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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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對“福星”稱號很惡寒,拒不接受這一稱號。并且覺得,《新林報》說不好是拿了誰的錢,特意在吹捧他們一家。沙里遜家族之所以死光光,是因來到一個疫情多發(fā)的國度,還不好好地打預(yù)防針。他們既沒有好好學科學,也不給家里培養(yǎng)一個醫(yī)生,就死盯著那份遺產(chǎn),最后死光光怨誰呢? 不過,珍卿有件意外的傷心事,讓她顧不得關(guān)注鬼手青,也顧不得享受這些“殊榮”。 賊匪混戰(zhàn)的那一夜,被杜教授借去的羊脂白玉鎮(zhèn)紙,搞不清被誰碰翻摔到地上,其中一只鎮(zhèn)紙磕壞了一角。 這可把珍卿心疼壞了,發(fā)誓好東西都不能叫杜教授過手了。還遺憾捕獸的夾子,怎么沒夾到這個妖孽禍害呢? 第二天下午,珍卿的房間就重新收拾好。 家里人確實很細心,她房間叫“鬼手青”光顧過,給她大掃除一遍不說,里頭的地毯、窗簾也都換了。連桌布也換成藍白格子、紅白格,特別地小清新合她意。謝董事長和陸三哥的意思,她既然不愿意換房間,就讓她覺得這是新房間。 珍卿不是沒心的人,覺得謝董事長很不錯了,三哥對她更是沒得說了。 再翌日就是吳二姐婚禮,珍卿實在忙得不行。她跟朋友們原定好排一個歌唱節(jié)目,珍卿是作詞兼半個作曲,表演由四個朋友完成。結(jié)果米月的好公做夢夢見她,昨天臨時派人接她去南邊過年,四個人的節(jié)目少了一個人。 裴俊矚她們?nèi)齻€人,非要珍卿臨時加入,說湊足四個人排面上才好看。因此珍卿在婚禮前一天,還臨時抱佛腳地排演節(jié)目。晚上回來也沒有得閑。 因為最會畫妝的米月走了,樂嫣說她堂姐愿意幫忙化妝,叫珍卿找一套好些的化妝用品。 化妝這事是陸si姐的專長,她現(xiàn)在雖用不起進口貨,不過家里廠子每月會供應(yīng)日常用品,其中也包括婦女用的化妝品,按例珍卿也有一套化妝品,不過她沒什么場合用,一直是陸si姐用得比較多。 珍卿上去找她要套化妝品,陸si姐也不知怎么聽人講話,理解成珍卿請她教化妝。四姐完全沒心思招呼她,說婚禮服還有一點瑕疵,她必須連夜修改好,沒空教珍卿化妝。但她有一本美容化妝剪報,一點不藏私地給珍卿看。 珍卿拿著化妝剪報下樓,叫胖媽去庫房里找化妝品,她就百無聊賴地翻起剪報。 珍卿打開四姐的化妝秘籍,頗有嘆為觀止之感,這些都是陸si姐歷年的積累,從她十三歲開始收集,到現(xiàn)在也是厚厚的一本了。 不得不說,各人有各人的傾向愛好,你喜歡的東西反映你的習性。珍卿做的《新女性報》,受眾按說也有化妝的需求,珍卿愣想不起教化妝做噱頭,其他人好像也想不起來,或者說是有點不屑啊?,F(xiàn)在的職業(yè)女性,或多或少有需要戴妝的場合,她們的報紙也該對職業(yè)女性貼心點啊。 珍卿循著四姐的收集脈絡(luò),一路看過那些文章,這些文章標題的設(shè)計,跟后世一樣吸引眼球,比如《從好萊塢明星面容來決定你的面型》,然后這文章就從鵝蛋型、長方型、倒三角型、混合型等臉型,圖文并茂地講解不同的畫妝辦法。 還有不同季節(jié)的化妝法,面頸不同部位的化妝法,怎么美白防曬,怎么根據(jù)服色場合,來制適宜的妝容發(fā)型。 珍卿翻了有半個小時,找到一篇詳解化妝步驟的文章,從凈面、敷粉、抹脂、點唇、畫眉講起,她看過基本曉得需有哪些化妝用品了。 