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很漂亮的房子?!?/br> “謝謝?!?/br> “感覺住在這樣的房子里,”記者微笑著說,“會見證很多浪漫的事情?!?/br> 施世朗回答:“其實還好?!?/br> 記者給了他一個聆聽的笑容。 “就,很日常啊?!彼棋迫坏馈?/br> “晨昏暮曉,兩人晚餐,”說著,施世朗摸摸鼻子笑了笑,“奶醬多士?!?/br> 晚上,明決洗完澡走出浴室時,被走上前的施世朗迎面抱住了。 施世朗貼近明決,聞了兩下明決肩頸邊洗浴乳的味道,隨后仰起臉來看他。 “怎么了?”明決搭著他的肩問。 施世朗朝他抿起笑容,翕動著嘴唇開口:“奶醬多士?!?/br> 明決拍拍他的臉說:“明天給你做?!?/br> 話落,他看見施世朗對他搖搖頭。 “不是啊……” 他有些困惑:“不是?” 施世朗將他抱緊了一點,笑得更燦爛了些。 “我是說,”他放慢了語速,“奶 醬 多 士?!?/br> 明決看著他純真的眼神,又看著他耐人的笑意,總算想起了他口中的“奶醬多士”。 一次事后,他們兩個躺在床上。 施世朗赤身趴著,忽然拿手去摸他的胸口。 他發(fā)出了很像小朋友的笑聲:“奶醬多士。” 明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當即明白了他在說什么。 他覆上施世朗的手,撫摸著他的指關節(jié)說:“你這形容不夠到位。” 話說完后,他抬手將施世朗翻過身來,然后一下子壓在了施世朗的身上,貼著他的臉講:“奶醬多士,得放兩片面包?!?/br> 施世朗是笑得臉都紅了。 浴室門前,施世朗仰著臉安靜地注視他,明決用拇指腹輕揉著他的臉,過了一會,抿唇笑了笑。 “不吃早餐,今晚就吃夜宵吧?!?/br> 隨后,他俯下臉去,吻住了施世朗。 第39章 古雅的音樂廳里,當其他觀眾都沉浸在舒緩柔長的鋼琴聲里面時,施世朗卻是如坐針氈。 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面色怡然的明決后,目光轉而投向了臺上那位沉靜從容的青年鋼琴家,驀地在心里面嘆了口氣。 他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拉著明決來聽他初戀的演奏會,還為此白白搭上了十塊錢。 十月底,他因個展的事情去了一趟法國,在那里呆了一段時間。 由于明決有工作沒辦法陪他一起,他們就這樣分開了一個多月。 好不容易等他回來了,卻碰上了年底最忙的時候。明決這個工作狂一旦專注起來,他即便是在明決面前脫光了衣服,明決也是看不見他的。 這不是假設,這是陳述。 前段時間,湯岫辛來家里做客,順便送了兩張湯岫舟所在樂團巡演會的門票給他。 施世朗想著他與明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外出了,加上明決近來為了工作,常常會覺得疲憊身乏,便想和他出去放松一下。 周五晚上,施世朗瞅準了明決工作結束的時機,快步過去霸占了他的大腿。 明決伸出手,將他往自己懷里攏,圈著他的腰,仰起臉來看他。 施世朗捧著他的臉問:“我是誰?” 明決彎唇笑了笑:“你想讓我怎么稱呼你?” 施世朗很顧惜地摸著明決的輪廓,他總覺得明決最近消瘦了。 隨即別了明決一眼:“大忙人,我還以為你都已經(jīng)不記得我長什么樣了?!?/br> 明決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攬著他喃喃開口:“我很抱歉?!?/br> “你這么拼命工作,”施世朗抱著他的腦袋,輕輕摩挲著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一分鐘幾百萬上下呢。” 明決在他懷里笑了兩聲,出聲回答他:“你得把后面的零全部去掉才行?!?/br> 施世朗被他逗笑了,撫摩著他發(fā)鬢的線條說:“聽起來你很好收買的樣子?!?/br> “你說得對,”明決倚著他說,“我很經(jīng)濟適用的?!?/br> 他的話音剛落,施世朗倏地松開了他。 “再讓我抱一會,”明決作勢要靠回去,“我好累?!?/br> 施世朗用手輕擋了他一下:“等會再抱。” 說完,他從桌上的皮夾里抽出一張十塊錢來。 明決不解地看著他。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施世朗將那張十塊錢折好后,放進明決上衣的口袋里,隨后抬起頭來,抱住他的脖子說:“那我買下你明晚的時間哦?!?/br> 明決垂臉看了一眼衣袋里的現(xiàn)鈔,過后抬起頭來,無比真心地問施世朗:“包夜嗎?” 施世朗努唇:“都說明晚咯,肯定包?!?/br> 明決的雙手悄無聲息地爬上他的肩背,扣住他就往自己懷里按。 “包夜得加錢!” 直至到了音樂廳門口,看見外面貼著的單人海報,施世朗才知道,原來那位湯岫辛口中的德國華裔青年鋼琴家,就是江嶼。 堂堂施世朗,是不可能逃跑的。 音樂廳里,施世朗回過神來,盯著明決與他十指交扣的手,看了一陣后,默默攬住他的手臂,把頭靠到了明決的肩上。 演奏會中場休息時,施世朗與明決一同去了盥洗室。 他出來時,看見明決正在不遠處的走廊里,與江嶼站在一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