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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387節(jié)

    宮理:“……”

    她還箭在弦上呢!

    宮理又氣惱又覺得好笑,伸手捏住他舌\頭,扯了一下,他乖乖張著嘴,轉(zhuǎn)過臉看她,眼里還寫著“宮理你怎么在這兒”的茫然……

    他緩緩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半天才靈魂歸位,慢了半拍,憑恕才一激靈:“——啊!”

    宮理瞇著眼:“你這快人一步啊?!?/br>
    憑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可能!都是怪你,磨磨唧唧什么嘛?我都半天了你也不動手,就在那兒玩什么扎耳洞……”

    宮理解開,憑恕胳膊都有點(diǎn)抬不起來,他不敢低頭看,只咽了下口水:“唔……你你先別亂動……你就是要害我是不是?明明我能堅(jiān)持很久的,你、你非要弄那么、那么……你就想讓我顯得很快!想讓我表現(xiàn)的不如平樹!

    宮理嘖了一聲:“那你下次也給自己綁小皮筋?!?/br>
    她說著起身,敞著白襯衫坐到一邊去,拿起沙發(fā)旁邊桌子上的果味電子煙,道:“你要是委屈,那就別做了唄。”

    憑恕后知后覺,自己沒忍住還怪對方,確實(shí)有點(diǎn)……不要臉。他小心覷她,心里有被她折騰慘了的不平委屈,又怕她真翻臉生氣不搭理他了。

    憑恕咕噥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喊得嗓子都快劈叉了,自覺丟人的清著嗓子,著:“……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宮理伸出胳膊去,手像個八爪魚似的扣在他臉上,手指挪了挪,揩了一下他眼窩,不知道是汗是淚。她道:“我就是想欺負(fù)你,喜歡欺負(fù)你,你要是真覺得特委屈也別憋著?!?/br>
    憑恕眨眨眼,不知道要怎么理解這個“喜歡欺負(fù)你”。

    宮理在一旁吐著電子煙,她抱著膝蓋,腳趾踩在沙發(fā)邊沿,笑道:“你要是不跑的話,我肯定還會更過分地欺負(fù)你哦。啊,不如在那地方掛倆鈴鐺算了,你晃腰的時(shí)候,鈴鐺也會跟著響——”

    憑恕震驚,他感覺自己剛下陣退場沒多久,就因?yàn)樗龕耗频男远従徲刑ь^的趨勢。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抗拒還是受用,忍不住道:“……你要是這么變態(tài)?能不能玩平樹?。槭裁捶且椅?!”

    宮理手指捏著電子煙,瞇眼笑起來:“有意思啊。你不清理一下?”

    他低頭看著有點(diǎn)狼藉的自己。

    呃啊。弄得好臟。

    憑恕摘下來扔進(jìn)垃圾桶,宮理聲音懶懶響起來:“說來,光腦的攝像頭我好像一直沒關(guān),不會都給拍下來了吧?!?/br>
    憑恕呆愣,宮理已經(jīng)伸出手從桌子上拿過光腦來,將全息投影播放給他看。

    一開始還只是拍到他的半個身子和宮理的背,但隨著他越來越響,他身子歪倒,徹底入了畫。

    憑恕看到光腦里自己那副表情,頭皮發(fā)麻,驚叫道:“你還給我!”

    宮理也沒爭搶,把光腦扔給他,腳趾踩在沙發(fā)邊沿:“要刪嗎?可是咱們憑恕值得紀(jì)念的破c哦。”

    憑恕梗著脖子:“誰會存這種東西!”

    但他并沒當(dāng)面點(diǎn)刪除,只是把光腦戴回去了。

    宮理笑起來。

    憑恕把那可恨的腰帶一腳踢開,卻并沒有因?yàn)閷m理說的話離開,反而擠著她道:“……你對我就是另一副嘴臉,你就沒想過平樹知道你本性會怎么樣?”

    宮理真覺得他有時(shí)候很戒備很聰明,但有時(shí)候又有點(diǎn)蠢乎乎的,特別是這時(shí)候,簡直就是智商低谷了。

    宮理咬著電子煙笑:“會怎么樣呢?還是說,你是想讓我對待平樹一樣對待你?”

    憑恕沒細(xì)想過這個問題,但此刻一想,又別扭起來。

    他跟平樹又不一樣,當(dāng)然不愿意……

    要是宮理只跟他玩,那是不是說他也是特殊的?

    憑恕想要特殊對待,但又感覺眼下這種特殊對待好像不太妙。

    宮理在他面前老是難猜又混蛋,他每次覺得她根本不喜歡他的時(shí)候,她的一些舉動又會讓他心里亂跳亂猜。

    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不肯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哄他!

