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刺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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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磬慢慢朝她走來,屈腿半跪,“吃點(diǎn)東西吧,你太虛弱了。” 聞言婧絮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自仙障被煉化后她就不能不吃東西了,她迫切地渴望食物,但巨山姥姥為了摧毀她的意志不曾給過她吃的。 饑餓感在全身橫行,聽他提起,甚至已經(jīng)開始分泌口水。 失去仙障的仙姝,此刻和一個饑餓的將死之人沒有區(qū)別。 蹇磬沒再聽到她拒絕的話,便起身去提剛剛那兩只地鼠,走到半路想了想,她怕是沒辦法直接吞下這個,于是調(diào)頭尋了個角落給地鼠剝皮,到淺水邊清洗,撕出干凈的肌rou塊來。 他走到她身邊遞給她。 婧絮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打了個干嘔,厭煩地拍開他的手,“拿開!” 蹇磬把她打翻的rou撿起來,走回淺水洗去塵土,又回到她身邊。 “沒有別的吃的,這個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 婧絮靠著石壁靜靜地呼吸,沒有力氣多言。 蹇磬道:“救你的時間不多,一切都很匆忙,你忍一忍,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逃出去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 婧絮沒有動靜。 她感覺自己神智越來模糊,身體忽重忽輕,一些平日里完全不會想到的事開始浮現(xiàn)。 她想起哥哥費(fèi)心給她做的玄天鳶,放在角落好久她也沒拿出去放過一次。 愛吃的紅魚父君釣了好些養(yǎng)在花池里,它們長大了沒,她還沒去看過。 母君讓她得空了練一練基礎(chǔ)術(shù)法,她偷懶一直拖著。 春天的時候窗框里落滿了紫藤的花,她說要收集起來漿染個色,還沒來得及做。 費(fèi)了好大心思制作的花箋為什么沒送出去。 她都在做些什么? 蹇磬輕輕一撥,女女就倒在他懷里,她的呼吸微弱,手自然搭垂,別說打殺他,連給他一個耳光的力氣都沒了。 蹇磬嚼著嘴里的rou,覺得血腥味已經(jīng)被他咀嚼得淡了許多,捏著她的嘴給她喂進(jìn)去。 女女已經(jīng)神志不清,再不吃東西,她肯定會死的。 一想到她會死,蹇磬就覺得如芒在背,刺痛難忍。 她的嘴好小,好甜。 難怪吃不下這些血腥。 蹇磬就這么摟著她,慢慢把rou哺給她。 rou沫已經(jīng)很細(xì)小,也不用她咀嚼,進(jìn)了她的嘴她會下意識地吞咽,只要能咽下去,就好。 蹇磬耐心地重復(fù)著這個動作,兩只小老鼠干凈的rou吃完,再剩下的就是內(nèi)臟了。 女女吃不下的。 蹇磬皺著眉思慮了會兒,忽然輕輕笑了聲。 婧絮感覺自己的喉頭很堵,她下意識地不停吞咽吞咽,慢慢地她恢復(fù)了些神智,睜開眼,從溫馨舒適的閨房到了地獄般的黑暗里。 她恍惚地想起自己置身何處時喉頭正在吞咽一些奇怪的東西。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不止是在身側(cè),還在嘴里喉嚨里,婧絮猛地打了個嘔,但是喉頭的東西哽住沒嘔出來,她掐著自己的脖子感到一陣窒息。 婧絮下意識手腳亂揮,被蹇磬摟住禁錮在懷里,他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張嘴,唇湊上來,長舌一伸探入她的咽喉。 婧絮慌忙推拒,他的舌長驅(qū)直入,硬生生把喉嚨里的東西給她推下了食道。 隨后他“嗦”地收回長舌,婧絮終于得以呼吸,她急促地喘著氣,給了他一巴掌,“惡心!你怎么這么惡心!” 黑暗里他沒有聲音沒有動靜。 只有婧絮凌亂的呼吸聲。 很久,他低聲道,“還有,你還吃不吃?” 空氣中彌漫著陰冷的血腥味,婧絮厭惡地蹬他,“滾遠(yuǎn)點(diǎn)!” 蹇磬沒動,就呆原地看她。 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眼睛在黑暗里看不清東西。 是以他就算妖相畢現(xiàn),她也不知道了。 他原形的眼能將一切看得分毫畢現(xiàn),此刻正用目光貪婪地舔過她的臉,她的身子。 真美啊女女。 她正警惕地豎立耳朵聽他的動靜,嘴微微嘟起,蹇磬心中一軟,多么嬌俏多么生動的女女…… 真好啊,遇見你。 