珍卿合卷時不由瞠目,乖乖這個隆地咚,沒想到化妝這件小事,還有一套科學理論嘞。 胖媽侍候珍卿吃晚飯時,珍卿一直皺著眉頭瞪她,把胖媽看得心里毛乎乎,想著是不是發(fā)現(xiàn)她偷吃rou,那醬牛rou數(shù)著塊數(shù)是不是不對,她趕緊說要繼續(xù)找化妝品,卻緊張得走路都并手并腳了。 珍卿覺得匪夷所思,虧她這么多年閱文無數(shù),自忖大腦中詞庫的豐富程度,可與后世拼音打字法相媲美,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歸納胖媽的臉型類別。真是人生之大滑鐵盧。 珍卿吃完飯懶得動彈,等到胖媽把化妝品找到,她才有興趣研究一下。 陸三哥回來時,胖媽上來跟他打招呼,說五小姐今天找化妝品呢,特別上心明天的化妝。說著卻做出很怪誕的姿態(tài),縮著肩膀矮著脖子,咬牙瞪眼出長氣,看著像要抽羊角風一樣。 三哥問她沒事吧,胖媽才說一個“沒”字,卻又發(fā)出似哭似笑的動靜,把陸三哥弄得莫名其妙,她又說要給五小姐熬姜湯,胖滾滾的身子踉蹌著跑出去了。 陸三哥沖澡換過衣服,從堆著沒機會用的化妝品里,撿了估計用得上的湊成一套,到斜對面敲門半天沒人應(yīng)。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11-24 03:51:53~2021-11-25 03:4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丸子 10瓶;柏林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8章 不拘一格辦婚禮 三哥敲珍卿的門沒人應(yīng), 他舉表看一看時間,還不到九點鐘,她難道會睡這么早?倒是胖媽這時上來, 告訴他五少姐準在化妝,她化妝跟念功課那么上心, 大約聽不到有人敲門。 陸三哥隨胖媽走進去, 見珍卿坐在梳妝鏡前面, 刷臉的樣子像是在刷墻, 刷一陣就對鏡端詳, 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胖媽作怪地猛然大聲喚她。 珍卿下意識調(diào)過臉來,陸三哥驚了一跳, 胖媽又做起她的怪樣子:先發(fā)出母豬打鼾的動靜,之后又像高壓鍋燉rou開鍋時,亂躥的氣體把限壓閥沖得亂飛的動靜。 珍卿翻著眼睛白她, 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陸三哥看珍卿噘嘴, 趕緊把胖媽趕出去, 把門從里頭倒鎖上。 三哥走近看珍卿的臉,再次覺得錯愕又滑稽, 她臉上粉撲得很厚實, 眉毛也是一粗一細,還有兩團讓人難以置信的腮紅。 三哥捏著她的下巴輕笑:“怎么這么笨, 化妝都不會化?” 珍卿扯著三哥袖子, 哀叫著講起她悲慘的化妝初體驗。她就是生病有點不舒服, 既不想寫也不想畫, 就按著那剪報上的化妝步驟, 試驗一下方法對不對。 結(jié)果粉餅她不太會用, 脂啊粉的沒控制好用量。還有“感人”的腮紅,她就是用刷子刷一下嘛,誰曉得色調(diào)那么重噠。也許跟她今年學畫有關(guān),慕先生總嫌她色調(diào)太淡,現(xiàn)在糾正過來很多,色調(diào)重有點下意識的。 最糟糕的是眉毛,她不太會用修眉刀,兩邊一直刮得不對稱,左邊修修右邊修修,快把眉毛修禿了,她干脆不敢動它們,指望晚上二姐回來,能夠幫她搶救一下下。 陸三哥拿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剃光眉毛重新畫,眉上還留著岌岌可危的毛發(fā)呢。 