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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來到妖怪學園在線閱讀 - 番外6 關于鳥兒這件事

番外6 關于鳥兒這件事

    晚餐時刻,坐在同一桌的兩名少年一起低頭研究桌上那隻進食進得比他們兩位餐點主人還要歡快的紅色小鳥,「奇怪,這到底是什么種族???看起來對食物并不挑嘴,好像是雜食類的?!剐◆~疑惑地說。

    「這樣挺好的啊!好養(yǎng)。」小月單手撐著下巴,微笑。

    好養(yǎng)?小魚抬眼望向對面的友人,「你該不會是真的要養(yǎng)牠吧?」

    「怎么,你有意見嗎?」小月問。

    「是沒有什么意見啦!」小魚聳聳肩,「只是你在路上隨便抓一隻鳥就說要養(yǎng),會不會太隨便了?我是怕你一時興起,沒幾天熱情過了,萬一不想養(yǎng)了,這隻鳥該怎么辦?就地放牠走嗎?」

    「誰說牠是我在路上隨便抓的?我和牠認識可久了,早在開學那時候,我們就在學園里認識了對不對?欸,你別光顧著吃,也幫我跟小魚表示表示??!」小月伸出食指戳戳那長著長長帶有金絲的鳥尾巴。

    吃飯吃到一半,被兒子突然摸…不對,戳了一把屁股,害我口中咀嚼的菜rou差點噎住,我不滿地用翅膀把小月放肆的手指拍走,又對小魚點點頭,表示小月說的正確無誤后,重新低頭繼續(xù)吃飯,「所以……牠真的是從絲爾摩特跟著校車一路飛過來的?」小魚著實驚訝了。

    「好像是吧!所以今天在天狗神社那邊看到牠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剐≡孪袷怯X得有趣似的,再次伸出食指去戳那在他面前因為彎低身子進食,進而抬高的鳥尾巴。

    感覺到臀部又受到觸擊,我吃飯的動作立即一頓,直身回頭,看見那張怡然自得的笑臉,就跟婪燄手里干著小賊勾當,臉上又裝著圣潔神父一樣的令人討厭,嘖!可惡的臭小子,簡直就跟他那個討人厭的臭老爸一模一樣,我再次舉起翅膀拍打他的手,而且這次是兩隻翅膀的左右開弓,輪流打擊,我拿大的沒輒,難道拿小的還沒辦法嗎?哼!

    「那牠的體力還真好,畢竟這里距離絲爾摩特,車程可也要半天呢!」桌上那隻小鳥像是暴走似的瘋狂攻擊小月,然而小月卻完全不痛不癢,金眸里的笑意更深,彷彿被對方逗樂般,仔細一看,那隻幼鳥歇斯底里的模樣確實既可愛又可笑,小魚不禁也挑動嘴角。

    「所以既然牠都能特地為了找我,從絲爾摩特跟著飛來這里,那么我養(yǎng)著牠也還好吧?」小月忽然起了壞心思,彎曲起手指,然后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額頭中央瞬間一股不小的力道使我往后滾了出去,我頓時覺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噗,哈哈?!箖擅倌昕粗谧郎蠐u晃身軀的紅色小鳥,忍不住笑出聲。

    小魚注意到那隻小小紅鳥低著頭隱隱顫抖,收起笑容,不由得擔心問道:「欸,牠好像在發(fā)抖,不會是小月你太用力把牠打傷了吧?」

    「不會吧?我沒使勁?。 剐≡聸]完全收起笑容,還掛著不小的笑意,「喂,你沒事吧?」戳戳鳥兒小小的身體。

    可、惡、的、臭、小、鬼──!

    兩名少年只見小紅鳥抬頭的瞬間,一撮熾白色的纖細炎火從燕喙噴出,直沖小月的臉面,琥珀金色的瞳孔瑟縮,警醒靈敏的將身子往后躺倒避開,然而那撮火焰只到半途便消失無蹤,小月估摸著即使他不往后退開,那撮火焰最多只會到達他的鼻尖前,并不會真的燒到他,即便如此,小月也沒有因此小覷那撮火焰,因為不只是距離最近的他和小魚,整個空間內的血族全都在對方噴出火焰的那剎那,感受到一股非常炙熱的高溫,宛若有一顆小型的太陽充斥在這間餐廳內,令畏懼高溫的血族備感威脅。

