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吻玫瑰 第74節(jié)
無論她怎么使勁的去掰扯車門鎖,但都沒用。 那么,請問商湛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同她講,要給她開車門的? “大騙子?!备等菊J命似的將安全帶栓好,她瞥過臉,并不想搭理他。 兩人的氛圍算不上太美妙,瞧著傅染喜悅的商湛問她,“想去哪兒,我送你?” “回婉婷家。”傅染依舊氣鼓鼓,模樣懶得搭理他。 放在手邊的水,她就算是渴死也不會擰開喝。 聞言,商湛擰眉,漆眸里淺淺流露著嫉妒來,“傅玦在等你?” “嗯?!备等境烈鳎徊幌氪罾?。 看來他是真的把她給弄生氣了。 商湛輕抿唇瓣,思慮良久,他低下他高傲的頭顱來,“對不起?!?/br> 風輕云淡的歉意分明輕易就能飄散在風中,傅染卻莫名覺得心里熨帖許多,可她不喜歡商湛這樣。 沉默了幾分鐘,商湛瞥了眼后視鏡,他糅著暗光的漆眸瞇了瞇,居然有人在跟車? “傅染,閉上眼睛,然后不要看窗外?!闭f完這句話,商湛輕踩油門,速度頓時飆升。 被車速嚇到的傅染忍不住般地往后縮,她攥緊安全帶怕得像只鵪鶉似的,惹得商湛眼眸中閃爍著動容。 他勾起唇輕嗤,“進娛樂圈的時候不怕?這會兒被狗仔追,知道怕了?” “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用躲躲藏藏阿,商湛,你這混狗!”傅染怕得連眼睛都不敢睜,她從未坐過如此風馳電掣的車,打死以后都不坐商湛的車了,救命嗚嗚! “我混?”瞧著她怕,商湛莫名覺得像是被取悅到,他玩味地瞧著身邊的小鵪鶉打趣兒著,“這就怕了?以前在我身上撒野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怕?” 商湛的話令傅染腦袋瞥得更遠,那模樣就像是想跟他中間劃分一條線似的,莫名腦海里涌現(xiàn)著“撒野”的畫面,傅染臉頰不由得變紅。 熱意上涌,傅染噘嘴攥緊拳看他,“商湛,你要人來瘋,別在我面前撒,滾遠點?!?/br> 傅染惱怒的時候眼眶里水靈靈的,腮幫鼓起的樣子莫名可愛,嘴里說著算不上好聽的話,但從她那慣會說吳儂話的嘴里說出來,怎么著都好聽。 連說“滾”這個字眼都莫名可愛,商湛勾唇,清冷的臉上糅雜著笑意。 傅染:“?”這人怎么被罵都在笑。 黑色賓利穩(wěn)穩(wěn)地停在城市邊緣的一家藥店附近。正在傅染疑惑之際,商湛下車,而后鎖死車門。 傅染敲了敲車門:“喂???” 這是要讓她自生自滅嗎? 沒多久,商湛買了消毒藥水、棉簽、繃帶拎了回來,順帶著還捎上了她喜歡喝的草莓牛奶。 就在她疑惑之際,商湛將棉簽拆開遞到她面前,他滿臉理所當然,“給我包扎傷口?!?/br> 傅染瞇眼,她弱弱地給他指了條明路,“其實藥房里也提供這項服務?他們的包扎手法……” 還沒等傅染說完,商湛蹙眉,他喉嚨輕滾,“只想讓你給我包扎,別人我不要?!?/br> 真是大爺啊,傅染磨牙。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手和后背就不會受傷,所以你得幫我好好地包扎?!鄙陶磕鱼紤?,他是真的很享受傅染給他包扎這樣的待遇。 想象中,她應該是溫柔著眉眼,眼中閃爍著憐惜,然后一邊吹一邊給他包扎。 然而現(xiàn)實卻是? 傅染狡黠著眉眼對他講,“車里太窄了,有點施展不開,那邊有公共座椅,我們?nèi)ツ沁叞??好嗎??/br> 但凡是傅染的要求,無論是什么,商湛都會同意說好。