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quán)臣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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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心里只是狂喜那么一下,又轉(zhuǎn)成了深深的不安,想到自己妻子那么嬌小的一個人兒,一下子孕育和臨盆兩個孩子的辛苦…難以想象。 這時洪御醫(yī)也想起這位相爺夫人之前可是顛簸了好幾天啊,怎么沒流失呢。 “夫人,您的胎象其實是不大穩(wěn)的,請問您逃避追殺的時候仍有補品進補?”這一句問得連洪御醫(yī)自己都覺得離譜。 蕭羨魚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我的丫鬟是識野貨的,我吃什么都由她去找,什么鄉(xiāng)下土草,土參,吃最多的便是桑寄…桑寄…” “桑寄生?!?/br> 洪御醫(yī)接話,蕭羨魚點點頭,“說是祛濕,強筋骨,補元氣?!?/br> 郭皇后和鄭英還不大喜歡呢,吃得很少,只有她為了多補充體力,多苦多澀也嚼下去了。 洪御醫(yī)一語點破:“是這些功效,但它還有一個很大的作用,便是安胎。夫人,您是有貴人相助的,難怪這兩個孩子還能好好待在您肚子里,不過您需要多躺多休息,等三個月一過,便穩(wěn)了?!?/br> 說完,笑呵呵退下去開安胎方子。 金瀾公主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轉(zhuǎn)折…蕭羨魚懷孕了!懷的是雙胎!月份還比自己的大可是她提出的條件,事關(guān)身家性命,沈珩若有理智,就應(yīng)該選擇她這邊。 “沈珩!我最后給你三日時間考慮,如果你拒絕了我,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是希望你一定不要辜負我的?!?/br> 金斕公主深深看他一眼便干脆利落地離開。 她斷定沈珩和蕭羨魚都不敢把條件轉(zhuǎn)述孝帝知道,這樣容易引起君臣猜忌,提醒孝帝自己有一條這樣的后路。 但,沈珩敢拒絕她,她就一定親手毀了他! 終于打發(fā)走了…沈珩憐惜地摸摸她的臉,“兩個多月了,是我太粗心沒發(fā)覺,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倘若當時知道她已經(jīng)有孕,祭天他不會帶她去,留在家里安生養(yǎng)著,也就不會發(fā)生接下來那些事。 沈珩愁眉不展,蕭羨魚用手抻平了他眉宇間的皺起,“我乏了,抱我回去可好?” 自然是一萬個好。 沈珩強有力的雙臂輕易將她抱起,出來時對青楊說道:“替我向朝廷告假,府上謝客三日,另外重重嘉獎張玉!” 一說起張玉,青楊有一事稟報:“兩位主子,張玉受傷頗重,正在治療中,可是可是照顧她的婆子卻說說張玉并非丫頭,而是個男孩?!?/br> ?古代一兩個月就能看出男女嗎?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遺子 蕭羨魚聽到青楊說張玉是個男孩,十分驚訝。 但沈珩眼眸里閃過一絲狠厲。 青楊看見了主子的眼神,默默退下。 回到瀚碧院,沈珩把人輕輕放榻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脫下她的繡鞋,看了看腳上的水泡。 昨日他拌的藥膏去腐生肌的效果明顯,今日她已能下地走那么一段。 沈珩又想接著上藥,一想到她現(xiàn)在肚子里有孩子,也不知道膏藥里有沒有不宜使用的,叫來藍既去問清楚。 蕭羨魚把手放在肚皮上,里頭沒有絲毫動靜,可是卻已經(jīng)有了她與沈珩的孩子,還是兩個。 而且,沈珩看起來根本不在乎男女,蕭羨魚不自覺勾起唇角笑笑,她倒是喜歡能像沈家大房的老三老四一樣的龍鳳胎,這樣一來便是兒女雙全。 