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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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她很謹(jǐn)慎,在服務(wù)區(qū)休息時,我們有個兄弟經(jīng)驗不足,多看了她幾眼,她就起疑了。 鄒培?。憾⒕o點,必須找到她在虹城的落腳點,這是最后的機會,至于她藏起來的那個人,做得干凈些,別叫我來擦屁股。 某男:鄒先生!出事啦!我們跟得太緊,把她逼得超速了,她她她撞上了一輛大貨車,車頭都撞扁了! 聽完錄音的鄒培琛面如死灰,警察按下停止鍵,說:“提醒你一下,彭依蘭也聽過了。” 鄒培?。骸啊?/br> 彭依蘭坐在警局,想不通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警察砸開了名都嵐雅郡d07小樓地下室的那堵墻,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牛德旺的尸體。他們逮捕了耿赫,耿赫哭喊著,說牛德旺是因為情緒激動而突發(fā)疾病,他只是沒來得及去叫救護(hù)車,不是他殺的牛德旺。 他還說這一切都是受鄒婉指使,鄒婉想從牛德旺嘴里逼問出林余之的下落,牛德旺怎么都不肯說,兩人在車上談話,牛德旺突然就暈了過去,沒多久就死了。 耿赫嚇壞了,想要報警,鄒婉阻止了他。 她依舊不希望林余之暴//露在世人面前,也害怕?lián)蠚⑷说淖锩?。她拿到牛德旺的手機,找到他在虹城的確切住址,把牛德旺的尸體裝進(jìn)后備箱,和耿赫一起開車去虹城。 他們在那個小區(qū)里找到了驚慌失措的葫蘆,還有被葫蘆悉心照顧著的——林余之。 鄒婉沒忘記幫耿赫解決孔瑛瑛,她和孔瑛瑛談判,出資五百多萬給她買一套別墅,要求是她再也不能糾纏耿赫,并且要她幫忙照顧兩個人。鄒婉說她需要一點時間,等過段日子,她把人帶走,孔瑛瑛就能賣掉這棟房子,拿著錢去過好日子。 鄒婉說:“不要有提前賣房的想法,你應(yīng)該知道,敲詐勒索五百萬,刑期可不一樣。” 孔瑛瑛同意了,大著膽子收下了那套房子,卻不知道,在房子的裝修階段,耿赫和鄒婉把牛德旺的尸體砌進(jìn)了地下室的那堵墻。 接下來的六年,孔瑛瑛忍住厭惡和惡心,每周去一趟別墅,給葫蘆和林余之準(zhǔn)備一周份的水和食物。 她做夢都在等待鄒婉把人帶走,因為她交了男朋友,準(zhǔn)備結(jié)婚,想要買房。兩個月前,鄒婉告訴她,事情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孔瑛瑛心花怒放,結(jié)果竟等來鄒婉車禍身亡的消息。 她高興極了,覺得是老天爺開眼,再去到別墅時,看葫蘆的眼神都變了樣,她想她得解決這個智障,至于林余之,把他餓死就行,他身量小呀!隨便找條河一丟,誰都發(fā)現(xiàn)不了! 孔瑛瑛便給葫蘆下了安眠藥,開車帶著他一路往北,去到一個與她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的北方村莊。 她把車開上山,在沒有監(jiān)控的環(huán)山公路上,把昏迷了的葫蘆從山上丟了下去…… 解決掉葫蘆后,孔瑛瑛回到虹城,準(zhǔn)備解決林余之。 這時,她接到了耿赫的電話,他倆久未聯(lián)系,耿赫問她:“那個怪胎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孔瑛瑛說:“他最近狀況不太好,快死了?!?/br> 耿赫嚇瘋了,說:“你知道嗎?最近有很多人在找他,那些人都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他絕對不能死!” 掛掉電話,他就心急火燎地趕去了虹城。 …… 彭依蘭見到耿赫,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耿赫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她,低聲說:“對不起?!?/br> 彭依蘭是真的沒想過要林唯一死,母親和二姨感情深厚,她一直都很同情林唯一,都沒把他當(dāng)成過競爭對手。那么一個病秧子,怎么可能成為集團(tuán)董事長? 彭依蘭僅有的一次傷害林唯一的行為,就是在這年的五月初,鄒婉和她商量,讓她找人去嚇唬一下林唯一,目的是讓他心臟病發(fā)作,可以以此為理由,催促鄒敏去勸服林唯一做心臟移植。 彭依蘭忙得要死,根本沒精力、也不屑于搞這種鬼蜮伎倆,想起自己和鄒培琛是同盟軍,就去聯(lián)系了遠(yuǎn)在國外的鄒景飛,把這事兒拜托給他。 