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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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做家務(wù) 葬禮結(jié)束后, 前來吊唁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尹春站在尹父尹母身側(cè),安安靜靜地送人離開,有真心實意心疼她的, 也有特地來看她悲切模樣的。 只可惜讓這些打算看笑話的人失望了,尹春從頭到尾都很端莊, 即便是這樣悲傷的時刻也沒有失態(tài),絕不會讓外人看笑話, 大家看了心中倒也覺得理所應(yīng)當,這樣的尹春才是她們熟悉的尹春, 是柔軟卻又極為堅韌的。 宋年沒走,留到了最后, 沖尹春招手,溫和地笑著:“來傘下,今天日頭烈, 該曬黑了?!?/br> 照理說他這張臉不該這樣笑,但這樣的笑容掛在他唇邊卻也不顯得別扭,反倒多了絲貴公子的體貼。 他這話不合時宜, 不合身份。 大家卻也只會包容,因為他是宋年,從不需要看別人臉色。 尹春冷冷地瞥他一眼,一言未發(fā)。從前她絕對不會有這種冷淡的眼神,她一向是溫柔的, 善解人意的, 可現(xiàn)在為了逼迫宋年她需要表現(xiàn)出這樣的情緒。 讓宋年以為她怨恨他,厭惡他, 這樣他才會繼續(xù)發(fā)瘋。 不知是陽光太刺眼,還是他不滿尹春無視他的舉動, 他瞇了瞇眼睛,白皙的臉隱在傘下陰影處,神態(tài)顯得有些陰鷙。 宋年盯著尹春看了一會兒,從身后保鏢手里接過傘,抬步走到她身邊,和她并肩而立,為她撐著傘,她臉頰上的皮膚從被陽光照耀著通透的白,變成了陰影下的冷白,像白瓷一樣,多了絲清冷神秘的美感。 尹春沒看他,宋年也慢慢移開視線,將脊背挺的更直了些,沉默良久,尹春知道宋年現(xiàn)在很緊張,因為聽不見他的呼吸聲和喘氣聲。 人在自在放松的情況下,呼吸是順暢的,會有清淺平穩(wěn)的呼吸聲,即便很輕很細,離得近了也能聽見。 可現(xiàn)在尹春卻什么都聽不見,說明宋年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是在刻意控制著,他很緊張。 還沒等尹春開口,宋年突然開口,念了幾個日期:“六月三日,六月十八日,七月二日,七月九日,選一個?!?/br> 他聲音很平淡,像是隨口說的。 尹春了解宋年,自然也懂他這看似沒頭沒尾的話,他讓她選結(jié)婚的日子,從這幾個日子里選,想來這幾個日期也是他千挑萬選的,日子要好,還要快。 今天都已經(jīng)五月二十二日了。 尹春一言未發(fā),宋年終于又轉(zhuǎn)頭看她,盯著她微微顫動的睫羽看,眉心微微擰出細小的褶皺:“小春,你不想選的話,我就自己決定了?!?/br> 說著,他嗤笑一聲:“從前我就是總把選擇的權(quán)利交到你手上,現(xiàn)在竟又犯了這個毛病?!?/br> “我來選吧,就六月三,越快越好?!?/br> 宋年忍耐著怒火,唱獨角戲,直到他視線瞥見尹春無名指上戴著的婚戒,是她和李昊的婚戒。 鉆石切割的非常完美,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線。 宋年驟然抬起她的手,粗魯?shù)貙⒒榻漤樦种笖]了下來,緊緊攥在手心兒,而后一言不發(fā)地死死盯著她看。 尹春終于開口同他說話,唇瓣輕啟,咒罵他:“瘋子!” 宋年沒說話,鉆石戒指把手心硌的生疼。 葬禮結(jié)束后,尹家別墅 傭人端著咖啡,遠遠都能聽見尹父怒吼的聲音:“什么?你要嫁給宋年?” “尹春你瘋了吧!” “李昊尸骨未寒,你就要再嫁,還要嫁給宋年!李昊死的時候宋年也在現(xiàn)場,說他同李昊的死無關(guān),你信嗎?” “你明知他和李昊的死脫不了關(guān)系,竟還要嫁給他,李昊對你那么好,你還有一點良心嗎?” 尹健像瘋了一樣指責尹春。 尹春卻極為冷靜,輕聲細語:“我恨宋年,但并不妨礙我嫁給他?!?/br> 尹父還要再罵,尹母卻突然開口,冷聲呵斥:“夠了,別再說了,小春長大了,做任何事都有她自己的考量,我支持她?!?/br> 尹父怒火攻心,被兩母女氣的發(fā)抖:“好好好,你們母女連心!”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尹母能理解尹春的想法,只不過和宋年結(jié)婚恐怕未來的一段時間還是要處于風口浪尖。 李昊死亡事件還沒消停,尹春又卷進大新聞。 她要和宋年結(jié)婚了! 大家震驚卻又沒那么震驚,如宋年所說,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很少有人再提起尹春死了丈夫的事,都開始討論起她和宋年時隔多年舊情復燃的桃色新聞。 婚禮的日子定在六月三日,很倉促,但宋年卻事無巨細,樣樣都親力親為,婚戒,請柬,婚紗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整個過程尹春的態(tài)度都很冷,宋年現(xiàn)在脾氣好了很多,忍了又忍,不想婚禮前出什么岔子。 他知道尹春恨他,可那又怎樣,還不是答應(yīng)嫁給他,只有他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遠在澳洲的宋然自然不知道這些消息,他全身心都在享受這遲來的母愛和寧靜。 