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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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馥心下松快,笑了笑,“jiejie請你吃飯?!?/br> “收到?!彼Z氣中帶點雀躍,“吃什么?” “小區(qū)門口有什么吃什么,”她涼涼瞥他一眼,“這個點兒了,你還指望能吃上新鮮本幫菜?” “本幫菜……你現(xiàn)在口味這么清淡啊,”陳聞也單手扶著方向盤,若無其事的模樣,“你以前不是無辣不歡么?” 語氣有一點微妙。 看右邊后視鏡時,眼神從她身上掠過,微微挑了下眉,莫名有種委委屈屈,又像是興師問罪的味道。 許馥一滯,死去的回憶突然開始攻擊她。 陳聞也小時候最怕吃辣,她愛吃,也不許他不吃,尤其愛看他吃得眼淚汪汪,鼻尖眼尾都泛著紅,可憐兮兮,還要張口再咬的模樣。 看他吃辣,會讓她更有一些食欲。 這么想來,她的一些奇怪喜好,可能從兒時就已經(jīng)奠定的了。 于是許馥唇角勾起,語調(diào)和煦,內(nèi)容卻不善,“……再把你辣哭了可怎么辦好?” 尾音上揚,帶著點抓人的小鉤子。她順著話音轉(zhuǎn)頭去看陳聞也,發(fā)現(xiàn)他換下病號服后,顯得非常健康硬朗—— 肩膀?qū)掗?,手臂修長,把她的駕駛座挪到了很后面,腰腿才能舒展開來,隨意散漫的姿勢都有著一股運動員的精神勁兒。 現(xiàn)在的陳聞也可不像是輕易會哭的模樣。 果然,他眼底泛起笑瀾,“你大可一試?!?/br> 許馥饒有興致,“試什么?” 她人稍稍向陳聞也這邊傾斜,聲音更低,也更甜,“試試你?” 三句兩句的,就讓陳聞也難以招架。 她的發(fā)絲明明完全都沒有觸到他的手臂,他卻覺得全身都被撩動得發(fā)癢,有點坐立不安起來,干咳一聲,帶點僵硬道,“……試試我的口味?!?/br> 真嫩啊。 許馥好心情的笑了笑,坐回原處,放過了他,“是我現(xiàn)在不能吃辣了?!?/br> “年級大了,不服老不行啊,”她模仿著陶教授的語言語態(tài),道,“胃也沒有年輕的時候□□了?!?/br> “是三餐不夠按時的緣故。”陳聞也道,他想起在許馥診室里看到的成箱桶面,“吃得也不夠健康。明明自己還是個醫(yī)生呢?!?/br> 車已經(jīng)到小區(qū)門口,許馥降下了車窗,掃視著外面還開著門的飯店,對陳聞也的諷刺左耳進右耳出,“唔,要不我們吃——誒?” 一輛熟悉的銀灰色跑車映入眼簾。 還有一位混血男模特環(huán)抱著雙臂,閑適地倚靠著車,長腿交疊,與許馥對視個正著。 啊,忘記了。 昨天他來她辦公室,她說有約了,陸時零便問她今天有沒有空,她一時被美色迷惑,說應(yīng)該有空,讓他等消息來著。 怎么會等到家門口? 許馥笑著朝他招手,“嗨,時零。” 陸時零唇角勾起,“馥馥?!?/br> 兩人招呼才打了一半,車就徑自往前開走了,許馥轉(zhuǎn)過頭來無語道,“停車。沒看到我和朋友打招呼呢?” “啊,沒看到。”陳聞也這才堪堪停了車,問,“什么朋友?” 這問題提醒了許馥。 陸時零最近對她的態(tài)度確實日漸黏糊,隱約貼近了世俗“男朋友”的標準,讓她有些頭大。 她重重嘆一口氣,簡單道,“男朋友?!?/br> “記得我家住哪兒吧?你家旁邊?!彼饬税踩珟?,“車停門口車庫就行了,密碼我發(fā)給你?!?/br> 陳聞也望著她麻利下車的動作,眸色沉沉,“不一起吃飯了?” “嗯,你自己吃吧,別等我了?!痹S馥笑笑,關(guān)上了車門,“改日再請你哈?!?/br> 車剛剛滑出去了幾十米,外面起了風,比車內(nèi)氣溫低得多。 許馥裹緊了大衣往回走,陸時零也走過來接她,攬住她的腰,又握了她的手幫她取暖,瞥了眼一動不動的車,問,“代駕?” “嗯,”許馥轉(zhuǎn)動一下有些發(fā)僵的脖子,“今天太累,懶得開車了。你怎么想起來我家了?” “下午約了個朋友在這邊談事情,談完想到你家好像就在附近。心想說不定我再等一會兒,你就會出現(xiàn)了呢?” 陸時零輕笑一聲,像是也在對自己懊惱,“結(jié)果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就這個點了?!?/br> “是嗎,”許馥也笑,很關(guān)心體貼的模樣,“事情談的還順利嗎?