她沒想到的是,鄒景飛把陣仗搞得太大,找來的混混差點把林唯一打死。 她將這一切如實告訴給警察,很快,鄒景飛也被帶去了公安局問話。 彭依蘭還聽到那段涉及鄒培琛和鄒婉的錄音,在筆錄室就暴怒了,差點掀翻桌子,被幾個警察合力才控制住。 蔡建興那邊也是雞飛狗跳,對著警察大呼冤枉。 但是警察們拿出了最有力的人證,蔡建興派人去楊山跟蹤林唯一,想要尋獲林余之的藏身之地,那幾個罪犯悉數(shù)歸案,據(jù)說還是主動投案自首。 蔡建興:“……” 他終于知道,他和鄒培琛一樣,都著了柳翠的道。他倆一個常駐北城,一個常駐深城,如果要在彥城及周邊做些見不得人的事,能找到的人,其實都是柳翠的手下。 柳翠一前一后向鄒培琛和蔡建興釋放出關(guān)于林余之的消息,知道這兩個人只有那么點膽子,他們允許林唯一茍延殘喘地活著,卻不希望他得到一顆最完美的心臟。 至于整件事情的焦點人物之一——柳翠,她失蹤了,后來,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風(fēng)鈴 酷熱的暑假是家庭出游的旺季, 濕地附近那幾家?guī)彝庥境氐拿袼抟环侩y求,房價也是水漲船高,而紅姐客棧沒有泳池, 裝修也沒什么亮點, 暑期時的生意就很一般。 俞紅為了提高入住率想過許多辦法, 這一年的暑假,她原本想在院子里搞一個充氣大泳池,用來吸引帶娃的家庭,可現(xiàn)在事情有了變化,這個計劃就擱置了。 七月下旬的一天清晨, 譚蘇背著包走進(jìn)客棧,廚師方大哥正蹲在陰涼處抽煙,見到他后一愣,跳起來喊:“譚蘇?你沒事了?” “嗯?!弊T蘇沒和他多聊, 默默地穿過院子,走進(jìn)前臺小廳。 小霍在前臺工作, 看到他, 眼里透出驚喜:“譚蘇?你回來啦?沒事了吧?” “暫時沒事了?!弊T蘇把包放下, 看看四周, 問, “紅姐呢?” 小霍說:“在房里?!?/br> 譚蘇說:“我去找她?!?/br> “哎!那個……”小霍話還沒說完, 譚蘇已經(jīng)出了門。 他來到二樓, 敲響一扇房門,沒多久門被打開,一個赤著上身、底下穿條花褲衩的男人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后, 滿臉不高興地抱怨:“才幾點啊……” 待看清門外是誰, 那人就怒了, 他身材健壯,沖上來一把揪住譚蘇的衣領(lǐng),作勢要揍他。 俞紅在房里叫:“單文暉!住手!” 單文暉怒視著譚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喘了幾口粗氣才忿忿地收回拳,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哼!” 俞紅攏著薄外套走過來,外套里是一條睡裙,她素面朝天,一頭卷發(fā)亂糟糟地散在肩上,和單文暉站在一起,傻子都能看出他倆是怎么回事。 譚蘇:“……” 俞紅推著單文暉的背:“你先去洗臉?biāo)⒀?,我和譚蘇有話說?!?/br> 單文暉沖譚蘇比了個中指,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衛(wèi)生間,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過夜。 俞紅把譚蘇拉進(jìn)房,關(guān)上門,問:“林海東把你保出來的?” 譚蘇點頭:“嗯?!?/br> 俞紅又問:“你知道柳翠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弊T蘇說的是實話,“我去找過她的手下,他們說,她之前就做過準(zhǔn)備,可能去了東南亞,好像把名字都改了,護(hù)照也是新名字,沒人知道她現(xiàn)在叫什么?!?/br> 柳翠在彥城的產(chǎn)業(yè)依舊在正常經(jīng)營,有專人負(fù)責(zé)打理,繼續(xù)為她創(chuàng)造著財富。她從未想過要和鄒培琛同歸于盡,現(xiàn)在鄒培琛、蔡建興都已鋃鐺入獄,等待審判,柳翠算是了結(jié)了多年心愿,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譚蘇在拘留所待了二十多天,交代出不少和柳翠有關(guān)的線索,因為他年紀(jì)小,這些年做的大多是一些跑腿、跟蹤、聯(lián)絡(luò)的雜事,沒有涉及重大犯罪,又在這次事件中迷途知返,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保護(hù)了林余之和林唯一,最后就被林海東保了出來。 俞紅嘆了口氣,說:“這樣也好,她應(yīng)該不會再來找我們了?!?/br> 譚蘇問:“攸晴呢?” 