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學(xué)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65節(jié)
“話少,裝深沉,有什么事都不說,就愛讓人猜她的心思?!?/br> 一字一句都像從牙縫里擠出,說的多少帶了些個人情緒。 鐘念不免笑起來。 “我姐確實從小就不愛說話,小時候爸媽忙,沒什么空帶我倆,把我們送到姥爺那,我姐就會陪我姥爺下棋釣魚,或者幫姥姥修修花草。后來我姥爺去了,我姐也經(jīng)常一個人自己和自己下棋,可能慢慢就養(yǎng)成了話少的性格?!?/br> 聞言,曲流笙恍然大悟。 她總算知道顧意那些看報種花的習(xí)慣都是跟誰學(xué)的了。 只不過…… “她還釣魚?” 鐘念點頭,“以前每年我姐都會找個時間出海釣魚,直到后來她去巴黎工作,很少再回港市,姥爺留下的那堆漁具也就沒人用了?!?/br> 聽到關(guān)鍵字眼,曲流笙神色微動,“你姐是什么時候去巴黎工作的?” “五年前?!?/br> “那她什么時候離開的巴黎?” 鐘念想了想,“應(yīng)該是三年前的九月十四,因為再過兩天就是mama的生日,她當(dāng)時突然從巴黎回港市,還讓我們都驚訝了一下?!?/br> 九月十四…… 曲流笙攢著眉思索了一陣,眸光忽然一動。 那天晚上的人……原來是她。 …… 時至深夜,晚宴終于結(jié)束。 顧意將最后一位客人送走,抬眸朝四處望了一眼,叫住了從身邊走過的鐘念。 “曲流笙呢?” 鐘念左右看了看,沒見到人,于是搖了搖頭,“之前和我聊了一會兒后人就不見了,可能是先走了吧。” 安靜須臾,顧意略一頷首,走到長桌邊端起一杯未飲的酒喝了一口。 鐘念看了看時間,“姐,我開車帶你一起回去嗎?” “你先走吧,我開了車?!?/br> “那你少喝點,待會找個人幫你開吧,我就先走了?!?/br> 腳步聲漸漸遠去,方才語笑喧闐的宴會廳頃刻安靜下來。 顧意將手里的酒飲盡,放下酒杯,走出了宴會廳外。 淡白的月光灑滿庭院,島上山林環(huán)繞,深夜溫度較之平常要低許多。 她踩過月色,沿路來到停車場,視線掃見倚在車邊的身影后,腳步就慢了下來。 目光相望片刻,顧意徐徐問道:“怎么還沒走?” “在等你。” “還有什么事么?” 曲流笙站起了身,走近她眼前。 “之前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說是,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問我同樣的問題。” 顧意看著她,沒有說話。 曲流笙似乎也不在意。 “不問?那我告訴你?!?/br> 她抬起手,遮住顧意的眼睛,緩慢的話語聲清晰無遺。 “顧意,你聽好?!?/br> “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但從頭到尾,我喜歡的都是你?!?/br> 覆在手心下的眼睫輕輕扇動。 伸手攬過她的腰,顧意吻了下去。 第58章 風(fēng)月 突如其來的吻吻得很急, 像是一觸即燃的烈火,將微揚的頸往后一點點壓去。 曲流笙松了手,很快環(huán)過顧意的肩回應(yīng)過去, 交疊的雙手不斷收緊,唇舌抵死纏綿,呼吸間溢出的喘息都帶了guntang的余韻。 唇紅沾上嘴角,一貫冷靜自持的人也動了情。 擁吻的身影糾纏著后退, 不知不覺靠近了車旁。 顧意將懷中人抵在車門邊, 空余的手扣在她腦后, 似是保護似是禁錮地把她圈緊,吻得愈發(fā)深入。 