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為聘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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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師生相擁在一起的畫面,落入了肖逢毅的眼中,也落入了玉階之上的天子眼中。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13 21:13:31~2023-05-14 20:43: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杰子、jingjing、我迎著風 5瓶;努力學習,為國爭光、你越來越漂亮咯 2瓶;28296177、啦啦、乖萌娃、回家咯、桑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兒子懂事,夫君纏人?!?/br> 太醫(yī)院內, 裴勁廣一動不動地躺在里間的病榻上,膚色發(fā)青,眼簾輕合, 瞬息蒼老了十載。 裴衍坐在繡墩上,與院使談了許久, 直到暮色四合才起身離開。 他們一行人在杜首輔的安排下, 住進了首輔府客院的閣樓內, 方便杜首輔與裴衍談事情。 自從裴衍回京, 杜首輔每日都會按點下值, 以致內閣中堆疊了過多的公牘。這日傍晚,杜首輔將沒處理完的公牘帶回府中,示意裴衍幫忙批改。 裴衍婉拒, “于理不合?!?/br> 杜首輔胡子一吹,從袖管里取出一份奏折,放在了公牘旁, “圣上特許你協助老夫, 怎么, 逍遙久了,手生了?” 翻開奏折, 裴衍捏捏鼻梁, 笑問了句:“若晚輩今夜為杜老將這些折子處理完,杜老能否賣給晚輩一個人情?” “什么人情?”杜首輔豎起耳朵, 甚至有些期待。 “為晚輩在御前申請一張搜查令, 容晚輩帶兵搜查敬成王府。” 在杜首輔的認知里, 裴衍在大事上, 從不會任意妄為, 既他提出了這個要求, 必是對肖逢毅有所懷疑的。 “可以,但你必須跟老夫講實情?!?/br> 夕暾西墜,裴衍坐在書房窗邊,與一盆小葉黃楊為伴,共同融入在霞光中,認真的樣子,沉淀了竹之雅韻、梅之凌傲、松之沉穩(wěn),單單一道身影都令人賞心悅目。 首輔夫人帶著秦妧走來時,笑著揶揄道:“聽聞秦先生當初是使了手段將卿卿騙到手的,老身實在難以想象,這么一個冰魂雪魄的人,怎會存了那樣的掠奪心思?!?/br> 秦妧望著窗內的男子搖了搖頭,“您不知,他只是外表能迷惑人,內里連同骨頭都是壞的。” 這是什么形容啊,首輔夫人忍俊不禁,轉身拿過侍女手中的瓷盅,塞到了秦妧手里,“秦先生辛勞著呢,快過去吧。” 秦妧捧起瓷盅,朝首輔夫人欠欠身子,腳步輕盈地走向書房,在叩門后確認房中沒有其他人,才徐徐走到裴衍身側,打開瓷盅,用湯勺攪了攪,“趁熱喝。” 裴衍從堆疊成山的公牘中抬眼,道了聲“辛苦”,竟又投入到公牘之中,沒有動用的意思。 起初,秦妧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辛苦”的含義,隨后明白過來,假意著不情不愿地舀起一勺,喂了過去。 雖面上不情愿,但一勺一勺喂得極具耐心,眸光也極為柔和,還不忘用帕子為他擦拭嘴角。 裴衍在處理公牘上又快又精準,吃得卻很慢,用了尋常三倍的時長,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讓她多伴在自己身邊一會兒。 