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quán)臣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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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是因?yàn)槭裁词露胍舜瞬换椴患蓿?/br> “這個尤侯…鐵骨錚錚的,想不到還有那么一出鴛鴦戲,看樣子是遇上難關(guān)了。” “夫人,你還管別人呀,先著急下自己好不好呢,我都替你急得嘴里燎泡了。”秀月嘟著嘴,不滿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蕭羨魚心情瞬間敗落下來,心臟一角抽著疼,尤子嶙的事也不去想了。 第二十三章 再遇前夫 “夫人,你跟姑爺好好說說吧?!毙阍聞竦?。 蕭羨魚嘆了口氣,和沈珩說什么,說你為什么還不來和我翻云覆雨,繁衍后代那么羞恥的話么? 她還是要點(diǎn)尊嚴(yán)的,尤其在沈珩前面不愿余生讓他想起自己,全是不堪。 這時,馬車忽然停滯不前,有風(fēng)從小窗簾涌進(jìn)來,帶了股陰涼。 秀月掀開,陰風(fēng)大片吹入,往上一瞧,烏云密布,要變天了。 看樣子暴雨將至,需得快快趕路,為何馬車又不動呢? 秀月開門與車夫交談兩句,回來后,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夫人…”秀月吞吞吐吐的,“李家今天也來上香,他家有兩輛馬車走在我們家前面,其中一輛的車輪經(jīng)過的地面土塊松塌,陷進(jìn)去上不來了…” 這么巧? 蕭羨魚不由坐直了身子,隨后覺得自己不露面便好,大伙都知道她與李家沒關(guān)系了,事情總會過去的。 可秀月又說:“聽說他們只有兩個駕車的車夫,李家五爺下了車正和他們一齊使勁推呢?!?/br> 什么?李淮生也在? 蕭羨魚有點(diǎn)不好的預(yù)感,二房怕是要做點(diǎn)文章來編排自己了,真是人在車中坐,禍從天上來。 天邊轟隆隆的雷劈過,山風(fēng)吹得像江上的旋風(fēng),馬匹亦是不安地左右跺蹄,雨瞬間下來,勢態(tài)很大。 由于山路狹小,通常來說上山和下山分不同路徑避免擁擠,但不管上山還是下山,只有前頭有馬車停了,后面的幾乎也別想過了,除非行走。 大雨傾塌而下,李淮生等人咬牙推了許久,實(shí)在不行又讓車上的四嫂李氏和兩個孩子下來減輕重量,雨水一下子打濕了他們,撐傘也無濟(jì)于事。 忽地一聲爆裂,那個看起來堅(jiān)實(shí)的車轆居然壞了! 后頭馬車內(nèi)的沈夢紅聽見動靜,老神在在,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苗氏頻頻往外探視,陰陽怪氣地說:“不知道蕭氏現(xiàn)在作何感受。母親,這次真的老天都幫咱們了?!?/br> 她叫來一個丫鬟,要她把前面的狀況散到后面去。 很快傳到了秀月這里,秀月說:“好的那一輛車上坐滿了李老夫人和其他房的人,只有李四夫人和她的孩子上不去,渾身濕漉漉地干焦急,再拖下去兩個孩子非淋病了。” 春日里的雨是有寒氣的,幼童嬌嫩確實(shí)不能淋這樣的暴雨。 “夫人,壞的馬車被靠懸崖置放,已經(jīng)把路讓了出來。李老夫人的馬車先走了,只留下李家五爺陪著李四夫人等府中再派人來接回去,這一去一來的,不得等半日?”秀月難掩憂色,她對李氏也是有同情的。 蕭羨魚不安地嘆息。 李氏是李淮生庶四哥的妻子,也姓李。整個李家對她沒好臉色時,只有李氏愿意與她噓寒問暖,是個挺好的大jiejie。 她無法做到若無其事地讓自己的馬車從那三個可憐的母子身旁經(jīng)過,這雨會吞人似的,路都看不清前方,這樣惡劣糟糕的情況,她于心何忍做到不管不顧。 