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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的,把馬桶刷從隔間上丟了出去。 我聽到了一聲吃痛。 拿出了在口袋里的手機,iphone的防水效能是真好,還能開機。 打開了錄音功能,我懶散的等著。 「尤韶冉!你以為你爸是c.i.集團總裁了不起啊?!」 「還敢這樣傷害人!」 「等到不知道誰把你救出去,我們一定會來笑你!」 「還敢嗆程澤呢!看看你的死狼狽樣!」 等到?jīng)]了聲音,我才把錄音功能關(guān)掉。 誰是死狼狽樣還不知道呢。 我緩緩的按著手機,直到找到我姊的電話「姊。」 「冉冉,怎么了?」 「我被鎖在學(xué)校廁所了,三樓的c區(qū)廁所?!篃o奈地說著。 「…我就不了解這個世代怎么一天到晚有人找你麻煩?!刮益⒈任腋鼰o奈。 「等等,我去找你?!?/br> 掛掉了電話,我看著不高的隔間。 這個時間,應(yīng)該沒什么人在外面,畢竟都放學(xué)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走光的問題了吧。 于是我很快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進馬桶里,倒置后踩了上去,又踩上衛(wèi)生紙架。 手腳并用很快就爬了出去,老梗的一支掃把抵住了廁所門把,拎著手機我把現(xiàn)場和我渾身溼透的照片拍了好幾張。 就說了,人犯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這才禮尚往來嘛。 但等我拍完,一個轉(zhuǎn)頭,瞬間尷尬了。 程澤站在外面,看著我「…尤韶冉?」 渾身溼透的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跟他打招呼。 他皺著眉頭,把手上拎著的外套丟給我「你為什么放學(xué)還在這里?誰把你弄成這樣?」 誰還在乎什么冷漠不冷漠的問題,白色的制服緊貼在我身上,我此時不敢轉(zhuǎn)身,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當他把外套丟給我時,我很快地穿上。 「一群白癡?!刮亦谋г?,走出了女廁。 程澤用手摸了摸我額頭「渾身濕透又不知道在里面多久了,隔天一定感冒?!?/br> 其實也沒多久。 但我沉默接受著他的善意。 「到底誰把你弄成這樣?」 「還不是你那群有熱衷沒智商的粉絲。」我輕哼一聲,完全沒好氣的轉(zhuǎn)頭要走。 「小姐,好歹你身上穿的是我的外套,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現(xiàn)在要去哪?」他無奈的說,拉住我的手。 「找我姊。」給了他三個字,沉默著撥電話給姊姊。 「冉冉?我在你們學(xué)校了。」 我姊的速度也太快。 「你在大門口等我,我出來了?!?/br> 掛掉電話,我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喂喂喂,你可不可以重視一下我的存在啊?!钩虧珊芸旄诉^來。 「外套…我明天還你。」我緩緩開口。 「嗯,你慢慢來,反正我猜你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程澤聳了聳肩,帶著笑意。 他就這樣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快到大門時,他突然開口「你不好奇為什么我還在學(xué)校?」 我指了指他背上背的小提琴,這很明顯吧。 他笑了笑「也是?!?/br> 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了我姊的身影。 「冉冉!」她衝了上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 「姊、姊、姊,我沒事,但我覺得不趕快回家,我可能明天會有事?!刮遗闹募绨?。 「喔,好。那,你是?」她看著程澤,還核對了下我身上的外套。 「程澤,她同學(xué),路過剛好發(fā)現(xiàn)她的慘狀?!顾益Ⅻc了點頭。 「謝謝你把外套借她,有空我叫冉冉請你吃飯吧?」我姊非常誠懇的…坑我。 為什么我要請他吃飯…?我也才跟他借一件外套而已…? 「好。」程澤笑了笑,把我推到我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