俞紅說:“跑景區(qū)打工去了,開學(xué)后要交學(xué)費,柳翠肯定不會再給她交,我和她說學(xué)費由我出,她就說去賺點生活費?!?/br> “我也存了點錢。”譚蘇說,“養(yǎng)一個她,還養(yǎng)得起。” 俞紅笑著搖頭:“譚蘇,你還是管著你和你弟弟吧,過些日子去找個住的地方,我這兒的租期……就到八月底,咱們很快就要被掃地出門了?!?/br> 譚蘇一驚,問:“怎么回事?” 俞紅沉默了一會兒,說:“柳翠派人和房東解除了合同,客棧的房子要被提前收回,她倒是沒要我賠錢,不過這些年,我賺的錢都投在了這客棧,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br> 譚蘇:“……” 他知道,柳翠不要他們了。 俞紅勸譚蘇:“算了,和她劃清界限也好,她好歹把我們養(yǎng)到十八歲,我之前每年的利潤基本都給了她,也不欠她的了?!?/br> 譚蘇問:“客棧沒了,你打算去哪兒?” 俞紅說:“我能去的地方多著呢?!边@時,單文暉剛好從衛(wèi)生間出來,俞紅朝他指指,“喏,這不有個大冤種么?!?/br> 譚蘇笑出聲來,單文暉瞪他:“笑屁??!” 傍晚,攸晴從景區(qū)下班,踩著共享單車回到客棧,驚喜地發(fā)現(xiàn)譚蘇回來了。 譚蘇看著那個被曬得黑黝黝的女孩,問:“你在景區(qū)做什么?怎么曬得這么黑?” 攸晴摸摸臉頰,說:“我在那個滑草的地方上班,在終點給人解安全帶,一點陰涼處都沒有,我戴大草帽的,還穿冰袖,就是沒啥用。” 說完,她就蹦蹦跳跳地去了餐廳,從冰柜里拿冰可樂喝,看起來情緒沒受什么影響,還是那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可譚蘇知道,她只是善于偽裝罷了。 晚上,俞紅、譚蘇、單文暉和攸晴在餐廳吃飯,譚蘇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瞿美娥一家已經(jīng)離開了,老楊也走了,餐廳里沒了果果的笑鬧聲,也沒有別的客人,顯得冷清許多。 “美娥姐請我們吃飯了,可惜你不在?!必鐚ψT蘇說,“他們都很擔(dān)心你,怕你要坐好久的牢,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來,慶祝你平安歸來!” 譚蘇與她碰杯,說:“我記得,那次吃飯,美娥姐也邀請了林唯一。” 攸晴喝了一口可樂,連連擺手:“不要聊他?!?/br> 單文暉看了她一眼,譚蘇卻沒停下,問:“林唯一還沒醒過來,你不擔(dān)心嗎?” 攸晴垂著眼睛,搖頭說:“不擔(dān)心,他家那么有錢,他不會有事的?!?/br> 單文暉沒忍住,插嘴道:“那個……我有聽林唯一的爸爸說,林唯一要是再醒不過來,他們就打算用私人飛機把他送到國外去治療?!?/br> 俞紅問:“為什么要出國?國內(nèi)的醫(yī)生治不好嗎?” 單文暉說:“在國內(nèi)已經(jīng)請過很多專家,全身都查遍了也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國外好像有個專家,在促醒方面比較權(quán)威。林唯一現(xiàn)在的樣子和植物人差不多,但是……不應(yīng)該啊!他大腦壓根兒沒受損,早就該醒了!” 攸晴說:“也許,是他自己不愿意醒過來,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搶了林余之的心臟。” 眾人一齊沉默,片刻后,單文暉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林唯一的心臟病治好了,他爸媽就覺得,他現(xiàn)在可以去國外讀書了。你們應(yīng)該能理解,像他們家那種大集團(tuán),繼承人如果只有一個國內(nèi)文憑,是拿不出手的,林唯一成績向來不錯,以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出去讀書,現(xiàn)在……他可以了?!?/br> 俞紅眼波流轉(zhuǎn),問單文暉:“那你呢?林唯一要是出國讀書,你是跟著去,還是辭職?” 單文暉看著她,說:“我應(yīng)該……會跟著去?!?/br> 俞紅臉色變了,單文暉立刻拉住她的手,加上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攸晴看出俞紅在糾結(jié),趕緊勸她:“紅姐,你去吧,我沒事兒,你不用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俞紅擔(dān)憂地說:“客棧沒了,我要是走了,以后寒暑假,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