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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贈我予白(小八老爺)在線閱讀 - 第五十五章還債(1)

第五十五章還債(1)

    次日,徐品羽也沒去上班。

    并在威逼利誘下,她收拾了行李,搬去沉佑白的公寓。

    直至抵達(dá)他的住所,徐品羽才發(fā)現(xiàn),是讀作公寓,寫作獨棟復(fù)式樓,簡稱別墅。

    她想象不出有錢人,到底能多有錢。

    比如,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弄個游泳池。

    徐品羽連著曠班兩天,又在冬日當(dāng)頭的時間出現(xiàn)。

    林敏敏看她走進(jìn)經(jīng)理辦公室的目光,都像在看一個即將就義的勇士。

    然而,奇怪的是,徐品羽沒過一會兒,就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林敏敏驚訝的問,“檢討嗎?”

    徐品羽平靜的搖頭,“不檢?!?/br>
    林敏敏更加驚訝,“能活到月底嗎?”

    徐品羽想了想,點頭,“就目前看,應(yīng)該可以?!?/br>
    林敏敏拍了她的肩,“背景過硬啊,進(jìn)去出來三分鐘,沒被痛批還不用檢討,?esimposible!”

    徐品羽好奇的說,“翻譯一下?!?/br>
    林敏敏解答,“不可思議?!?/br>
    徐品羽長長的哦一聲,“受教了?!?/br>
    雖然沒有林敏敏那么詫異,可徐品羽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走進(jìn)的辦公室。

    沒曾想,沉佑白的助理早就通知了蘇虹,有相關(guān)要事,臨時將徐品羽調(diào)離崗位。

    即使規(guī)章是高層用來規(guī)范下級,但是需要一個小主管辦什么事,還越過她的直屬上級。

    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假公濟(jì)私,不必多說,也不是蘇虹能問的。

    當(dāng)時,從徐品羽臉上微妙的表情,讓蘇虹覺出個大概。

    如果是個男人,和老總吃喝玩樂,那就是榜上棵大樹,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

    可偏偏,徐品羽是相貌生得好看,沒有身份背景,家底窮到響叮當(dāng)?shù)呐恕?/br>
    所以蘇虹看她的眼神多半是遺憾,她也終于淪落,靠賣弄色相上位。

    徐品羽自然領(lǐng)悟到她神情的含義,頗有無奈,沒多解釋。

    安然過了曠班這一關(guān),她以為今天可以輕松度過時,不知兇吉的事,又找上她。

    時間于下午五點左右,徐品羽接到餐飲部的主管說,有幾個住客在餐廳喝多了正耍酒瘋。

    她急忙趕了過去,見到三個醉醺醺男人被架著,場面已經(jīng)得到控制。

    此時,一個男人腳步飄忽,跌跌撞撞而來,徐品羽下意識的扶住他。

    男人指著她盯了會兒,突然眼睛閃過亮光,“誒,是你啊?!?/br>
    徐品羽愣了愣,隨即想起,這人曾在地鐵通道口,給她遞過大衣和紙巾。

    她回神,扶穩(wěn)耿非然,說著,“請您把房卡給我?!?/br>
    費勁地將喝醉的人拖回來,徐品羽刷開了門,扶著他搖搖晃晃的進(jìn)去。

    但房里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西裝革履,神情肅然,讓徐品羽怔了怔。

    下一秒,身后的人即刻用濕巾捂住她的口鼻。

    徐品羽激烈的掙扎了幾下,但刺激的氣味,使她漸漸失去力氣。

    酒店攝像頭分部甚密,避免過早被發(fā)現(xiàn),耿非然給她披上了長風(fēng)衣,遮住酒店工裝裙。

    徐品羽知道自己被扶著出了房間,下了電梯,上了車。

    她的意識尚存,只是毫無抵抗能力。

    等徐品羽恢復(fù)到能夠自我控制,她撐著座椅坐起身。

    她摸了摸口袋,確認(rèn)通訊設(shè)備被拿走了。

    耿非然以為她會先哭天搶地,或者驚慌失措。

    但是,她居然問著,“綁架要負(fù)刑責(zé)的,你這么年輕就想不開嗎?”

    徐品羽的反應(yīng)出乎他意料,耿非然停頓了下,才表示歉意,“見諒。”

    如果不用這種方式,在沉佑白的地盤,沒機(jī)會把她帶走。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斷飛馳,徐品羽皺眉,“你要帶我去哪?”

    耿非然說,“你放心,我不是壞人?!?/br>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之前我也是這么覺得,現(xiàn)在看來不一定了。”

    耿非然莫名的笑,“至少我不會傷害你,所以請你配合我?!?/br>
    得不到答案,她干脆閉嘴不再說話。

    與此同時,徐品羽思考他綁架自己,劫色的話,直接迷暈她在酒店房間就行。

    那是為了勒索,還是害命?