杜首輔用膳回來時,見小夫妻膩歪在一起,不便打擾,叫侍從將一部分公牘送去了正房。 更闌人靜,燭火一盞,裴衍在秦妧離開后,熬了一整夜,于杜首輔上朝前,將一摞摞折子遞了上去,起身舒展起筋骨,“您還真是不客氣?!?/br> 杜首輔接過處理好的折子,頭一揚,眼一瞪,“跟你還需客氣?” 這話比任何美言都要令聽者舒悅,裴衍淡笑著從他身邊經過,朝客院走去,待走到月亮門時,半抬起手,晃了晃寬袖,“答應晚輩的事,杜老莫要忘記?!?/br> 挑簾走進客院的閣樓,于黯淡的光線中尋到躺在竹床上的妻兒,裴衍走過去,悄然躺在邊上,可沒等合眼,懷里就多了個rou乎乎的小團子。 雪霖隨母,睡相不算好,喜歡滾來滾去,這會兒睡得昏沉,不知是不是做了仗劍走天涯的夢,就差翻跟頭了。 裴衍穩(wěn)穩(wěn)抱住他,向里側挪了挪,挨著秦妧側臥,鼻端全是秦妧身上的清香氣息。 深秋寅時的天色黑沉無光,一家三口相擁而眠,倒也不會覺得孤寂寒噤。 感覺腰間多了一只手臂,秦妧動了動眼皮,將雪霖從裴衍懷里抱了出來,放在另一側,自己則“鳩占鵲巢”,窩進了裴衍懷中。 裴衍躺進被子里,曲起雙膝夾住她的腿,又收緊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被晾在一旁的雪霖揉著眼皮醒來,扭頭看了抱在一起的爹娘,“咦”了一聲,尾調上揚,卻沒有得到爹娘的回應,于是蹬著小短腿側過身,抬起小手抱住了娘親的背,還將側臉貼在了娘親的身上,就那么“強行”地偎在了一起。 秦妧沒有扭頭,而是在黯淡的光線中抬起眸,看向男人的下巴,“雪霖醒了,我該哄他了?!?/br> 裴衍低頭問道:“才哄了為夫多久?昨兒一宿還不夠寵他的?”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卻被裴衍問得正經認真,令秦妧都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你再不放開我,雪霖該哭了?!蓖屏送颇凶拥男靥?,秦妧試著翻身,卻覺腰間繞著蔓藤。 無奈之下,秦妧反手摸了摸兒子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小rou手,輕聲哄道:“雪霖自己去蹲恭桶吧?!?/br> “唔?!?/br> 小家伙很自覺地坐起來,撅著屁墩爬下床,又一扭一扭地走向湢浴,蹲在了首輔夫人特意送過來的小恭桶上。 沒辦法,有個纏人精夫君,兒子就要早熟自立些才行。 秦妧沒再折騰,乖順地窩在夫君懷里,想陪徹夜未眠的他多睡會兒。 裴衍在嚴嚴實實的錦被下,緊緊抱住秦妧,蜷縮著一雙長腿,似有意無意地廝磨。 沒想到他還有那種心思,秦妧面頰發(fā)燙,伸手摁住他的一條腿,“你怎么......” 一連奔波半月,兩人在途中連獨處的機會都沒有,裴衍疲憊之余,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在思念著她。 “忍忍?!?/br> 丟下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他的十指有了動作,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秦妧稍撐起身子看向湢浴的門口,見雪霖正踮起腳夠著面盆里的水,一時進退兩難,“別,雪霖要回來了......” 可裴衍像是快要溺于相思疾中的偏執(zhí)病患,不停蜷著長腿,與秦妧的腿交織來交織去,不分彼此。 被纏得連連失守,秦妧粉潤著面頰小聲道:“乖寶,你去樓下找魏叔叔玩吧。” 