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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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畫呢?!” 還不帶香綺回答,后頭就又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趙景行猛地回頭,看見的卻不是愛人,而是大腹便便,捧著個盒子的姚天保。 “姚老板——” “趙老板?!睂ι线@個變了卦,只肯出三枚銅板的鐵公雞,姚天保不再堆著滿面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大忙人,您終于回來啦。” “姚老板,我來贖我家曼曼……”他正要從懷中拿出那張可在天底下任何一家云來錢莊取一萬兩黃金的銀票。 可話音未落,銀票還沒掏出來,就被不耐煩的姚天保塞了個盒子,截斷他的話:“喏,答應贈送您的盒子,錦畫在后院呢,勞駕您自己去收收。姚某還忙,就不奉陪了。” 那里又臟又臭,惡心得半死,姚天保才不去。 說完姚天保就隨手吩咐身后一名倒霉的小廝為趙景行帶路,然后不顧趙景行的追問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趙老板,您這邊請。” 雖滿頭疑惑,但趙景行也不得不先跟他走,他并不知道發(fā)生了甚么,不確定這名小廝帶他去作甚么,于是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是帶我去找錦畫么?” “是的呀趙老板!” 離去之前,趙景行看見香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知為何,折射著一抹怨恨。 跟隨小廝越走越不對勁,趙景行打開了手中的盒子,盒子里空空如也,甚么也沒有。姚天保給他個空盒子,所謂何意? 思忖間再抬頭看路,更不對勁了。一股nongnong的惡臭撲鼻而來,趙景行環(huán)顧四周,這里荒涼黑暗,擺著一排排潲水桶和一排排夜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這位小哥,你帶我來這里是甚么意思?”趙景行面上已顯不快,“你是在同我開玩笑么?” 小廝捏著鼻子,沒甚么好氣:“趙老板,小的忙著哩,哪里有功夫同您開玩笑?那燒得臭乎乎又黑黢黢的玩意兒,可不就只能呆在這臭烘烘的地方?南館是尋歡作樂的地方,放前堂里頭,不合適不是?” “喏,到了?!?/br> 沉沉的夜,一輪孤月一半藏在云里,一半透著點微弱的光,斜照入樹梢,撒下支離破碎的影子。 風來一陣,破碎的樹影落在破敗陰森的柴房頂,沙沙作響,眼前的柴房,活生生就是個鬼屋。 小廝沒甚么好氣道:“趙老板,您要的人就在這里頭了,小的送您到這兒,就不進去了哈,挨著靠門的墻根兒,勞駕您自己收收?!?/br> 說完,提過一邊放置著的臟兮兮的畚箕掃帚,塞到他手里:“告辭了您嘞!” 趙景行的聲音比這夜色還要涼:“你叫我收甚么?你到底甚么意思!” 小廝不答話,捂著鼻子一刻也不愿意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一溜煙跑了。 趙景行左抱著個姚天保塞給他的盒子,右拎著小廝塞給他的畚箕掃帚,回頭看向這間幽暗陰森,惡臭破敗的柴房,只覺得有一陣砭骨的寒意從腳底往上爬,直至渾身冷透。 作者有話說: 趙董您終于來啦!來人,給趙董發(fā)畚箕和掃帚! 第98章 錐心之語 這哪里像人能呆的地方。 趙景行雙手一陣陣沁出冷汗,站在柴房前,回想著方才發(fā)生的詭異的一切,再往前想,越想心里越發(fā)沒底。 他不由得顫抖起來,幾度麻木地吞了幾口唾液,才終于說服自己,鼓足勇氣去推開那扇臟兮兮的,布滿塵土與蜘蛛網(wǎng)的柴門。 “吱呀——”年久失修的木門太過滯澀,低沉尖銳的木門開啟聲嘲哳瘆骨,在如墨的夜色里好似鬼嚎,恐怖至極。 木門太久未被開啟,此時簌簌震下幾錢塵土,一起掉下的,還有一只賣力結(jié)網(wǎng)的蜘蛛。 趙景行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拍開,一股幾乎令人絕倒的屎尿惡臭爭先恐后鉆入鼻腔,到了此刻,他的三魂七魄已駭去了大半。 催心撓干的開門聲停下,一瞬間映入眼簾的除了黑還是黑,就好似前方是個無底深淵,再往前一步就要粉身碎骨。趙景行驚駭不已,頻繁眨眼,讓雙目適應過一陣,這才囫圇看得清一點點模糊的影子。 他看見了滿地四處逃竄的巴掌大活物。 那活物發(fā)出吱吱聲響,再定睛仔細觀看,一只一只,一群一群,慌不擇路爬過他的腳背,此等骯臟畜生駭?shù)盟乱庾R便想轉(zhuǎn)身逃離,可轉(zhuǎn)頭看去,不遠處的黑暗中有一扇窗,月光被窗欞切割成幾個尖銳的長格子,隱隱約約照亮了一小方角落。 那里……似乎躺著個人! 趙景行的頭皮好似驀地炸開,僵在原地死死盯著那月光下的一具人體看,寂靜中,他幾乎能聽見自己身體里血液流動的聲音。 不會、不會的。 “曼曼……”趙景行語氣中已帶哭腔,“你別嚇哥?!?/br> 他顫抖著,一步步走向他,不顧滿腳踩到的屎尿泥濘,顫顫巍巍地,扶著惡臭掉屑的墻,一點點靠近。 離得愈近看得愈發(fā)清楚,那惡臭濁黃的床上屎堆成山,上頭的的確確躺著個人,蓋著卷破草席堪堪避寒,趙景行看不出膚色,那人的臉也被亂糟糟的頭發(fā)遮擋住,趙景行看不見他的樣子。 “曼曼——” 趙景行顫抖著伸手要去撥開人臉上的發(fā),將將要觸及的一刻,不料糞堆上安安靜靜躺著的人卻“噌”地一下如詐尸般直挺挺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