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福分。 可說到孩子,蕭羨魚不得不問沈珩:“公主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問的時候盯著沈珩,見他毫無迫色,心底徹底放下了,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她那個早晚會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羨羨,我有件事得和你先說一聲?!鄙蜱竦馈?/br> 她迷茫著,有什么事呢? “金斕公主的條件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她和太后一定會對我有所行動.” 他的手撫上那平坦的小腹,憐愛地摩挲,眼里的喜悅藏不住,仍囑咐道:“到時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要先保重身子,在家好好養(yǎng)胎,不必擔心我?!?/br> 沈珩那么一說,她豈有不擔心的,但現(xiàn)在她的身子確實不是一個人的了,至少在生下孩子之后,不能像以往那般自由來去,需得小心再小心。 蕭羨魚只能無奈,乖巧地點頭答應(yīng)。 皇宮內(nèi),帝后寢宮。 郭皇后由宮女攙扶,在榻上坐起來,伸手朝向那個正走著過來的天子。 夫妻二人十指交握,孝帝落座榻沿,關(guān)心詢問:“今日感覺如何,腿還疼嗎?” 郭皇后搖搖頭,叫退了所有宮人,孝帝一看,便知道妻子是有重要的話說。 "怎么了?” “陛下,我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郭皇后驚疑不定,抓緊了孝帝的衣袖。 這模樣讓孝帝也緊張起來,叫她的小名:“貞貞,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或許之前一直在找的先帝遺子是真的存在的,他就在沈珩府里,那個叫張玉的孩子!” 孝帝大驚:“什么?這.…在沈珩府上?!就那個帶著你們逃亡的小丫頭?” 郭皇后說道:“是,他身上有元瓏玉玦?!?/br> 那塊玉玦世上只有三塊,乃璞玉中的極品,其中一塊隨開國皇帝陪葬,還有一塊被供奉在孝帝祖母,也就是先德帝母親的畫像前享受香火,最后一塊側(cè)收藏在國庫內(nèi),直到先德帝登基被拿了出“先德帝早年間最喜愛的元瓏玉玦,也是隨身之物,而且那個離宮的宮女不就姓張,張玉看起來正好有十一、二歲的樣子,不都對上了?” 孝帝左思右想,疑心道:“在沈珩府上,可沈珩為何沒稟報給朕? 這好一個右相,好一個國公!這些年朕是不是把他捧得太高了,又是封爵又給實權(quán),捧得他膽大包天,敢對朕有那么重要的隱瞞!” 郭皇后不想像蕭太后那般,在先帝在位時頻頻介入政事,無法替沈珩這個右相大臣解釋什么,一切只能等孝帝定奪。 天色已黑,偌大的府邸角落,雜草叢生的狗洞里窸窸容窣有動靜。 張玉背著小包袱鉆出來,身上換上了小廝的衣物,包扎了的雙手拍了拍泥土,回過頭依依不舍看了看這停留了許久的地方。 他原來以為自己能在這里有吃有穿,安安分分過一輩子,盡力盡心伺候蕭羨魚,卻不想轉(zhuǎn)眼便到了分別的時刻。 “夫人鳴鳴鳴”他抹了抹眼淚,對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茫然,更不愿意離開那么好的主子。 可是…他掏出身上那塊玉玦。 如果自己不走,可能命都沒了。 深吸口氣,張玉轉(zhuǎn)身要走,可一抬頭,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人,愣住。 青楊說道:“等候多時了,張玉?!?/br> 張玉慌張道:“你怎么知道我會在今晚從這里出來?” “就你這小心思,有什么能瞞得過我們的?你可讓我當時在玉州一頓好找?!鼻鄺铍p臂抱胸說道,“主子說了你不能再留在夫人身邊,跟我走!” “不!”