    憑恕突然湊過去,握住她的手腕,親吻向她。

    宮理加深這個吻,啟唇將果味的煙渡過來,另一只手抬起來。

    憑恕都有點(diǎn)怕她的手,驚得嗆了一下,讓開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大笑起來,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腿,手托著他咳嗽時(shí)不穩(wěn)的腦袋,讓他枕在她膝蓋上。

    憑恕平復(fù)咳嗽,意識到自己枕著她膝蓋,心里一喜,而后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她手指在輕柔地?fù)芘敚劬s沒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這個女人真是有毒,她為什么就不能像那些柔情蜜意的人一樣,全心全意地將目光、將手、將心放在他身上——哪怕一刻呢!

    宮理忽然道:“你都已經(jīng)又起來了,就別浪費(fèi)。”她叼著電子煙抱住他脖子:“你再表現(xiàn)不好,就真是技不如人了?!?/br>
    ……

    憑恕想要讓自己顯出跟剛剛不同的“冷酷”面孔來,但他察覺到自己真的是控制不住。

    原來握上去才知道,她的腰這么窄,又能感覺她像魚像蛇一般的力量,原來她蹙眉的時(shí)候嘴角卻會勾著笑起來……

    她仰頭時(shí),手拍在車壁上,不小心碰滅了房車內(nèi)的燈,只有車前艙有一兩盞小燈和儀表盤在亮著。倆人一下子都看不清對方的神態(tài),只有聲音與輪廓。

    憑恕把她抱起來一點(diǎn),他在昏天黑地里感覺涌上來許許多多的嫉妒、理解與得意。

    嫉妒她從來不缺人愛,理解他們?yōu)楹螑鬯?,得意此刻自己擁有她,哪怕這個擁有的解釋權(quán)在他自己。

    憑恕覺得男人的腦子確實(shí)是被那玩意兒控制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想,對別人總懶懶的沒興趣的宮理,就喜歡欺負(fù)他,那一定是喜歡他——

    他一定是特殊的!

    說不定是她不敢對平樹暴露本性,才在他面前表現(xiàn)真實(shí)的一面。他是宮理惡劣一面的港灣,是她真實(shí)的共犯,是她肯定最舍不得離開的人!

    宮理坐在深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仰躺著面對他,她汗津津的折起來的腰反射著儀表盤的藍(lán)光,襯衫被汗?jié)裢?,一只手還拈著電子煙。

    她抽了一口,濃重嗆人的水果像是毒霧縈繞在他們之間,宮理在搖晃之中遞到他嘴邊去,憑恕咬住,卻呼吸混亂到一口煙都吸不出來,干脆叼住電子煙,甩臉扔到一邊去,喘|息道:“快別吸了!”

    宮理笑起來。

    憑恕受不了她,使勁兒把她往沙發(fā)靠背上擠,他覺得自己糟糕透了,腦子里想了一堆要如何表現(xiàn)之類的,但最后只會胡亂一氣……

    宮理不是那種軟嬌嬌,倆人像是在推拒在對抗,他被她抓住頭發(fā)逼著低下頭,被她狠狠撓了一爪子在頸側(cè),甚至角度最合適的時(shí)候被她差點(diǎn)拽掉了耳釘——

    拽爛吧,拽爛吧,讓他流血才好。

    他覺得宮理有點(diǎn)瘋,宮理覺得他更瘋。

    憑恕不知道咬了她幾口,手使勁兒捏她,而且他根本沒想過會不會弄疼人……她永遠(yuǎn)都想不到他下一次會什么力度。

    真是覺得她不會死就往死里搞是吧——

    他又開始說胡話,甚至還腦子里不知道想起格羅尼雅的什么事兒,叫了她幾聲“陛下”。

    靠。以后應(yīng)該規(guī)定他在這時(shí)候不許叫她名字,只許叫陛下。

    宮理想背過身去,但這條瘋狗完全就昏了頭,抓著她的手掰都掰不開,她一巴掌甩在他腦袋上,他才頓了頓,喘著粗氣:“……干嘛?你要吸那煙嗎?do完了再吸煙吧!”

    宮理把他推開一點(diǎn):“滾啊,能不能換個,我腰快斷了?!?/br>
    她要擰過身,憑恕一把拽住她手臂擠她:“你不想看我是不是?你不許背過去!”

    宮理被他擠得后腦勺都貼在車窗上了,她又氣又爽,覺得他瘋了根本溝通不了,干脆不說話。

    憑恕卻以為她生氣了,弓下腰來親她嘴唇,反復(fù)道:“你怎么不說了?cao,宮理,你怎么不說話!”

    宮理拽著他耳朵:“你跟講脫口秀似的,從剛才開始嘴合上過嗎?!”