    但,那不過是一條不比小月小指還粗的細小火焰,竟然就能有如此熾烈的溫度。

    在所有人震驚錯愕的目光下,我悠悠緩緩的飛出餐廳,若是保持人形,我相信我的額邊肯定能清晰看見,由數(shù)條暴出的青筋湊成的幾個怒氣井字,「哎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小月那里找你呢!」

    走廊上,我與稻禾相遇,「我打聽到一點消息了,你現(xiàn)在有空嗎?還是晚點再聊?」稻禾問。

    我點頭,飛到他的肩膀處停下,示意他離開。

    稻禾帶著我回到他的房間,我立刻從他的肩膀上跳下,紅光出現(xiàn),幻化出人形,他立刻讀懂了我表情,「你怎么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不是去找兒子嗎?誰又惹你了?」重點,對方剛才的狀態(tài)不是一隻鳥嗎?誰會無緣無故去惹一隻鳥?

    「多拉斯家的男人都是渾蛋!」我氣呼呼地踹了一腳床角洩憤。

    稻禾一頓,所以這回惹對方生氣的是小月?

    「出門前大的才故意找我麻煩,現(xiàn)在連小的都覺得欺負我很好玩,他們果然是父子!可惡的渾蛋!王八蛋!臭雞蛋!」我又捶了幾下床墊以后,生氣的雙手抱胸,大力坐到床鋪上。

    「那是因為小月他不知道那是你嘛!否則他哪捨得欺負是吧?」稻禾笑,「不過當初你是顧慮婪燄和雷湛他們,所以不想表明身分,如今你已經確定和婪燄有情人終成眷屬,你還不考慮公開你的身分?至少和小月認親也好吧?你總不能在他面前這樣遮遮掩掩過一輩子吧?何況小月的腦袋可不輸婪燄,早晚他恐怕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比起他自己撞破,你自己告訴他,場面也比較不難看,不是嗎?」他平心而論。

    「關于這件事,我還沒想好,我自有我的考量,但是就我目前來看,小月已經不是我當年那個乖兒子了,他已經長歪了,大大降低了我認親的慾望!」

    你兒子不是長歪了,他是本來的面目就是這樣,只是在你這位母親面前一直裝作十全十美的模范乖寶寶,熟知小月雙面性格的稻禾,對這番一聽就知道是氣話的言論不免感到失笑,「好好好,這件事我們就不提了,反正不急,先來說說正事?!?/br>
    我不悅的頷首,「米迦葉那里怎么說?」

    看到稻禾沉默的對我搖搖頭,我不禁蹙起眉頭,放下心中對小月的賭氣,正經的嚴肅詢問:「你搖頭是什么意思?是沒有打聽到方法,還是……沒有方法只能等?」

    「都不是,而是……」一想到這個,稻禾就想嘆氣,糾結的看著我,「無法破殼?!?/br>
    我內心一震,瞠圓眼珠,不敢相信的喃喃出口:「無法破殼是……什么意思?」

    「我稍早的時候,利用通訊器連絡了米迦葉……」稻禾娓娓解釋。

    『嗨,米迦葉,我是稻禾,最近過得好嗎?』稻禾熱情的打招呼。

    『嗯,怎么難得會連絡我?』一道語調清冷的中低音從通訊器里傳出,并沒有因為稻禾的熱情而有所跟著熱絡,『……難不成是小月有事?』

    『什么!小月有事!是誰!誰敢欺負我家小月!』米迦葉的話語剛結束,另一聲清脆的女音便剽悍的傳出,『米迦葉,現(xiàn)在和你通訊的人是稻禾是吧?那就是小月在學校被人欺負囉?該死的,我現(xiàn)在就立刻帶傢伙過去幫他,伙伴們,我們上!』緊接著貌似傳來一群野獸們的嚎叫。

    『欸欸,沒有沒有!小月沒被人欺負!米迦葉,你快幫我跟你旁邊的人說說,可別真讓她帶著一幫傢伙來我這,我開的是給人授課的學園,不是馴獸園啊!』稻禾緊張的說。

    『魔蓓兒,你冷靜一點,稻禾說不是小月的事?!幻族热~輕嘆了口氣,『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這衝動的性子得改?!?/br>
    『不是小月的事?那不然他找你還能為什么事!』雖然米迦葉語氣不重,但魔蓓兒被唸,仍舊不太高興的說。

