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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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聞也的存在感突然變得很強。 客廳明明還是這么大, 許馥也照舊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卻覺得空間逼仄和狹小。 他好像不太喜歡用吹風(fēng)機,仗著自己頭發(fā)不長, 拿毛巾隨意揉了半干,碎發(fā)搭在額上, 換了身白色毛衣出來,剛洗過了澡顯得人更白皙,襯得黑色瞳仁清亮。 許是長期鍛煉的原因, 他步伐很輕, 拖鞋踩著地板時不會有踢踢踏踏的聲響,從許馥身后懶散地路過, 帶著濕漉漉的涼意, 還有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淡香。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在家里好像還挺忙。 先一頭扎進(jìn)廚房, 許馥聽到他在里面叮呤咣啷一陣,好似打開了火, 很快蘊出了些甜美溫暖的香氣;然后又去從她身后經(jīng)過,徑直去了陽臺, 還把陽臺的門輕手輕腳地拉了上,可能是怕屋里進(jìn)了涼。 過了會兒窸窸窣窣進(jìn)來,坐在了她身后的書桌旁,翻起書頁, 敲起電腦,然后又站起了身, 不知道在家里哪兒轉(zhuǎn)了個圈,終于走到許馥身旁。 他抱了一個毛茸茸的毯子來, 勉強支使著疼痛的舌頭工作,“這個給你?!?/br> 許馥坐起身, 迷茫地從他懷里把那毯子接了過來。 他昨夜喝醉回來用了她的毯子,心中總覺得不好,今天便買來新的洗好,準(zhǔn)備將他睡過的毯子換掉。 毯子是長兔絨毛的,毯面是凹凸立體的方格紋,四角綴了可愛的線條小狗,顏色和許馥現(xiàn)在用的一樣,洗過后被放在暖氣上烘了會兒,暖洋洋的。 不用她重新再暖熱了,挺好。 還有香氛和陽光的味道。 ……是沒有他的,陌生的味道。 新毯子都蓋上了,許馥也已經(jīng)將那舊毯子遞出去,莫名其妙地卻又輕扯住了一角。 陳聞也頓了下,沒使力氣和她扯,只好脾氣地笑笑,“洗完還給你。” 許馥“哦”了一聲,松了手,陳聞也望她一眼,心中兀自不解。 她向來喜歡新的東西。 或許是自己買的新毯子不好? 奇怪,明明是照著她的喜好在挑。 燉盅在小火上慢烤,咕嘟冒著細(xì)密的泡,陳聞也旋身進(jìn)了廚房。 許馥歪了歪腦袋,從沙發(fā)望向陳聞也的方向。 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夠看到他的側(cè)臉。 黑色的助聽器掛在耳上很是顯眼,他垂著眸,神態(tài)閑適,正拿湯匙輕柔攪動。 好像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抬手熟稔地在筷盒中取了個小勺子,輕舀起了一口,側(cè)過些臉,就著手心吹了吹涼,喝了。 guntang的液體流過受傷的舌,他的眉毛鼻子都疼的皺起來,吐了吐舌,但好像又覺得味道不錯,挺自得地點了兩下頭。 許馥忍不住笑。 陳聞也很警覺地轉(zhuǎn)頭看過來,許馥在他看過來之前別過了目光,帶著笑意望向了電視劇。 簡直毫無破綻。許馥心里洋洋得意。 身后很快響起腳步聲,陳聞也端著一碗百合雪梨湯走到她身旁,挑了挑眉,含糊地問,“你笑我?” “……哪有?”許馥很無辜,“我看電視呢啊?!?/br> 陳聞也將那小瓷碗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道,“燙?!?/br> 說著瞥了眼電視,視線又落回到她臉上,淡淡道,“這集男主角出車禍了生死未卜,女主角急得整日以淚洗面,正常這時候你應(yīng)該眉頭緊鎖,神情凝重。怎么會笑?” 許馥一口氣哽住,不上不下地,道,“……我不喜歡這個男主?!?/br> 陳聞也歪歪頭認(rèn)真望向她,像是在考察她這話的可信度,很快他得出了結(jié)論,一針見血地拆穿她,“騙人。你喜歡這個男主?!?/br> 許馥:…… 她眼神亂飄,敷衍地糊弄他,“嗯嗯,我剛跑神想到別的事情了?!?/br> “什么事情?” “……我的其他的事情?!痹S馥生硬地回復(fù),被他好奇寶寶的模樣惹毛了,使起壞來,“你說那么多話,舌頭不痛啦?” 話音一落,她想起剛剛他被那湯燙的嘶哈嘶哈模樣,實在是很像大熱天吐舌頭的小狗,忍不住又帶上了點笑意。 陳聞也頓悟了,他賭氣道,“……你就是笑我。” 笑他酒量不行,笑他喝醉了咬了自己。 思緒才轉(zhuǎn)了兩三秒他就把自己哄好了,自言自語道,“酒量是練出來的。我才剛開始練,很正常,以后會好的?!?/br> 他安慰自己不丟人,說著就走去拉開了冰箱門,道,“今天借你一瓶喝喝?!?/br> 許馥著急忙慌地喊他,“喂——” 她喊這一嗓子作用不大,陳聞也已經(jīng)開始在冰箱里挑選起來。 