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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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一:“不行,換一個!” 攸晴:“撒、撒尿牛丸?” 老板娘:“也有……” 林唯一氣死了,瞪著攸晴:“默契呢?” 攸晴非常不想說出那兩樣食物,可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由不得她,她的視線與林唯一膠著在一起,幾個小學(xué)生咬著烤腸,一臉懵懂,老板娘也是不敢吱聲,只顧著看戲。 攸晴終于說出那五個字來:“貢丸,甜不辣?!?/br> 老板娘:“有!有!都熟了!” 林唯一突然就笑了,笑得格外燦爛,他一把把攸晴摟進(jìn)懷里,揉著她的頭發(fā),在她耳邊低語:“烤腸,玉米棒。” 攸晴呆滯了,聽到他說:“攸晴,是我,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大結(jié)局! 提前透一嘴,因為題材關(guān)系,這本文明晚24點會關(guān)閉評論區(qū),沒有別的原因,評論區(qū)一直很和諧,就是覺得評論區(qū)劇透會影響新讀者的閱讀體驗,所以就打算關(guān)掉,保留一點神秘感。 紅包我就不發(fā)了,會搞全訂抽獎,大家有什么想說的,今晚明晚還可以留言。 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我寫得特別開心,特別過癮。這個文,我不會太在意評價,也不是什么轉(zhuǎn)型之作,我就是想寫它,完成度我自己還挺滿意,可能結(jié)尾會有一些妹子意難平,只能說聲抱歉,兩難嘛,他們難,我也難,明天會有一個長作話,有很多小花絮想和大家分享,再次感謝閱讀。 —— 第77章 、尾聲 又是一年三月天, 春光明媚,百花盛開,彥城大學(xué)的桃花林再次迎來一年里最美麗的季節(jié)。 攸晴已經(jīng)結(jié)束在安縣的實習(xí), 回到學(xué)校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答辯。她還是住在寢室, 每天和室友們同進(jìn)同出, 偶爾會去圖書館修改論文,因為那兒環(huán)境舒適,還能看到優(yōu)美的風(fēng)景。 一個周五的下午,攸晴和金露一起走去圖書館,穿越桃花林時, 金露聊起畢業(yè)后的去向,問攸晴:“你真的準(zhǔn)備考研了?” “對啊?!必缧χ卮穑拔蚁肓粼趶┏锹?,還是想做老師?!?/br> 金露糗她:“哎呦, 你男朋友那個樣,你還做什么老師?直接回家做富太太啦?!?/br> 攸晴努著嘴說:“不要, 我就是想做老師, 之前在安縣實習(xí), 那些小孩都很喜歡我, 知道我不會留下, 好多孩子都哭了呢?!?/br> 這是事實, 知道攸晴不會留在安縣, 很多學(xué)生都哭了。蘇雯潔哭得最兇,還在攸晴上班的最后一天送給她一張賀卡,上面寫著:攸老師, 你是我最喜歡的老師, 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 長大后也要考上彥城大學(xué)! 當(dāng)時,攸晴也哭了,分離難免叫人心生傷感,但這是每個人都避不開的經(jīng)歷,相聚,離別,再相聚,再離別,人生就是這樣不停歇地在往前行進(jìn)。 這時,幾個女孩從攸晴身邊跑過,她們穿著漂亮的小裙子,臉上化著美美的妝,一個個大呼小叫,在桃花樹下給彼此拍照,其中一個女孩還穿著漢服,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人面桃花相映紅”。 金露笑道:“這么激動,肯定是大一的小師妹?!?/br> 攸晴看著那幾個笑鬧的女孩,說:“她們好時尚啊,化妝技能滿級,我大一的時候化妝可爛了?!?/br> “別提了,你那會兒是真土?!苯鹇稛o情地吐槽她,“齊劉海,馬尾辮,跟個小學(xué)生似的,整天背著個灰書包,上頭還掛著一只豬……哎,那只豬呢?” 攸晴說:“不知道,搬過幾次家,可能已經(jīng)丟了?!?/br> 金露打量著身邊的女孩,現(xiàn)在的攸晴不再那么稚氣,依舊有一張小圓臉,只是臉頰上沒有了嬰兒肥,她長發(fā)披肩,明眸善睞,穿衣打扮的風(fēng)格偏清新溫婉,笑容還是那么燦爛,富有感染力。 