他攬著她同情又無奈:“你眉毛本就好看,用眉鉗理理就好,怎么想到要修它?” 珍卿更加欲哭無淚,她說就是什么都想試試,其實啥玩意兒也不懂,她上輩子有爹媽相當于沒有,這方面確實嘛事兒也不懂。 她是一本正經(jīng)地想訴苦,可她的妝容讓她正經(jīng)不起來,陸浩云看得忍俊不禁,內(nèi)里也感到心疼。拍著她腦袋叫她先把妝洗掉。 珍卿嗷嗚地呻yin著,踢踏著鞋子跑到洗手間,然后就聽見嘩啦啦的水聲,以及使勁搓臉的聲音。 陸三哥曉得她真不懂,拿起一包卸妝紙,還有不同的卸妝液,到衛(wèi)生間手把手地教她。 他忍不住抿唇輕笑,從小妹身上可以看出,一個很有天賦的畫家,未必是天生擅長化妝。 珍卿把臉洗得白撲撲,但眉毛還是一粗一細,她神情有細微地不好意思,卻若無其事地問三哥:“三哥今天忙什么?” 三哥打量她的面龐,眼中有點笑意,拉著她走出衛(wèi)生間:“中新廠應(yīng)征作品獲獎的參賽者,年前要把獎金寄到,也許有人要靠這點錢過年。” 珍卿點點頭,回去看姜湯溫度正好,就一氣兒把姜湯全喝掉,三哥拍她的后背,提醒她一口一口喝。 喝完開始收拾化妝用品,三哥卻按住她的手:“這么丑的眉毛,怎么出去見人?”三哥斜挨一下她,重新打開她的化妝盒。 就聽珍卿冷哼一聲,佯裝氣惱地說:“有句老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著扁擔挑著走。陸先生,這話反過來也是通的,娶雞隨雞娶狗隨狗,娶到扁擔挑著走。先生,你既然攤上的是個扁擔,不想挑也得挑了?!?/br> 說著她摟著三哥的腰,把臉貼在他胸膛上,蹭蹭他軟軟的毛線衫,嗡聲嗡氣地說: “三哥,有些家務(wù)我沒有天賦,有些閑事我沒有興趣,你都可以可原諒我嗎?” 三哥也摟著她的楊柳腰,故作無奈地對著她說:“那還能怎么辦?既然娶的是個扁擔,那我就挑著她走吧。以我的力氣難道還挑不動?” 她精怪地睨著三哥,踮著腳在他臉上“?!币幌隆H缫苍谒竭吇匾晃?。 兩個人含情脈脈地看著,然后三哥忽然扭開臉,非常無奈地說:“你的眉毛太壞氣氛,我看著它們真難過。我給你剃掉吧?!?/br> 說著他就去翻找剃眉刀,珍卿咬下指頭遲疑地說:“三哥,我看還能搶救一下,等二姐回來——” 三哥已經(jīng)按著她坐下,不容置疑地說:“左邊得太細了,沒法搶救?!?/br> 珍卿坐下由著他動作,卻緊張地抓著她衣角,一聲聲地叮囑:“三哥,別給我剃破皮了,三哥,你聽見沒有???呃,剃光了會不會很丑啊?!?/br> 九點半鐘的時候,胖媽來收姜湯碗,看三少爺在給五小姐畫眉,五小姐把頭高高仰著,三少爺拿手捏她下巴,兩個人臉湊得那么近,像隨時能親上去一樣。 胖媽看得心里一跳,趕緊收拾悄悄退出去。 三哥給珍卿畫好眉毛,掰過她讓她照梳妝鏡,珍卿驚訝地瞪著鏡中人,為啥三哥還有這手藝? 剛才眉毛剃光后,珍卿覺得自己像外星人,趕緊拿起眉筆要描上,這方面可是她的專長,三哥卻說他幫她畫,他說再不懂得繪畫,不至于兩道眉也畫不好。 珍卿蹬著腳跟三哥說:“三哥什么都會,把我襯得不像個淑女了。” 三哥捏捏她的手指說:“正因為你不會,我會不是正好嗎?” 珍卿噘著嘴瞪三哥:“那你這么輕車熟路,給多少女朋友畫過呢?” 陸三哥不由失笑:“現(xiàn)在的時髦女人,哪還有不會畫妝的?我在外頭出差,總想買化妝品給一個人,可想到她不會化化也無興趣,莫名其妙就買了化妝雜志看。我還有好多化妝品,你要不用?” 珍卿覺得他在輸出工業(yè)糖精,但她并沒有被齁著,反倒覺得這個甜度正正好。 翌日胖媽看著珍卿還夯笑,珍卿除了翻她白眼,還給她的臉型娶了個名字叫馕型臉,胖媽聽到說不好會氣死,不過珍卿是不會說出來的。 ———————————————————— 鬼手青的事告一段落,為婚禮添喜的珍貴禮品,還在絡(luò)繹不絕地送上來,金銀珠寶、古董字畫、名俗土產(chǎn),這些常見的都不在話下,還有送車船房屋的,還有送考古新發(fā)現(xiàn)的…… 謝公館諸人的身價地位,反映在價值不菲的禮物當,所謂煊赫高門、炙手可熱,說得就是如此景象了。 臘月二十九天公作美,一早就是明媚的響晴天氣,吳二姐婚禮在明華大酒店如期舉行。 酒店門前車水馬路,社會名流濟濟一堂。為了接待好滿堂的賓客,不但謝公館上下全員出馬,花仙子公司的接待部員工也都在酒店聽用。 吳二姐也是交際能手,不過現(xiàn)在可沒人敢用她。新娘子必須在休息室待著,除了珍卿和陸si姐作陪,謝家的表姐妹和吳家的堂姐妹也在。 不過珍卿還有節(jié)目要演,后來離開了休息室。 十一點半鐘的時候,司儀過去告訴新娘子,儀式差不多要開始。新娘子的爸爸杜教授,已經(jīng)等候在新娘休息室外。 吳二姐和趙先生都不信教,也沒興趣把婚禮辦得更繁復,便省略了教堂神父提問的一套,把這場中西合璧的結(jié)婚儀式,都放在明華大酒店舉行。 陸si姐負責拿著戒指,兩位伴娘出自吳家和謝家。 樂隊是三哥請的專業(yè)樂隊,珍卿跟朋友們就是合唱團。 被告知典禮要開始時,珍卿已在鋼琴旁等待表演,樂嫣趕緊幫她理一理頭發(fā),熊楚行幫她理裙擺,搞得她莫名緊張起來。 隨著司儀說奏樂,樂隊開始演奏《結(jié)婚進行曲》。 圣潔恬靜的鋼琴聲,讓人們的心靈,也變得莊重而虔敬。 吳二姐挽著杜教授,一步步緩緩地移動步伐,腳底仿佛踩著節(jié)律似的,優(yōu)雅從容地走向新郎。 先不說特別的儀式設(shè)計,只說吳二姐這一身裝扮,就先把滿座高朋鎮(zhèn)唬住了。 二姐不屑西式的白色婚紗,又嫌中式的鳳冠霞帔累贅,陸si姐自告奮勇地要幫忙,幫她設(shè)計了仿古的旗袍大衣。旗袍是一件紅一件綠;毛呢及膝大衣,也是一件紅一件綠。其中一套由陸si姐自己縫制完成,另外一套叫盛翔公司幫著做,免得只靠四姐到時候她再壞事。 所以設(shè)計綠旗袍和綠呢大衣,還是杜教授無意勾起來。他說唐朝人的婚禮最是華麗,那時已流行紅男綠女,杜教授贊嘆唐人的婚服最漂亮。 但二姐的紅鞋子不是新的,她說平常連高跟鞋也不穿,紅色高跟鞋更沒場合穿。買紅鞋穿不了第二回 ,白白地浪費太可惜。于是二姐就大膽地動手,把一雙黑色高跟鞋,用紅漆刷成大紅色兒的。 二姐一貫是利落的短頭發(fā),發(fā)型上也沒什么搞頭,陸si姐別出心裁,用玫瑰紗給二姐做頭紗,在穿著一身紅的情況下,二姐全戴的白玉或水晶首飾。 這樣特立獨行的妝容服飾,在自信大氣的二姐身上,形成好精致利落的女王范兒。 賓客們差不多全傻眼,有的人是新奇喜愛,有的人瞠目結(jié)舌,有的人交頭接耳,有的人拿著相機咔擦咔擦拍個不停。 樂隊演奏到后半段時,珍卿她們的合唱團,開始輕吟圣潔的歌聲。聽過《結(jié)婚進行曲》的賓客,頭一回聽見用圣歌唱法,并且用中文歌詞來唱詞的婚禮進行曲。 鋼琴聲那么圣潔清透,女孩子們的歌聲也輕盈靈凈,一點沒有對樂器喧賓奪主,可誰也不會忽視那歌聲,它滌蕩著人的心靈,讓這場婚禮顯得更神圣。 有外國朋友問陸三哥:“你們給曲子加詞,還是中國的詞,非常新鮮的嘗試,我從沒在婚禮上,聽過這樣的歌曲!” 這洋人沒有說難聽的話,但心態(tài)大約是不贊同;而特意請來的德國公使助理——沃爾夫兩口子,對這樣的表演卻異常地歡欣鼓舞,沃爾夫太太拍手說妙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