許馥一見勢頭不妙,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迅速地擠在他身前,雙手在背后關(guān)上了冰箱門,“不許喝?!?/br> 她緊靠著冰箱仰起臉想瞪他,陳聞也清晰的眉眼卻驀然落進(jìn)她視線。 許馥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很近。 她幾乎是從陳聞也和冰箱之間擠進(jìn)去的,如今后背緊貼著冰箱門,好像再靠近一點,唇舌就會相觸,然后失控。 “……”她一系列動作太行云流水,緊張地過了頭,陳聞也有點懵,也忘了和她拉開距離,“怎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輕輕別過頭去,眸光閃動,“喝醉耍酒瘋怎么辦?” “我不會……”陳聞也很篤定,隨后想到什么,神情也松動,“……吧?” 他懨懨地退后一步,往書桌前走,“那不喝了?!?/br> 籠罩著她的氣息離開,許馥心才落回了下來。 呼。 喝點酒再說出來點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可怎么搞? 說得她都想喝點兒了。 她自己轉(zhuǎn)身拿了瓶,就站在冰箱旁邊拉開了易拉罐,仰頭咕嘟咕嘟地灌了兩口。 陳聞也望著她灌酒:…… 他剛在書桌旁坐下,眼神有些哀怨。 許馥放下易拉罐,被酒沾濕的唇晶亮,望向他時往上抿了抿唇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陳聞也莫名其妙喉結(jié)滾動了下。 她路過他身邊,豪氣地拍了拍他肩膀,笑瞇瞇道,“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炫耀的?!?/br> 柔軟手心帶著酒罐的冰涼,從衣領(lǐng)旁沁入,讓他很有焐熱她的沖動。@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要是多停留一會兒就好了。 許馥窩回沙發(fā),打開手機,看到盛郁發(fā)來了貓貓的視頻。 她點開了,貓咪被逗貓棒逗著“喵喵”地叫,實在是很可愛。 但她心思卻飄忽,注意到余光里,陳聞也正對著電腦忙他的賽車設(shè)計,表情平靜,沒有一絲變化。 他昨晚還沖她“喵”呢。 那聲音比貓兒還撓心,帶著男人微微沙啞的磁性,和他發(fā)紅的眼尾,泛著水意的眸…… 陳聞也的聲音突然好像又浮現(xiàn)在她耳邊,“……喜歡我么?” 視頻還沒播幾秒,許馥迅速地關(guān)掉了。 陳聞也似有感知地抬起頭來,她轉(zhuǎn)過臉,避開了他探尋的目光。 露出的脖頸修長,紅印極顯眼。 “……他年紀(jì)太小了?!标惵勔矊δ羌t印耿耿于懷,他蹙了蹙眉,突兀地來了這么一句,嫌棄道,“一點都不穩(wěn)重?!?/br> 吻痕到底是誰留下的? 他想不到,他明白那是她的自由,但他忍不住想向全世界開炮。 “盛郁么?”許馥有點迷茫地瞥他一眼,不知道他這莫名其妙的惡評從哪里來。 她沉吟了一下,和他探討起來,“唔。還好吧,在同齡人里算比較穩(wěn)重的了?!?/br> “哪里穩(wěn)重?”陳聞也沉沉望她一眼,難得夾槍帶棒起來,小聲嘟囔道,“你看男人沒有一點眼光。” 許馥挑挑眉,“你有眼光?” “男人看男人肯定不一樣?!?/br> 許馥將那小瓷碗拿起來舀著喝,梨湯很清甜,她慢條斯理道,“那你點評一下我們共同的男性好友?” “我們沒有共同的男性好友?!标惵勔草p嗤一聲,“他們也配當(dāng)你或者我的好友?” 許馥看著電視,小口小口喝著梨湯,輕描淡寫地拿捏他,“看不出來就算了。” …… 陳聞也憋悶死了。 他平日里在外面囂張慣了,愛懟人,反應(yīng)又快,哪里受過這樣的氣? 胸膛起伏幾下后,他還是很快向她低了頭。 “……盛郁不行,年紀(jì)小,太幼稚,被保護(hù)得太好,不會照顧人?!?/br> 陳聞也轉(zhuǎn)著筆,靠在椅子上,低聲道,“你會很累的?!?/br> 許馥動作變得緩慢,一時沒回答。 “陸時零,”陳聞也瞇起眼睛來,想到他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牙根都咬緊了些,說話也難聽,“爛黃瓜,有什么好?玩玩也就罷了。” “就算他愿意改,也能改,身上也已經(jīng)被浸染了其他人留下的痕跡,多多少少總會露出來點吧,你有那個好脾氣忍么?我覺得你根本忍不了。也不會有耐心和他掰扯?!?/br> “陶染這人有病,有大病?!标惵勔蚕訍旱亍皣K”一聲,講起別人壞話沒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還叮囑道,“他腦子不好,少跟他接觸。” 許馥聽著他對陸時零的點評還覺得有點意思,聽到陶染這里就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陶染腦子還不好?a大年紀(jì)最輕的醫(yī)學(xué)教授?!?/br> “年紀(jì)最輕的醫(yī)學(xué)教授算什么,”陳聞也的好勝心立刻起來了,“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