他下車往長椅那邊走。 坐下后,他伸出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的手,其實倒也不疼。 他期待著傅染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給他包扎,他將手放在她面前。 商湛的手指生得跟臉倒真是合襯的,可以直接去做手模,修長有點兒膚白,指尖的指甲剪得干干凈凈很平整,瞧著就令人心生舒適。 但傅染心如止水,不就是消毒包扎,那就別怪她手法不嫻熟了。 擰開消毒水的時候,傅染沉了下眼眸,瞧著商湛手上的傷口都在無名指和小指下端部分的時候。 她直接將藥水直接往他食指和大拇指那邊倒,消毒水落在傷口上頓時疼得商湛收回了了爪子。 商湛的手頓時傳來刺痛,但臉上卻隱忍著,“傅染,你謀丨殺呢?” 他越氣,傅染心情越好,她躍躍欲試讓商湛攤開掌心,“手快伸過來,慢慢用棉簽消毒速度多慢啊,還疼。直接用消毒水沖,速度又快,就痛一會會兒?!?/br> “快點兒把手伸過來,早痛早了,誰讓你擰碎酒杯的。”看你以后還亂不亂發(fā)脾氣。 商湛:“……” 要不還是把我鯊了給你助助興吧。 作者有話說: ?再次,心疼湛爺一秒鐘 第73章 熱吻 ◎“我求求你,玩我,好不好?”◎ 包扎完手上的傷口, 商湛開始伸手解開黑襯衫的扣子,扣開衣服后他大喇喇地露出健碩的肩膀來。 傅染如臨大敵般地看著他,“你當街耍流/氓呢?” 聞言,商湛抬眸意味不明地瞧著她。 只見她的臉頰緋紅不敢往他身上瞧, 商湛唇角勾惹出柔軟的笑來。 “不是要給我上藥?后面那道傷口正巧今天還沒消毒過, 還有點兒疼?!逼鋵崅诙伎旖Y痂了, 但在傅染面前他就是要裝出這可是老爺們兒為你受得傷,還痛得要命。 要傅染親手給她上藥,還要吹吹才能好。 腦補到傅染粉嫩柔軟的唇貼在他guntang的肌膚上, 商湛不由得老臉一紅。 當街脫衣服, 讓她上藥,也就只有商湛做得出來。傅染斂睫,心里默念著不要跟他計較。 畢竟他的傷,確實是因為她受的。 黑色真絲質(zhì)感的襯衫半褪未褪,質(zhì)感硬邦邦的肩膀露出來, 背脊后面大片的肌膚裸露出。沒多久, 刀傷像是扭曲的蜈蚣似的出現(xiàn)在傅染眼前, 看的她情不自禁覺得身上很疼。 眼前不由自主回放著他毫不猶豫為她擋刀的畫面, 尖銳的刀從上向下劃過, 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傅染的眼眶在看到刀傷的那秒,霎時變得通紅,她怔怔地看著商湛, 她的嗓音艱澀,“值得嗎?” 姑娘的聲音很輕, 輕喃的一句話, 令他回過神來。 他抬眸, 只見姑娘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振翅, 好看的柳眉微顰,泛紅的眼眶莫名氤氳著霧氣。 他怎么又惹她哭了? “你別哭啊,就這點兒小傷早就不疼了?!鄙陶繉⒁路諗n起來,他遮住傷口不想讓她看見,但傅染卻鼻尖莫名泛紅。 她越是想極力克制住情緒,那摸不著的感情卻像是漏沙似的溜出來,她眼尾處愈加的紅。 為了像是驗證自己的話,商湛站起身來抬了抬胳膊,“你看,真一點兒都不疼。傅染,你怎么真跟泥巴捏的似的,嗯?” “男人身上有些疤很正常的,沒太大事兒,別放心上,好不好?”只要看到傅染流淚,他那顆堅毅的心臟軟得跟奶糖似的。無論他如何抑制,自個兒那顆心就隨意任傅染揉搓摁壓。 傅染斂睫,低垂視線,而后聲音悶悶地敲打在商湛的心尖,“商湛,既然都結痂不疼了,那你還讓我給你消毒什么?” 