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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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理事長開口就是打機鋒:“晉理事長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您?!?/br> 晉理事長連表面的客氣都不想維持:“宋年在國外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來,歡迎派對我怎么能不來?!?/br> “出國的時候灰溜溜,回來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br> 宋年不像從前那樣一點就炸,很是體面矜貴,反倒是宋理事長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 晉理事長開門見山:“我們之間還有很多賬沒算清楚?!?/br> 宋年似乎沒在專心聽他說話,而是抬手看了眼腕表。 在場人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宋年和晉準那些齟齬誰不知道,都怕惹火上身。 就在氣氛極為滯澀,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有警察闖進來。 為首警察拿出調(diào)查令:“宋年,你現(xiàn)在涉及一樁殺人案,請協(xié)助我們到警局接受調(diào)查?!?/br> 宋理事長臉色極為難看,看了宋年一眼,原本以為他學好了,誰知一回國就惹禍! 宋年倒是配合,直接跟著警察走了,路過晉理事長身邊的時候,輕笑了一下,表情倒是溫和有禮:“我去看過晉準了,他已經(jīng)原諒我了。” “謝謝晉伯父來參加我的歡迎派對?!?/br> 晉理事長壓抑著怒火,恨不得把他嘴撕爛。 好在,宋年很快被警察帶走,派對匆匆散場,雖沒鬧出什么大事端,但他被警察帶走的事也夠眾人議論紛紛了。 李昊死了的事情很快就在財團間,上流社會間流傳開來。 在上流社會,李昊天才藝術家的頭銜不值一提,就如同宋年所說,人們提起他的死時,往往會說,尹春的丈夫死了,林家尹家的女婿死了,伴隨而來的是對尹春的憐憫。 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 還有背后帶著惡意的嘲諷,高嶺之花終于掉下神壇,曾經(jīng)完美的仙和高女神,首爾大名媛藝術家,現(xiàn)在丈夫竟死于情殺! 是被她之前的男友梁俊開槍打死的,這簡直是最大的桃色八卦,聽說好像還牽扯到了宋年。 第131章忍著笑 風言風語在上流社會間愈演愈烈時, 李昊的事情也塵埃落定。 這期間宋年反復進出警局,配合調(diào)查,皆因梁俊不肯認罪, 一直堅持指認兇手是宋年,是宋年扣動的扳機, 他才是那個真正殺死李昊的人。 這事雖然捂的嚴實,不允許媒體報道, 到內(nèi)部人士終歸能聽到風言風語,導致新合財團的股價也跟著跌, 宋理事長很不滿,安排人盡快將事情處理好。 梁俊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診斷記錄, 還有長達一年的服藥記錄,甚至藥劑量已經(jīng)超過了法律限定的用量,可以看出他病情相當嚴重。 因此, 他的言論無法作為證據(jù)。 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能夠證明宋年的嫌疑,反倒在槍上找到了梁俊的指紋,這是鐵證, 他也有足夠的動機。 宋年最后一次在警局接受完調(diào)查后,是警察廳長親自將他送上車的,微微彎著腰,透過車窗,和坐在后排的宋年道別, 笑容有些諂媚:“少爺, 這段時間辛苦您了,職責所在, 流程還是要走的,請您見諒?!?/br> 宋年唇角輕輕翹起, 不顯親近,這張清俊矜貴的臉上反倒更顯冷淡疏離:“無妨?!?/br> “調(diào)查清楚了就好?!?/br> “我是好人,您說對吧?” 警察廳長笑容滿面:“自然自然,誰不知道您在海外做了許多慈善?!?/br> 宋年唇邊笑意更盛:“好好收尾吧,精神方面有疾病的人放出來對社會也是危害,誰知道他下次會拿槍殺誰呢?!?/br> 警察廳長表情又頓時嚴肅起來:“少爺放心,我們會按照規(guī)章制度行事的,保護好民眾生命財產(chǎn)安全是我們的職責?!?/br> 宋年沒再說話,貼了防窺膜的黑色車窗緩緩升起,直接將警察廳長那張?zhí)搨蔚拿婵赘糸_,擋在外面。 “回去吧?!?/br> 得到宋年吩咐的司機,立馬平穩(wěn)地啟動車子。 車外的人站直身子,神態(tài)謹慎地目送車子離開。 車子駛出去一段距離,坐在前排副駕駛的律師提點宋年,神態(tài)有些小心翼翼,用詞也反復斟酌:“少爺,理事長今天心情似乎不大好,可能是和最近股價跌落有關。” 宋年氣定神閑,成長到現(xiàn)在他身上多了一分松弛感和穩(wěn)定感,不再像從前總是煩躁的,緊繃的:“知道了?!?/br> 他很清楚父親為什么生氣,不是因為股價下滑,新合財團是金字塔頂尖的財團,雖然是家族式經(jīng)營,但采取交叉控股的方式把持經(jīng)營權,短時間的股價上漲下滑影響不了大局。 父親也是會因為這種事煩心的人。 他生氣的是自己,自己剛回國就殺了李昊,這讓他意識到自己表面的平和只是偽裝出來的,根本沒有改了性子,甚至愈演愈烈。 只不過是學會了隱藏。 可宋年別的都能裝,都能忍,唯獨這件事他不能不做,殺了李昊。