    『我也想知道,不是為了小月,你找我還有什么事?』米迦葉同樣困惑。

    『就是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什么事?』

    『真難得稻禾你也有需要向別人打聽事兒的時候,你的情報網(wǎng)不是一向都很強大的嗎?』這下就連魔蓓兒都被勾起好奇心了。

    『怎么說你們也是我人脈的一部份,所以現(xiàn)在向你們打聽消息,自然也算是情報網(wǎng)在蒐集資料嘛!』稻禾三兩句話就替自己的情報網(wǎng)平反,『我找米迦葉是想問問關于青鳥族的事?!?/br>
    魔蓓兒立刻察覺到自己身邊的男人下意識起了戒備,卻又似乎在想到對方身分后放下警惕,畢竟這不是稻禾第一次調查青鳥族的事跡,上回調查青鳥族,還是為了拯救那個女人的性命,儘管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仍舊是一場空,不過他們知道,稻禾并非是外頭那些覬覦青鳥靈珠的宵小,他是他們曾經一起歷經生死劫難,只為了挽回那個對他們同樣至關重要的女人的伙伴,所以他們相信他,因為──那個女人信任他。

    『你想問什么?』難怪稻禾會連絡他,因為想要知道青鳥族的事,確實非只有透過他不可,米迦葉思咐。

    對于米迦葉沒有追問他為何要打聽的原因,稻禾著實放松不少,『我想問你,你們青鳥族在生活上有沒有什么偏愛或忌諱?比如食物有沒有喜歡或不能吃什么啦?居住的環(huán)境、作息等等之類的?!?/br>
    米迦葉和魔蓓兒互看一眼,對稻禾的問題感到困惑,可他還是照實回答,『基本上青鳥族的主食偏向蔬果類,不吃生rou,剩下的口味部分,應該是看個人喜好而定吧!居住環(huán)境普遍都居住在青鳥谷,像我這類流浪于谷外生活的,屬于族內的異類,非常少見之外,從小在族內關于這樣的人,我們收到的消息也幾乎都是失蹤或死亡,所以他們在外的生活環(huán)境,我也不清楚,作息方面,谷內的人大多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于其他體質、能力方面,就和你以前調查的差不多,所以我就不多說了?!?/br>
    稻禾一邊在紙上做筆記,一邊嗯嗯啊啊的點頭附和,『從小就是這樣嗎?』

    『嗯,因為青鳥天生的自癒能力,所以若非有人為或特殊事故,不然其實不難照顧?!凰砸恢北苁郎钤诠葍鹊那帏B族民風才會如此一派祥和,因為少了外來武力的迫害,一般的小傷小病根本要不了青鳥族的命,米迦葉說。

    『那么青鳥蛋呢?也是放任它就會自然而然的破殼?』那這樣說起來,青鳥族還真是一個很好養(yǎng)活的種族?。〉竞滔?,若不是武力值太弱,身上的靈珠又太過珍貴,不然搞不好千年前根本不會差點被獵殺殆盡導致差點滅亡,這就是懷璧其罪的道理吧!不過回頭想想,要是沒有靈珠,身薄體脆的青鳥族還會這么好養(yǎng)活嗎?是不是就會變得像當初的伊蓮妠一樣,必須生活得那么嬌貴小心,否則一不注意就會斃命?不知道解答的稻禾搖了搖頭,這世間萬物,果然都是有利就有弊啊!

    『不,比起青鳥族因為自癒能力,還算柔韌的生命力,青鳥族的蛋就相對平凡而脆弱,稻禾,你知道當初在盛行青鳥靈珠的時代,為什么沒有任何一個大妖試著培育圈養(yǎng)青鳥,以供他族源源不斷的靈珠,而是肆意的獵殺青鳥,導致青鳥差點滅族嗎?』米迦葉說,『不是沒人試過,而是沒有人辦得到?!?/br>
    稻禾和魔蓓兒愣住,『你們都知道,我族青鳥本身具有一部份的鳳凰血脈,然而因為血脈經過多次傳承分化,我族最后只繼承了先祖強大的復原能力,也就是靈珠的自癒,可還在蛋時,身為青鳥的我們體內尚未蘊含靈珠,再加上先天體質孱弱,根本無力自主,必須藉由父母的靈珠輪流輸出體外,利用祕法連結青鳥蛋不間斷的供給能量,直到破殼為止,因此就算外族得到了青鳥蛋,也無法為了得到靈珠而擅自培育青鳥族,原因在于……』

    『青鳥蛋根本不會有自行破殼變成青鳥族的一天。』魔蓓兒和米迦葉相處多年,培養(yǎng)出了一定的默契,已經知道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主動接話道。