    前者,估計是得知了她和沉佑白的關(guān)系。

    后者,徐品羽應(yīng)該和他無冤無仇,最有可能是有人讓他這么干。

    而耿非然禮貌的態(tài)度,又讓她困惑不解。

    斐洲島的冬天,晝夜溫差大。

    陽光只會明媚到六點左右,天色暗下來之后,就是墜入深海般的冷。

    徐品羽站在停機(jī)坪,冷風(fēng)把她頭發(fā)吹亂,一下車便凍得她哆嗦。

    眼前所見,直接否定了她先前的設(shè)想。

    財力足夠派來一架私人飛機(jī),沒必要勒索。

    殺人滅口,更不需要大張旗鼓的換個風(fēng)水寶地。

    這么想來,只剩下,“是沉家有人要見我?”

    她話音剛落,耿非然露出一臉,你怎么知道,微訝的表情。

    徐品羽收回視線,抬腳走上飛機(jī),留給他一句,“我有腦子?!?/br>
    耿非然撓了撓額頭,是被嫌棄了嗎。

    既然徐品羽已經(jīng)猜到,耿非然便也不再隱瞞,當(dāng)綁匪非他所愿。

    這之前在地鐵口遇見她,也是因為老沉董收到風(fēng)聲,為探查沉佑白過去的動向,才讓耿非然前往那座城市。

    只是那時,耿非然并不知道,徐品羽就是他要找的,神秘的女人。

    沉老近日才真正掌握許多她的資料,便坐不住了。

    航程三小時,陸路一個半小時,她昏昏欲睡前,到達(dá)目的地。

    夜色中,這座古樸的宅邸大門前點著兩盞燈籠,說不出多瘆人。

    剛邁過門檻,宅院深處傳來犬吠,聲嘶力竭,讓她清醒不少。

    耿非然領(lǐng)著她,七拐八繞的到了書房。

    徐品羽想象中,他的爺爺應(yīng)是不茍言笑,嚴(yán)肅古板,威嚴(yán)重重的老人。

    或許她潛意識,認(rèn)為沉佑白是祖?zhèn)鞯睦淠桦x。

    進(jìn)門前,里面坐著的老人,便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過來,氣場果然是代代相傳。

    耿非然帶上門離開后,徐品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

    她看著沉青崢動作不急不緩,嫻熟的沏茶。

    在幾盞燭燈下,茶水色澤極佳。

    “喝茶吧。”沉青崢聲音低沉中厚。

    徐品羽小心翼翼的托起茶杯,飲了一口。

    茶入喉,苦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沉青崢看她瞬變的表情,問著,“不好喝?”

    徐品羽連連搖頭,嗓子就像苦啞了。

    沉青崢低眸,慢條斯理的洗茶,邊說,“我的孫子,似乎給你添了不少麻煩?!?/br>
    徐品羽忙說,“您太客氣了,我和……”

    “誰跟你客氣?!背燎鄭樔酉虏杈?,清脆的響。

    他抱胸,朝徐品羽揚著下巴,“沒看過電視劇啊,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問,你要多少錢肯離開沉佑白那小子。”

    徐品羽愣了下,猶猶豫豫的開口,“感情是無價的……”

    沉青崢直接切斷,“別跟我扯這個?!?/br>
    徐品羽眨眨眼,沉默不到一會兒,緩緩舉起三根手指。

    沉青崢抬了抬眉,本以為能讓他孫子五迷三道的女孩,定有什么特別之處。

    他暗暗嘆息,不過也是個貪圖富貴的女人。

    沉青崢問,“三百萬?”

    徐品羽抿嘴,搖了搖頭。

    他蹙眉,冷聲,“三千萬?”

    徐品羽定定的說,“三億?!?/br>
    著實讓沉青崢張嘴卻無聲了會兒,然后一拍桌子,“嘿,你這小丫頭片子,挺敢說啊?!?/br>
    他氣到好奇,“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準(zhǔn)備拿著三億干什么?”

    徐品羽乖乖回答,“不瞞您說,我雖剛進(jìn)景櫚,但也耳聞商圈中,有南沉北東風(fēng)的說法,指的是沉氏,和北方的東風(fēng)集團(tuán),兩巨頭相爭多年?!?/br>
    沉青崢揚起眉。

    她接著說,“這三億,我想入股東風(fēng)集團(tuán),就可以用您出的錢,天天跟沉氏集團(tuán)對著干。”

    徐品羽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說,“您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您好過?!?/br>
    沉青崢有些出離神情的,看著她半響,突然間拍桌大笑起來。

    他笑著指了指徐品羽,“你太有意思了?!?/br>
    她很是迷茫的望著沉青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