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的Alpha臣服[gb] 第12節(jié)
駱菀然的超跑是某牌最新限量款,碳纖維車身搭配紅色內(nèi)飾,走哪兒都很吸睛。 車窗剛按下,恰好旁邊的車主正在每日更穩(wěn)穩(wěn)群夭屋兒耳氣五二八一打量她的車,臉上是毫不遮掩的驚艷。 她剛想和溫西夸夸自己的新超跑,余光里,意外瞥見路邊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驚呼道:“說誰誰就來,溫西你快看,那邊有個賣烤串的,好像是程肆誒!” 溫西偏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大概因著離商業(yè)街越來越近,這里十字路口的馬路道上很多開三輪車的小攤販,有賣鹵貨的,賣手抓餅的,賣章魚燒的。 這些小攤販幾乎都是三四十歲的大叔大嬸,只有那個賣烤串的,年輕得有點過分。 男生褪去了那身價格不菲的校服,那頭青皮看起來更鋒利了,他只穿了一件黑背心,露出結實勁瘦的手臂和肩膀。 在他腕骨繃起,熟練翻動烤串時,動態(tài)的肌rou線條看起來充滿了野性的張力。 配合那道名為“sao哥烤串”的招牌,吸引了不少人。 “我天,他比我們還快,不會下午的課沒上就來干這玩意吧?”駱菀然感覺自己三觀都受到了沖擊,“名校講師重金難求的一堂課,難道還沒賣烤串重要嗎?” 溫西眉頭輕皺了下。 沒等她說點什么,街道后方猝不及防駛來一輛電動巡邏車,上頭寫著“綜合執(zhí)法”。 與此同時,那些小攤販頓時如臨大敵,也不管還有顧客等著,騎上三輪車撒丫子就跑。 程肆顯然對這種情況不陌生,十分冷靜地關火,長腿跨上駕駛座,油門一發(fā)踩到底,愣是從一群大叔大嬸中沖刺出了重圍,一騎絕塵。 駱菀然看得嘆為觀止,呆了半晌,直到那道狂野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了,她才回過神來,摸摸鼻頭:“原來我們學校還有這么……額,身手不凡的同學?!蹦┝耍锌阆铝藗€結論:“真是臥虎藏龍?!?/br> 紅燈變成了綠燈。 駱菀然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反正你也不想去店里和人擠,要不我?guī)銚Q個地方吃飯?” 溫西收回視線,哦了聲:“隨你?!?/br> 她垂下眼瞼,神色模糊不清。 二十秒后,駱菀然開著超跑追上了程肆的破三輪。 一分鐘后,駱菀然在一個巷子口停下,一眼望去,還能看到程肆騎三輪車的背影。 駱菀然:“你先下車找他占座,我去停個車回來?!?/br> 溫西霎時一言難盡:“別告訴我,你換的地方就是這兒?” “是的沒錯,”駱菀然道,“程肆都能給你做飯,手藝應該也差不到哪去,你不想嘗嘗他親手烤的串嗎?” “……”溫西,“不想?!?/br> “你想?!瘪樰胰贿B哄帶騙,“不好吃我叫你爸爸好吧?” 溫西輕哂:“你的這句爸爸可真廉價?!?/br> 話雖如此,溫西還是下了車。 進小巷就沒什么人了,只有零星幾個抄近道的人路過。 溫西往前走了一截,果不其然看到了那輛印著“sao哥烤串”的三輪車,還有蹲在路邊抽煙的程肆。 青石板路泛著雨后的腥潮味,那人麥色皮膚浸泡在煙火氣中,像一條不肯服輸?shù)穆淦且叭诎迪镏酗h零,滿身皆是茂盛的生機。 似是聽見腳步聲。 程肆忽然抬頭朝這邊看過來。 看到她的瞬間,一雙沒什么焦點的眼睛忽然定住了,他嘴里還叼著煙,因此喉結冷淡地凸起,下頜線繃得格外清晰。 溫西還沒來得及說話。 程肆似乎怕她馬上掉頭飛走似的,突然用手掌掐滅煙頭,也不在意手心被燙出的一點紅,兩手交叉捏著衣角,十分迅速地把身上那件黑背心脫掉了,露出塊壘分明的腹肌,和長期鍛煉而來的飽滿胸肌,蘊含著隱隱的爆發(fā)力。 溫西:“?” 溫西:“你干什么?” 在對方復雜而質(zhì)疑的眼神里,程肆隱隱猜測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件蠢事。 但做都做了。 溫西很大可能只是路過,恰好和他碰見,而下一次這樣的機會又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于是程肆硬著頭皮,用干巴巴的聲音,如實回答:“向你獻殷勤?!?/br> “穿上?!睖匚鞯?。 程肆默不作聲穿上背心,懊惱地感覺弄巧成拙,可能溫西并不是蔣朔所說的那部分omega,她不好這口。 下一秒。 溫西指著三輪車上那幾個大字,頗有點咬牙切齒地出聲:“sao、哥、烤、串?你挺敬業(yè)啊?!?/br> 第10章 烤串 兩人對視片刻。 程肆順著溫西指的地方看過去,在看到“sao哥”二字時,臉漲得通紅,尷尬得差點捂眼睛。 “我不是……”程肆嘴唇微微發(fā)顫,艱難開口,“這招牌名不是我起的?!?/br> 溫西好整以暇看著他,微微笑:“誰起的重要嗎?我看和你挺適配?!?/br> “……” 程肆臉紅得快要滴血,他說不過溫西,干脆放棄辯解,只梗著脖子沉聲補了句:“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是。” 溫西反倒被他這句直白的示意弄得一挑眉梢。 如果換個私密的地點,她也許就回答一句“喜歡”了,可畢竟光天化日,她輕咳一聲,不再繼續(xù)這個不合時宜的話題,淡聲問:“現(xiàn)在還能點東西嗎?” 程肆微微驚訝:“你是來吃烤串的?” “是菀然想吃,”溫西糾正他,“我們開車路過看到了你?!?/br> 程肆點點頭,不意外:“要點什么?” 以他對溫西的了解,應該不會接受這種環(huán)境下做出來的燒烤。 “稍等。” 溫西拍了貼在三輪車篷上的菜單,傳給駱菀然,沒過一會兒,得到了一長串的回復。 她嘴角抽了抽,將手機翻了個面,把駱菀然星聊上發(fā)的一大堆文字給他看:“照著烤吧?!?/br> 程肆看上面?zhèn)渥⒅永保骸澳隳兀阌衅渌氤缘膯??我可以現(xiàn)做。” “你看著弄,麻煩了。”溫西沒拒絕,心底卻升騰起些許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什么都沒說,程肆卻什么都想到了。 程肆戴上嶄新的手套才去接她的手機,目不斜視地按照上面標注的撿了一籃子的串。 但還手機時,他還是盯著她的星聊頭像偷偷看了幾秒。 她的星聊昵稱是個問號,頭像也是個黑底白字的問號,和她本人禮貌疏離的風格完全不同,這個撲面而來的問號,敷衍和挑釁意味十足。 程肆微微提起嘴角,為窺到她的真實而興奮。 隨即從三輪車上拿出掛著的折疊木桌和兩個小凳子:“你先坐會兒,得烤好幾分鐘?!?/br> 溫西睨著那張表面無數(shù)劃痕,漆面都掉了不少的凳子,站在原地沒動。 程肆其實將凳子擦得很干凈,但因為太破舊,看起來確實不太像干凈的樣子。 他想了個辦法,又從車上翻出一個包,將放里面的校服外套拿出來,折了幾折,鋪在其中一張凳子上:“校服外套我一般都不穿,放里面?zhèn)溆?,洗過的,很干凈……” 溫西眼皮低垂,眉頭雖蹙著,好歹攏著校服裙坐下去了。 “你之前逃課,也是為了來賣烤串?”溫西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也不全是?!背趟羷幼髀槔刂匦曼c火,在烤串上刷了層油,烤得滋滋響,“這攤子是我樓下鄰居的,他最近老毛病犯了出不了攤,我就接了過來。平時不做這個,有別的兼職?!?/br> “兼職?”溫西疑惑,“你很缺錢?” 程肆嗯了聲,坦然承認:“缺?!?/br> 溫西驚訝地看他一眼,怎么想都覺得他不應該會是缺錢的樣子,想到什么:“忘了問,叔叔阿姨怎么樣了,這兩年身體還好嗎?” “……” 程肆沉默地抿唇,手無力地蜷了一下,許久,才壓低聲音,沙啞開口:“他們都不在了?!?/br> 天色漸漸暗下來。 七點。 巷子里準時亮起路燈。 從溫西的角度,只能看到男生的背影,他勾著背,肩膀肌rou繃起,看起來很痛苦,身后墜下一片仿佛要將人吞噬的陰影。 “不在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溫西輕聲問。 “是,”程肆喉結滾動,說得很緩慢,“離開溫家后不久,他們就相繼出了意外,只留下了我一個人?!?/br> 溫西蹙起眉,眼底有猝不及防的驚詫和惋惜。 程肆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她怎么也沒想到,好人竟會這么不長命。 難怪現(xiàn)在他住那么偏僻的地方。 因為一個人了,所以怎樣都無所謂了嗎? 溫西沒有繼續(xù)追問是什么意外,程肆好像也喪失了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手忙腳亂地將燒烤料均勻撒在食材上,顯得忙不過來無法分心的樣子,唯余孜然的味道讓人鼻子發(fā)酸。 空氣安靜下來,誰也沒再說話。 以致于駱菀然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誤入了什么冷戰(zhàn)現(xiàn)場。 “東西烤上了嗎,記得加辣!”駱菀然和程肆打過招呼后,拉過小凳子,不拘小節(jié)地坐下,“你們這凝重氣氛怎么回事,聊什么了?” “沒什么。”溫西舒了口氣,正好轉移話題,“怎么停這么久的車?” “周圍沒車位,我就去了附近商場,說到這個,”駱菀然興沖沖地說,“你猜我在停車場碰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