西的話,體重也會遠超正常人,她實在受不了屈起膝蓋推了他腦袋一下。 憑恕悶哼縮成蝦子:“呃!我的……” 宮理睜開眼:“你能不能好好睡覺?!?/br> 憑恕憋紅了臉,想讓她道歉,但似乎又覺得自己在爭寵的時候,不能脾氣太大,竟然拙劣的模仿著他心目中的綠茶平樹,眨眨眼睛委屈道:“宮理,好疼啊。你給我揉揉吧……” 宮理氣笑了:“揉個幾、你趕緊睡,閉眼,我快困死了。” 憑恕悻悻躺回自己枕頭上:“你真的不抱著我睡?這么累是不是因為我太厲——啊,疼疼疼疼!我睡了我閉眼了呼……呼……呼我真的睡著了已經(jīng)呼……” 宮理看他閉眼裝睡,忍不住想笑,這家伙怎么能做到如此油膩又搞笑可愛的。 宮理睡著的很快,甚至連后來憑恕又朝她貼過來都不太知道,只是夢里覺得身上很沉。 宮理確實睡得很沉,平樹大概只睡了四五個小時就醒來了,她一無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枕著他胳膊。 平樹小心翼翼地將胳膊從她頸窩處抽出來,托著她腦袋放在了枕頭上。宮理只是抬了抬眼皮,迷蒙中灰白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咕噥著像是小聲叫了他名字一下,就又閉上眼睛睡過去。 平樹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嘴角,把自己的薄被扔到床尾去。 他知道宮理要是感覺旁邊沒人就會睡得四仰八叉,如果他的被子也在床上,就會像是水草一樣纏著她,她在睡夢里還會跟被子搏斗—— 平樹有點睡不著。 他也很難說自己是什么心情。 昨天夜里他不搭理憑恕,憑恕卻拼命在腦子里跟他耀武揚威,甚至光耳釘?shù)氖聝壕妥阕阏f了半個小時,講什么“耳釘定情是不是跟她給我戒指差不多了”。 平樹在腦內(nèi)裝死,壓根不理他,憑恕給他顯擺半天也沒見他反應,也無聊的扁扁嘴睡著了 這會兒,平樹照著鏡子,看著自己右耳上掛著的黑曜石耳墜,忍不住摘了下來。 他很想扔在洗臉池里,但想到是宮理的東西……就又攥了攥,放在了側面壁架上,跟宮理的頭繩放在了一起。 耳洞那邊腫起來了,他也知道不繼續(xù)戴著耳釘,耳洞很容易長上。但平樹不想管,只是洗了一把臉,走出了盥洗室。 白天燈光下就能看出來,沙發(fā)擦得一塌糊涂,平樹深吸了一口氣,才拿起櫥柜邊掛著的軟巾,又把沙發(fā)擦了一遍。 地毯上還有宮理的襯衫扣子,平樹彎腰撿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子下頭還有一個打了結的…… 他動作僵了一下,但還是撿起來扔掉了。 平樹洗了半天的手,他手腕上甚至還有勒得發(fā)青發(fā)紫的痕跡。他覺得挺可笑的,明顯從痕跡上來說,昨天跟宮理胡鬧的就是同一副身軀,甚至那套里的東西和他之前……完全是一樣的。 但他和憑恕卻又是完全不同的人…… 平樹明知道遲早會這樣的,心里還是說不上來的別扭。他真的腦子里想了許多種能氣死憑恕的方法,又自己覺得沒勁作罷。 他以前就沒想過憑恕也會喜歡別人,甚至是……暴露出自己的自卑,那樣追逐著宮理。平樹一方面覺得宮理對自己很好很溫柔,對憑恕卻有點惡劣,他有點解氣;一方面又覺得宮理并不是愛屋及烏,而是真的挺喜歡憑恕的性格,他心里滿是不體面的吃味。 平樹不停地安慰自己,現(xiàn)在這樣是最好的選擇,宮理是個活躍散漫且情感經(jīng)歷豐富的人,他擔心自己性格有點悶會讓她遲早厭煩,但有憑恕在,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以后對上其他“情敵”,他應該更有勝算。 可是……但是…… 平樹真的覺得,自己上次只是讓憑恕出來清理,真是還不夠。 他低頭在做著咖啡,就聽到宮理起床的窸窸窣窣聲音,她似乎坐在床邊就扯著嗓子叫他:“平樹——平樹,我拖鞋呢?” 平樹從柜子里拿了雙新拖鞋,走進臥室,宮理頭發(fā)翹得像一只被狂風吹過的獅子狗,他忍不住笑道:“昨天的拖鞋臟了?!?/br> 宮理腦子反應了半天,好像也沒怎么臟吧,就是被憑恕踩了好幾腳。 宮理光著腳穿上新拖鞋,對平樹伸出手。 平樹對這種純粹的撒嬌行為笑了一下,伸手將她半拽半抱起來,宮理掛在他身上:“好香??