    憑恕咬著牙又像狼狽又得逞似的笑起來:“哈我樂意,我就要煩死你,啊……啊啊,反正你這會兒跟我連在一起,你跑不了——”

    憑恕伸出手指,把宮理臉側(cè)過去一點(diǎn),跟她一起看著窗外與車窗上依稀的倒影,外頭是深藍(lán)色的天幕與依稀的廢墟輪廓,還有破碎的延伸向遠(yuǎn)方的公路。

    他嘴唇貼在她耳朵邊:“現(xiàn)在我們倆,在這個……呼,這個沒有一個活人的地方,房車就是我們的家,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在意……宮理,宮理……”

    憑恕咬住她耳垂,宮理覺得這個貧嘴又自卑的家伙,在此刻的混亂中,表述不清自己真實(shí)的心情:“……他們都不重要,這個cao|蛋的世界也不重要,但你、你看我,你看著我——”

    宮理喘|息著,近距離盯著他眼睛,憑恕與她額頭頂在一起,他濕乎乎的眼睛被窗外的天空映的發(fā)藍(lán),心臟都被她凝視的幾乎要爆炸了,胡亂用嘴唇蹭著她的臉:“但你要帶上我,我一個人活不下去的……我只接受一個死法,就是被你搞死……”

    宮理咬住他的下唇,牙尖使勁兒,他疼的冒汗卻笑起來:“啊、宮理我……”

    她感覺到了這個沒文化的可憐家伙,快要把他耀武揚(yáng)威卻不受重視的心掏出來了。但他卻嘴笨得不知道該怎么推銷他那顆……表面鑲嵌鉚釘內(nèi)里卻全是軟rou的心。

    宮理喜歡他要死要活的勁兒,她也覺得盡興,在憑恕發(fā)狠使勁兒的時(shí)候,仰起頭去,手指抓住了他下巴——

    ……

    憑恕坐在沙發(fā)邊的地上大口呼吸著。

    宮理一只腳踩在他肩膀上,渾身汗透,懶懶地勾著腳趾。憑恕還迷糊著,偏過頭去跟磨牙似的輕輕咬了一口她腳腕,繼續(xù)將腦袋癱在沙發(fā)上。

    這個沙發(fā)顯得亂透了,剛剛第二個摘下來之后,宮理說讓他打個結(jié)扔旁邊算了——雖然最后肯定是他打掃。

    但他不太會打結(jié),宮理最后只能自己動手,隨手一扔,還把手在他臉上蹭了蹭干凈。

    憑恕也沒反應(yīng)過來。

    不過他剛打的耳洞估計(jì)在剛剛的混亂中真是被她狠狠拽了一下,耳洞流了不少血,甚至順著脖頸淌下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宮理腳尖踩著他:“……你快點(diǎn)把煙拿過來。是不是扔沙發(fā)底下了?”

    她手按了車壁上的按鈕打開燈,憑恕手擋在臉上,被燈光閃的瞇起眼睛,正要低頭下去尋找,看見宮理的樣子,心驚rou跳了一下。

    宮理腰上幾個手印太明顯了,但正隨著她的恢復(fù)能力慢慢消失,她腿疊著很不在意地坐在沙發(fā)上。憑恕剛剛話密的沒完沒了,此刻卻閉了嘴,手撐在地毯上,找了半天把電子煙撿回來,遞到她嘴邊了。

    憑?。骸啊怀閭€卷煙吧。”

    宮理搖搖頭:“算了,這個不留味兒。”她銀色的頭發(fā)打濕,臉頰上還有慢慢淡去的酡紅,白皙的手臂搭在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靠背上,手臂內(nèi)側(cè)還有幾個牙印。

    憑恕什么也說不上來,就靠著她的膝蓋。

    宮理感覺他腦袋在蹭她,之前還又委屈又吼人,干完了反倒跟捋順了毛的貓似的開始黏人了。

    嘖,宮理真覺出倆人滋味大不相同來。一個細(xì)致討好,能給人最溫柔最放松的體驗(yàn),一個卻啥也不會,只跟倆人打架斗毆似的出汗發(fā)瘋。她又有點(diǎn)發(fā)軟,不太想動,正想說讓憑恕抱著她去洗澡,卻感覺憑恕汗津津的手正在摩挲她。

    沒夠是吧?

    她仰著頭吐出一口來,伸手把側(cè)面的新風(fēng)系統(tǒng)打開,忽然感覺毛茸茸的腦袋擠過來,很快就跟小動物喝水似的,……了她一口。

    宮理驚訝,低頭推了他腦袋一把:“你干什么?”

    他抬起頭擰著眉毛,臉上緩緩露出冷嘲熱諷的表情來:“我就不能嘗一下了?平樹上次都跟喝湯似的在那兒吸溜,我嘗嘗什么味怎么著了?!”

    宮理氣得想笑,恨不得踹他臉上:“什么你都爭個高下是吧,嫌不嫌臟啊——”

    “哪兒臟了?你一個仿生人,恨不得是無菌生產(chǎn)線上造出來的,有什么地方臟的??!”他推著她的腿:“我就想嘗一下!”

    宮理這會兒手沒什么力氣,他腦袋使勁兒拱,真讓他嘗了好幾下,她悶哼一聲,還沒覺得旖旎,憑恕皺起眉頭,摸了摸自己嘴唇:“……靠,也不怎么甜啊?平樹是不是味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