聽見娘親的聲音,雪霖撐著手指拍拍水,扒著門邊又“咦”了一聲,烏黑清澈的眼底映出大床上兩道被錦被蓋住的身影,委屈巴巴道:“不理乖寶?!?/br> 忽然吐出了新詞,雪霖自己都覺得驚訝,卻沒見著爹娘的欣喜。他低頭扭扭圓鼓鼓的肚子,傻樂著原地蹦跳,“乖寶,乖寶?!?/br> 早已聽見兒子在吐字上有了進步的秦妧卻無暇他顧,守著最后的防御,希望兒子能快點離開,“乖寶,去找魏叔叔?!?/br> 雪霖“哦”一聲,小心翼翼地步下旋梯,朝魏野的房間跑去。 魏野是被一陣拍門聲擾醒的,邊打哈欠邊拉門,在黯淡的光線中沒有發(fā)現來者,等聽見下方傳來笑嘻嘻的聲音時,才赫然發(fā)現站在門口的小不點兒。 “誒呦”一聲,他彎腰將雪霖抱起,喜愛之情溢于言表,“怎么來找叔叔了?” 雪霖生來就是個會撒嬌的,歪頭靠在了男人肩上,“叔叔睡?!?/br> 小不點兒還不能表達出完整的話,魏野半猜半蒙地問道:“你要和叔叔睡?” “嗯!” 抬眼看了一眼安靜的旋梯口,光棍子魏野不明所以地撓撓頭,單手抱著雪霖走進房中,反腳帶上了門。 此時二樓的大床上,還沒等秦妧有一句怪嗔的埋怨,身子就被翻了個面,腰間也傳來了掐痛感,疼得她將臉埋進枕頭。 裴衍從后面動著,唇齒掠過她的耳廓,咬在了光潔的雪肩上。 半月不曾得到紓解的相思,在這個還未冉起晨曦的晨早得到了些微的慰藉。 感受到他的克制,秦妧曲起雙肘杵在枕頭上,陷入兀自的猜測。 也許,他在見到裴勁廣后情緒受到了不小的波動,卻不能當著他人的面顯露,以致做什么事都帶著一份悵然。若能以這種方式緩釋掉壞的情緒,也劃算了。 不愿他被壞的情緒左右,即便被困于下方,秦妧還是扭過頭捧起他的臉,主動吻了下,“都將雪霖支走了,還有什么好顧及的?你盡興吧,我不出聲就是了。” 裴衍單手撐在床上,斜過眸看向她的臉,冷欲感漸漸消退,慢慢壓低了身子,將一只手穿過她的腋下,伸至她的身前,五指時而收緊、時而松開,引得秦妧發(fā)出了細碎的聲音。 “不是說不出聲嗎?”裴衍指尖發(fā)力,莫測地看著她的側臉,繼而扶住她的腰窩,沒再有任何顧慮。 恣睢,掠奪,酣暢。 不知過了多久,秦妧勉強坐起身,顫著手系起衣帶,一臉懊惱。 就不該心疼他、苦了自己。 沒忍住惱怒,她朝著坐在床邊整理衣冠的裴衍踢出一腳,結結實實踢在了裴衍的背上。 “心情好點了吧?” 可裴衍紋絲未動,依舊不緊不慢整理好衣襟,還轉過身為她穿好一件件衣裳,“嗯?” “沒事。”看他面色溫煦,秦妧不愿再提有可能引他傷懷的事,岔開了話題,“我沒力氣了,抱我去湢浴。” 裴衍沒有追問,抱起她去梳洗了。 等兩人從旋梯下來時,魏野已經扛著雪霖在院子里跑了十個來回,引得雪霖咯咯大笑。 秦妧走出房門,抬手搭在了裴衍的肩上,也將身體的重心傾斜向了他。 還是那句話,無論何時,裴衍身邊都有一群重情重義的人,或多或少能填補裴勁廣給他留下的創(chuàng)傷吧。 “時寒。” “在?!?/br>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裴衍看向她,忽然意識到她似乎誤解了什么。 與秦妧所想的不同,在面對裴勁廣時,裴衍已痛到麻木。有些事無法挽回,那就要讓悲傷適可而止。 理智的他,又怎會一再停留不前。 那會兒的沉悶和克制,是擔心她承受不來,而之后的肆意而為,是對她熱忱的回應。 認真地解釋了幾句,他于晨曦中展顏,勾住了她的尾指,看向玩鬧的一大一小。 目光和煦,溫潤依舊。 作者有話說: 推兩本同類型預收,喜歡先收藏呀 1.《帳中婚》: 季綰是小戶之女,許配給了木匠家的小兒子沈翊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