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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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經(jīng)持筆上前的虞珈雪,余清夢完全說不出話來。 半晌后,他側側過頭,悄悄靠近了宣夜揚,聲線顫抖:“傲天,你們筆修,都這么……嗎?” 好家伙,雪師妹這直接“砰砰”兩拳、不,兩下——就把筆頭就這么懟進了門鎖里啊! 若是余清夢沒看錯,這可是虞珈雪的本命筆?。?/br> 要是在修真界,一個修士的本命法器可是最珍貴無比的存在。 打個比方,如今虞珈雪的行為在余清夢眼中,就好比有人讓無上劍宗的弟子去用他們的劍分豬rou。 事實上,根本都無需“用”這個字。 但凡如果有人敢讓無上劍宗那群劍修用劍去做這些瑣事,只要敢開口,那么他就要做好被無上劍宗的劍修追殺到天涯海角的準備! 宣夜揚趕緊瘋狂擺手,為自己的門派證明道:“……不是!完全不是!我們筆修不是都這樣的!” 這只是綠姐的個人行為! 不要將事態(tài)擴大上升到羲和宗身上啊! 宣夜揚雙手交疊在胸前,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誠懇。 他回憶了一下,目光悠遠:“……其實綠姐以前也不這樣的?!?/br> 余清夢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所以雪師妹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嗎? 宣夜揚嘆了口氣,完全沒領悟到余清夢的暗示:“以前綠姐都是拿著一根銀絲鐵線才動手的。” 如今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余清夢:“……” 場外的溯光仙君:“……” 器靈曙光:“……” 999:[……] 別的先不提,宣夜揚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 這句話真的是這個上下聯(lián)嗎?! 你不能被帶壞啊! 溯光仙君的表情頓時極為猙獰,他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這幾年羲和宗都教了些什么!” 他立下的“風雅”之規(guī),怎么被攪和成了這樣??? 器靈曙光:“。” 它畢竟只是個器靈,縱然有了人的外表,也懂得了些許人類的七情六欲,但是本質(zhì)上,還是更淡漠些。 所以器靈曙光不能理解溯光仙君此刻的崩潰,但它心中另有一片疑問。 器靈曙光先是看了看幻境的投影,再迷惑地看向了自己的主人。 如果說有另外兩人出現(xiàn),器靈曙光還能理解。 畢竟在流觴泉主陷入沉眠之前,他與溯光仙君交情不錯,曾一同游歷大江南北,如今共用一個幻境來篩選繼承人,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 “您不是特意壓制了他們的修為,更……更將那虞小道友的頭發(fā)更改了樣式嗎?” 隨著溯光仙君不解的頷首,器靈曙光問出了那個靈魂拷問—— “既然如此,那她掏出筆來又有什么用呢?” 溯光仙君:“……?” 這么一想,還真是??! 一時間,溯光仙君被自家器靈的話帶入了坑內(nèi),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了幻境中虞珈雪的手上。 只見對方這小心翼翼地緊緊抓著自己的本命筆。 珍惜的模樣,仿佛這就是她的全世界。 溯光仙君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這丫頭雖然前面看著混不吝,但是現(xiàn)在這么一看,倒是有幾分我們修筆之人‘以筆為魂,書萬物真心’的樣子了?!?/br> 器靈曙光看著虞珈雪如此,同樣滿意地點了點頭。 它心下甚至有了點得意。 嘿嘿,不愧是它曾經(jīng)的本體。 這樣的美麗動人,這樣的魅惑不凡,這樣的瀟灑英俊,這樣的妖嬈萬千,這樣的吸引人注意…… 就連虞小道友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后輩,不是也都拜倒在它的筆毛之下嗎? 