不過,這也是最近幾個月才有的變化,之前的兩年多,攸晴一點兒也不快樂,像一只縮在殼里的蝸牛,每天郁郁寡歡,都被金露看在眼里。 兩個女孩來到圖書館三樓的自習(xí)室,打開各自的筆記本電腦干起活來,攸晴坐在窗邊,偶爾會望向窗外的桃花林,暖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捧起一杯熱咖啡,感受著這春日里的好時光。 下午四點多,她開始頻繁地看時間,金露發(fā)現(xiàn)了,小聲問她:“你晚上有事?。俊?/br> 攸晴抿著唇笑,害羞地低下頭:“嗯。” 金露問:“要去干嗎?” 攸晴說:“秘密,不告訴你?!?/br> 沒多久,答案就被揭曉,有個女孩在望向桃花林時眼睛一亮,低聲對身邊的同伴說:“哎,快看,那邊有個帥哥?!?/br> 金露和攸晴也望了出去,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桃花樹下,正在看手機(jī)。他身姿頎長,留著黑色短發(fā),身穿白色外套和深色長褲,即使距離不近,也能感覺到那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帥哥。 金露恍然大悟:“噢!原來如此,有人打飛的來尋妻呀?!?/br> “你別胡說?!必缈赐晔謾C(jī)上的消息,把筆記本電腦放進(jìn)背包,眉眼里盛滿笑意,“我先走啦,露露,下周一見。” 金露說:“去吧,enjoy your weekend?!?/br> 攸晴提著包匆匆離開圖書館,金露和幾個女孩還在窗邊往外張望,很快就看到攸晴跑到那男人身邊,男人接過她的雙肩包,兩人手牽著手,慢悠悠地穿過了桃花林,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咱們學(xué)校還有這樣一號帥哥嗎?”有個女孩托著下巴,滿眼羨慕。 另一個女孩說:“不知道,大概是校外的吧,從沒聽說過?!?/br> 大四師姐金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想,時過境遷,彥城大學(xué)已經(jīng)沒有了林唯一的傳說。 —— 林唯一還沒畢業(yè),這趟回來,其實是為了給林余之掃墓。 三年了,他從未去過那個墓園,因為不敢看到那塊墓碑,那會擊潰他所有的防線,會讓他從夢中驚醒,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謊言。 可是,夢就是夢,總歸是要醒的。 林唯一把計劃告訴給父親,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林海東考慮以后,說:“我每年七月一號都會去看他,這次就不去了,你和攸晴去吧。記住,千萬別讓你mama知道這件事,會影響她的情緒。她和我們不一樣,始終接受不了那個孩子的存在,我沒法去苛責(zé)她,誰都不能去苛責(zé)她,活著的人更重要,我完全理解她?!?/br> 清明時節(jié),林唯一和攸晴一起來到墓園,同行的還有葫蘆和老胡頭。 葫蘆被老胡頭和秀大媽照顧得很好,剃著清爽的短發(fā),臉色紅潤,好奇地東張西望。他這輩子沒掃過墓,看到那漫山遍野的墓碑也沒什么感覺,倒是在見到林唯一時,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沒有分寸感,直愣愣地走到林唯一面前,抬手去摸他的臉,老胡頭想去阻止,拉著他喊:“葫蘆,不能這樣!不禮貌!” 葫蘆甩開他的手,眼神執(zhí)拗地盯著林唯一,林唯一對老胡頭說:“胡爺爺,沒關(guān)系,他不會傷害我。” 葫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兩只手捧住林唯一的臉,又是捏又是搓,最后開心地笑起來,激動地喊:“弟弟!是弟弟!是弟弟!” 他又去摸林唯一的胳膊,蹲下來摸他的腿,仰起臉笑得好大聲:“弟弟有手!弟弟有腳!找到了!弟弟找到了!” 攸晴看著這一幕,知道是怎么回事,葫蘆是第一次見到林唯一,在他眼里,林唯一和林余之的五官長得很像。 沒錯,是很像,只要忽略掉林余之那變形的腦袋、坑坑洼洼的頭皮、稀疏的頭發(fā),他和林唯一真的很像,連攸晴都這么認(rèn)為。 林唯一微笑著面對葫蘆,溫和地叫他:“哥?!?/br> “弟弟說話!弟弟說話!”葫蘆拉著林唯一上躥下跳,手舞足蹈,眼淚刷刷地流,“弟弟!是弟弟!爺爺!弟弟回來了,我們回家!回家!” 老胡頭好不容易才讓葫蘆安靜下來,指著山頭說:“葫蘆,我們上去看另一個爺爺,看完就回家,好不好?” 葫蘆拍著手笑:“好!