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血夜
「好悠間哪~~」 濡羽趴在沙發(fā)上一口接著一口的吃雨墨削好卻不吃的栗子,新橋毫不在意雨墨和珞櫻是未成年的孩子,他撫摸濡羽的腰側。 「呀…很癢啊…」 濡羽紅著臉轉過身來,趁這個時機新橋的唇吻上濡羽,兩人的舌頭在口腔內(nèi)交纏差點讓濡羽喘不過氣來。 「哇~兒少不宜~」 翠河像隻倉鼠的啃著葵花仔,烏羽起身擋在翠河前面。 「那你就不能看了?!?/br> 翠河哼了一聲。 「我都三十八歲了,那里是孩子?!?/br> 月白笑了笑,往翠河口中塞了一顆櫻桃。 「外表。」 「咦咦咦!?可是...我們那個時代這個身高很正常啊…」 翠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 「可是現(xiàn)在你這個身高比普通女孩子還矮啊。」 新橋像是在哄小孩似的摸翠河的頭。 「嚶嚶嚶...你們欺負人!」 翠河窩到月白懷里撒嬌。雨墨和珞櫻完全不管他們,只是專心的做自己的事,雨墨一邊看食譜思考今天的晚餐手上間不下來的削掉栗子殼,金黃色的栗子果rou擺在白色盤子里卻勾不起雨墨的食慾,珞櫻正在剝開心果的殼,她特別喜歡這個一顆顆蒼綠的果子放在栗子旁邊,盤子里還有翠河的葵花子打開的、沒打開的全在盤子上。 「好像寶石盒?!?/br> 翠河繼續(xù)啃瓜子,珞櫻拿起一顆開心果。 「墨墨,張嘴?!?/br> 雨墨依言張嘴,珞櫻丟了一顆開心果進雨墨嘴里。 「好吃嗎?」 「嗯。」 雨墨下意識的回話。 「我餵的都好吃對不對?」 「嗯,好吃......啊咦?」 雨墨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哈哈哈,雨墨好可愛?!?/br> 「可惡,沒有錄影?!?/br> 濡羽懊惱道,雨墨害羞的大叫。 「珞櫻!!!」 「嘿嘿?!?/br> 珞櫻傻笑,濡羽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叫到。 「對了!去旅游吧!」 「是可以啦...可是你想去那里?。俊?/br> 新橋語氣無奈的問。 「不知道,就讓神明決定吧!雨墨,去拿世界地圖和飛鏢!」 雨墨也跟著鬧起來。 「遵命!」 不一會雨墨拿來了地圖跟飛鏢,正當大家正想著要做什么的時候,雨墨把地圖貼在墻上,濡羽也拿起一隻飛鏢。 「請?!?/br> 飛鏢飛出去,射中一片海藍。 「啊…」 「那是哪里?」 翠河問,珞櫻如實回答。 「太平洋?!?/br> 「那種地方是要怎么去啦!」 烏羽也拿了飛鏢,這次射中的是一塊翠綠。 「亞馬遜雨林。」 珞櫻忍笑,月白也拿起飛鏢。 「烏羽好弱?!?/br> 月白笑著卻射中一處土黃。 「塔克拉馬干?!?/br> 珞櫻終于笑了出來。 「那是什么干?rou乾嗎?」 翠河終究還是過去的人,很多東西都還沒有見識過,雨墨輕拍笑到流淚的珞櫻和新橋的背。 「是沙漠?!?/br> 翠河嘟起嘴。 「我不要去那種地方...」 「不會去啦…」 月摸摸翠河的頭。 混亂之中飛鏢射中了一個沒有名字的小島。 「那是...?」 新橋起身走向電腦。 「我查一下。」 不久他打開一個網(wǎng)站。 「找到啦?!?/br> 六人湊上前,想看看那個小島的名字。 「怎么沒寫名字?。俊?/br> 月白把這篇文章從頭看到尾卻沒看見這小島的名字。 