    『沒錯,而那些為了搶奪靈珠進而殘殺我族,甚至抱持惡毒貪念試圖自己拿蛋培育青鳥靈珠的妖族更不會想到,要想孵化青鳥蛋的前提就必須得先〝不殺〞青鳥?!幻族热~冷笑。

    「不會自行破殼……?!刮夷康煽诖舻拿鎸Φ竞?。

    「這就是為什么你和雀兒喜復活的時間明明就差不多,你卻都已經幻化出人形,而她還是一顆蛋的原因?!沟竞虩o奈的擺擺手,「我看這下子是由不得尤彌爾那傢伙隱蔽雀兒喜復活的消息了,除非他想一輩子都抱著一顆蛋過生活,雖然我是看他現(xiàn)在也挺樂在其中的?!?/br>
    「因為幼崽無力破殼,所以父母就利用自身的靈珠,從外部提供能量……?!刮遗λ妓髦?。

    「嗯,米迦葉的意思就是這樣,那我大概也能明白為何你這顆幾乎是被我撒手不管的蛋,照樣可以自己破殼出生了。」稻禾慵懶地把雙手往后撐到床鋪上。

    「此話怎講?」我不解地看向他。

    「你想想看,如果青鳥無力自行破殼的原因是因為天生體質太過虛弱,所以能量不夠,那你能夠無人照拂卻又自己破殼的理由,不就是代表你能量很足的意思?然后再聯(lián)想一下你現(xiàn)在的種族──鳳凰,就會覺得這很理所當然不是?由阿克勞蒂亞血淚幻化而成的第一代妖族,就跟當年的赤業(yè)一樣是最接近于創(chuàng)世神血脈的妖怪,等同于是現(xiàn)今妖族的先祖,你說你的能量還能夠不足?簡直都要足夠到爆表了?!沟竞烫羝鹨贿呑旖堑挠樞Γ改阋遣恍?,你不會噴個火試試,看看這世上哪個妖怪的火能比你的燙?」

    「你少胡扯了,這跟那又有關係了?」我挑眉。

    「當然,不都是這樣的嗎?當某一種能量越強越集中時便會越強大,妖族亦然,越強的妖怪,身上具有的能量當然就越多囉!」稻禾笑著解釋。

    「是嗎?」我半信半疑。

    『耶!好耶!蛋喜歡洗澡,蛋最喜歡那種熱熱暖暖的感覺了!』我突然想起白蛋一聽到要洗澡便興高采烈的稚嫩聲音,『蛋喜歡被他抱著,感覺暖暖的……蛋喜歡睡在他身上,和被他抱著一樣暖暖的,很舒服……蛋最喜歡熱熱暖暖的地方了!』

    稻禾發(fā)現(xiàn)對方莫名開始看著自己的雙手發(fā)呆,「你干嘛不說話?」

    下一秒,轟的一聲,小手竄出一撮熾白的火焰,「稻禾,既然你說我能量很足,那我也能向青鳥靈珠那樣過渡給雀兒喜嗎?我記得雀兒喜說過她喜歡熱暖的感覺,你說我用火焰燒她,算不算給她能量?」我把認真的眼神投向稻禾。

    不過幾秒,稻禾的額角已經冒出汗珠,「你…你先把火收起來,熱死了!」

    朝上冒火的手掌,我反手一收,火焰馬上消失無蹤,僅剩空氣中殘留的高溫不退,稻禾無言的起身走去把陽臺和窗戶全部打開通風,疏散熱氣,「我不曉得你那樣算不算給她能量,畢竟米迦葉有提到靈珠和青鳥蛋之間有使用青鳥族的祕法做連結,再加上他用的詞是輪流提供,表示這供給能量的時間肯定不短,你一個人能不能撐得過去還是一回事,也得看婪燄那傢伙同不同意吧?他現(xiàn)在是絕對不可能放任你去冒一點危險的?!?/br>
    「拜託,這攸關的是他媽的命欸!」我瞥見稻禾一副〝那又如何?〞的表情,知道他要表達什么,依照婪燄那自私自利的性格才不會在乎是誰媽的命,「哎我不管!反正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作主,你別忘了,我和他在吵架中,還沒和好?!刮覛夤碾p頰的嘟起嘴,別過頭。