好好好!看爺爺!弟弟,看爺爺!” 林余之的墓在這座山頭的最高處,坐北朝南,不用走臺階,可以坐電梯。 林海東來買墓位時,林唯一還處在昏迷中,沒對父親說過這件事,就很巧,林海東一眼就相中這座新的山頭,把林余之葬在了陽光最充沛的地方,他的隔壁,就是牛德旺。 一行四人坐電動扶梯上到山頂,來到林余之的墓碑前。葫蘆不識字,對林余之的墓碑沒興趣,看到牛德旺的照片后,卻一下子變得乖巧又安靜。 他走到墓碑前,用手去摸墓碑上牛德旺的臉,一開始還是小聲叫他:“爺爺,爺爺……”后來就跪在地上,抱住墓碑放聲大哭:“嗚哇哇哇……爺爺!爺爺!” 攸晴抹抹眼睛,和林唯一一起給牛德旺上香、獻(xiàn)花,之后才走到林余之的墓碑前。 林余之—— 生于yy一九年十月九日 卒于xx二二年七月一日 墓碑上沒有照片,沒有立碑人,沒有墓志銘,他安安靜靜地睡在這里,一如他的生前,少人問津。 林唯一把鮮花擺到墓碑前,向著墓碑三鞠躬,攸晴擺下一些食物,除了清明團(tuán)子,還有一盒黑糯米糕和一盒筍丁鮮rou燒麥,是她專門去濕地那邊買來的。 她不是第一次來,之前每一年清明,她都會一個人過來,坐在林余之的墓碑前,絮絮地和他說著話,只是那時她并不知道,事情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樣。 林唯一牽著攸晴的手,兩人并肩而立,良久,他輕聲說:“對不起,現(xiàn)在才來看你?!?/br> 有風(fēng)吹過,林唯一抬頭望向碧藍(lán)的天空,對攸晴說:“你知道么,他其實,一直都想活下去?!?/br> 攸晴轉(zhuǎn)頭看他,發(fā)現(xiàn)林唯一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 “他其實,一直在自救。”林唯一有些微的哽咽,“在mama肚子里,就在自救,生下來后,也在自救,我知道的,那二十多年,他一直都想活下去?!?/br> 攸晴捏了捏他的掌心,勸他:“這不是你的錯?!?/br>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在客棧的天臺,他說愿意共存嗎?”林唯一問道。 攸晴想起她十九歲生日的那一晚,林唯一在客棧天臺等她,給她和林朗開了一場小會,宣布了他的新決定——他放棄移植林余之的心臟,愿意和林小二共存。 他說:直到這具身體死亡,絕不反悔。 攸晴說:“記得。” “那就是自救。”林唯一說,“他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但他不想告訴我們,他要是早點告訴我們就好了,我要是能早點猜到就好了,我們還能提前做些準(zhǔn)備,也許……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br> 攸晴說:“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呢?” 是啊,誰能想到呢?林唯一至今都沒想出其中的關(guān)竅,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即使當(dāng)年真的發(fā)生了一些事,他們的年紀(jì)都太小了,記憶早已消失。 那片茫茫無盡的黑暗,應(yīng)該就是林余之的精神世界,林朗待過,林唯一也去過,可最后剩下的……只有一個人。 是——真正的林唯一。 —— 這天晚上,攸晴早早地就睡了,睡到半夜突然驚醒,打開燈,發(fā)現(xiàn)身邊被褥掀開,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他們沒有住在昭鼎華園,林唯一購置了一套新房,35樓的大平層,位置在東敏大廈附近。他不顧父母的挽留,決定搬出別墅,以后和攸晴一起生活。 只有在攸晴面前,他才能做真實的自己。 攸晴下了床,疑惑地走出臥室,書房沒人,客廳沒人,她輕輕地走進(jìn)客臥,看到陽臺移門拉開著,薄紗被風(fēng)吹得舞動,有個人正坐在陽臺上。 那里有一架天文望遠(yuǎn)鏡,比攸晴那架還要龐大,價格昂貴,是非常專業(yè)的配置。 林唯一喜歡用望遠(yuǎn)鏡觀測夜空,每一次,都是為了看月亮。 攸晴走到他身邊,將手?jǐn)R在他的背脊上,他知道她來了,眼睛卻沒離開目鏡,依舊在認(rèn)真地觀測。 攸晴抬起頭,裸眼望向夜空,陽歷四月五號,陰歷三月初七,這一天的月亮并不圓,卻很亮,很溫柔,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