Х戎蠛昧税 !?/br> 她靠著平樹,打著哈欠往外走,平樹被她擠得東倒西歪,甚至肩膀撞在了走廊的柜子上,宮理靠在櫥柜處,拿出兩個杯子,平樹倒了兩杯咖啡。 給宮理單獨加了一些牛奶。 宮理抱著熱氣騰騰的杯子,透過氤氳的熱霧看他,一眼就注意到側對她的平樹的右邊耳朵。 宮理伸出手,摸了一下耳垂。 平樹微微一抖,垂下眼去卻不說話,也不說那耳墜去了哪里。 宮理笑起來,卻也不問,只是道:“啊,腫了。要涂點藥嗎?我?guī)湍阃??!?/br> 平樹端起杯子,牙齒磕了一下白瓷杯邊。他意識到宮理是很聰明也很游刃有余的,她可能早知道他的許多動作背后的小心思,卻絕對不會點破。 她的指針微微偏向他,卻也不會摻和進他和憑恕之間的事兒,除非平樹跟她直說委屈。 平樹伸手摸了一下耳垂,宮理一把抓住他手腕:“手別碰,容易發(fā)炎。啊,手腕……疼嗎?” 她這會兒臉上才顯露出一點不好意思。 平樹搖搖頭:“一會兒你幫我給耳朵涂藥吧,耳朵疼。” 宮理放下咖啡杯正要去拿藥箱,平樹卻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櫥柜島臺邊沿,低頭親吻她。 宮理喜歡這個早安吻,外頭凝結有濕氣,房車內(nèi)也有點冷,她穿著薄薄睡衣的手臂抱住平樹脖頸,像是從他身上取暖。 宮理嘴唇跟他像是粘在一起般緩緩分開:“啊,我還沒刷牙?!?/br> 平樹笑:“我刷牙了不就行了?!?/br> 她在吃完早飯之后給他耳垂涂了點藥,那時候憑恕已經(jīng)醒了,他察覺到耳釘沒了,發(fā)瘋似的又吼又罵的質(zhì)問平樹,是不是把耳釘給扔了。 平樹并沒回他,只是安安靜靜地雙手放在膝蓋上,偏著頭好讓宮理給他上藥。 憑恕氣到想頂了他的意識跑出來,但或許是因為他昨天消耗有點多,幾次都沒成功,平樹在涂完藥之手,不小心摸了一下,道:“啊,弄手上了,我去洗洗手?!?/br> 宮理:“嗯我去開車,我昨天算了一下,光線這么好,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出去了?!?/br> 平樹走到盥洗室,目光似有似無地晃過壁架上的耳釘,憑恕才喘著粗氣停下來罵聲:“……我他媽的真是討厭死你了。就她才認不清你的死德性!” 平樹洗干凈手:“你以為宮理跟你一樣傻呀?!?/br> 之后的開車順暢無比,宮理規(guī)劃了路線之后,決定不再停宿,而是二人接力開車。來的時候只有一輛房車,回去的時候后面卻拖著成千上萬個泡泡,平樹覺得要是格羅尼雅的姐妹會看到這一幕,估計要氣瘋了。 收集了幾十年的供奉給主的收容物,現(xiàn)在全變成了給宮理集郵。 越往外開,隨著時間推移,原爆點內(nèi)的塵埃越來越少,到他們過了兩個日夜能看到結界邊緣處的灰霧時,再回頭看去,已經(jīng)能看到一些被核爆炸的變形的山巒陡峰,在越發(fā)明亮的日光下熠熠生輝,像是人工雕琢的大型藝術品一般。 平樹:“不知道外頭會怎么樣?” 宮理:“把車開出去就知道了。咱們來之前世界都那樣了,還能更糟糕嗎?” 房車輪胎駛過細軟的雪一樣的灰白色塵土,在宮理以前生活在原爆點時候最想穿過的灰霧中穿梭,車燈打在灰塵上,就像是深海的浮游生物。 他們完全靠著定位系統(tǒng)在行駛,向?qū)m理標記的最初的結界入口而去。 就這樣在灰霧中緩慢行進了兩個多小時,車燈終于掃到了什么黑色的東西。 平樹立刻道:“看!那邊——” 宮理看到了一處用高強度樹脂材料搭建的坡道。 明顯是外面的人利用斷網(wǎng)的機器人進來修建出的,給她出車用的坡道。甚至也能從坡道下方看出,甚至為她鋪設了發(fā)光燈帶來指引方向,但因為灰霧會不停地沉降,導致燈帶被遮掩住,宮理都沒能發(fā)現(xiàn)。 平樹和宮理心里都明白,這是說明有人還一直等著他們。 宮理:“抓緊了?!?/br> 她踩下油門,輪胎在房車后方揚起一陣陣灰霧,連t.e.c.都抓住了柜子旁邊的把手,房車在波浪般的沙地中向前行駛,沖上了坡道,朝那處被擴張到足以讓房車通過的鼓包沖去—— 一瞬間,刺眼的日光照射進宮理的眼睛里,前擋風玻璃上方的遮陽板自動打開,上半截玻璃變?yōu)榈厣乐顾魂柟獯虃p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