這次準備在國內(nèi)呆多久?” 陸時零突然站住了腳步。 路燈很亮,將兩個人的影子纏繞。 他扶著她的肩膀帶她轉(zhuǎn)過身來,隨即臣服似地低下了頭,額頭輕輕觸在了她額上,嗓音低沉,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迷茫,“馥馥……” 他的話融在了油門轟起的引擎聲中,緊接著被一道清澈明朗的男聲突然打斷——“jiejie?!?/br> 許馥轉(zhuǎn)過身來。 金色的suv突然從前方原路倒退了回來,車窗降著,是陳聞也人畜無害的臉:“這附近有大型超市嗎?” “我……”他很難以啟齒似的,“想買點日用品。” 許馥挑眉,“什么日用品?旁邊就有便利店?!?/br> “那不行,”他眼神掃過陸時零,定在許馥臉上,語氣堅定,“要買質(zhì)量好的。” 富二代小屁孩事情真多真挑剔啊。 “那側(cè)門沒有,”許馥說,“你繞正門那邊吧。” “好。”陳聞也升起車窗,在逐漸變窄的縫隙中,悠悠撂下最后一句話,“早點回家?!?/br> 車迅速開走了。 陸時零斂眉看過去,覺得連車尾都帶著洋洋得意的賣弄。 他深呼吸幾下平復(fù)情緒,問,“……他是?” 他當然對這個醫(yī)院偶遇的“青梅竹馬”印象深刻。 此刻只是想從許馥口中聽到一個回答。 許馥若無其事地看向他,簡單道,“一個弟弟,暫住我家。” 陸時零喉頭滾動,語氣危險,意味深長,“……弟弟?” 女人的“弟弟”和男人的“meimei”都一樣。 如果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一定是最佳的出軌對象。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 “不要介意,時零?!痹S馥頓了頓,才道,“……我可就從來沒有介意過呢?!?/br> 她笑意很淡,“希望你也是一樣。” - 許馥站在家門口就聞到香味兒了。 指紋解鎖進門,看到陳聞也端著盤子正往餐桌上放。 “這么快?”他很詫異,“沒一起吃飯?” “沒吃。”許馥脫下大衣,“你怎么不在外面吃?” “外面做的還不如我。”陳聞也很自信,“沒吃你今天就有口福了。” “做的好不好不知道,說的倒是好得很呢?!?/br> 許馥洗凈手,在餐桌前坐下,發(fā)現(xiàn)他手藝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兒。 蟹黃豆腐,清炒豆苗,茭白rou絲,配了菌菇蝦仁三鮮湯,許馥喝了一口,味道極好,鮮掉眉毛。 菜也沒有老陶做的那么油膩,入口都是清爽,慰藉了她空蕩不適的胃。 “怎么樣?”陳聞也問,“這都是我在國外饞了多年磨礪出來的手藝?!?/br> “確實很好?!痹S馥笑笑。 她想起自己倫敦一年的生活,吃不到想吃的家常菜,確實挺抓狂。 兩人安安靜靜地用了一餐,陳聞也道,“借住這段時間,我會負責家務(wù)?!?/br> “謝謝,但是不用了,有阿姨定期來打掃?!痹S馥調(diào)侃道,“你是什么田螺姑娘翻版嗎,田螺少年?” 陳聞也已經(jīng)主動開始收拾桌子,聞言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虎牙,少年感十足,“田螺男人不行嗎?我已經(jīng)23歲……” “……陳聞也,”許馥打斷了他。 她難得一板一眼叫他的大名,他迅速站直,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吃飽喝足,懶洋洋窩在沙發(fā),目光卻鋪天蓋地似的籠罩他,“你今天那樣出現(xiàn)在我男朋友面前,是幾個意思?” 第11章 問題過于直白,而問出問題的方式又過于隨意,讓陳聞也怔住,感覺腎上腺素飆升。 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人卻如同在賽場時一般,越是氣氛緊張危險,越能夠冷靜思考。 許馥父母分居各自搬走后,她把房子簡單翻修過一次,是很簡約的風格。 一個人住,她工作又忙碌,家里沒什么裝飾,也沒什么生活的氣息,別墅客廳挑空,顯得極為空曠。 如今突然安靜下來,整個空間僅剩下洗碗機的聲音,輕柔緩慢,嘩嘩作響。 漫長的沉默中,許馥并沒有打算退讓。 他也沒有避讓她的目光。 “……你嘆氣了?!标惵勔步K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