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2
刺痛的感覺從膝蓋直直傳到腦門,讓向軒芽皺起了眉頭。 「很痛嗎?對不起,我會再輕一點(diǎn)的?!鼓弥藁ò舻娜我韵?,輕輕的在她的傷口上消毒,最后任以翔在她的膝蓋上貼上一層厚厚的紗布,包扎完成。 「好了!對不起,邀請你來作客,居然還害你受傷,真的很對不起!」任以翔起身,向她說了聲對不起。 「沒事的,這又沒什么大不了,你不要這樣啦!以翔哥哥,這樣我反而會很不好意思的!」向軒芽對著任以翔露出微笑。 她看著趴在一旁可憐兮兮的可可,叫道:「可可,過來?!?/br> 一聽到有人叫牠的名字,可可立刻起身,往向軒芽的方向走去。 「好乖好乖!這不是可可的錯,來,叫兩聲聽聽?!?/br> 一接收道指示的可可,馬上就叫了兩聲。 「所以以翔哥哥,你就不要自責(zé)了,這樣我也會很難過的?!拐Z畢,向軒芽起身走向開放式的廚房。 「你要做什么?」 「我想喝咖啡,我剛看到你廚房有咖啡機(jī),應(yīng)該也有咖啡豆吧!有沒有興趣喝我泡的咖啡?」向軒芽轉(zhuǎn)身看向任以翔。 「如果我有這個榮幸的話,咖啡豆在上面的柜子,看你要用哪一種,隨便你用,反正我買來也沒在泡的!」他也起身走向廚房,拿起架上的咖啡杯,到水槽沖洗。 「為什么買咖啡豆不泡咖啡?這樣很浪費(fèi)耶!」向軒芽隨手拿了一罐裝著咖啡豆的罐子,一眼晃過去,這些咖啡豆全部都是上等的咖啡豆,一般的店面根本看不到。 「因為這些咖啡豆是要來紀(jì)念一個我曾經(jīng)很疼愛的meimei,我捨不得泡,因為我要等她回來泡給我喝?!谷我韵杪冻隹酀男θ?,讓在一旁磨咖啡豆的向軒芽看得好心疼,也好難過。 以翔哥哥,原來你一直在等我回來,但芽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活過來泡咖啡給你喝了,你要過得好,芽芽才可以放心??!芽芽現(xiàn)在只能用這個身分來泡咖啡給你喝,希望你會喜歡。 「以翔哥哥以前有一個很疼愛的meimei?。∫韵韪绺缫欢〞且粋€好哥哥的,我好羨慕那個被你疼愛的女孩?!顾套∠肟薜男n動,說出這番話。 「但她卻離開了,我要再繼續(xù)疼她也不行了……對不起,突然跟你說這些話,我把咖啡杯洗好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囉!」語畢,任以翔就轉(zhuǎn)身走出廚房,留下向軒芽一個人,她想忍住眼中不斷打轉(zhuǎn)的淚水,但終究還是忍不住,淚水仍是一滴又一滴的從眼角滑落。 良久,整間屋子里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咖啡香,讓任以翔感覺到那個女孩又回來了。 「久等了吧!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咖啡,所以用最單純的黑咖啡,奶精和糖你就自己加吧!」她從廚房端出兩杯冒著白煙的咖啡,來到任以翔面前。 「謝謝你,感覺很好喝呢!」任以翔什么都不加,就端起咖啡,輕啜的一口。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沒有想像中的苦澀,傳來的是淡淡果香味。是芽芽的味道!這是他第一個的想法,他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和芽芽一樣的名字、和芽芽一樣的味道,她到底是誰? 一開始他也只以為都是湊巧,但愈到后面,他覺得她像芽芽的感覺就愈強(qiáng)烈,他想排除心中這個荒謬的想法,但他要如何說服自己? 「以翔哥哥?你怎么了?」她在任以翔面前揮了揮手,才讓任以翔回過神來。 「沒什么!你的泡的咖啡真好喝,下次我還有機(jī)會喝到嗎?」他看著杯中的黑色液體,問道。 「如果以翔哥哥還想喝的話,有機(jī)會我一定會再泡給你喝的!」 「那我們說好了!」任以翔伸出手,要和向軒芽打勾勾,這個動作逗笑了向軒芽,說道:「你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小孩子??!要學(xué)會長大了!」 任以翔聽到這句話時,驚訝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女孩,她為什么會和芽芽說一樣的話?這是湊巧嗎? 「以翔哥哥,你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小孩子??!要學(xué)會長大了!這樣芽芽才會放心??!」他腦中不斷盪著以前芽芽對他說過的話。 「你……」 「嗯?怎么了嗎?我說錯了什么?」向軒芽絲毫沒感覺到不對,疑惑的看著任以翔。 「不……沒什么,我是該長大了,這樣可不行呢!」他對著向軒芽露出微笑,但心底的疑惑,卻逐漸擴(kuò)大…… ※※ 「少杰,是我!」將向軒芽送回去童話花店后,任以翔馬上打電話給自家好友。 「怎么了?難得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在電話一旁的炎少杰挪揶道。 「我現(xiàn)在要說正事,你別鬧了?!孤牭饺我韵鑷?yán)肅的口氣,他也覺得不對勁了。 「今天艾蜜莉到童話花店找那個女孩,是說要請她幫忙佈置慈善募款舞會的會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你又為什么沒事要辦什么慈善募款舞會?」任以翔在另一頭激動的問著。 比起任以翔的激動,炎少杰就顯得冷靜多了。 「慈善募款舞會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建議佈置會場的花店而已?!沟恼Z氣,讓任以翔的火氣更加高漲。 「少杰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孩?」任以翔淡淡的說著,但卻讓另一頭的炎少杰驚訝不已,我喜歡那個女孩? 接著任以翔又繼續(xù)說下去:「炎少杰,你別否定我的答案,或許你自己不知道,但你對她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超乎常理,有誰會對一個從來不認(rèn)識的人特別關(guān)心?我一直都知道,上次在咖啡廳外追著她的人是你,我也知道上次當(dāng)我離開花店后,你隨即就進(jìn)去了,你一定很驚訝吧?如果你是因為她像芽芽而喜歡她了話,那就請你放棄吧!不要再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了!」他語重心長的說出了這一段話,已經(jīng)讓炎少杰的腦袋徹底當(dāng)機(jī)。 「……」炎少杰遲遲沒有說話,腦袋不斷盪著任以翔說的話。 「少杰,我的話就說到這,你要開舞會還是什么的,我都沒意見,但你千萬不可以傷害到那女孩?!拐Z畢,他掛斷電話,只留下嘟嘟嘟的聲音,回盪在炎少杰耳邊。 曾經(jīng)我以為芽芽死后,我的心不會再為任何人跳動,但自從咖啡店的相遇,就讓我覺得她好像芽芽,彷彿讓我感覺到芽芽從來沒離開,我用兩年的時間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當(dāng)初對芽芽的不關(guān)心,但現(xiàn)在呢?我還可以對自己再次跳動的心漠視嗎? 或許以翔的話驚醒了我,我已經(jīng)愛上她了…… 任以翔掛掉電話后,他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跟炎少杰說那番話? 為什么要讓他知道他已經(jīng)愛上她? 難道當(dāng)年的事情又要重演?不!這次他絕不會再退讓,這次他想要好好守護(hù)那個女孩,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不會退讓! 任以翔重重的槌了墻壁一下又一下,想要劇烈的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向軒芽,我不管你是不是芽芽,這次我將不會再次將你放開。」任以翔淡淡的勾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