    「你才別忘了,你火焰的威力可是足以燃盡萬物的圣火,我怕你真拿火去燒蛋,雀兒喜還沒被你救到,就先讓你一把火給燒成灰燼了?!沟竞贪琢宋乙谎?。

    我一頓,貌似…還真有可能,因為小時候在還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以前,自己的確把周邊不少東西都燒成了灰,最慘重的一次是把自己和稻禾當時的整棟住所全給燒了,稻禾差點沒哭死,因為他多年以來的鬍子收藏品在那次的災害中皆葬身火海里,直到前陣子他又再跟我抱怨時,被婪燄湊巧聽到,念在對方這些年照料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私下透過多拉斯家的勢力幫他四處蒐集了不少,彌補他受傷的心靈,稻禾才稍微放下這個小小的恩怨,否則現(xiàn)在可就不只是白我眼而已,而是又會狠狠瞪著我吧!

    「那不然你說該怎么辦才好?要是我們把這個情況告訴尤彌爾,他寧可親自去青鳥谷擄兩個愿意幫他提供能量的青鳥族回來,也不會去開口求米迦葉幫忙的,你信不信?」因為眼下這狀況,還沒到非低頭求米迦葉不可的緊要關頭,尚有其他選項可以選擇的情況下,多拉斯家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向情敵低頭的。

    「拜託,按照我們上次去青鳥谷的經歷,我們幾個人早就成為青鳥族的黑名單了,他要是真去了青鳥谷,誰會愿意幫他消耗自己靈珠的能量提供給雀兒喜??!」稻禾嗤笑。

    「你難道忘了上次我們進谷前,雷湛他們怎么說的?」我挑起細眉。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br>
    稻禾怔住,「你永遠都別奢望他們那些做慣上位者的人會坦然平靜接受你的拒絕?!箍此砬槲揖椭浪麤]忘記的聳聳肩,「為了避免尤彌爾大開殺戒,導致米迦葉和他真的變成死敵,我們最好先想想看有沒有別的方法,把這個當成最后不得已再告知尤彌爾的方案吧!」

    「這下可就真的為難了?!?/br>
    稻禾苦惱的往后靠到陽臺的欄桿上,享受夏夜里的涼風,兩人專注思考,好一會兒都沒有答案,「罷了,今天先這樣吧!我有些累了,腦筋轉不動,想先去泡個溫泉休息了?!拐Z畢,我打了一個哈欠。

    「也是,反正這事兒也急不了,再差雀兒喜也就是目前這樣──保持一顆蛋的狀態(tài)了?!沟竞搪柭柤?,「話說回來,昨天婪燄那傢伙是怎么累著你的?你還這么小,他該不會……真那么禽獸吧?」稻禾意有所指的露出壞笑,對我擠眉弄眼。

    起身欲離開房間的腳步一頓,回頭瞪過去,卻難掩羞赧的雙頰粉紅起,「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

    「拜託,我從創(chuàng)世之初活到現(xiàn)在,早就不是當年的老么了,別再開口閉口把我當小孩子。」稻禾面對這副只及自己半身高的幼童姿態(tài),完全不害怕的掏掏耳朵。

    「哼,等你先從單身俱樂部解除黃金會員再說吧!不想當老么還不快點處對象,是想當老處男嗎?」

    「喂喂喂!講到這里就傷感情了喔!」稻禾哀號。

    走廊上,并肩走著的我們剛好碰上了同樣并肩而來的小月和小魚,「稻禾爺爺?!箖扇讼虻竞檀蛄苏泻簦◆~在態(tài)度上相較小月有禮和氣了些許。

    稻禾微笑頷首,「你們吃飽了???」

    「是,你也吃飽了嗎?」小魚友好的笑著回問。

    「嗯,正打算去泡溫泉放松一下?!?/br>
    「我和小月也要去,剛好一起走吧!」小魚和稻禾說完話,看向我,「稻禾爺爺,你旁邊這位是?」

    「喔,跟你們介紹一下,她是我孫女?!沟竞套匀谎赜妹鎸窡鸬热俗钜婚_始的說法。

    「咦?稻禾爺爺已經成家了嗎?我怎么都沒聽說過?」小魚吃驚地轉頭看看小月,才發(fā)現(xiàn)小月也是略顯驚訝地來回注視著我和稻禾。

    「認的、認的?!沟竞腾s緊補充。

    兩名少年理解的點點頭,「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小魚親切的對我展露微笑。

    名字!我和稻禾頓時一愣,不曉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此之前遇到的,要不是只問了身分,如雷湛、凌,要不就是直接識破了身分,如婪燄、尤彌爾、金,所以我們完全沒想到要編造一個新的假名,而這么多年來,稻禾和我也因為習慣并未特別改口,依舊他喚小梓,我聽小梓的生活過去了,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可該怎么辦才好?