真好…… 婧絮感覺自己的胃很撐,不知他喂她吃下了什么,她現(xiàn)在渾身充滿力量。 她抬手捂著嘴,輕輕哈了口氣。 一種陰冷熟悉的味道。 婧絮渾身發(fā)顫。 空氣里還彌漫著血的味道。 她憤恨地擰著眉,忽然爬起來沖著剛剛他說話的方向撲去。 卻撲了個空。 “女女,你找我嗎?”他的聲音似乎就在她耳邊。 婧絮猝然回首一抓,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伸手輕輕攏住她的手腕,“害怕嗎?我就在這里?!?/br> 婧絮揪住他的衣服質(zhì)問:“你給我吃了什么!” 蹇磬發(fā)現(xiàn)她竟沒打他,有些開心,展臂輕輕攬住她,“吃什么都沒關(guān)系,活下來就好了?!?/br> 婧絮厭惡和他的肢體接觸,推開他,“我問你,你給我吃的什么惡心玩意兒!” “惡心嗎?”蹇磬低聲道,“你明明吃得很好,現(xiàn)在也很有精神。” 婧絮震驚地瞪大眼睛,這里太黑了,沒有一絲光,她只能看到運(yùn)動著的東西模糊的輪廓。 “你是不是……”她嘴唇哆嗦著,不愿說出那個詞。 “是的,”蹇磬回答著,慢慢靠近她,猛地把她撲到石壁上,在她耳邊低聲道:“是我的血rou?!?/br> 身下的女女渾身發(fā)顫,他覺得很可愛,可愛得他想輕輕蹂躪一下,他壓緊了她,“想吃還可以再吃?!?/br> 婧絮瘋狂捶他,尖叫道:“你這個下作東西!” 惡心啊,真惡心啊!他這種下賤的東西怎么配進(jìn)她的胃! 蹇磬悶聲笑,“女女真是一逗就跳,怎么這么可愛?!彼膼垡鈴浡蟻恚糇∷鸵H。 婧絮咬他流竄進(jìn)來的舌頭,發(fā)狠地! 血腥味在兩人嘴里彌漫開,蹇磬不躲也不逃,任她咬,手摸上她的腰身,慢慢往上。 婧絮發(fā)狠地使勁,但想到咬下他的舌頭在自己嘴里實在惡心,連忙“呸”都把他吐出去,嘴里的血腥味濃厚得她連連干嘔。 婧絮嘔得眼淚直冒,蹇磬卻沉迷于他從未涉足過的領(lǐng)地。 他帶血的舌頭撩過她的耳后、脖子,細(xì)細(xì)地吻到鎖骨。 婧絮抬手打他,蹇磬像縱容寵物般讓她打踢、撕咬,他固執(zhí)地給這些他沒來過的地方留下標(biāo)記。 全都是他的。 女女,全是他的。 忽然婧絮碰到他耳后一塊堅硬如革的皮膚,那觸感仿佛什么細(xì)密的細(xì)小凸起,她腦子一炸! “蜥蜴!”她驚叫起來,發(fā)瘋似得踢打他! 蹇磬一手抓住她兩只纖細(xì)的手腕往石壁上壓,腿夾住她不安分的腿腳,空出的手輕輕攏住她的臉,“怎么,女女不喜歡蜥蜴?” 婧絮何止是不喜歡蜥蜴,她是又懼又惡心,說是她最討厭的生物不為過! 想不到她竟然被一條蜥蜴強(qiáng)暴了,還日日夜夜夾著他惡心的玩意兒! “??!”婧絮崩潰至極,渾身惡寒,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憎恨,純粹是最原始的生理不適! “放開我放開我!”婧絮瘋狂搖頭,實在無法只得把頭往后不停地磕,碰得老大聲。 蹇磬怕她受傷,連忙拿手墊住,急道:“蜥蜴怎么了?蜥蜴……” 他想說些蜥蜴也很可愛之類的話,不過人類大都不喜歡蜥蜴,也不知為何。 他和大哥一樣,沒招沒惹誰,就是被莫名厭惡。 婧絮的反應(yīng)戳中了他的痛腳,他心里難受,猛地抱緊她,喝道:“蜥蜴怎么了!蜥蜴怎么了!” 婧絮渾身寫滿反感,尖聲道:“惡心啊你!你這只蜥蜴真惡心!別碰我!” 蹇磬沉默著,胸膛劇烈起伏。 婧絮還在罵他:“你不許碰我!說你怎么這么下作,沒想到是只蜥蜴,猥瑣骯臟的東西!” 蹇磬閉眼捂住她的嘴。 半晌,他啞聲道:“女女,不要這樣說我?!?/br> “唔唔!唔唔唔!”婧絮拼命擺頭。 蹇磬箍住她,輕聲道:“不許這樣說我,身為蜥蜴不是我能選擇的,我也沒覺得做蜥蜴有什么不好。女女,你的偏見太大了?!?/br> 婧絮掙不脫,渾身都被他控住,恨得直瞪眼。 他低啞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講,“你再不喜歡蜥蜴,也和我睡了這么久了。” 他被她的話刺傷,心緒低沉,連聲音都變得又沉又啞,,“想開點(diǎn),放過自己也放過我……” 婧絮惡寒得渾身暴起雞皮疙瘩。 蹇磬發(fā)現(xiàn)她的反應(yīng)笑了聲,他拂過她凸起的雞皮疙瘩,“這觸感和我的皮膚很像。” 他把她揉進(jìn)懷里,柔聲安撫:“歇會兒吧女女,我從昨夜到現(xiàn)在都沒睡過,很累?!?/br> 婧絮慢慢放松,似乎順從些了。 蹇磬抱著她親了親她的發(fā)頂,“乖,睡會兒吧?!比缓舐砷_對她的掣肘。 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讓自己的身體給她當(dāng)墊子。 他就這么睡了過去,睡在憎恨他的婧絮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