「被刪掉了,依據(jù)這上面的寫法這個小島的名字因為某個原因在十幾年前就從地圖上被劃掉了。」 「什么原因哪?」 珞櫻秉持著問到底的精神。 「不知道,這里沒寫?!?/br> 新橋又把文章看了一次,赫然發(fā)現(xiàn)... 「啊…不過他現(xiàn)在機票價位很低?!?/br> 「真的嗎!?快定下來,七張?!?/br> 濡羽壓著椅子又蹦又跳的。 「哇~要出國玩了~」 珞櫻抱著雨墨的肩膀開心的笑。 月白和烏羽擔心的看著翠河。 「別擔心啦,我的身體好很多了?!?/br> 周末,七人一同出了國,下了飛機翠河立刻窩到月白懷里。 「怎么了?」 「頭暈...」 月白撫摸翠河的頭發(fā)。 「乖哦…」 新橋和烏羽兩人扛起所有人的行李走在最前方,珞櫻第一次出國顯得特別興奮,雨墨為了避免珞櫻失控牽著他的手出機場。 機場外有間可愛的咖啡廳,濡羽拉著新橋的手。 「橋~我們?nèi)ツ抢锍詵|西~」 新橋點頭。 「好,你們先去找位置,我去旅館放行李。」 「啊,我也去?!?/br> 烏羽拿著三人的行李,雨墨站起來。 「我也去吧。」 「誒~為什么?小雨墨也要去~」 濡羽拉了一下雨墨的袖子。 「因為我不想和爹爹睡四人房,會聽到很奇怪的東西。」 「啊…」 四人進了咖啡廳等待另外三人。 也許是因為旅館和咖啡廳的距離近三人很快就回來了,當三個面癱其中一個的臉還特別兇惡時店員差點就要打去警局。 「一杯咖啡,麻煩了?!?/br> 新橋放下一張千元大鈔,烏羽隨意的要了一個布丁,雨墨則是無法在兩個甜點間做出選擇于是他兩個都買了。 「墨墨會不會吃太多?」 「不會啊,我吃不胖。」 雨墨微笑。 「...那你再多吃幾個?!?/br> 珞櫻鼓著嘴把自己吃到一半的蛋糕卷推到雨墨面前。 「珞櫻才要多吃哦,太瘦抱起來不舒服?!?/br> 雨墨笑著把自己的蜂蜜蛋糕餵到珞櫻嘴里,珞櫻漲紅了臉,雨墨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時耳朵也紅了起來。 翠河意外的喜歡吃甜食,白嫩的臉頰被甜點塞得鼓起,月白和烏羽左一口右一口的餵食。 「乖,慢慢吃?!?/br> 「晚餐會吃不下的?!?/br> 新橋攪動咖啡,濡羽湊近。 「橋~吾想喝你的咖啡?!?/br> 「確定?」 濡羽點頭,新橋將咖啡推到濡羽面前,濡羽捧起咖啡杯啄了一口。 「嗚呃....好苦...」 新橋將一塊方糖放進咖啡。 「呵…」 「橋!你又捉弄吾!」 天色逐漸暗了,七人在市中心胡亂走看,一陣詭譎的鐘聲響起。 「墨墨...我覺得怪怪的...」 「怎么了?」 不知那來的人們突然往他們攻擊,雨墨輕巧的閃避。 「我做了什么不得體的事嗎?」 見拳頭起不了作用人們紛紛拿起武器,見狀況不對雨墨立刻將珞櫻推向濡羽。 「快逃!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新橋擋下往濡羽腦門上的攻擊。 「光雨墨一個可能不夠,你們先走?!?/br> 濡羽還在猶豫著要留下來。 「你如果留下來誰護著珞櫻?快走?!?/br> 新橋揮拳又打昏了一人。濡羽終于走了。 「為何突然攻擊我們呢?」 雨墨不怎么攻擊人,而是拼命閃避,新橋不同他打昏了所有攻擊雨墨的傢伙。 「天曉得,這個應該可以算做實戰(zhàn)吧?」 新橋又打暈一人奪過他手中的菜刀冷不防的就往人的四肢砍。 「挺鋒利,雨墨?!?