姑娘的話令商湛微怔,隨后他被氣飽了那般恣意囂張地扯起唇笑著,他痞意滿滿地笑莫名令人覺得,他脾氣挺好。 如若有人在八米開外的位置拿著相機拍攝,將濾鏡調(diào)整為黑白色,那定然是絕美的人物寫真。 笑容始終停留在臉上,他故意將臉頰湊到傅染跟前來,模樣說不出風流,“傅染,合著你挖了個坑將我埋里面,是不?” “那你應該知道,上一個將我埋里面的人,墳頭上的草已經(jīng)兩米高了。”商湛完全游刃有余地看著她,那眼神里蘊著的滿是逗弄的意味。 她不喜歡他這種吊兒郎當?shù)恼Z氣,當下便想轉(zhuǎn)身離開,可纖細的手腕被他攥住,而后他緊緊地將她攥進懷里。 商湛的嗓音磁性透著啞,桀驁的眼神里滿是掙扎,他放低姿態(tài),“染染,但你跟別人不一樣,你是高山白雪,是我喜歡的小天鵝。我求求你,玩我,好不好?” 商湛這話說得就像是,我把坑挖好了,我求求你把我埋里面,我求求你多給我?guī)讉€眼神,好不好? 眼前人卑微到了極致,可她認識的商湛才是高山白雪,向來都是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傅染神色里流露著無奈。 “商湛……”傅染的嗓子干澀,仿若像是被團棉絮堵著,她不自然地用指腹摩挲著眼尾,極大的酸楚籠罩著她。 她不喜歡商湛,如此卑微。 眼前的姑娘分明眼眶是紅的,可笑容卻是如此璀璨耀眼,她柔軟的頭發(fā)隨風飛舞著,根根分明的睫毛沾染著淚珠。 那淚珠,仿若滾進了他的心里。 她柔軟著嗓音同他講,“商湛,你不用為我做到這般地步,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不用掩蓋自己的脾性?!?/br> 言外之意,便是拒絕,想要疏遠她們之間的關系,商湛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番話。 可他最是隱忍,他將眼中的受傷藏得很好,臉上半是笑意半是調(diào)侃,“老太太覺得我這脾氣忒差,讓我改改,所以我決定多向我們?nèi)緦殞W習。” 傅染橫眉看她,“不許喊我染寶,誰是你的寶?” “好的,染寶?!鄙陶抗室庹腥撬?/br> 傅染瞪了他一眼,而后往車的位置走去,惹得商湛像只跟屁蟲似的跟著她,那模樣像只跟腳狗似的。 邊走他還邊碎碎念著,“這一回,我一定聽老太太好好改改脾氣,傅染,要不你教我改改唄?” 委實無語凝噎的傅染:“……” 這廝怎么越來越像粘糕了?她委實不敢給他改脾氣,回頭引火燒身。 將傅染送回余婉婷家里,望著茫茫月色,商湛情不自禁地上揚唇角,莫名心情很好。 待到視線落在包扎得莫名有點兒滑稽的手時,他唇畔的笑意越漾越大。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商湛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攏住,看到是穆黎打來電話,他臉色莫名冷峻,“喂?” 那冷感的嗓音簡直下一秒就恨不得將他吊打似的,穆黎還好死不死地在他面前放肆。 只聽他吊兒郎當?shù)貙λf笑,“剛才傅染跟謝祖燁的照片,你看見沒?網(wǎng)絡上都出圈了,說她們倆天生一對?!?/br> 聞言,商湛莫名燥得扯開衣扣,混不吝的模樣野得沒邊兒,“別擱我面前找事兒,出圈。我讓他凍死在這個圈子里?!?/br> 穆黎:“……不至于不至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