蕭羨魚下了決定:“秀月,你去叫芊姑娘那一輛馬車在頭前緩緩,我們一會兒換到她們車上去。” 秀月驚著了:“夫人…” “別廢話,快去。不然她們的馬車走遠(yuǎn)了?!?/br> 馬車依次經(jīng)過,李準(zhǔn)生張開雙臂護(hù)著李家的女人孩子,雨水沖刷著視線,這時候有傘沒傘都沒有區(qū)別了,心里只慶幸霍柔依在家養(yǎng)胎,沒跟著來。 他大概這輩子沒那么狼狽過,可是這次來燒香,李家就他一個男子來了,發(fā)生狀況要留下看護(hù),他責(zé)無旁貸。 李淮生心中不停咒罵這該死的鬼天氣,更氣家中馬車怎么好端端能壞一個輪子。 當(dāng)最后一輛馬車經(jīng)過來,卻并沒有遠(yuǎn)去,車門忽然打開,一個丫鬟跳了下來撐開傘,李準(zhǔn)生很意外居然是秀月,那車上不就是…她今天也來三清觀了?! 秀月頂著風(fēng)雨對李淮準(zhǔn)生與李氏欠了欠身,說道:“我家夫人說孩子淋不得,這輛馬車便借與您們行個方便?!?/br> 李氏又喜又驚,她確實(shí)需要那么及時的方便:“那…那你家夫人怎么辦?” “我們?nèi)プ邦^自家人的馬車即可。” 秀月說完,回身打開車門,風(fēng)凄雨潑中蕭羨魚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見的李淮生忍不住認(rèn)真打量她,想從一絲一發(fā)間看出她嫁去相府是否有被冷落的端倪。 雨水也一下子打濕了她芙蓉一般白皙的臉龐,氣色紅潤,體態(tài)未變,與之前在李家的那股子冷漠不同,如今的她溫潤許多,即使踏下車后一句話沒說,一個眼神沒回,徑直往前走,也微妙地給他一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李氏等人已全部上車,而李淮生還站在原地,思緒不由跟著她離去的背影良久,看著雨水淋濕了她的衣裙,一股子擔(dān)憂莫名而起。 他驚詫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這種感覺是不應(yīng)該有的,他是憎惡她的,不能被她一時的善舉迷惑。 電閃雷鳴間,后頭的山路又傳來馬車疾行的動靜。 "夫人!” 青楊的聲音在雨里特別清晰,她們回頭看見青楊一身蓑衣駕著馬車過來。 蕭羨魚頓時一驚,立刻明白這是沈珩來了。 不出所料,青楊停下后,車門一開,沈珩那張冷清倨傲的俊顏出現(xiàn)眼前。 “羨羨,過來?!?/br> 沈珩的喚聲是輕柔的,蕭羨魚的心弦卻繃得不能再繃,以沈珩的才智肯定已經(jīng)知道她把馬車借給李家使用。 世俗通約,和離后自要與前任撇清干系,不應(yīng)再有交集,否則就有遭人閑話的把柄,令現(xiàn)任夫家蒙羞。 蕭羨魚江湖救急,眼看留下的皆是懂事的人,這小小的山路絕蹦不出什么消息出去,哪知沈珩居然來了。 …忽然有種天要亡她的錯覺。 第二十四章 再遇前夫(二) 蕭羨魚不敢耽擱,讓秀月去和沈芊說一聲先走,自己則撐傘走了過去,沈珩不慌不忙下來,雙臂用力托她的小腰,穩(wěn)穩(wěn)上了車。 方落座,柔軟的帕子貼來,輕輕擦拭她臉上的雨珠,干爽的披風(fēng)也披上了雙肩,屬于他的檀香味道撲鼻滿懷。 這一幕絲毫不落地看進(jìn)李淮生眼中,直到那兩扇車門關(guān)閉,再看不到里面二人任何舉動…李淮生忽然生出一絲狂躁,李氏一再催促后,只得先跳上馬車,與車夫一起駕車啟程。 上車后的他們渾身濕冷,但李氏仍不忘感恩蕭羨魚,連她的丫鬟也說:“真的多虧了沈相夫人,不枉我們素日里對她有點(diǎn)問候,也算得好人有好報(bào)了?!?/br> 李氏說道:“她是個念舊的,這么多年我就沒看錯過她,也不知家里那些人為何偏愛揪著一些前事不放…” 丫鬟適時制止了李氏再說下去,示意外面五爺還在,能聽得見她們說話。 事實(shí)上,李淮生確實(shí)聽得一清二楚。 狂亂的雨持續(xù)拍身上,人生頭一回他的心跟亂麻似的在跳。 為何偏愛揪著一些前事不放…禮義廉恥熏陶下的他怎么可能接受一個與青梅竹馬即將定親卻臨了反悔,然后主動貼上門的女子? 