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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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車費?!壁w初歇不欠人情,她從鏡子里看向他的面容,細長單眼皮,眼睛黑亮而沉靜,神色淡漠。 “哦。”他點點頭,卻還是沒接。 趙初歇把錢塞在他外套的口袋里。 見時臻臻還沒醒,她又說:“請你替我謝謝她。” 時明舟淡淡回道:“不客氣?!?/br> 等她下車,車駛入車流中。 趙初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身后的越野車漸漸駛遠。 她望向白茫茫的天,雪花洋洋灑灑,微微有些晃神。 過年期間,酒店人也不多,趙初歇洗了個澡倒頭睡下。 這一覺睡得分外沉重,醒來的時間剛剛好,五點鐘。 雪已經(jīng)停了,趙初歇在周邊隨便找了家館子,點了一份rou丸胡辣湯和rou夾饃,甫一入口,沒想到味道很是不錯。 一口湯混著一口rou夾饃,再將湯喝完,身體都是暖烘烘的,驅散了冬日的寒意。 吃完,趙初歇搜索開著的戶外用品店,買齊裝備,前往華山腳下。 第4章 華山?jīng)]封,霧色很濃,寒風很大,放眼望去山上是白茫茫的雪,山下是枯樹枝椏。地上鋪了一層薄雪,腳踩上去就化了。 趙初歇穿著黑紅兩色的登山服、防滑登山鞋,背著厚厚的登山包。 她戴著口罩和帽子,但依舊擋不住冬季的寒風,呼呼往臉上灌,留在帽子外的頭發(fā)在風中飛舞。 那邊是萬家燈火,此起彼伏的爆竹鞭炮,而這里冷清寂靜。 若是旺季,華山腳下的游客商販已是人滿為患,只是快過年了,舉國歡慶的團圓日,沒有人會來爬山。 趙初歇抬眸,心里隱約帶著期待。 她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叫小別院的位置,周圍有很多飯館,但因過年都關了門。 她往前走,看見一處亮燈供人休息的小院。 屋內(nèi)坐了一個穿軍大衣的老大爺,正在聽收音機,吚吚呀呀不知放著什么。 還不到八點,春晚也沒開始。 趙初歇的腿走得脹疼酸澀,她朝大爺禮貌點點頭,指著椅子,笑問:“大叔,我能坐這里嗎?” “你坐吧!”大爺揚了揚手,繼續(xù)閉上眼聽收音機。 休息片刻,繼續(xù)前行。 越往山上走空氣越稀薄清冷,一條依傍巖壁鑿出的陡峭棧道,一條石壁鑿小口的道,只容納一只腳過,通往山頂?shù)穆窏l條險峻。 趙初歇拿出備好的安全帶綁在腰間,將掛鉤掛在鎖鏈上,進行攀爬。 面朝壁,手緊緊抓著鎖鏈,身后沒有任何遮攔物,她試探性地將人往后靠,只感覺身體要被谷底的風力強行吸走。 好在這段驚險的鑿口不長,從長而陡峭的臺階上去,到達華山頂峰。 頂峰有一處空曠寬敞的平臺,嵌著暈暗的燈,周圍是撐天的云松,圍了一圈鎖鏈,上面系著很多游客許愿的紅絲帶。 紅絲帶在寒風中獵獵飄揚,在冬季的夜晚看起來很溫暖。 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踩上去就是淺淺的腳印。 趙初歇很累,微喘著氣,頭一次沒有警惕周圍的環(huán)境。 許是覺得大過年的也不會有人來爬險峻的棧道,所以她并沒有注意到地上還有一層未完全被雪覆蓋的腳印。 趙初歇找了塊平坦的石頭,擦凈上面的積雪,放下包,脫掉手套,從里面拿出水,也顧不上冰冷,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 喝完,她將空瓶子塞進包里,躺在雪地里。 云霧籠罩的山曠,高高的山巔,白雪皚皚無邊無際,像神秘的仙境,百里無人煙。 她上來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可在這一刻,又升起些遺憾和熱淚盈眶。 可能是太安靜了,靜得像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就在這樣安靜的頂峰,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聲音越發(fā)越明顯地傳入耳朵里,像是腳步聲。 人?還是動物? 趙初歇戒備心很強,立刻從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和手電筒。 她站起來將匕首藏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往聲音的方向走。 那里是一座石壁室,沒有燈光,洞里漆黑,望不到頭。 趙初歇思索幾秒,決定不進去,是人是物她并不好奇,但進去的風險太大,她得盡快下山。 她轉身悄聲離開,但身后突然傳來聲響,并未刻意掩飾,落地的重力明顯,她在心里推測,是人! 趙初歇警惕回頭躲避,可惜那人動作很快,鉗住她,她抱住對方的手臂,使力反抗。 兩方都想先壓制對方,但誰也沒討好。 兩人摔倒在地,滾了一圈進入黑漆漆的石室,身上沾滿薄雪。 趙初歇躺在地上,那人壓在她身上,強勁有力的腿抵著她的腿,一雙冰冷的手鉗住她雙手,另一只手扼制住她的喉嚨,令她動彈不得,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昏暗的石室里,透過外面的光,她看見對方穿著登山服,戴著帽沿拉得極低的帽子,露出下半張臉,下巴干凈。 “你是誰,鬼鬼祟祟做什么?”對方嗓音清冷而漠然,讓人感到熟悉。 是他。 趙初歇認出這道聲音,只是他擋住光影,卻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喉嚨也被他鉗制住,無法發(fā)出聲音。