    「對了,稻禾爺爺,」這時,小月像是對我完全不感興趣的插進話題,殊不知卻解救了我和稻禾的窘境,「你有看到我的鳥嗎?」

    我和稻禾再次一怔,「你的…鳥?」稻禾錯愕的眨眨眼。

    「嗯,一隻大概這么大,」小月舉起他的手掌比劃出他的掌心大小,「乍看之下整隻是紅色的,但是仔細看,牠的頭頂和尾巴會有像金絲線的羽毛?!?/br>
    有,牠就在你面前,「沒看過。」

    「稻禾爺爺你再仔細想想,據(jù)小月說,那隻小鳥之前常跟隨小月出沒在學園里,雖然體型小小一隻,但是身上羽毛的紅色很醒目,或許你曾經有碰巧看過會有印象,那種紅色就像……就像……」小魚左右看看,試圖找出相似物,突然欣喜的發(fā)現(xiàn),「就和你孫女頭發(fā)的顏色很像?!?/br>
    走路抬起的腳尖聞言一滯的拖地,害我差點趔趄,不只是很像而已吧……小魚這眼力到底是算好還是不好?

    小月經小魚一說,第二次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更準確的說是放到我的頭發(fā)上,我偷偷扯了扯稻禾的衣襬,他會意的馬上開口去轉移小月的注意力,「我沒注意到過,不過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養(yǎng)了一隻鳥?小月?!?/br>
    「我今天決定的?!剐≡氯缥宜傅囊崎_了視線,不信任的瞥向稻禾,「你都沒花時間就直接回答,你確定你真的有用你的腦袋想嗎?稻禾爺爺。」

    稻禾一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根本連想都不需要想!「你今天才決定要養(yǎng)那隻鳥,怎么能確定那隻鳥就是你的了?也許……」他若有似無的瞟了我一眼,嘴唇彎起的弧度只有我才看得明白的惡趣味,「那隻鳥早就有主人了呢?」

    「不可能,牠的主人只會有我。」

    黑發(fā)金眼的少年雙手插在口袋里,嘴角自信含笑,輕描淡寫的口吻,從頓時止步的我身旁擦身而過,『你的主人只會是我。』黑發(fā)金眼的青年斜坐在窗框上,將我緊緊的箍鎖在懷抱中,銳利的尖牙刺進我的脖頸,恣意的索取我的血液。

    其馀三人發(fā)現(xiàn)我的停滯,紛紛停下撇頭看我,「小……」差點慣性要喚出我姓名的稻禾及時住口,朝我走近,拍上我的肩膀,「你發(fā)什么呆?」

    我回神,扯扯嘴角,「沒事,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出門的時候太急,忘記帶了東西,爺爺你能不能先借我一點錢,給我出去買?」

    「啊…這倒是?!菇裉斐鲩T的時候,因為沒有看見婪燄,為了不讓對方抓包,他們兩個急匆匆就出發(fā)了,稻禾這時才想起對方什么行李也沒帶,還好是在泡溫泉前想起來,否則洗完才想到沒有換洗衣物,那可就尷尬了,他拿出自己的錢包交給對方,「你看你需要什么就買吧!別客氣?!狗凑厝ブ螅匀粫心腥藥退龘屩€錢給他。

    「你如果累了,就不用等我的門了?!寡韵轮?,我大概不會太早回來。

    「知道了。」稻禾說,見我轉身走開,忽然想到什么的掏了掏口袋,「欸,把通訊器帶著,保持聯(lián)系?!?/br>
    我偏頭把朝自己飛來的東西接住,對他們三人的方向揮了一下手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你孫女年紀這么小,你放心讓她晚上自己去外面行動,真的不用陪她嗎?」小魚不安的問稻禾。

    「安啦!我這個孫女很獨立的?!沟竞绦χ鴵伭藫伿郑^續(xù)朝溫泉的方向前進。

    「呵呵,話說回來,稻禾爺爺和自己孫女之間要拿錢還需要用借的,也太客氣了吧?感覺你們兩個人不像長輩照顧晚輩,倒像朋友一樣?!辜热粻敔敹歼@么說了,身為外人的小魚自然也就放心地一同笑起。