/br> 「?」 雨墨才剛把人們做為武器的長鐵棍奪過來,新橋湊近雨墨背部。 「打死了算我的?!?/br> 「別開玩笑啊…」 雨墨嘆氣。 五人來到一處住宅區(qū),這里的人們不攻擊人而是自相殘殺,而且越往內(nèi)部人就越多好像是又什么寶物在那里不想人家碰一樣。 「這真是…」 珞櫻捂住眼睛什么都不敢看只知道要跟著濡羽走,濡羽推開珞櫻閃過從背后劈砍下的斧頭,就這么一推珞櫻的身邊只剩下翠河,濡羽和月白烏羽留在原地不停的防御攻擊。 「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br> 翠河拉起珞櫻的手向海邊跑去,在此同時雨墨那里的人群已經(jīng)被兩人打趴下。 「...實戰(zhàn)最好長這樣啦!」 新橋沉默了一會隨即說: 「對,敵人太弱了這跟本比打沙包還不如??!」 雨墨嘆氣放棄與新橋交談。 「快走吧,免得待會他們醒來?!?/br> 新橋向著一棟白色的建筑物走去。 「雨墨,我不懂啊…我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一翠河他們到底是誰?還有你們到底瞞著什么不讓我知道?」 雨墨避開濡羽的視線。 「這些問題我比你更想知道。」 語音剛落大地突然散發(fā)一陣血光,不久前才被濡羽砍死的人們竟然站起,張開血盆大口向兩人一步步逼近,兩人只能不斷揮動手中算不上武器的道具,沒有居民因看見滿地血水而退縮,他們本身就不是活物當然也不怕死。 「如果不是人類的話就可以用這個了...」 雨墨丟下手中鐵棍躲到新橋后方,雙手飛快結印,原本空無一物的掌心憑著空氣竟燒出深沉黑色的焰光。 「業(yè)火聽令,島上所有對我們抱持惡意的全數(shù)燒毀!」 雙掌拍向地面,火焰以雨墨為圓心向外燃燒,待到火焰熄滅時新橋不敢相信的看著雨墨。 「我果然很怪,對吧?」 雨墨自嘲一笑,新橋雖然震驚但立刻就冷靜下來。 「我們生來就不一樣。」 新橋摸了幾下雨墨的頭。 「但我們不該偽裝自己來迎合社會,而是這個世界應該要像我們一樣做自己?!?/br> 新橋把雨墨抱到自己肩上。 「好了,去找濡羽他們吧,你有帶手機嗎?」 「有…」 那瞬間一股平靜的氣流從兩人腳下竄過,不過無人發(fā)覺。 《濡羽、月白、烏羽那邊的狀況》 不知從何而來的漆黑火光燒毀擋在濡羽前面的人們。 「走吧,去看看前面有什么?」 越向那棟建物走就越覺得那建物似乎也在向后,終于在踏過一條不起眼的紅線后三人才發(fā)覺他們剛才要前往不地方不是什么雄偉的建筑而是一塊刻著未知文字的石碑。 「這寫的是什么啊…」 濡羽拿起手機將石碑上的文字拍下來。 “說不定雨墨會知道吧”濡羽暗自想到,月白環(huán)顧四周。 「這不是…」 「地獄里用來防止人類靈魂脫逃的陣式?!?/br> 地上不祥的血光還在閃動,烏羽舉起斧頭。 「破壞陣眼就行?!?/br> 正當斧頭要砍下時石碑竟發(fā)出悲鳴,烏羽和月白立刻捂住耳朵,而濡羽卻一點事也沒有。 「這還真是…」 「進來的不能是人,破壞陣眼的卻不能是鬼…這到底是想干嘛啊…」 烏羽把斧頭遞給濡羽。 「毀了他,或是我們毀在這里?!?/br> 濡羽深吸一口氣,依言將石碑砍碎,隨著石碑破碎一陣平靜的氣流散出安撫了整個島嶼的人魂。 「好了…」 烏羽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去找那四個人吧?!?