他希望永遠不要有人來打擾他現(xiàn)在的生活才好。 備婚這期間尹春雖對宋年冷淡,但過程還算順利,白天還好,晚上的時候宋年卻總有些不安,怕會有什么變數(shù),甚至結(jié)婚前夜,他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心臟卻突然砰砰砰跳個不停,跳的特別快。 他匆匆起身,開車到了尹家別墅,在仙和高他和尹春分手的時候,尹家別墅取消了他的車牌照認證,不能再隨意進出,現(xiàn)在他要和尹春結(jié)婚了,又恢復了,他開車直接進了別墅,就停在樓下。 坐在車里盯著二樓尹春的房間看。 房間已經(jīng)關(guān)燈了,漆黑一片。 即便看不到人,離得近些,宋年也覺得稍稍安心,就這樣在車里睡了一夜,直到凌晨天剛蒙蒙亮,他這才開車走了,回去準備婚禮事宜。 宋年不知道的是尹春房間的燈雖然關(guān)著,但她根本就沒睡,她打了兩通電話,一通是打給遠在澳洲的宋然的,一通是打給梁父的。 韓國和澳洲有時差,那邊現(xiàn)在還是白天,宋然接通的很快,但他一直沒開口先說話,是尹春先開口的:“宋然,我要和宋年結(jié)婚了?!?/br> 宋然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句:“恭喜?!?/br> 當初尹春和宋年解除婚約那么決絕,他還以為她永遠不會原諒宋年了,沒想到現(xiàn)在竟又要嫁給他了。 尹春淡聲解釋:“李昊才是我的丈夫,宋年殺了李昊,我恨他,你要回來和我一起扳倒他嗎?” “你不是一直恨他,想取而代之嗎?” 若是從前宋然肯定十分心動,可現(xiàn)在尹春這番話卻在他心底掀不起一絲波瀾,他果斷的拒絕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同我無關(guān)?!?/br> 說完本想直接掛斷電話,但他對尹春的感情其實是有些微妙的,最終還是沒忍住勸慰她:“宋年很愛你,接受現(xiàn)實你也許能過的更開心些?!?/br> 隔著電話,尹春唇邊勾起笑意,沒再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二通電話,她打給了梁父:“梁伯父,您還好嗎?” 梁父沒想到尹春會給他打電話,有些愧疚,也有些怨恨,情緒太復雜了,因此聲音也顯得有些冷淡:“勞春小姐費心了?!?/br> 尹春開門見山:“我知道真正的兇手是宋年?!?/br> 梁父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春小姐……” 尹春:“伯父打算怎么扳倒他,扶持宋然嗎?” 梁父心驚,她竟連他的想法都猜到了:“是。” 尹春輕聲細語地指點他:“宋然現(xiàn)在沒什么野心,不如從他母親入手?!?/br> “畢竟只有扳倒宋年,梁俊才能從療養(yǎng)院里出來不是嗎?” 梁父很快就下定決心和尹春合作:“春小姐我聽您的?!?/br> 尹春吩咐:“宋然母親不用留,推到宋年身上?!?/br> 梁父不禁感嘆尹春的手段,只有這樣才能激發(fā)出宋然極端的恨意,才能全力對付宋年。 尹春這話是說給梁父聽的,只有她清楚,現(xiàn)在的宋然失去母親,不會再有心思報復宋年,而是會不想活了。 翌日是尹春和宋年的婚禮 婚禮極為隆重,比尹春和李昊的那場婚禮還要隆重,只是新娘看著似乎不太開心,很少笑。 尹父甚至直接缺席。 宋年努力壓抑著怒火,牽著尹春的手,和眾人拍合影。 晉準也來參加了婚禮,他現(xiàn)在還無法獨立行走,坐著輪椅過來的,他坐在臺下心里空落落的,愈發(fā)能體會到那種不同于輕浮喜歡的心酸和苦澀。 澳洲療養(yǎng)院 宋然一如既往地早起給母親做早餐,而母親卻不像往常那樣輕松,表情有些嚴肅,喊他坐下,說要同他聊聊。 宋然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但還是乖乖坐下。 母親開口第一句話:“回韓國去吧?!?/br> 宋然很慌亂:“怎么突然趕我走?” “你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宋家也有你應(yīng)得的一份,為什么要放棄?” 宋然覺得這不是母親的性格,他心思敏感,一下子就想到了尹春昨天給他打的那通電話:“是不是有人同你說什么了?” 宋母搖頭:“沒,只是我不甘心,其實我一直不甘心?!?/br> “回去吧,就當是替我爭一爭?!?/br> 宋然懇求許久,可宋母似乎心意已決,甚至不愿再見他。 隔著門,他問了最后一句:“母親真的希望我去爭?” “是,回去吧?!?/br> 宋然表情有些晦暗:“好,我會按照母親說的做?!?/br> 新婚當夜 婚禮上尹春就沒笑過,宋年一直隱忍著怒火,回來沒有外人了,終于質(zhì)問她:“小春,嫁給我真就讓你這么厭惡?” 尹春已經(jīng)洗漱完,準備上床休息了,她神情有些冷淡:“我要睡了?!?/br> 宋年心頭怒火被她這一句話燒的更旺了,攥住她的手,直接把人壓在床上:“現(xiàn)在我才是你丈夫?!?/br> 尹春輕蔑地看著他:“我丈夫被你殺死了。” 看見她眼底的恨意,宋年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眉眼俱冷,退開身子。 尹春沒再看他,蓋上被子,側(cè)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