    「呃…哈哈哈,會嗎?」稻禾乾笑,「這樣很好啊!那就表示我和她之間沒距離感嘛!」這小魚雖然單純歸單純,可是怎么會有一種隨隨便便就一戳即中要害的感覺?稻禾背脊流下兩滴冷汗。

    「咦?小月,你要去哪?泡溫泉的話,要走這邊?!剐◆~叫住與他們開始走向不同方向的黑發(fā)少年。

    「既然你已經找到人陪你去泡溫泉了,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對這種大眾池沒興趣?!剐≡麓_實一臉興趣缺缺。

    本身家境就十分優(yōu)渥,再大的澡堂也比不上親王府的富麗堂皇,何況小月又不喜人多,因為那些人總會對他投以帶有利益目的的眼光,而且若是去泡湯,這樣的情況又得再加上赤裸相對,小魚也不好意思再強求小月,「好吧!那我就跟稻禾爺爺去泡就好了,你是要先回房間休息嗎?」

    小月沒有回答,只是對他們揮了揮手,漫步離開。

    如今我與婪燄已經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撇開雷湛與凌,為什么不向其他人公開我的身分?自從我和婪燄在一起之后,稻禾曾不只一次試探性的問過我這個問題。

    為什么?這個問題每當我跑去偷看小月的時候,我也會在心中問過自己一次,然而往往到最后,我依然無法確定到底怎么樣做才是最好的選擇,究竟是坦誠以待比較好,還是以一個新的身分去接觸認識對方比較好?這兩個選項的背后隱藏著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年張梓的逝世,對于這些人而言,是否已經成為癒合的傷疤?如果是,我又何必去自曝身分,把好不容易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揭開呢?不如就以新的身分重新融入他們的生活不就好了嗎?畢竟張梓在他們眼前消逝的時間不是短暫的幾年,而是已經長達了一百多年。

    人類張梓生命的最后一天,圍繞在我身邊的每位親朋好友,那每一張悲傷至極,潸然淚下的容顏,我到今日依舊記憶猶新,其中包含了我用生命去愛的男人,以及我最不捨得放下的孩子,為了能讓他們好過一點,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仍舊不改倔強,強顏歡笑的告訴他們:『如果我的離開,令你們難過的話,你們就當我沒有死吧!我沒有死,我只是回家而已?!?/br>
    在當時,我都能為了能讓他們好過一點,把身死魂滅成為虛無一笑置之,如今不過只是成為陌生人而已,我卻還能有機會見證他們圓滿的生活,對我來說,已經算是撿到的超級大幸運了不是嗎?何況……

    我注意到一家透出橘黃燈光,類似黃昏氣息,裝潢古老的紀念品店,前進的腳步一頓,轉了方向踏進,「歡迎光臨。」柜臺后的老闆是位年輕的小哥,「小meimei,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是和家人走散了嗎?」他有些擔心的朝我身后望了望。

    「沒有,他們就在附近,我看這間店賣的東西挺特別的,就進來看看,你不用理我沒關係?!刮椅⑿Υ虬l(fā)準備要從柜臺后走出來的老闆小哥。

    「好,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δ玫?,你別客氣就叫我?!顾H切地說。

    我笑著點點頭后,在店里慢慢逛了起來,掛在墻上不同花樣的捕夢網(wǎng)替店家營造出某種古老部落的神秘韻味,擺在架子最上層活靈活現(xiàn)的手工木雕雕像向每位進來的客人搔首弄姿,放在每層平臺上各式各樣的玩物與飾品利用頂頭獨屬于自己的燈光,對觀看的來人展示出自己最獨特美麗的一面,好吸引對方購買走自己。

    一串琉璃珠手鍊,一條月牙石項鍊,一組手工雕刻而成的古代戰(zhàn)棋對戰(zhàn)游戲,逐一串連成了一段令人忍不住笑中帶淚,淚中又帶笑的少時回憶,儘管那些物品的模樣都不再與當年的完全相同,但至少我的回憶還在,而這段回憶里的主角……