直到那雙半闔的桃花眼沁出水色, 呼吸也漸漸發(fā)了促,她才慢慢退開唇,斂著情/欲之下的洶涌暗火, 細致地將眼前人唇角暈開的緋色拭去。 曲流笙微挑了眸, 雨霧朦朧的視線細看著她, 心底生出惡劣的欲望。 分明動情到了極點,偏還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叫她忍不住想要把她的冷靜撕碎,看她徹底沉淪在情/欲中。 指尖勾挑, 媚得似能透出水的聲音呵氣般吐在顧意耳旁,“顧小姐不敢在這做么?” 動作微頓,顧意低了眸看她, “有監(jiān)控。” 曲流笙唇角勾起,“那不正好, 絕了鐘斯年讓你結(jié)婚的心思?!?/br> “已經(jīng)絕了?!鳖櫼鉃樗砗梦y的發(fā),拿出車鑰匙將車解鎖, “我祖母不可能讓他過問我們家的婚事,今晚來參宴不過只是做做面子。” 顧老太太當(dāng)初和鐘斯年也算真正相愛過,可離婚時鬧得卻并不愉快,這么多年鐘斯年都想要與她緩和關(guān)系,試圖寫就一段回心轉(zhuǎn)意的佳話,然而老太太性子強硬,仍是不肯回頭,于是到底沒個結(jié)果。 場面上的周全已是她最后的退讓,鐘斯年也懂得,只不過仍是不甘心,所以才有了這一出試探。 眉梢微揚,曲流笙瞧著她,“你早就知道?” “嗯。” “所以一直不跟我說是想讓我吃醋?” 顧意不語。 曲流笙笑著咬她的唇,“整天擺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作派,明明小心思比誰都多?!?/br> 輕微的痛意在唇上一閃而逝,顧意任她玩鬧,低首問道:“去哪里?” 身前人反問:“你說呢?” 她不再多言,打開車門要坐進去,卻被握住了手。 “喝了酒,我來開。” 晚風(fēng)呼嘯,車從山林環(huán)繞的半島中駛出,往另一側(cè)的城市燈火開去。 車內(nèi)光影幽微,影影綽綽的燈火自車窗外晃過,映在微閉著眼的人臉側(cè),將那張冰清玉潤的容顏染上了些許蒙昧暗色。 曲流笙一邊開車,一邊睨了一眼坐在一旁安靜不語的人。 “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想問?” 纖長的眼睫輕動,應(yīng)答的話語聲如清溪般低緩。 “你想說的話我會聽?!?/br> 曲流笙挑眉,“我如果不說呢?” “也依你?!?/br> 顧意睜了眸看她,“只要你開心?!?/br> 全然沒道理的信任和偏寵,讓曲流笙心里一動。 “只要你開心”,一句他人嘴里極敷衍的話,在她說來卻平靜坦直得過了頭。 她是真的想要她開心。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些許,曲流笙眼角溢出一點笑,嘆息般地輕嗔一句。 “木頭?!?/br> 顧意卻蹙起了眉。 “你在叫誰?” 曲流笙斜眼瞥她,“你說我叫誰?” 清明的眸中有片刻怔愣,顧意似是恍然。 “所以那天晚上……” 原來喊的是她。 察覺到異樣,曲流笙追問:“哪天晚上?” 顧意晃開了視線,“沒什么?!?/br> “老實交代?!?/br> “曲小姐專心開車?!?/br> 一腳剎車,車停在了路邊。 曲流笙微瞇著眸,傾過身去捏住了她下頜,“快說,有什么瞞著我的。” 幾番追問之下,顧意只能將生日那晚發(fā)生的事說了,臉上神色端得若無其事。 聽罷,曲流笙又好氣又好笑,“我說你怎么突然給我玩消失?!?/br> 原來是醋壇子翻了。 顧意眸光微晃,坦承錯誤,“往后不會了。” 看她這副認真認錯的模樣,曲流笙又覺出了幾分可愛,勾著手圈過了她脖頸,獎勵般地吻在她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