沈珩也是讀圣賢書中高榜出身的,他不信他真的能做到一點(diǎn)都不介意,而且沈珩的情況比他的更為嚴(yán)重,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但令人震驚的是沈珩對蕭羨魚的態(tài)度并不如他所想,更不如世人所想,倒像把她當(dāng)成一顆掌上明珠般呵護(hù),不摻半分惡意。 之前聽同僚說他們新婚夫妻共騎,他還當(dāng)個笑話看,今天所見才知流言非虛! 看來他們是做了真夫妻了…不像那時,他為了應(yīng)付母親的查驗(yàn),做了手腳。 太不可思議,這個蕭羨魚居然在被他拋棄后,還能找到一個對她好的男人? 李淮生心有不甘,萬般不是滋味地趕往李府,只想快點(diǎn)把這輛沈家的車還回去! 雨聲仿佛要敲穿了車頂,也敲擊著蕭羨魚的心,她甚至無法面對沈珩即將會問出口的問題。 說她看不過李氏母子受苦,偏偏旁邊還有個李準(zhǔn)生,似乎解釋容易,信服度卻低得可憐。 沈珩自替她擦拭后便將帕子緊緊揉在掌心里,他一直沉默,微微快速起伏的胸膛顯示有怒氣在心頭。 這一次借車之事或許是連著之前的背叛、世面上的流言蜚語、旁人故意的錯叫而將所有隱藏的隔閡赤裸裸擺了出來,讓她就算張了一千次嘴解釋也說不清楚。 蕭羨魚顧不得雨水穿透了衣服帶來的寒意,只覺得此時此刻,在這狹小的車內(nèi),面對沈珩她真的無比煎熬和委屈。 回到沈府,孔嬤嬤趕緊叫小廚房的人熬來nongnong的姜湯,抱著幾張寬大的帕子包裹蕭羨魚和秀月。 沈珩只是濕了點(diǎn)衣擺,拒了姜湯就去了書房。 蕭羨魚解下了披風(fēng)頓覺身體空了一樣,渾身濕冷散不去,六神無主間一口姜湯卻嗆得出了眼淚,望著沈珩離去的傘影,她忽然淚水奪眶而出,崩潰了。 所有的女使都嚇住了,孔嬤嬤趕緊叫退,把門關(guān)上。 蕭羨魚哭得不能自抑,手里的素帕不一會兒便濕了半邊。 孔嬤嬤過來安撫她:“夫人你這是怎么了?” 蕭羨魚抱著她,搖搖頭,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著他生氣,我又不知道怎么解釋,我就忍不住了…太難受了” 孔嬤嬤嘆氣:“夫人你這是把姑爺放心上了吧。” 總角之時經(jīng)常相伴,少年情竇初開的最始端失了心動的機(jī)遇,又進(jìn)了豺狼虎豹窩里,如今這新的姻緣舊的情分也這般不如意,莫非真的要再度和離,孤苦一生嗎? 孔嬤嬤不禁也抹淚,輕輕地拍著蕭羨魚,不知是在安撫她還是安撫自己。 秀月從沒見過自家主子如此傷心,也鳴鳴哭了起來。以前在李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姑娘也不曾這般不顧儀態(tài)哭泣,真的是滿心委屈都盛不下,溢出來了。 “姑娘不哭了,我們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走的嗎?我明日就叫人收拾好了,我們先回侯府去!”秀月用袖子抹干眼淚,道。 這樣做等于把難題拋給了蕭盛銘,若蕭盛銘在百官之中是有威望的,那她可以那么做,偏偏寧勇侯府還需要旁人來幫襯,如何有底氣對衡一品相臣。 且終究是她虧欠了沈珩,根本不愿意與他鬧得那么僵,也不想看到他生氣發(fā)怒的模樣…良久后,蕭羨魚略略平靜下來,叫秀月不要亂來,然后吩咐她們把那件半成的衣袍拿出來。 她孜孜不倦地從白日做到燭火半過,好不容易躺下入了眠,夢中全是關(guān)于沈珩的一切。 夢見小時候的沈珩牽著她穿過朗庭下的芭蕉樹,告訴她神仙給他夢里說了,樹下埋有她最喜歡的寶貝,她自是不信的,那臟兮兮的泥土下怎么可能有自己中意的東西。 沈珩蹲下身子,像一只貓一樣雙手刨土,很快刨出了一個木盒子,她驚喜地大叫,兩個人圍著那個盒子,臉蛋興奮地紅撲撲的,一打開,真的有東西。 “哇!琉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