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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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行三魂七魄頓時嚇得飛了,驚叫一聲疾退兩三步,失了重心跌倒在地,耳邊頓時傳來一聲尖銳大笑。 “啊啊?。。。 敝楸瘫緭狭俗约阂惶?,又把身上的瘡洞抓爛了,又困又累終于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不久的現(xiàn)在,被人吵醒了。 他以為姚天保又丟了不聽話的妓子讓他嚇唬著玩兒,高興極了,又開始扮鬼嚇人,睡得有些久了,身上聚了些力氣,他的左手又在前不久掙脫了墻壁,身子能從床上離開,長度夠他爬到窗戶邊。 他使出渾身的勁兒,獰笑著朝人撲去,直到了窗戶邊,一聲鐵鏈扯到盡頭的嘩嘩聲急促想起,再無法前進(jìn)一步時珠碧才停下,他佝僂著背,往前以詭異的姿勢抬仰著脖子,好似一只僵尸,伸手胡亂撥開擋在臉前的頭發(fā),露出面目全非的潰爛的臉,咧開一口黑黃的牙,笑得格外尖銳:“誒~誒~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br> 看著癱在地上驚駭至極的人,他激動得蹦蹦跳跳,拍著手手舞足蹈,興高采烈地跑回床上和屎團(tuán)準(zhǔn)備捏成球砸人。 “珠碧……?!”趙景行看清了他的臉,并不是錦畫,但也足夠令他震驚。 “你怎么……”這還是當(dāng)初那個一夜千金,聞名天下,人人爭之而后快的風(fēng)月場尤物么? 他曾經(jīng)……不是這樣的啊。 興高采烈搓屎團(tuán)的珠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時頓住了。 沉默許久,猛地偏過頭,借著月色,他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果然,果然。 “趙景行……趙老板——?。?!”珠碧放肆發(fā)出尖銳的大笑,“貴客!天大的貴客呀——!哈哈哈哈哈!” 珠碧把屎團(tuán)向后一拋,屎團(tuán)啪地一下黏在后頭的墻上,掙扎著坐直了,手作商人見面時的抱拳恭維狀,瘋瘋癲癲地朝他磕頭,大聲喊道:“恭喜恭喜!祝賀祝賀——!祝賀趙老板此次生意成功談成,財源滾滾?。?!一萬兩黃金也保住啦!” 趙景行愕然:“你在說什么?你這些話是甚么意思?珠碧——我的曼曼呢?” 珠碧笑得更癲,直把床砸得梆梆響,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抱著肚子笑得直打滾,身上裹滿了糞尿:“你的曼曼?你的曼曼!啊哈哈哈哈哈哈!??!” 趙景行刷地流出兩行熱淚:“你別笑了!他在哪兒——告訴我???” “在哪兒呢,他在哪兒呢?”珠碧胡亂撥開自己的發(fā),眨眨眼睛探出身子,努力找尋,不一會兒便在趙景行身后看見一只倒扣著的簸箕,指著它嘿嘿一笑,“哦!在那個簸箕底下,看見沒?那一坨就是!哈,你還帶著掃帚呢,正好,去掃罷,哈哈。” 趙景行回頭,果見一個簸箕挨著靠門的墻根兒,倒扣著,隱約地在簸箕蓋不到的周圍,看見了一些黑灰的碎末。 趙景行像是被釘子釘穿在原地,冷汗刷地淌下來,得不到薩曼下落的趙景行耐心盡失,破口大罵道:“你甚么意思?我在問你我家曼曼去哪里了,你指著一堆破爛讓我掃甚么?。俊?/br> 珠碧瘋癲地滾了一圈,撲下身子來,一個猛子幾乎扎到趙景行跟前,趴跪在地上,死死盯著那只臟兮兮地倒扣著的簸箕,指著它哈哈又笑:“那個簸箕底下藏著的,不就是你的曼曼嗎?” “……”哐當(dāng)一聲,是手中什物統(tǒng)統(tǒng)墜地的聲音,“你說甚么……?” “掀開啊——掀開看看?。≮w景行,你不敢嗎!”珠碧凄厲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哭聲。 他,似乎又清醒了。 趙景行連滾帶爬地?fù)湎蚰侵霍せ?,渾身幾乎要抖散了,咬牙一掀—?/br> 一只焦黑的頭骨、幾只脛骨,堆在角落里,即便夜色障目也可清楚辯出,這,是一具人的尸骨。 “……”趙景行聽見自己胸腔內(nèi),似乎有東西碎掉了。 “不可能,你騙我……”趙景行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不是他,不可能。” 珠碧冷笑,回答:“是與不是,你扒拉兩下不就知道了?” 趙景行依言扒拉兩下,在那堆尸骨里,發(fā)現(xiàn)了幾枚戒指,還有一只熟悉的花押吊墜,以及,三枚燒黑了的銅板。 那吊墜再熟悉不過,是自己親手cao刀設(shè)計,托方蘭庭送給曼曼的。 珠碧的話語依舊在身后響起,他不再瘋瘋癲癲,似乎恢復(fù)了神智:“趙老板,你滿意了嗎?” “你現(xiàn)在演這一出戲做甚么呢?這里沒有別人……” 珠碧的話語繼續(xù)在幽幽的黑暗里,鬼魅一般地響著:“如您的愿,他自焚了。提著火油,在我面前,活活把自己燒死了?!?/br> 趙景行終于跪倒在地,崩潰大吼,他不知道為甚么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見他這副崩潰的模樣,珠碧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語氣變越發(fā)尖銳犀利:“這一切都如你的愿,不是嗎?!趙老板,你現(xiàn)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讓人作嘔!若非錦畫絕望赴死前將一切告訴我,我還以為趙老板當(dāng)真是個癡情種!” 趙景行不知自己做了甚么錯事,卻平白挨這一頓罵,其中定有隱情,仔細(xì)追問,趙景行方才得知一切。 他聽了話怒不可遏,抱著頭蒼白辯解:“我沒有讓人去點他的牌子,害他染上花柳病——我沒有!??!” 趙景行心如熬煎,放聲大哭:“我愛他還來不及!我是真心想要贖他帶他回家,我怎么可能這樣害他?。?!”他自懷中摸出那張萬兩黃金的銀票,向掏心肺般捧到珠碧跟前,“我準(zhǔn)備好的贖金!你看——你看??!我是真心要帶他走!??!甚么三枚銅板,我不知道,我沒有寄過這樣的信!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