張玉大叫,戒備起來,原來在玉州抓自己的人是相爺派來的?i青楊大手立刻伸過去捉人,張玉像個野山里的小松鼠一樣靈活,從青楊手肘下溜走,可他面對的畢竟是手腳老練,功夫到家的青楊,沒一下還是被捉住了。 張玉也不傻,張嘴就咬住禁錮自己的手臂,令青楊吃痛,一溜煙沒了人影。 “這臭小子有兩下?!鼻鄺钪雷约狠p敵了,馬上叫了人去追,自己則回去與沈珩請罪。 瀚碧院房內(nèi),沈珩聽見了短暫的敲門聲,看了看妻子恬靜的睡顏,小心翼翼將臂膀從她的腦袋下抽出,披上厚厚的大氅出門。 這時候的蕭羨魚就忽然感覺側(cè)臉涼涼的,一睜眼發(fā)現(xiàn)她枕回自己的枕上,而沈珩不知去了哪,她起身掀開鴛鴦帳,恍惚聽見門外有聲音,鑒于沈珩之前的提醒說會出點事,她心里擔憂,于是下了床榻走過去。 仔細一聽,確實是沈珩與青楊在對話,她立刻喉嚨發(fā)緊,屏住呼吸。 "…跑掉了?” “…張玉十有八九就是玉州的那個孩子,是屬下大意了,真以為他是女娃,以至于出了疏漏.…” “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絕不能被朝堂其他的人捷足先登,否則將亂大局” 張玉? 蕭羨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們說的是伺候院里的那個小張玉嗎? “京城不大,應(yīng)該很快會找到,但是主子,我們找到以后是不是直接交給官家?” “是,直接給官家,怎么處置由官家來定!” 聽到這里,蕭羨魚再忍不住,掀開厚實的門簾,寒風(fēng)吹痛了臉。 沈珩嚇著,趕緊進去,脫下大氅包裹住她整個人。 “羨羨!”十分責(zé)怪的語氣。 蕭羨魚后知后覺自己有了身孕,怎么能沒保暖好便去受風(fēng),當下心中懊惱。 可張玉可謂是她和孩子的恩人,怎么聽著沈珩好像是要抓他交給官家處置…那處置是什么意思? 不知為何,從沈珩的態(tài)度來看,她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死。 “沈珩,張玉是我身邊的那個張玉嗎?”她急切地問他。 沈珩想隱瞞,可張玉已經(jīng)失蹤,不在院子里她總會發(fā)現(xiàn),便直接承認:“是。” 那他犯了什么錯,官家又為何要處置他?!” 沈珩一聲嘆息,抱她回更暖和的內(nèi)室,躺在床榻上,蓋好被褥,將事情娓娓道來。 “你應(yīng)該知道先帝并沒有存活下來的男嗣,只有金瀾公主和銀翎公主兩個女兒,還全部是出自蕭太后,就連最得寵的史顏妃生下的皇子不足三歲便沒了,其他妃子也大概如此?!?/br> 蕭羨魚不明白,“這和張玉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張玉極有可能是先德帝遺留下來唯一還活著的男嗣?!?/br> 沈珩將十二年前張姓宮女一事說了出來,聽得蕭羨魚感覺跟唱戲文的故事一樣,離奇至極! 她很快將事情在腦子里捋了一下。 由于先德帝沒有可傳位的子嗣,便擬了圣旨指定晉王登基,晉王也就是如今的天子,繼承大統(tǒng)時已經(jīng)年過三十,政治手腕成熟且有君王風(fēng)范,而太后卻要爭權(quán),新帝自然不是能把控的對象。 可當時若是有個稚子登基,太后早已垂簾聽政,不日便能實權(quán)在手,等同天下在手。 眼下事情都發(fā)展到祭天時會派人來刺殺,就說新政的影響越來越大,太后一黨迫不及待要讓天下?lián)Q個主人,這時候張玉作為先德帝的血脈出現(xiàn),太后必然欣喜,但對于孝帝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所以沈珩所說的處置',大抵便是她感覺到的那樣了…“不,沈珩,張玉不能交給官家…”她知道事關(guān)重大,容不得自己插手,可張玉對于她來說實在不一樣。 沒有張玉,便沒有活生生站在沈珩前面的她,更沒有孩子們。 我們不能恩將仇報,不能送張玉去死…” 沈珩何嘗不知,但世事總有無奈的時候,忠義難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