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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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顫巍巍站直身子:"知道我剛才出去做什么了嗎?呵呵…蕭羨魚不是封了一品誥命么,我得了命令,配合出去叫人大肆宣揚她有誥命有如何,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生育子嗣!她就算是得了天大的殊榮,也不過是個不會生孩子的廢物!” 李淮生怒目,咬牙說道:“你竟然還幫著去做這種事!” 他隨即沉下面,挑明了一件不愿提及的往事:“蕭氏并不是不會生育,她嫁我那些年,我…根本來碰過她” 霍柔依一聽,驚愕。 這么說來,蕭羨魚不單得了誥命,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那她不就是站在貴女之巔的人物了? 更糟的是金瀾公主已經去沈相府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爭斗(三) 蕭羨魚幽幽轉醒,發(fā)現(xiàn)秀月正緊張得站在床邊看著自己。 秀月扶她坐起來,“夫人,你有沒有哪不舒服呢?” 蕭羨魚只覺得踏踏實實的一覺連夢都沒有,這會子神清氣爽的,就是肚子快餓扁,看見那碗小米粥,叫秀月趕緊拿過來。 她一口一口吃,可秀月神色不對勁,看著她欲言又止。 秀月原是緊著主子醒來后,叫客房候著的郎中給把脈,但眼下卻有另一件要事不得不先說。 “夫人,金斕公主來了?!?/br> 蕭羨魚舀粥的手頓住,胃口全失。 秀月又道:“姑爺在前廳會客…” 蕭羨魚將勺子丟回碗里,濺起了零星粥汁,秀月的臉皺得跟老樹皮似的,第一次看見主子發(fā)暗火。 她起身往妝臺前的凳子坐,“更衣,我也去會會?!?/br> 去會會這個癡纏沈珩,讓她顛沛流離,遇難重重,差點沒命的金斕公主! 趁著梳妝時,鄧mama從前廳回來,滿臉氣憤,來到蕭羨魚身旁,卻一個字也沒敢說。 蕭羨魚老神在在的,還說笑:“是不是咱們家的頂梁柱被占便宜鄧mama一想到金斕公主坐也不坐好,站也沒站相,不是拉拉沈珩的衣袖,就是想挨下肩膀,低聲說話的姿態(tài),就覺得晦氣。 “什么公主,那做派簡直沒法說,夫人你別去了,省得被氣著,就讓姑爺打發(fā)了吧。” “不,我得去。” 蕭羨魚嘆氣,沈珩應當是知道追殺的幕后指使是誰,若不是顧忌金斕公主的身份,以他的性子怕早拔劍了。 其實她從回來以后也斷斷續(xù)續(xù)想了一些事,沈珩為了尋自己付出多少,有目共睹。 尤其相逢的那一刻,他眼里含的淚不會騙人,失而復得激動更是強烈。 雖然沒把那句話問出口,但他也回應了那個問題。 事到如今她再懷疑他的真心,也說不過去了。 且經過刺殺之事,她有一種感覺,那便是朝廷局勢的動蕩愈來愈烈…她望向錦窗外的竹林,沙沙沙作響。 風可真大。 穿戴整齊,鄧mama擔心她體虛,給披上一件藕色斗篷。 三人穿過回廊,蕭羨魚看見從客房出來的人,僅僅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多問。 前廳一一“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金斕公主淚眼婆娑。 沈珩冷笑,“所以呢?” 金斕公主悲傷地打量他的神色,癡癡說道:“沈珩,既然有了孩子,我們就該在一起的?!?/br> 她去牽沈珩的手,沈珩抽開,淚珠一下滾落,金枝玉葉的人兒,楚楚可憐。 “以前蕭氏與你錯過,你覺得有遺憾,如今也娶了一回,那我呢? 你那時明明對我也有心思的,卻也因為和親錯過了,不然你我如今合該是夫妻,你便是我朝第一駙馬!” 沈珩只想離她遠點,坐回主座上,“我對駙馬沒興趣?!?