/br> 《珞櫻和翠河那邊的狀況》 翠河拉著珞櫻的手跑到海邊,一座高大的白色燈塔矗立在那里,一群人阻擋他們前進的路。 「可惡…」 翠河咬牙,側著身子往人群一踢,好幾個人就這么被踢飛出去,珞櫻不停顫抖人們改變攻擊目標往珞櫻那靠去。 「不…不要過來!」 珞櫻大叫,水晶發(fā)飾上的花裂了一小片花瓣,碎裂的水晶粉塵射向人群眼珠,同時珞櫻身上也散出嗆鼻黃霧。 「什…!?」 翠河馬上用自己的袖子捂住自己和珞櫻口鼻,但是珞櫻絲毫沒有受黃霧影響,人們盡數(shù)倒下。 「小姑娘,沒想到你有這種能力。」 「不要和墨墨說?!?/br> 翠河眨兩下眼睛,俏皮的將手指擺在唇下。 「也不要和月白烏羽說我有這種怪力?!?/br> 兩人相視而笑,為了躲避人群兩人決定進入燈塔內(nèi)部,燈塔內(nèi)陳列各式古代書籍,正中央有一張桌子及一封陳舊的信,高挑的女人沿著燈塔內(nèi)的階梯走下來,翠河戒備著那女人。 「不用怕,我是因為不想?yún)⑴c外頭的殺戮才躲在這里的。」 「是嗎?」 翠河見女人釋出善意緊繃的情緒緩和下來。 「上來吧,那邊那個女孩如果你想看那些書就看吧,不要弄壞就好了?!?/br> 踏上階梯時翠河突然問: 「你不是人類對不對?!?/br> 女人抿嘴笑。 「彼此彼此,那么有猜到我是什么嗎?」 翠河搖頭。 「是付喪神哦,刀子的付喪神?!?/br> 燈塔上方有一把年代頗為久遠的大太刀,翠河指著大太刀問那女人。 「那是你?」 女人點頭微笑道: 「嗯,如果你可以靈活的使用我,我就讓你帶回家?!?/br> 「真的?」 翠河興奮的跑到大太刀前舉起那把高出他幾顆頭的刀。 「冒昧問一下,你是…?」 「螢,大太刀螢?!?/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一股安撫大地的氣流撫過大地,珞櫻的手機響起,是雨墨打來的電話。 「珞櫻,你在哪里?」 雨墨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緊張。 「在海邊的一座大燈塔,里面有好多書哦?!?/br> 「是嗎?待在那里不要亂跑,我去找你?!?/br> 雨墨結束通話,待雨墨到達燈塔時已是黎明時分,雨墨看著燈塔內(nèi)堆積如山的書。 「哇哦…」 雨墨隨意的抽出一本,才剛翻開第一頁上頭就有個小小的署名“水色”。 「這是…?」 女人突然冒出來。 「這些書是一個叫水色的男人留下的,他最后一次過來時說要把這些書給一個叫做雨墨的孩子?!?/br> 螢湊近雨墨的臉。 「你認識雨墨嗎?」 「我就是雨墨?!?/br> 螢非常開心的抱住雨墨。 「那個時候你還小小的,怎么一轉眼就變這么大了。」 「已經(jīng)…十幾年了…我…」 良久,螢放開雨墨。 「帶走吧,不管是這個燈塔還是書本,水色留下來的一切你都帶走吧?!?/br> 「太多了,帶不走的?!?/br> 雨墨蹙眉卻看見燈塔慢慢變小,螢尋了條繩子講只剩一個指節(jié)大小的燈塔掛到雨墨脖子上,兩人就這么看著螢的身形逐漸變淡消失。 「墨墨,回去吧?!?/br> 「嗯…」 「回去以后你要給我說說那些書里的故事哦?!?/br> 「嗯,走吧?!?/br> 雨墨握緊珞櫻的手,向著太陽東升的方向也就是濡羽他們在等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