    移動的視線霎時停住,宛若找到一生目標般,緩步挪動,徐徐伸出手,細白的手指無法自控的輕輕觸上那顆渾圓冷硬的石面,『琥珀戒指,傳說由獸魂經年累月形成,可以驅邪避兇,擋去災厄?!?/br>
    淡黃金色,晶瑩如黃水晶,純凈無瑕,就如同那雙會懾人心魄的金色眼珠,一顆半圓,鑲嵌在簡單的銀製四爪內,搭配一條銀鍊,整體樸素單調,反而更加突出琥珀石渾圓金黃的魅力,遠遠看就像一輪滿月,『月孃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我不能沒有你,我們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所以……你不會…你不能…你不可以……?!荒疚輧?,與我一起躺在二樓主臥室大床上的小男孩,清醒時在我面前強自鎮(zhèn)定,故作的堅強偽裝全在睡夢中崩塌,哭著囈語,我看得心酸心疼,所以才不愿再看的躲到樓下,一人坐在屋簷下的搖椅吹風看雪,進而碰上踏破夜色,披著暮光而來的婪燄。

    櫻色繽紛的琉璃珠手鍊,蒼綠如浩瀚樹海的月牙石項鍊,紅褐色的手雕古代戰(zhàn)棋游戲,最后是一條琥珀石項鍊,我把這幾項物品放上柜臺,「老闆,結帳。」

    「是打算買來送給家人的?」老闆小哥放下手邊的事務,友好的向我攀談。

    打開錢包的動作一頓,『雖然未來再見的機率很渺茫,但是我還是期盼會有與你們再見的一天,』似乎在遙遠的過去中,人類張梓在踏出薔薇別館交誼廳時,最后一次回首環(huán)顧站在里頭的每一個人──梅、稚森、婪燄、提安、孔令──那從自己誤入了這個妖怪世界后,最初認識并且生活在一起的一群人,『誰教…我把你們當作家人呢?』雖然當時的自己不曾想過,之后與他們再見面時,會使自己的生活變得面目全非。

    「是?。 刮覔P起笑容,「總共多少錢?」

    老闆小哥報了金額數(shù)字,我交出錢,他正拿著找零要給我時,柜臺后方的一扇門開啟,走出一名頭發(fā)鬢角有點花白,臉上有著些許皺紋,年過中年的男人,老闆小哥看見他,驚訝的說:「爸,你怎么下來了?」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想說下樓來幫你關店?!鼓腥怂坪跤行┥眢w不適的捶了捶自己的后腰。

    我望見男人的面容不由得一怔,隱約覺得眼熟,「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你就別cao心了,要是我有什么問題,我會去叫你來幫忙的,沒叫你之前,你就好好待在床上躺著休息。」老闆小哥不太高興的皺起眉頭,「搬貨搬到腰閃到的人還不趕快好好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還下來瞎忙活什么?」

    「我都躺了一整天了,下來活動活動不礙事,還有臭小子,你講話客氣點,什么叫作我瞎忙活,這家店我可是經營了兩、三百年,我當初從你爺爺手上接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男人不悅的說。

    聽到這里,我立即會意過來,「原來是那時候的老闆啊……?!?/br>
    『是絲爾摩特的學生?』當年同樣和老闆小哥待在柜臺后方的中年大叔含笑看來,『沒見過你,新生嗎?』

    「既然已經經營了兩、三百年,自己年紀大了就要知道服老,你再怎么不放心,遲早有一天這家店你也得交到我手里,所以你不如趁現(xiàn)在先提早預習一下養(yǎng)老的生活吧!想回來店里做事,等你把你的身體先養(yǎng)好再說?!估祥浶「缱叱龉衽_想把自家父親扶進柜臺內的椅子上坐著,「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他對我歉疚一笑。

    「沒關係?!刮也辉谝獾奈⑿u頭,儘管老闆小哥說的話聽起來不太中聽,但不難體會到里頭濃厚的關心,難得看見如此孝順的孩子,看來這位中年大叔也是位有福氣的人。

    「哎你別管我,先處理客人,哪有讓客人等著老闆的道理?」男人揮揮手驅趕兒子的退開幾步,反倒從斜角的方向注意到了門口外頭疑似有個人影,「咦?那位……是客人的朋友嗎?」

    我一愣,多么熟悉的臺詞,『那位也是你朋友?』

    我驚愕的回轉過身,發(fā)現(xiàn)店家門口確實有一道人影,就如同那年一抹背光的高大身影,以及那頭被陽光照耀得閃閃發(fā)亮的銀發(fā),眉頭扯動,為了看清對方的樣貌,我稍稍瞇起眼睛,因為被發(fā)現(xiàn),對方也不再駐留在門口,起步走進店家內,隨著距離的縮短,我的眼珠因為吃驚而睜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