/br> 金瀾公主優(yōu)雅地擦擦淚,在最近的客座坐下,倚著扶手,身子朝他自然而然地傾去,“既然對駙馬沒有興趣,那我便說一個更好的給你。” 沈珩沒回應,只是瞥去一眼。 而金瀾公主忽然收斂哭腔,正襟而坐,緊緊盯著沈珩,說道:“之前我寫信給孝帝說懷孕了,是為了有朝一日回南蠻的,因為我公主的身份,懷的一定是閩都王的孩子,回去執(zhí)政理所應當?!?/br> 說完,看著沈珩面無表情,自顧咀茶,沒理會她矛盾的說法。 只好接著說道最關鍵的地方:“沈珩,我沒有說錯的地方,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閩都王的…” 這下,沈珩倒是聽明白她的啞謎了,忽然大笑兩聲,幽幽說道:“你拉攏我的手段,很特別。” 金瀾公主會心一笑,“沈珩,你有爵位,但我要沒猜錯,你更喜歡自己右丞相的身份,滿朝上下都很自覺稱呼你沈相,連孝帝也是如此,畢竟爵位只嘉獎的名聲,官職才是實權的體現(xiàn),你一入仕途便是個追名逐利的人,到如今算是追到了極致,孝帝還有什么能給你的?” 沈珩了然,他確實更喜歡官職,爵位不過是錦上添花,否則蕭盛銘何必襲了爵還要去掙功名,所有的富貴和榮譽,皆靠功名換來官職去謀求,無一例外。 “俗話說狡兔死,走狗烹,盛極必衰,衰而轉盛,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年紀輕輕為孝帝做了那么多事,功勞日積月累,你說還能撐過幾年保證自己不會功高震主,屆時是下什么下場,你不會不知道。 我若是你,此時面對一個懷了自己孩子的公主所提出的條件,絕對會好好考慮,這畢竟是脫離天子,又能做一方之王,還得到一個孩子和嬌妻的天大好處與機會?!?/br> 可沈珩反問:“我是右相,如何按你所說能去南部稱王?” “我會上書孝帝,說先閩都王之弟不中用,要帶著腹中胎兒回去繼統(tǒng)王統(tǒng),但我一個女人家見識與手段有些欠缺,指定你隨我回去,只要到了南部,天高皇帝遠的,憑你的本事要一統(tǒng)多部而稱王絕對不是多難的事,到時你我便是南蠻最受敬仰的人,我們的孩子也將繼承王位,永世傳下去…” “官家不會放我出京的?!?/br> “錯了,我覺得他更應該會讓你走,但必須趁機卸你手中的那部分兵權,讓你老老實實當個言官穩(wěn)定南邊,一來可以讓他高枕無憂,二來不要讓你在他身邊待久了,養(yǎng)虎成患。所以你不管從任何方面考慮,跟我去南蠻是最好的選擇,于你自己,于孝帝,也于我…” “他不會跟你去南邊的!” 門外,蕭羨魚提起裙擺,大氣跨入廳內,沈珩一見她來,懶散忍耐的神色散去,上前溫聲說道:“怎么來了?” 蕭羨魚笑笑:“我再不來,夫君可能要被人蠱惑走了?!?/br> 沈珩:“胡說。還是回去吧,等等我就過去?!?/br> 蕭羨魚看出沈珩并不想自己接觸到金瀾公主,但她覺得三個人之間有些事也是時候分個清楚了。 如果沈珩沒有負她,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斕公主見不得他們在自己前面卿卿我我的,但仍保持了風范,沉著臉說道:“表妹啊,如此大難還能平安回來,又得了一品的誥命,怕是用盡了日后的福氣了,沈珩是有再往上的前程的,你最好不要拖累了他?!?/br> 蕭羨魚這回主動牽著沈珩的手,帶著他去主位落座,自己也在另一側坐下,一派主君主母在堂的架勢。 “我剛到,聽見的也不多,公主除了用權勢引誘人以外,就沒別的了嗎?”蕭羨魚問。 金斕公主嗤笑,她與沈珩最先談的哪里是權勢,唇邊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沈珩當即俊顏上結了一層寒霜。 可她不管不顧,將那個驚人的秘密一字一字吐出來:“除了權勢,還有他的孩子?!?/br> 話語一落,蕭羨魚怔了,望一眼沈珩,正當沈珩欲說什么的時候,蕭羨魚又立刻扭過頭:“公主說有了沈珩的孩子?” “嗯,一個月多了?!睙o比憐愛地摸了摸腹部。 “我怎么不信呢?!?/br> “有什么好不信的,我已經把洪御醫(yī)一塊帶來了?!