解決掉梁俊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甚至連晉準,如果不是他已經(jīng)在病床上躺了五年,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宋年也不會放過他的。 每一個和他搶小春的人,他都不會放過,這一點宋年從來就沒變過! 宋年回到別墅,轉(zhuǎn)過玄關,走到沙發(fā)旁,剛想開口和宋父打招呼,迎面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宋理事長這一巴掌用了極大力氣,他耳朵也跟著嗡鳴作響,臉頰火辣辣的,嘴角好像都裂開。 若是從前宋年早就打砸一通,摔門而去,可現(xiàn)在他卻一點火氣都沒有,反倒是笑著坐進沙發(fā)里,摸了摸唇角。 宋理事長見他這幅死不悔改的模樣,怒火攻心:“你好大的本事,剛回國就殺人,從一年前就利用梁俊布局,我倒是不知道你手伸這么長!” “宋年,你真是無所顧忌!” 聞言,宋年勾唇淡笑一聲:“父親,不這樣做,我怎么娶小春???” “小春做你兒媳,你難道不開心嗎?” 平心而論,宋父很喜歡小春,但那僅限于她結婚前,她現(xiàn)在是二婚,對于他兒子來說已經(jīng)不是最優(yōu)選了,但他清楚宋年對小春的感情,就沖他從一年前還在美國的時候就cao控梁俊入局,剛一回國就干脆利落地解決掉了李昊這種種來看。 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根本阻止不了他了。 他只能將怒火宣泄在言語間,指責宋年癡心妄想:“李昊是誰?是小春的丈夫,小春那么聰明,又了解你,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她嘛!” “你殺了她的丈夫,還想娶她,你在做什么美夢!” “小春現(xiàn)在恐怕恨不得你死!” 宋父嘴里一口一個恨字,直往宋年耳朵里鉆,他表情雖依舊平靜,但明顯眉眼已經(jīng)冷了下來,甚至微微泄露出晦暗。 他了解小春,她很聰明,追求完美,她一定會選擇嫁給自己的,因為只有那樣她才能繼續(xù)做完美,沒有瑕疵的女神。 她絕對接受不了現(xiàn)在這種淪為他人嘴里談資的狀態(tài)。 宋年堅信這一點,所以也相信自己的籌謀計劃天衣無縫,能得到他最滿意的結果。 可現(xiàn)在人人都說尹春會恨他,他自己心里也覺得不安,猶疑,惶恐,擔心尹春會做出他意料之外的選擇。 萬一她不嫁給他怎么辦。 宋年猛地抬頭看向宋理事長,一字一句,不知是在反駁宋理事長,還是在寬慰他自己:“小春會嫁給我的?!?/br> “會的!” “我了解她,她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選擇?!?/br> 宋理事長雖不愿承認,但心底還是希望兒子能得償所愿的,要不然誰知道他又要發(fā)什么瘋。 雖然知道不會有什么意外,但這些天宋年反反復復進警局接受調(diào)查,他這心也一直懸著。 原本因為宋年近兩年性子平和許多,不再惹是生非,理事長夫人對他態(tài)度也稍微軟化了一點,但這事一出,她頓時又對他失望了,甚至把這種失望的怒火又轉(zhuǎn)移到了宋理事長身上,怪他沒教養(yǎng)好孩子,怪他的劣質(zhì)基因。 宋理事長夾在中間,處境艱難。 最后的審判定性梁俊為兇手,但梁父現(xiàn)在身份不同以往,不再是那個小小的梁律師,而是梁議員,有他從中運作,主張梁俊是在無法辨認自己行為時殺人,不負刑事責任。 最終只是被判處賠償和強制接受精神治療。 別的梁父能運作,但強制接受精神治療這方面他卻無法抗衡,因為這是宋年的意思。 他只能認命。 接受調(diào)查這期間,梁俊瘦了一大圈,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眼神也變得渾濁,寫滿了恐慌不安。 “父親,我不想去精神病院,我沒??!” “我根本就沒病!” 梁父看著兒子這幅模樣,不光心酸,鼻子也酸,但他壓抑著情緒,捂住梁俊的嘴,在他耳邊輕輕說:“我知道,父親相信你?!?/br> 梁俊安靜下來,默默落淚:“父親,我想回家。” 梁父沒辦法帶他回家,沉默不語。 梁俊聲音很輕:“是宋年殺的?!?/br> “父親,小春知道真相嗎?” “她是不是以為是我殺了李昊,她恨我對不對?” 他越說越激動,神態(tài)也有些癲狂扭曲,看著倒真有些像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樣子,被警察還有醫(yī)護控制住,拉上了車。 梁父看著車離開,原本挺直的脊背也慢慢彎曲,仿佛一瞬間蒼老。 他相信李昊是宋年殺的,可判決結果都出來了,現(xiàn)在就是他兒子殺了林富雅的女婿。 林家還會繼續(xù)扶持他往上走嗎?不會了。 而且宋年害慘了他兒子,他需得另謀出路,從前他只想著找能乘涼的大樹,現(xiàn)在想想為何不親手種棵小樹,扶持它,再反過來蔭庇他。 梁父想到的人選是宋然。 警方在查明李昊死因后,不再繼續(xù)保存遺體,通知尹春領回。 葬禮在第二天舉行,天氣很晴朗。 尹春穿著一襲黑裙,領口戴了一朵白菊花,下巴愈發(fā)尖了,雖楚楚可憐,可卻也維持著優(yōu)雅的體面,大家都在安慰她。 宋年是最后來的,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西裝,沒下雨,還喚人給他打傘,排場大的很,他沒同尹春說話,而是先彎腰往李昊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菊花,淡聲說:“前輩,走好?!?/br> 在場人聽著都覺得奇怪,他和李昊一不是學校前后輩,二不是職場前后輩,哪里稱的上是前輩。 只有宋年知道,因為他終于把前夫哥送走了, 西八,知道他現(xiàn)在忍著笑意有多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