999:[……] 999看著這膨脹到完全不顧現(xiàn)實的一仙一靈,委婉道:[有沒有可能,我是說一種可能,就是小祖宗——我是說虞珈雪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怕自己一松手,那個筆就跑了?] 溯光仙君:“?” 器靈曙光:“?” 你說什么跑了? 不等他們將這句話問出口,幻境中在伴隨著一聲凄厲婉轉(zhuǎn)繞梁三日而不絕的“草——”聲,形勢陡轉(zhuǎn)! 只見虞珈雪原本握在手中的筆,在筆頭卡進門鎖的瞬間,忽然以極大地力氣掙扎起來,然而又因虞珈雪將它的筆頭卡的太死,故而筆王現(xiàn)在宛如一只被蒙上了眼睛的哈士奇,只能瘋狂用筆身來回搖擺! 加之還有虞珈雪背地里的推波助瀾,幅度之大,一時間竟然讓整個室內(nèi)都充斥著筆身拍打門板的“咚草咚草咚草草”之聲! 筆驟起,驚起草聲一片! 器靈曙光:“……?” 器靈曙光:“等等,這個‘草’聲又是哪兒來的?” 999一語戳破了對方最后的幻想:[兄弟,別掙扎了,是那支筆發(fā)出的聲音。]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以筆頭為中心,整支筆被虞珈雪握著大幅度騰空而起,宛如神龍擺尾般來回搖曳?! 999:[……] 您當撞鐘呢! 溯光仙君下意識看向了器靈曙光。 溯光仙君眼神復雜:“……本君當年倒不知道,你竟然還會這個?!?/br> 器靈曙光崩潰道:“——不!我不會?。。 ?/br> 溯光仙君:“。” 見自家器靈似乎真的急了,溯光仙君趕忙安撫道:“你先別急,暫且看著吧,我先前觀察過那丫頭的性格后,早就調(diào)整了幻境,增加了些許機關。如今她再想如以往那樣輕易用蠻力破開,怕是不行了。” 事實也確實如溯光仙君所料。 在虞珈雪第十次揮手后,余清夢微微蹙起了眉頭。 他放在在屋子里找過,并沒有看到任何和鑰匙有關的東西,如今看虞珈雪敲擊的速度越來越滿,于是自告奮勇想要代替她敲擊一會兒。 不是他喜歡用蠻力,而是這確實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了。 然而余清夢從小到大所處的幻境,讓他注定沒有辦法很直白地開口。 畢竟,這涉及到了虞珈雪的本命之筆。 許多修士,是不愿意旁人動他們的本命法器的。 于是余清夢將話語在心中繞了個彎兒,暗示道:“我觀雪師妹似乎有些疲憊,若是你不介意,不若——” 不若讓我來代替一會兒? 然而不等余清夢將話說完,虞珈雪便恍然大悟。 “有道理!” 她正好也搞的厭煩了,她索性直接放下手,高傲地冷哼一聲,對著被鎖卡主的筆王,高貴冷艷地開口。 “筆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我累了,你自己動吧。” 余清夢:“?” 不說在現(xiàn)世這些本命法器能不能真的聽懂主人的話,但他們現(xiàn)在不是在幻境中嗎?! 在這種靈力全無、修為被封的情況下,誰能—— ?! 它怎么還真的動了? 它怎么不僅動了,甚至還自己旋轉(zhuǎn)起來了?? 它怎么不僅旋轉(zhuǎn)起來了,還開始用一種以筆頭為中心三百六十度飛速旋轉(zhuǎn)的方式——我是說,它怎么看著像是要帶著那個鎖一起上天,直接和太陽肩并肩了?! 余清夢瞳孔地震,腳下一軟,硬是扶著墻壁才沒有倒下。 “筆王嘛,都能生‘草’了,還有什么不行的?” 宣夜揚安撫性地拍了拍余清夢的肩膀,試圖給對方一點安慰。 “這很正常,白甜兄啊,你要習慣?!?/br>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余清夢呆呆地搖了搖頭,顫抖地伸出了手。 “——是雪、雪師妹……她的頭發(fā)怎么變綠了???” 這種綠吧,它不是那種尋常的綠。 而是那種、那種會讓人瞪大雙眼,無語凝噎,無法自控地眼眶酸澀的那種刺目的綠! 起碼余清夢現(xiàn)在,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好怪。 真的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