彼瓷蜱瘢澳闶侵赖?,洪御醫(yī)乃天下婦癥圣手,孤家寡人,最大的特點便是不參與爭斗,把脈開藥,實事求是,所以他來號脈證實,你們沒有異議吧?”金瀾公主自信滿滿說道。 沈珩不否認洪御醫(yī)的為人處世,默默對蕭羨魚點了點頭。 果然,洪御醫(yī)一上來,直接就說:“之前給公主號過了,一個月半,男胎?!?/br> 說完,對各位行了禮,就要退下,因為他只傳達醫(yī)診結果,并不理會是什么原因,更不在意這些達官貴人所談何事。 只是這個結果令蕭羨魚再次怔住,連沈珩也有點意外,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的神色。 蕭羨魚注意到了,與沈珩做了一年夫妻,他是將淡定從容牢牢戴在了面上的人,且惜字如金。私下性子會溫和開朗些,但不至于做了讓她傷心的事,還能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 …金斕公主的胎有蹊蹺? 沈珩在下一盤大棋? 連番疑問冒了出來,但金斕公主有孕是事實,懷的還是個男孩,怪不得那么囂張。 金斕公主得意笑著:“表妹,聽見了嗎?真的是有孕的,不像你,三年和那李準生,加上與沈珩一年了,攏共前后四年未有動靜,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說你嗎?說你就算得到再高的榮耀,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蕭羨魚揚揚眉:我可憐?嗯.…確實可憐,姑母把我塞給去了李家,我那時候年紀小不敢反抗,這才造成了我一嫁之遺憾,也令我對不起沈珩,背了那么多年罵名,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了誥命,竟不想還惹出我生不出孩子的舊話柄…” 蕭羨魚大嘆口氣,拍了拍胸口,“真是想想都傷身…洪御醫(yī)!” 她忽然叫住已經走到影壁那頭的洪御醫(yī),“我近來身子不爽,既然洪御醫(yī)如此神通,不如也給我把把脈吧?” 洪御醫(yī)是一根筋的老者,聽見要看病,自然又走了回來。 他先是走近端詳了蕭羨魚一番,問:“夫人,最近是不是惡心想吐,胸口悶,沒胃口?” 蕭羨魚笑了,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這個洪御醫(yī)光是用看就知道她的毛病,不簡單。 便一一回答說是。 “哎呀,相爺夫人,您這臉色有點不妥,那腹部可有發(fā)疼發(fā)緊過???” “有的。” 洪御醫(yī)一聽,便直接說道:“您有喜了?!?/br> 簡簡單單四個字,沈珩瞳孔擴了一下,手掌不自覺收成拳。 金斕公主更是被殺個措手不及,茶盞都端不穩(wěn),全灑了。 洪御醫(yī)隨即上前把脈,但這脈號的時間頗長,長到沈珩露出了擔憂與喜悅交織的復雜情緒。 “兩個多月了,額” 洪御醫(yī)沉吟,結合前面說的那些癥狀,金斕公主無不在內心狠毒猜測蕭羨魚經歷了墜崖追殺,應該是保不住的跡象。 可洪御醫(yī)接下來的話,直接震得她站起身。 “沈相啊,日后什么東西都得備雙份了,夫人這懷的可是雙生胎莫說沈珩,這下連蕭羨魚自己也驚著了,在來的路上碰到那個郎中,鄧mama硬拖著自己給把脈,所以她是知道自己有了的,高興得不行,可想到前廳還有個大麻煩,她也得壓下歡喜前來解決。 不想來了個神通,竟診出她肚子里是有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她左盼右盼,看著其他人懷孕生子,經歷了多少次失落,多少次自疑,老天終于讓緣分到了,還一下給了兩個?! “但是因為是雙胎,脈象有混淆,老朽暫時不能號出性別來,如果沈相需要,那便等月份大點再來。” 沈珩似乎還未成這巨大的驚喜里回神,遲鈍地擺擺手,“不用號,只要他們三人最后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